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阴差阳错
“恩?”和言初迷糊着眼看他,此时连站都快要站不稳的他,不明白小二是什么意思。
“奥,就当我没说,客官,请上楼。”店小二只当是自己说错话冲撞了他,连忙要领他上楼,边过来搀扶趴在桌上的宫月。
一阵混乱过后,房间内便只剩下两人平稳而又安静的呼吸。和言初只是趴在床上呆呆地看着宫月,眼睛一眨也不眨,仿佛守着珍重致极的宝贝。
然而,宫月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不一会便扭动着身子皱着眉,仿佛做了极其可怕的恶梦,不停地用唇型呼喊着。
和言初也感觉到了,连忙起身,“小月,小月......”抚摸着他的身体安抚他,想让他感觉到自己的真实存在。
但是,宫月却并没有因为他的抚弄而停止挣扎,反而挣扎的更加厉害,也许是从小到大经历的苦难太多了,就连在睡梦中也不得安稳。
和言初没办法,头脑又浑浑沉沉的,只好将他揽在怀里靠在床头,一边不停地安抚他。只是,不知怎么的,他竟觉得自己浑身燥热起来,看着他红润的脸蛋,不停开合的薄唇,上面还有饮酒过后留下的艳红,和言初竟有一种想咬上一口的冲动。
贴合着自己的身体温暖而又滑腻,和言初忍不住放缓了手上的动作,渐渐地变成温柔致极的爱抚。从他的手臂一直往上,慢慢移至肩胛,勃子,胸前。
“恩。”宫月似乎低低地哼了一声,皱起眉头。
那一声似难耐又似叹息,听在和言初的耳里无异于邀请,身上燥热得越发历害,终于忍不住低下头来覆上那红艳欲滴一直诱惑他品尝的唇。
爱恋了那么久,苦苦压抑,苦苦隐忍,无数次想象着和他在一起美妙情景,那么的令他激动,满足。然而宫月却从不这么想,甚至无比的嫌恶,恶心。他也只能苦苦忍耐,直到他心甘情愿为止。
只是,此时的他已无半点理智,翻身压在宫月身上,深深地舔吻吮吸着他那饱满柔润的唇......
激情过后,两人疲惫的睡去......
天色破晓,晨光微露,大地一片宁静祥和。然而,就在人们想好好享受这一天美好时光的时候,流桑京都燕京的某处却传来一阵又一阵重物落地声音。
永来客栈里,宫月疯了似地砸着房间里的东西,地上一片狼籍,到处是未干的水迹。然而宫月并不停手,拔出藏在身上的短剑,忍着全身撕裂似的痛苦,到处乱砍乱剁。
楼下的店家吓了一跳,连忙爬上楼来,拍着门板喊道:“客官,你怎么了......”
话还没说完,便看到一柄锋利的短剑穿过们板,直直地插在了耳边,店家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即便连滚带爬地下楼,招小二报官。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闯进来十来个
就在此时,门外突然闯进来十来个身着黑衣手执佩剑的神秘人,个个冷峻肃穆,店家立时吓破了胆,瑟缩着往柜台里躲,客人也都跑了精光。
然而这群黑衣人并没有把他们怎么样,只是给了他张大额银票交待了句“随他砸”,便一字排开立在旁边,像是在恭迎什么尊贵的大人物,空气一下子寂静的可怕,只有楼上仍传来乒乒乓乓的响声。
半晌,房门被打开,宫月提着银剑踉踉跄跄地走了出来,浑身是血,衣服上隐约还有被利器割破的痕迹,看得人心惊。
然而谁也不敢开口,只摒着呼吸站在那儿,逃也不是,躲也不是浑身冒着冷汗。
宫月冷冷地看着旁边的影卫,寒声道:“抓淄言初,碎尸万段!”
影卫闷更是冷汗直流,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让他下如此狠毒的命令。那人,他们是极其了解的,虽然总是不正经,对主上嬉皮笑脸,但人还是很好的,主上也并不是十分讨厌他,现在却要他们杀了他,况且以那人的武功,他们是无论如何也办不到的。
但又不能拂逆主上的意思,只有硬着头皮道了声:“是”
宫月不在看他们,眼里只是空洞,大踏步向外走去。
等他们走了,店小二终于颤微微地从柜台里爬了出来,隐约觉得”和言初”应该就是昨晚和他一起喝酒的人。不经暗叹,昨晚还那么亲密,今天却要被这个人灭口,他真是杀人不眨眼的大魔头!
而作为当事人的和言初早已在做下那惊世骇俗之事后逃之夭夭,也许是醒来时枕边人给了他太大的刺激,他没想那么许多,只知道自己的心很乱,扑通扑通地狂跳着。
看着他满身层层叠叠斑驳陆离的痕迹,艳丽绽放就好似凄美的红樱。他从来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他虽然对他无比的渴望,但从没想过要强迫他。在看到他那么脆弱的趴伏在床上时,更是失去了所有的理智,他只想到了逃避。
和言初怏怏地走在山间小道上,现在想来,他有点后悔了。他为什么要逃呢?既然上天安排在他要放弃那个人的前天晚上和他发生关系,那就说明他们之间有缘分,注定要纠缠一辈子。
就算现在宫月不肯原谅他,甚至亲手杀了他,他也是心甘情愿的,毕竟他死在了那个人手上,活在那个人心中。
这样想着,和言初便有了回去的念头,只是向回走了几步,便又停了下来,他忘了,今天是宫月登基成帝的日子,现在回去根本见不到他,渐渐的,深深的罪恶感笼罩着他,他真是禽兽不如,居然在这么混乱忙碌的时候要了他,他现在不知道怎么样呢?一定是恨死他了!
正在踌躇间,一声惊叫震醒了他,远远地听见有女人的叫声。毫不犹豫,和言初拔剑奔了过去。
稀疏的林间,两名衣着华丽的女子正被十数个黑衣人拦住,其中一个年龄较大已经身受重伤,浑身是血。眼看和言初就要赶到,其中为首的黑衣人却在这个时候向那名年轻的女子发起进攻,嘴里还喊着:斩草除根。
那名女子也只有十五,六岁的大小,早吓得魂飞魄散,哪还来得及躲闪。就在这千钧一发之计,另一名女子猛地扑了上去,生生地挡下那致命的一剑!
然而,黑衣人手法太狠,拔下剑时,两名女子便都倒了下去。
和言初看得心急,恨不得自己多长两条腿才好,几下挥剑,凌厉的剑气扫过,黑衣人硬生生倒退了几步,一看情势不妙,拔腿便逃。和言初哪还容他们逃走,万一身份暴露,他也别想过好日子了。
几下跨步,借着轻功,终于在追了十几米远后,将他们全部格杀!
片刻,提了血红的银剑回来,伸手探了探那两名女子的鼻息,年龄较大的早已气绝,而那个十五,六岁的小女孩伤得并不重,似乎只是被吓得晕了过去。
和言初伸手将他抱了起来,看样子又是剧情老套的江湖恩怨。摇了遥头,心里一阵苦笑。看来,他的感情问题还是得放一放了。说不定,时间久了,宫月就不会那么生气了,那样,对自己也好。
“啊......”
傍晚,滁州某家客栈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女人尖叫声,叫得人胆寒。
严芷清拥紧柔软的被子拼命地往里缩,浑身戒备地盯着面前英俊的男人,仿佛看着一头随时会扑上来凶残无比的猛兽。
和言初双手抱胸地靠在并不华丽的方桌上,一脸苦笑,他真的是冤枉,救了人还被当成色狼,这好人真不好当。
言芷清依旧紧紧地盯着他,一刻也不敢失神,虽然她现在身体很弱,不能乱动,但她更害怕的是眼前这个俊美邪懔的不像话的男子一发狠心向她扑过来或是杀了她!
当然,和言初对此类事情可以说是绝对的经验丰富,尤其是在这样的情况下,他只有等眼前的人平静下来,才能去稳住他。否则,便会闹得一发不可收拾,徒伤心神。
“你不会忘了你昏倒前的那一刻吧?我可是费了很大工夫才把你弄到这来的”和言初无奈的伸手揉了揉眉心,试着提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