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9章 疯狗咬的
木兮使出吃奶的力气拼命的往前跑,可是她的两只腿哪敌得过哪些武功高强的人。
“妖女哪里跑9不快停下来”。
身后呼叫的声音越来越靠近。
这下子完了,妈妈呀,木兮头也不敢回的往前狂奔,她真的不知道金缕红绸在哪里,要是被他们抓回去了,一定要在她的心头挖点血出来,真不知道她还有没有命活着。
“跟我这边来”。
一阵飘远而温润的声音从耳边飘过,木兮还没有反应过来只觉腰间一紧,眼前一黑,耳边呼呼的风声,还有哐当的刀枪碰撞身。
当眼前黑暗褪去,明亮的光线映入眼帘,木兮才发现自己不在林子里里,而是在一间破庙里,这就是传说中的瞬间移动么,正中央坐落着一尊佛像,石雕做的石像,所以木兮才确定这是一座寺庙。
扶着门框边的男人,背对着木兮朝屋外的泥土地上吐了口鲜血,一挥手将旁边的土灰覆盖在了鲜红的血上,因为方才对付那些武林高人受了点内伤,再加上以前的内伤还未痊愈,所以内伤加重了。
木兮这才想起身旁的人,这个救了他的人,拍了拍那人的肩膀,那人回过头来。
“青铜?”,木兮看着眼前带着面具的男人,“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上次巴蜀的一别就没有再见到你了”
“嗯,木兮姑娘貌似记错了,应该是长乐宫一别,今夜露宿这古庙,没想到敲遇到姑娘遭人追杀,看他们都绝非普通的杀手,敢问姑娘是得罪了什么人吗?”。
提到长乐宫,木兮的脸颊咻的红了,虽说青铜漫不经心的说着,但总感觉他是故意的,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纠正的。
木兮无辜的耸了耸肩,“我向来都是好好先生,不可能得罪什么人,是他们硬是说我身上有什么神奇,我从做人开始压根就不对这神器一点印象都没有”。
“姑娘真的不知道他们说的那东西?”,青铜问道。
木兮十分确定的点了点头,又想到了什么问道:“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深根半夜的,不要告诉我你是在散步”。
青铜面具扯动了一下,应该是他在浅笑,“既然姑娘不知道那就要尽快解除误会才行,以免再次被追杀,姑娘是觉得在下在跟踪你,姑娘不也是深根半夜的出现在这里,也没有规定只准姑娘来这里,我不能”。
木兮并不吃这一套,接着问道:“我上次在在长乐宫看到你,皇宫把手森严,特别是监狱附近,你是怎么混进皇宫的,不要又说你是有事经过,能在皇宫出入自由的一定不是什么简单的人”。
“木兮姑娘聪明,我绝对不是什么简单的人,正因我是醉湘楼的楼主,以前醉湘楼把控着南冀国三分之一的经济命脉,精通药草与货物流通,就算是现在的风盛国也是一样,风盛国的皇上也对醉湘楼忌讳几分,现如今改朝换代了,我们醉湘楼做生意的当然是要随波逐流,识时务者为俊杰,便归顺了风盛国”。
“做生意的永远利益第一,无论是现代还是古代,都是恒古不变的真理,现在才发现学经济学的人才就是厉害,连皇上都尊重你”,她有些羡慕了。
看不见这青铜的是怎么个神情,也不知道说他谎会不会脸红,但木兮还是愿意选择相信青铜的话,因为他救了她多次,感觉心地善良的人都不会差的。因为她看到的也确实是这样,醉湘楼确实是做生意的地方,要是她的专业也是经济学,那么她就可以在这异世混的风生水起了。
“嗯?现代?经济学?姑娘也知道这些?”,他的语气有些惊讶。
“额,哈哈,什么叫‘也’知道”,木兮笑了笑,打了个哈欠,也没太在意,似乎有些困了,松了松脖子上的纱巾,准备找块赶紧地儿,“看来今晚是要在这里过夜了”。
“你的脖子”,青铜的手伸向木兮的脖颈。
这时木兮才意识到,自己围在脖子的纱布松垮垮的,露出了修长的脖子来。
她尴尬的拾起纱布,试图裹住脖子上的红斑,都怪南无风那厮,她全身上下都是他留下的痕迹,唯独这脖子是最难遮住的。
想起那一夜,木兮显然有些气愤道:“被疯狗咬的!”。
此话一出,青铜猛的咳了几声。
“也没吃什么东西啊,怎么呛到了?”,木兮好心的拍着青铜的后背。
青铜有些僵硬的说道:“那只狗还真会捡地方咬”,面具下的他嘴角抽搐着。
“啊?”,木兮傻愣看着青铜,半秒才理解了她这句话意思,“呵呵,我也这么觉得”。
“距离天亮还有几个时辰,睡会吧,这里暂时会很安全,我出去守夜”,青铜瞬间把话题转移了,瞟了眼木兮单薄的衣服,便将自己的披风脱了下来,“拿这个盖着吧”。
木兮并没有伸手去接披风,“不用,不用,你在外面守夜会更冷,我还好的”。
“在下本是习武之人,冷与热,都是习以为常之事,有没有外套都没有什么区别”。
木兮喔了一声,接过青铜递过来的披风,“谢谢啊,那你在外面注意安全”。
青铜轻轻点了一下头,便出了寺庙,将破旧的木门掩上了。
木兮拿着披风,躺在了干草堆里,盖在了身上的披风,淡淡的中药味,带股清香,围绕在她的鼻尖,似乎带着催眠的作用,她很快就入睡了。
这一觉就是睡到了天亮,阳光顺着瓦砾的缝隙照射了进来,灰尘在空中纷纷扬扬,醒了的木兮躺在草堆里,眯着眼睛,有些无聊,伸出手来想要抓住空气中的灰尘。
懒了会床,是时候该起床了,便将披风整齐的叠好了。
木兮将木门推开了,嘎吱的声音。
“恭候娘娘回宫”。
几百人突然发出的声音,眼前跪倒了一片。
赫!木兮被吓的连连后退,只是睡了一个觉,怎么外看是另一番景象。
“娘娘,属下来接娘娘回宫,请娘娘上轿”,张天广掀开马帘子。
“张大哥?”,木兮侧着头想要看清他的样子,昨天今天,以前的老熟人都见了个遍,一会是南月轩,一会是青铜,现在就是她快要忘记的张天广。
“正是属下,属下奉皇上的命令,来护送娘娘回宫的”。
“原来你是南无风的人!在大草原的时候你就开始骗我,在草原的时候南无风就已经派你来跟踪我,呵呵”,木兮冷笑了起来,“演技不错,合着南无风把我骗的团团转,还亏我这么相信你,我还真是可笑,兜兜转转还是输给了南无风”。
“还是请娘娘尽快和属下回宫吧,皇上在宫中已经等候多时了”,张天广重复着话语,弓着腰请木兮上马车。
“我自己来”,木兮看都不看他一眼,仰着头自行爬上来马车。
坐在马车里,只听到外面一声启城,马车又在颠簸的路上前进着了起来,离皇宫越来越近里,她终究还是逃不了那个金笼子。
马车在中途停了一次,驿站中途,木兮下来休息喝水。
张天广很自然的坐在木兮的旁边,瞟了眼四周的官兵,及其低沉的声音道:“你走吧!”。
木兮并没有在意张天广这句话,没有搭理她,因为她还在气。
“你这次回去必死无疑,皇上已经答应了武林各派将你送到天山,我来掩护你离开这里,我是将军,他们不会怀疑的,你假装在客栈后面方便,然后从顺着驿站后面的小道离开”。
张天广这次说的话,才引起了木兮的注意,“他凭什么把我送到天山,这条命是我自己的”。
“是因为玄女,武林盟主已经下达了命令,若是皇上不交出娘娘,玄女将会有危险,所以皇上要将你交出去,以保玄女的安全”。
南无风你不要太过分,木兮咬着牙,一手锤在桌子上,“那么就要牺牲我吗?我就应该被牺牲吗?”。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赶紧离开这里,茅厕就在山后”,张天广目光示意客栈的那个方向。
木兮站了起来,可是又坐了下来,“我不会走的”。
“现在不是较真的时候,再不走就来不及了,你可知道被哪些武林的术士抓过去,就是生不如死,他们为了得到想要的东西,他们会想着法折磨你”。
“如果我走了,你就是私自放行了我,那是死罪,我不能连累你,你救过我,我不不想在连累你了”,木兮坚定的口吻道。
“你不要管我,皇上对我是有兄弟情谊,不会把我怎么的”。
“张大哥,对不起,此刻我不想再连累任何一个人”,木兮站了起来,“本宫休息好了,启程吧”。
张天广没有办法,只好吩咐启程,她叫他一声大哥,他却没有办法保护她。
接下来的路途中,马车没有在停歇了,一路直达皇宫。
皇宫门口,木兮看到了鱼儿,鱼儿披着她留下来的披风站在宫门口。
“停车,停车”,木兮激动的喊了声。
马车停了下来,木兮跳下了马车。
鱼儿抱住了木兮,“小姐,鱼儿醒来,一个人在荒郊野外好害怕,想到小姐可能就回了皇宫,就回来了,迷路了好几次,没想到果真见到了小姐”。
木兮拨弄着她的凌乱的发型,“傻孩子,你怎么又回来了,好不容易把你弄出了皇宫,就应该远离这里的”。
“鱼儿不傻”,鱼儿吸了吸清鼻涕。“鱼儿只知道小姐在哪里,鱼儿就应该在哪里,小姐就是鱼儿的家,小姐不要再扔下鱼儿了”。
“好,我不会再抛下鱼儿了,我们回储秀宫吧”,木兮紧紧的握住了鱼儿双手,十分自责。
马车一直把木兮安全送到了储秀宫,才离开了。
又回到了这里,此刻木兮的心情比以往更加平静了,没有半丝的涟漪,有时候还会觉得自己真是可笑,现如今连自己这条命都快要身不由己了。
养心殿,虽然早晨的阳光已经普照大地,房内却是死寂沉沉的,有一种被死神勒醉咙的压迫感。
椅榻上的人一动也不动的躺着,手臂滑落在地上,俊美的脸却是异常的卡白,毫无血色的唇,嘴角残留的血渍还未擦干紧的。
房门被推开了,一黑影进来了。
“皇上,你的伤!”,看着病殃殃的躺在椅榻上,北影担心的口吻,疾步往前走了一步,他还是第一次见到皇上如此虚弱的一面。
北影担忧无比,皇上多次为娘娘疗伤,已经元气大伤,加上又动用了内力,恐怕更加难以恢复了。
“她回来吧”,南无风动了动嘴角,连睁开眼睛都有些费力了。
“是的,张将军已经把她送回了储秀宫,而且张将军已经告诉了她,皇上要把她送去天山当人质的事情”。
“他迟早会知道,早一点也好,武林那边什么情况”。
“武林现在处处与我们风盛国为敌,现在还怂恿边界各个小国对付风盛国,恐怕我们是腹背受敌,还有风灵姑娘在天山的日子也不好过”。
“下旨下去,朕会在三日之后亲子将沙尘鬼域的教主送到天山,如果他们敢动玄女一根汗毛,沙尘鬼域的教主、神器,他们一个都别想得到!”,不容置疑的口吻。
“诺,只是,属下怕娘娘不愿随皇上去天山”。
“这个朕会亲自与她说,朕要你和南影办的事情办好了没有”。
“草药已经送达各个军营,将士们每日都会服下草药,普通的幻术是控制不了他们的,只是有一事属下不明白,皇上与风灵姑娘的事情,那些武林中的人是如何得知的”,因为北影知道,这件事情只有皇上和自己以及张将军知晓,就连南影都还不知道,定是有人泄露了出去,才让有心之人利用,利用风灵姑娘来威胁皇上。
“还有一个人知道”,这事,南无风一点都不意外,像是早就预料到。
北影想不明白,“还有谁?这件事属下和张将军一直守口如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