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采买下人

    但是这林静萱却偏偏跳出自己来问，真是个人精来着。

    “那余婆婆，你来说一下，毕竟这行价，我们两姐妹不是很清楚，被人抬了价格也是不知道。”静萱见李婆子不愿意说，转头问向另外一个牙婆。

    这余婆子自是不会回答这个问题，这要是当着这么都同行的面说了，她就不用在这混饭吃了。支支吾吾的不愿说话。静萱欲在问其他人。但是这张婆子又不是傻的，到现在还看不出静萱的意思。心里有些不愉。直接开口道：“林小姐，老妇人这价格依然是最低的了。你无需在问了，要的话，就二百两银子，老身把卖身契给你。”

    这梆硬的语气让静芫听了不舒服。冷声吩咐身边的丫鬟：“小雪，既然生意不成，那就送客。没的打扰我们接着谈生意。”

    “是，张婆子，带着你的东西这边请。”小雪应声，走过来赶人。

    这番举动让这群婆子们一惊。没想到这林家姑娘脾性这般大。一言不合竟然直接赶人离开。这生意虽大，却也是不好做。低下头纷纷思考自己待会该报什么样的价格。

    张婆子也没有想到静芫会是这般举动，她原想的是语气强势一些，这样价格不至于被压的太低，没成想偷鸡不成蚀把米。在这正上能够一次性买这么多人的主顾可没几个，能像林家这般京城添人的更是少之又少。她望了一眼身边的同行，见她们脸上都是一股幸灾乐祸的笑容，有转脸看向静芫。只见她脸上神情淡漠，没有表情。

    张婆子想了想这宗生意，咬了咬牙，赔笑道：“林二小姐，价格还可以商量嘛，有话可以好好说。咱不伤和气。”

    静芫见着张婆子主动示软，摆了摆手，示意小雪回来“张婆婆，静芫年纪小，有什么对不住的地方，还请多多担待。”话说担待，但语气却没有半思软化。“张婆婆，不知道你看这价格，你最低多少。这行家都在这，要是还这样，这以后你的生意可就不好做了。”

    张婆子脸色有些不好，她何尝不知这些，苦笑着开口道：“林姑娘，我带过来的人，你选中的有十七个，刷下来七个，要不这样，我把这七个一并送给你，一口价一百五十两。”

    静芫想了想年纪小的，大不了自己先留着在厨房做个打杂的，等岁数大一点在教她们些什么。当下点了点头。表还是同意，示意小雪准备纸墨，重新书写卖身契。因为静芫只签死契。

    等到这些个人在卖身契按下手印，静芫才叫小暑拿出银票递给张婆子。

    张婆子接过银票，仔细看了一番。这才收进怀里。眉开眼笑道：“二小姐，既然生意已经成交。那老妇人就先告辞了。”

    “张婆婆慢走，小满，送客出去。”静芫　见交易已经完成了，不欲多留人，直接让人送张婆子出去。

    张婆子走后，静芫才对着剩下几个婆子们说道：“各位婆婆，时间不早了，你们算算价格，我们签了卖身锲也好早点去官府备案。”

    几个婆子见静芫没有什么耐心在说这些，也不敢在提价，怕生意不成。给的都是实诚价。静芫听了他们报的价格。心知这价格已是不错。没有说什么，直接挥手示意小雪小暑俩人处理。就回了书房。

    小雪小暑跟在静芫身边也有这么久了，对这些事情处理的还是十分顺手的，不消多久就搞好了。静芫把所有的卖身契都看了一遍。对着跪在地上的俩人说道：“做的不错。她们都安置好了吗？”。

    “小姐，她们具已安排在西跨院的裙房了。现在就等着小姐的吩咐了。”小雪恭敬的回答静芫的发问。

    静芫把手里的卖身契放在桌子上。“小暑，这些你拿到官府去备案。银子去大小姐那支取。小雪，你去找大暑，寻些料子。给她们做统一的衣服。然后先撂她们三天，看看情形再说。”

    “是。奴婢这就去。”小雪小暑俩人起身接过东西躬身退出书房。

    “芫姐儿，你把她们撂在那。意欲何为。”静萱对着个行为表示不解。

    “这样才能看出哪些是好的，能用的。一般知道自己被卖为奴，若是襄阳过的好一点，那么久算主家不给她安排事情做，也会自己寻人问些事情做，或者自己主动帮忙做事。若是个懒得那么会怎么样姐姐应该猜的到，而且我不打算给她们送吃的过去。这衣服吗自然只给有用的。那些没用的自是什么都没有。这样既可以知道她们的性子为人，也能吧一些劣货挑出来，杀一儆百。反正签的都是死契。生死都由我们说了算。”静芫笑着抱着姐姐的胳膊撒娇。丝毫没有觉得自己刚刚说的话里面有多么血腥暴力。

    静萱摸了摸妹妹的小脑袋，笑了笑“就你机灵，知道先筛一下。不浪费自己的精力。”她没有任何觉得自己的妹妹有什么不对。可能是这两年跟在静芫身边学着做生意，看淡了许多人间冷暖。视人命犹如蝼蚁，在没有当初那个乡村小丫头的气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