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3章 关于快乐
许泠泠看着放在自己床头柜位置的自己和全诺铭五年前的合影,不由的脸色一囧,急忙找了个借口想要糊弄过去。
“妈妈,你骗人,你刚才还说我不要撒谎的,老师说,家长是孩子的榜样,沈浩叔叔也这么说过,但是你却不是个好家长,你看我和他长得那么像,怎么可能只是朋友?”
许安安的超级智商,她超级的古灵井盖,让在场的所有人都有点发窘,甚至许泠泠的窘迫更甚。
这么小的小奶包儿,什么时候学会了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愣了几分钟的时间,许泠泠恶狠狠的看了沈浩一眼。
“真的不是我说的。”沈浩可是十分的惶恐,许家的这两个小祖宗,自己一个都惹不得,趁着许泠泠还没有发飙之前,他赶紧抱着小公举转身离开了。
许泠泠看了一眼在厨房忙碌的妈妈的背影,心里泛起了一阵极致的痛,她拿着照片回到了自己的卧室,然后轻轻的关上门,看了看自己手中的照片,绝色的小脸上泛起了一抹笑意,她拉开床下的抽屉,当年即使再生气,自己视若珍宝的这些东西,也从来没有舍得扔过。
打开了了抽屉,里面关于五年前的记忆,此时已经开始历历在目。
心已经在这一刻痛的不能窒息,甚至像似被刀割的血肉模糊。
却还带着些许的盼望。
“诺名,你还等我么?我知道我错了,原谅我的任性,重新再来,再开始,这一次,我要守着你,一直到老好么?”
许泠泠的嘴角泛着一抹极致的苦痛,她慢慢的将身体放平,呼吸着溪城最为熟悉的味道,甚至在房间里,还有当初那个男人身上的阳刚气息。
水漾的眸子,开始泛着些许的模糊,记忆慢慢的回到了以前。
那时候的许泠泠还是表演学校大三的学生,因为年纪太小就上了表演院校,所以找自己拍戏的机会很少。
而从小就就出生在单亲的家庭,那个时候,爸爸因为在外面有了人,抛弃了妈妈,只顾忌了新欢,却没有一点责任感,无论如何非要和妈妈离了婚。
妈妈一直坚强的带着自己,那段时间许泠泠恨透了爸爸。
她发誓这一生绝对要找个找个忠诚的男人,不忠诚的,绝对不原谅。
自己就一直被妈妈抚养长大,妈妈在外面打着工,也不是很富裕,所以在上了大学,没有戏拍的日子里, 许泠泠就在妈妈所在的陆氏集团打工,做暑期工,收发文件做做杂工的小妹,当然这个工作还是后勤部的部长看着母女可怜,才给的。
那段日子,许泠泠虽然穷苦,可是却也快乐,和现在的高冷完全不一样。
有一天,小女生在收发报纸的时候,就看到一个男孩子,穿着一身休闲装走了进来,这个男孩子就是全诺铭。
全诺铭当年刚从美国常青藤院校毕业,回到国内,第一件事,就是被爸爸威逼着到集团报道。
那年全诺铭24岁。
带着些许的叛逆和骄傲,来公司当然是心不甘情不愿的。
作为一个男人,刚刚毕业,却有着自己的理想。
其实全诺铭的家庭也是很不幸福的,这么多年,自己的爸爸和妈妈虽然没有离婚那是因为自己是全家的长子嫡孙,爸爸要是离婚了,过不了爷爷的那关,而妈妈为了全诺铭,也是忍气吞声。
爸爸全明这么多年,一直在外面沾花惹草,甚至绯闻闹的最大的时候,小三都上了全家去逼宫,可是玩是归玩,全明还是知道深浅的,从那以后,玩都变成了地下的方式,所以妈妈孙红绮也算是过了一段时间的安稳日子。
对于这样的人生,全诺铭从心里感觉到厌恶,他从小就喜欢看柯南和福尔摩斯,这辈子最大的心愿就是能够开一个征信社,而不是像爸爸这样做一个豪门的管理者,身上担负着这么多的责任,而对于情感,全诺铭和爸爸全明的更是大相径庭。
从小到大,看透了太多的豪门分分离离,所以更加的珍惜感情。
男人走到了总裁办公室,刚要敲门,就看到了在旁边挨个房间收发快递的许泠泠。
但是只是冷漠的一眼,觉得这个小女孩,虽然是穿着十分的朴氏,却还长的不错。
过了一会,全明在办公室里传出了一声进来,全诺铭走了进去。
里面的爸爸此时看起来服装有些凌乱,在他的身边是一个长相十分高挑,大胸窄臀的美女,衣服还没有合上,爸爸的脸上还有女人的唇印,看起来十分的狼狈。
全诺铭没由来的一股怒气,这么多年,他见过了态度这样的场面,以为自己会习以为然,但是却发现自己原来根本不可能那么大度。
撞见爸爸和秘书的jian情4,还能大度的儿子,能有几个人?
“你先回去吧,晚上我再约你。”
全明只能道貌岸然的看着秘书说了一句,装作若无其事。
“爸爸,你要不要将你脸上的唇印去掉?”
全诺铭的眉峰一凛,开口就是十分的有深度。
全明擦拭着唇印,很是尴尬,虽然自己已经不在乎别人的看法,但是对于自己这个唯一的儿子,还是十分的器重的。
毕竟现在自己在生出来个儿子,无论和谁生,也不能在自己老年之前长大到支撑全氏了,况且老太爷那边,也是不允许的,股份都在老爷子那里,老爷子对相夫教子的李红绮十分满意,自己可不敢没事点火浇油。
况且对自己这唯一的儿子,全明也是真的在乎,在乎极了!
“爸爸,你让我回来,就到你的公司报道,就是为了让我看到你这样的情况,然后告诉我要我知道我的小妈是谁么?”
全诺铭十分的冰冷,年少看,刚毕业,甚至还很叛逆,所以说出来的话,更是直接就冲着男人的肺管子。
“儿子啊,你回来就好啊,你知道爸爸现在年老了,有多需要你回来么?”
全明有点心虚,回避着全诺铭,满面堆笑的看着自己的儿子,这是真心的,自己的孩子,怎么看怎么喜欢,站在那里那么帅气,还是名校毕业。
全诺铭冷着脸,带着十足的不客气,甚至看起来还有些稚嫩的帅气脸颊上,还带着极限的酷寒。
“爸爸,我回来,也不想在这里工作,我有自己的理想,在你这里工作,我不会快乐!”
全诺铭看着全明说着,帅气的脸颊依旧十分的冷淡。
“什么是快乐?”全明也有点恼怒了,以前全诺铭说不接自己班的话,自己还当着是玩的话,但是现在看来,这小子,确实有自己的想法,想着全家的产业没有人继承,全明更是生气的很。
“爸爸,你知道什么是快乐么?从事着自己的理想叫快乐,嫁给或者是娶个自己喜欢的人,叫快乐,能够从自己的事业中获得成就感,这些才是快乐,而你都不懂这样的快乐!”
全诺铭依旧平缓的看着爸爸,但是声音中却一点都没有妥协。
这些话被刚要敲门送快递的许泠泠听在了耳朵里,快递的活粗重,很多秘书为了保持自己的形象都不愿意干,更何况和总裁有特殊关系的秘书了,这点小特权还是有的,所以许泠泠也要送总裁的这一份。不由的感觉到十分的崇拜,这个男人是总裁的儿子吧,但是对感情,却是如此的精辟,真的让人另眼相看,看来豪门并不是都是纨绔子弟啊。
到底是老子,全明看到儿子的喜悦一而在再而三的被全诺铭冲淡了,激怒了1
”那你告诉我什么是快乐?到底你要怎么样才能快乐!”全明咆哮着,看着自己的儿子。
“爸爸,不是富豪的家庭才有快乐,其实每一个人只要满足自己的生活方式就是一种快乐。”全诺铭继续坚持。
这个事许泠泠发现自己端着的快递很重,要是再不敲门,真的没有办法,只有硬着头皮敲了敲门。
“总裁,真是您的快递。”小女孩恭敬的颔首,然后将快递放在了地上,转身就要离开。
“爸爸,你不是说什么叫快乐么,你看这个这个快递妹,她肯定很快乐,因为她的目光是骗不了人的!“
男人十分笃定的说着,伸出了雅致的大手拉住了小女女人的小胳膊,只是一个轻微的动作,两个人都为之一颤抖。
有一种感觉叫一见钟情,叫来电。
在国外求学这么多年,全诺铭被很多女生追过,但是却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感觉。
感觉这样的事情,谁能知道,谁又说的清呢!
但是全诺铭知道一点,既然喜欢了,就要去维护。
许泠泠之所以颤抖,是因为男人的手很有力气好么?
”这个。。。。。。”面对着男人的问题,小女生十分的为难,不知道怎么回答,只是一个快递的问题,就让自己陷入到了父子的征战中好么?
全明的眸光十分的冰冷,带着阴鹜,自己花钱雇佣的员工, 难道回向着自己的儿子说话?
笑话!
但是他绝对没有想过,自己遇到的这个小女人,许泠泠。
“总裁,我觉得少爷说的很多,我们每一个人都有每一个人的快乐,快乐的定义其实很宽泛,你知道么,虽然我每天送快递,但是我依然很快乐,因为我的妈妈健康,我的学业顺利,我还有钱赚,这些就好。”
小女人很是认真的回答着全明的问题。
这绝对不是全明想到的答案好么?
全明正想着遇到一个小女人,无论趋炎附势也好,或者是真的那么理解就要,只要让自己的儿子回到自己的家族企业就好,只要劝说儿子说出穷人的苦难就好!
但是事实真的没有照着男人的想法去发展,男人也是怒了!
“爸爸,你看到了吧,这就是你的理解和我们的理解不一样的地方,事实证明,我的快乐也有道理,所以你不要去强迫我,当然全氏我不会不管的,只是爸爸你还年轻,拈花惹草都行,那么你就坚持几年吧,几年之后,我回替你管理全氏的,想要放手,什么都不参与,你的年纪还不够。”
全诺铭说出的话,总是分分钟的就能戳中全明的心窝子,他不由的脸上带着极致的怒气,看着自己的儿子,拉着小姑娘走出了总裁办公室。
全明直接打电话给了人事部门,这个小女孩不开眼的到底是谁,要不要活了!
直接开除,连带着她的妈妈,都开除!
而此时的许泠泠还不知道自己被开除的事情,她就这样呆呆傻傻的被男人拉出了办公室。
“对不起,先生,你能放开我么?”
许泠泠也是第一次被男人抓住了小手,不由的小脸红润了。
“不能。”全诺铭够霸气,遇到这么有个性,甚至自己这么喜欢的小女孩,自己怎么能够轻易的放手?
喜欢就是喜欢,不需要那么多的言语,他就是不放。
“这个先生,我要送快递,一个快递一块钱,我要是送不完,我今天就没有工资的。”
小女人继续执拗的说着,今天是许子美的生日,她早就计算好了,要给许子美买个金项链,这么长时间的积累,金项链眼看要到手了,就差今天了。
“我给你。”
男人依旧霸气的回答着,嘴角轻抿,却带着矜贵的气息。
喜欢了就要恋爱,但是恋爱需要干什么?
是不是要去看电影,然后送花?
男人的高大身躯继续迈着沉稳的步伐朝前走着,他有钱,妈妈偷偷的给了自己一个无限制的卡,让自己刷,爸爸给自己的银行卡里,还有好多钱,钱绝对不是问题。
但是对于全诺铭来说,恋爱是个十分特别的事情,他不想让小女人觉得那么俗气。
当男人正在想着怎么给小女人一个浪漫和惊喜的时候,电话在这时候想了起来。
“什么?”小女人听到了电话那头妈妈的哭声,不由的脸色惨白的坐在了大厅的椅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