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波起之布局
第一百一十九章 风波起之布局
轻轻将他放在床榻上,王敏君才开口问起公孙玉来"可有医治之法"
公孙玉摇了摇头说道"楼兰剧毒素无解药,"王敏君不由得花容顿失,眼前一黑,险些昏了过去,刘奭却连忙将她扶住,柔声安慰道"母后何不等公孙姑姑说完,没有解药并不代表没有别的办法,母后向来聪慧,可别自乱了阵脚才是"
静平亦说道"对啊,母后,你仔细想想,或许还有别的办法呢!"王敏君走到床榻前,取出手绢,轻轻擦拭着刘询额上的汗珠,足有半刻钟时间,方才开口询问公孙玉"你能压制毒发多长时间?"
公孙玉想了想回道"七天,以银针止穴,最多只能压制七天""七天"王敏君重复了一下,走到书案前,取出笔墨纸帛,挥笔写下
"夫中楼兰剧毒,唯有七日性命,望速来相救,夫若有所失,必断师徒情义,徒王敏君拜上"
王敏君将信帛对叠好,递给静平,柔声道"想救你父皇吗?"静平点点头,接过信帛,王敏君认真说道"出了京师,往西走,约两日路程,那里有一座名叫小秦岭的山峰,你上山找一位叫东方朔的老人,将此帛书给他,他自会同你进京,救你父皇"
静平连忙点头,匆匆出门而去,趁着夜色悄然离开了京城,
王敏君对公孙玉说道"皇上便交给你了,玉儿,师姐相信你能行"便领着刘奭出了寝殿,颜儿见王敏君出来,笑道"怎么样,姐姐,皇上可还有救?"
刘奭怒不可遏地上前,重重地在她小腿上踢了两脚,直接将她踢倒在地,正准备上前补上两脚时,王敏君却将他挡住沉声说道"咱们得好好想想这七天该怎么办才是,"
刘奭双眼通红地望着王敏君,王敏君突然从袖中取出一个竹哨,吹了起来,的声音刚停止住,大殿内便出现了四位黑衣黑袍的暗卫"末将等参见皇后娘娘"
王敏君看了看以寒山为首的四人,开口说道"从既日起,秘密封锁椒房殿,除太子与本宫外,一应人等许进不许出"
"诺"四人齐声应道,皇后在还是美人位份时,就可以全权调遣他们,今日所下谕旨,等同圣旨,这是皇上曾给他们的警告,
王敏君看了一眼地上的颜儿,冷冷地道"押下去,好好看管,不能让她寻了死"四人同时应声,押着颜儿退了出去,自是去布防不提,
王敏君召了亦海与张得碌进来,沉声分付道"今晚,椒房殿发生的一切,你们都必须守口如瓶,若有泄露者,本宫格杀勿论"
二人只得应诺,王敏君继续说道"皇上饮酒过度,圣体违和,暂由太子监国,三公九聊同议,一应边关急奏,均由太子拿回椒房殿批阅,"
张得碌与刘奭同时应诺,王敏君见一切布置妥当,放才松了口气说道"咱们只需坚持七日,皇上便会有救,对了奭儿,你让小路子去前丞相府守着,若有异动,速来禀我"
太子应声退出了大殿,张得碌与亦海却寸步不离地守在寝殿外,王敏君回到房间,公孙玉刚解开刘询衣袍,施起第二轮针来,王敏君座在书案后,将所有明日可能发生的事,都从脑中过了一遍,又想了无数应对方法,可一对上刘询胸前那密密麻麻的银针,想到颜儿本想毒的是自己,心中更是悔恨交加,怎么就让他夺去了那杯酒,泪水从脸上滑落了下来,湿却了桌上的纸帛。
王敏君一直坐在刘询床榻旁,一夜都不成合上眼睛,直到更鼓声响起,王敏君才出寝殿交代张得碌朝会事宜,刘奭万般紧张地同张得碌一道去了未央宫,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独自主持朝会,一看到前丞相的那张脸,刘奭强忍着斩杀他的冲动,一想到昏迷不醒的父皇,和强忍着伤悲处理事务的母后,刘奭咬牙坚持到了散朝,抱着一大堆折子,匆匆赶回了椒房殿。
王敏君一边听刘奭回复朝会的内容,一边翻看书案上的折子,手上笔墨更是挥舞个不停,刘奭看她落墨之字,竟与父皇亲笔御批一模一样,心中不由暗暗惊讶,他这母后,倒底还会多少能人而不能之事,
批完最后一个折子,刘奭细细翻阅,不但字迹相似,就连语气用词也如出一辙,如非亲眼所见,刘奭绝对想不到,这些竞是出至皇后之手,
王敏君放下手中毫笔,悠悠说道"前三日好过,往后还有的咱们母子忙的"刘奭点点头开口问道"那王家人到还算本份,独前丞相被父皇罢了相位,可却依然坚持每日上朝,而云中侯王云飞却有好些日子不见了,听说是出了京城"
王敏君沉思了片刻,对太子说道"王家人暂时动不得,以勉打草惊蛇,现在最重要的是,查清楚王颜君下毒与王家有无关联,不管王家有无阴谋,咱们都得早些布局准备,"
"母后的意思是,王家会造反?"刘奭问道,王敏君说道"不管他会不会反,咱们都必须调兵布防,一但你父皇有个什么,先不说各地渖王,单你那两个兄弟就不是省油的灯,"
刘奭想了想说道"儿子命大司马以会猎为由,遣两万兵马于上林苑,防止宫变,再由母后仿父皇笔迹,给老将军赵充国下旨一道,诏其领十万兵马暂住京郊可好"
王敏君点点头,提起毫笔,以刘询的语气写下诏书一封,递给太子,又与其商议了京师布防之事,方才回了寝殿,
公孙玉早累倒在桌案上睡着了,王敏君伏在刘询胸膛,静静听着他的心跳起伏,见还算规律,方才放下心来,握住他冰冷的双手,王敏君柔声说道"你放心睡吧!我知道这些年你累了,我会为你守住你用血汗换来的这个大汉盛世,等你醒来,咱们的太子一定可以独当一面了,你也再也不用像以前那般辛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