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神秘犯人
“枫夜，玉齐在这里恭喜你了，”白玉齐脸色微变擒着笑朝枫夜拱拱手，“没想到出来一趟你就找到了夫家，赶明儿回了京玉齐定将贺礼补上。”
“那哪儿成啊，”枫婉搭言，与白玉齐一唱一和，“我爹娘不宰了他，这样货色也敢领进我们枫家。”
“听下人们说昨夜夜儿与那美男子一同伺候着古方，夜儿，古方身材可还好，你满意否？”
莲歌枫婉脸憋成猪肝色，好些日子没这么欢快，今儿不拿枫夜洗刷洗刷怎对得起她们。
“我给那二人吃了迷药，他们不会记得我昨夜在哪儿做了什么。”脸色青白交加，他堂堂红枫山庄少庄主何时受过这等耻辱，当下看向莲歌的眼神更加恼怒几分。
见好就收，莲歌摸摸鼻子连忙转了话题，“大公子二公子可准备好明儿去府里谈生意，柳州城这事我们速战速决，明儿你们大公子二公子拖住古方，婉婉你继续呆在麒麟阁替我打掩护，枫夜，我需要你带我去牢房一趟。”
“牢房，去哪儿作甚？”牢房是关押凡人之地，和此次旱灾没什么干系。
“自是有事，你那迷药多带点，我还需找个时间去看看旁边的河。”
分了工，三人这才匆匆回了城守府，黑夜降临，风雨欲来。
第二日，空气起了层层雾霾，如云雾缭绕挡了那天与地。
不知从哪儿偷来套侍卫衣服套上，莲歌摸了层黄土在脸上，这才瞧瞧去了牢房处与枫夜汇合。
城守府牢房在北边边缘，背靠大山树木繁密。
低着头默默跟随在枫夜身后，不出意料，那牢房门口凶神恶煞的守门人大刀一挥挡了二人去路。
“站住，牢房重地，不得擅闯。”
见此，枫夜手掌一展一快碧绿腰牌出现在他掌心，“这是大人的腰牌，大人让我来瞧瞧昨儿送进这里的男子，与他道个别。”
昨儿送进的男子，侍卫皱眉想了许久，总算忆起那曾深受宠爱的俊美男人，似乎昨儿送来时这男人也在，当即收了刀站回原地，“速去速回。”
“多谢。”
牢狱，最为阴森满是罪恶的地方，绕过楼梯，扑鼻而来是浓重的腐臭位，走道昏暗，两侧墙上各一米处挂了站油灯，间间相隔，不时听见呼喊求饶之声。
“你到底来着作何？”枫夜掏出手帕捂住口鼻，这刺鼻味道还真是难闻。
“秘密。”扬眉轻笑，得瑟的大步朝前走去，终于，在牢房最后一间处，停了下来。
这间牢房最是偏僻，墙上没有那拳头大小的洞孔提供光芒，漆黑一片。
去墙上取了盏油灯拎在手中，借着微弱灯光，隐约可见这间牢房内背身而坐的孤僻身影，他一声黑衣被鞭子抽的破烂不堪，长发杂乱，就那样安静坐在墙角不声不响，并没有像其他犯人般嘶喊求饶。
“枫夜，你去前面守着，若来人记得叫我。”
“你要干什么？”
“这你别管，”推了推枫夜催促着，“快去，别误了时间。”
见莲歌不说，若有所思望了眼牢中之人，这才转身离去。
见枫夜走开，莲歌这才靠近那牢房门敲了敲，“你认识古正吗？”
果然，见那背影抖了抖，虽只是片刻间，莲歌却足以确定心中想法，昨儿夜她专门去盗了那城守的梦，梦中便出现了这间牢房与这个背影。
奈何能力有限，上次为阿离疗伤耗损修为至今都未好全，不然她非得让那古方自动露出马脚。
“我长话短说，柳州城由于干旱民不聊生，早已便为死城，城民们死去大半活着的只得靠吃人肉喝人血赖以生存。”
那黑影颤的愈发厉害，缓缓站起转了身走进牢门。莲歌总算看清了他的脸，四四方方，脸上布满交错纵横的伤疤，万分狰狞。
那男人颤着声音粗噶道，“真这么严重？”
美眸黯了黯，点点头，“嗯，朝廷拨下的粮食银两被城守府扣押，我希望这事儿尽快得到解决，那些流离失所无家可归的人可以回来，所以，你知道些什么，可以告诉我么？”
“我，我不知道，不知道。”男人浑身抖得厉害，步步后退惊恐着喃喃自语。
见此，柳眉微扬声音冷了几分，“柳州城外的尸体可以堆成一座山了，那供水的河被断开，现在除了这繁华的河边小镇，不远处的柳州城荒凉一片四处尘埃，难民们瘦骨嶙峋为了解渴连鸟兽尿液都要喝，你忍心看到？”
男子顿步，倏然双膝跪下捧住脑袋，“不，不，这不是我愿意的，这不是，我，我不能伤害他，不能。”
不能伤害他，谁，这人到底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莲歌皱眉紧咬下唇，这男人分明有难言之隐。
“切莫为了一己私欲害了万千人，要知恶有恶报善有善报，不是不报时辰未到。”
“我，姑娘，你奈何不了他的，姑娘你回吧，替我照顾那些难民，姑娘，求你了。”沙哑刺耳的声音似在低泣，充满凄凉懊悔与悲愤。
“你真要当千古罪人不成？”见此，莲歌恶声道，大男人扭扭捏捏怎会成为栋梁，这人怕就是因为他的犹豫性格害了他。
“不，姑娘，这个，这个钥匙你拿去，在城守府书房的白鸟鸣凤图后，按一下墙会出现一个暗格，里面会有姑娘你想要的东西，姑娘，柳州城靠你了姑娘！”
接过男人递来的钥匙，眉头挑的愈发高，“你便是古方吧！”
那男人浑身一怔，慌张转身坐会原地。
思索间，枫夜匆匆走了来，压低声音低斥，“快些离开。”
斜睨一眼身旁男子，最后对着牢房中的背影叹声道，“三日后我会再来，若你想清楚我会带你出去。”
出了那阴郁牢房，狠狠吸了口新鲜空气，胸口烦闷感渐渐散开，低头看了看掌心铜色钥匙，“枫夜，无论如何，今晚不能让古方去书房。”
风起，云动，昏暗夜空下，一道纤瘦身影一闪而过。
而在那麒麟阁，中年男人正在温柔乡中醉生梦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