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进山
话说静萱看到哥哥弟弟妹妹都进深山去了,跺跺脚抱着三妹来到阿奶家。敲开门,见到阿奶未语先哭,“阿奶,我阿娘出事了,现下还在镇上医馆里,大夫说要用人参才能救命,阿哥阿妹已经进山去了,我也要去镇上照顾阿娘,阿奶,小妹妹就交给你了,求你帮我好好照顾她。”说完把孩子塞进林家阿奶李氏怀里。李氏抱着孩子才反应过来,问道“萱姐儿,你阿娘怎么了,严重不,你等等,我这还有二两银子,你先拿去,别让你三婶晓得了,哎造的什么孽阿”。李氏三儿子,老大夫妇俩都是老实厚道的人,知道二弟家困难,晓得自己贴补着老二家从来不会说什么。老三夫妇就不一样,总认为自己是最小的,事事就该先着他们,常常为了点鸡毛蒜皮的事吵起来,要是知道自己把积蓄给了老二没给他们又该吵起来了。
静萱也深知这点,没坑声,跪下给李氏磕了个头,退了出来。找先前送志高回来还等在林家的福伯一起去镇上。
那厢静芫带着两个哥哥,路上一边走路挑选一些尖锐的石子,一边教他们怎么拉弓射箭。并且把身上的四把匕首短刀分他们一把防身,告诉他们怎么用。
走了半天,树木渐渐茂密,在一处草丛中她发现了一窝野鸡。手里石子甩了出去,毕竟人小力道不足,就打晕了两只,没死。拿出短刀,把鸡翅膀上的羽毛削掉,用绳子捆起来,扔到林志高的背篓里。这次进山,自己是主力,不能轻易浪费体力,不然遇到什么豺狼虎豹的,光凭两个从未打过猎空有一身蛮力气的哥哥只有死路一条。
静芫想着大个的猎物都在大山深处,这外围都是些野鸡兔子等物,这玩意虽然多容易打,但是不值几个钱。回想自己前生时常狩猎,现在身手虽然不行,但好歹经验还在。两个哥哥不会打猎没什么关系,有自己现教一番,只要小心点就算遇到什么也足矣自保。
静芫咬咬牙做出决定,要去深处拼一把。停下脚步,对着两个哥哥说,“大哥,二哥,在这外围打不着什么好东西,我想去里面,你们敢不敢,要是不去的话现在回去还来得及。”志高志远均摇了摇头,妹妹一个七岁多的女孩儿都敢,自己都九岁,十一岁了,还是男丁,岂能害怕,道“二妹,不用说了,你去哪,我们就去哪,我们不怕的。”
“好吧,我们一起去,我先教你们几个简单的防身术,不要问我怎么会,也不许告诉别人,知道吗?”静芫说完看着志高志远,等他们的答复。
志高志远虽然有几分不解,但还是点头,保证不会乱说出去,也不会追问什么。静芫听到他们的保证这才开始慢慢比划,并且说道,“你们可看仔细,我只教一遍。”志高志远俩人听言,目不转睛的盯着,生怕看漏了一个动作。毕竟在这深山里多一分本事就多一分保命的资本。
比划完了,静芫又让俩人学一遍,指导一下要点。大半个时辰之后,静芫见学的差不多了,叫他们停下休息一下,喝点水,吃点东西,补充体力。如此两刻钟时间过去,才继续出发。
静芫带着他们一路往深处走,路上遇到几只兔子,都让两个哥哥练手,自己没有在出手。越走树木越茂密,几乎都看不到太阳了。这时,林中传来一声虎啸,静芫立即放轻步子,猫着身子躲在灌木丛中观察。志高志远两人见状学样,躲在树丛中看。只见一只老虎在与一头孤狼奋战,瞧得两人是心惊胆战,拉着静芫就要离开,免得惊扰老虎,惹来祸事。
林家村以前就有被虎伤过的,勉强救回来,也因为伤的太重,死了。谁知静芫摇摇头,示意两人别轻举妄动,二人见妹妹不愿离开,无法只得继续偷看。孤狼体型不如老虎,渐渐体力不支,落于下风,但老虎也挂了不少彩,最后孤狼被虎咬死。就在老虎叼着狼尸打算离开时,静芫抽出弓箭猛的一箭射出去,因弓箭是江叔叔自制的,没有官造的好,准头不足没有一击致命只射中了虎腿,却也惊动了它。
老虎抬头看向静芫三人藏身之处,已经暴露的静芫无法,站了出来。老虎看到伤了自己的竟是个人类小娃儿,可能觉得自尊心受打击。嚎啸着扑了过来,静芫一手刀一手匕的冲出去和老虎奋战起来。几经奋斗,终于在静芫被虎爪拍中左肩,虎尾扫到右腿的伤害下把刀从虎鄂插过虎头,成功击毙老虎。
志高志远二人在看到静芫冲出去时就开始提着的心放了下来。待看到静芫杀了老虎自己却倒了下来时,冲了过去摇到“妹妹,没事吧,你可别吓我们,快醒醒。”静芫无力的回答道“大哥,二哥,我没事,只是没力气了,躺一下就好,别摇我了”。过了好一会儿静芫才缓过来,自己先帮自己把脱臼的左臂正位,再起来查看老虎,因自己有意避开虎身,所以老虎身上只有之前和孤狼打斗留下的伤痕,不太严重,不会影响皮子。便说道,“哥哥,你们把老虎抬下山去,这虎挺沉的,小心点,别刮坏了皮子。”说完自己削了根树枝权当拐杖扶着往回走。
志高二人应了声抬着近两百来斤的虎尸跟上。一路上歇了又歇,回到林家村时已经月上枝头了。几人马马虎虎收拾一番,匆忙睡下,打算第二日赶早去县里卖。
再说静萱拿着静芫和阿奶给的银子匆匆来到镇上医馆,好说歹说,甚至跪下来哭求大夫,终于说动大夫愿意先赊着银钱给王秀梅用药,待到喂王氏喝了药,又守了大半夜,王氏的烧终于退下来了。想到自己的弟妹们小小年纪为了银子就去了深山冒险,担心受怕的。再自己从来镇上开始就一直没进滴水,有些熬不住也昏了过去。
大夫见了此景,叹了口气给把了个脉,见只是因为心力交瘁加上饿的,便见来娘子。让其把静萱扶上床躺着,又喂她喝了点水。一家人也歇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