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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小宇,你怎么了?”

    察觉到林靖宇神色的变化,老头眉头一皱,问道。

    林靖宇没有回答老头的话,他现在有些控制不住自己,那种欲罢不能的感觉让他很难受,他想看清那个背影的真正面孔,但至始至终他却只能看到一个背影,无能为力。

    “爷爷,我父亲呢?”

    林靖宇看向老头,脸上的紧张没有丝毫消退,试图从老头的眼中找到想要的答案,可惜他没有找到任何线索。

    提到林靖宇的父亲,老头神情微变,但很快恢复自然,随即轻轻叹出一口气,他似乎已经猜出林靖宇心中所想,也大概知道林靖宇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反应。

    “那个梦境又出现了,是吗?”

    老头没有回答林靖宇的问题,而是反问道。

    林靖宇点点头,依旧是满脸期待地看着老头,“爷爷,为什么父亲不跟我们在一起,他去了哪里?”

    老头轻叹。

    林靖宇的这个梦境,已经不是一两次出现,在老头的印象中,在林靖宇三四岁的时候就已经出现过,刚开始出现的频率并不高,半年或者几个月才有一次,然而随着年龄的增长,这个迹象愈发变得严重,频率越来越高,本来半年出现一次,变为了一两个月一次,到后来干脆就半个月一次,一个星期或者几天。

    这不是最主要的,关键在于每一次他都在梦中惊醒,像是一个噩梦,刚开始做梦醒过来,是哭着喊着要找到他的父亲,后来年龄的增长,他的这种**变得更加强烈,虽然林靖宇没有亲口对老头提出什么,但老头能够猜到他内心的愿望。

    “小宇,既然你想知道,那爷爷就把实情告诉你。”

    老头目光缓缓向上移去,看着木屋的房顶,面露丝丝沧桑,开口道,“你的父亲,在你几个月大的时候就突然失踪了……”

    “突然失踪了?怎么会这样?”

    林靖宇脸上一惊,活生生的人怎么会突然消失?忽然意识到什么,问道,“爷爷,我父亲他……是不是被人掳走了?”

    老头看向林靖宇,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但是很快,他又面露无奈,摇了摇头,道:“他失踪的时候我不在场,所以也不清楚他是不是被人掳走,但这个可能性很大!”

    可能性很大?

    林靖宇眼睛一眨不眨,紧紧盯着老头的脸,“爷爷,这么多年你有没有去找过他?”

    老头看了一眼林靖宇,神色阴晴不定,随后点点头,道:“当年你父亲突然失踪,我也猜测他是被人掳走,然而我却担心你也会被坏人盯上,所以我在你父亲失踪之后,直接把你带到这里,唯有这样才是最安全的。”

    “但我没有放弃对你父亲的寻找,在你还小的时候我就拼命地去寻找他的下落,一找就是好几年,到后来我我老了,越来越没有力气,直到跑不动,只能在暗中打探他的消息,但是很不幸,你父亲的消息始终没有让我找到。”

    话毕,老头面露无奈,林靖宇陷入沉思。

    “小宇,你真的想去找你父亲吗?”老头突然道。

    林靖宇心被震了一下,爷爷这句话,直接说到了他的心坎,自打那个梦境出现,他心里就有一股强烈的愿望,那就是找到他的父亲!

    “爷爷,我想去找他!”林靖宇斩钉截铁道。

    老头没有马上答话,心里面在做着一些分析,片刻之后,道:“小宇,其实爷爷和你一样,始终相信你的父亲还活着,相信他只是被人掳走,这么多年来肯定在某个地方生活着,这也是我这么多年来坚持寻找他的原因。”

    “后来我真的已经走不动,想要继续寻找你父亲,但已经是有心无力,小宇,爷爷知道你现在已经长大,如果你真的想去找他,我同意你的想法。”

    说出此话,老头面露坚定。

    林靖宇面露一丝欣喜,“真的吗爷爷,我真的可以去?”

    老头布满褶皱的脸微微笑起,看向林靖宇的目光充满了慈爱,“小宇,你是你父亲的儿子,去寻找他的下落实属天经地义,我当然赞成你的做法,爷爷还希望你找到他之后,代我向他说一声抱歉,原谅我这么多年来没有将他找到。”

    听了老头的话,林靖宇神色变了变,“爷爷你不要这样说,如果父亲知道你一直在找他,心里面肯定很安慰,又怎么会怪罪于你?”

    老头面露茫然,叹了口气,“已经过去这么多年,谁知道他的生活过得怎样,如果他活着,肯定不会开心,因为他的身边没有家人陪伴,那是很痛苦的事情。”

    林靖宇点点头,深以为是。

    “小宇,你打算什么时候出发?”老头问道。

    “越快越好。”

    林靖宇道,“爷爷,我们一起去!”

    “咳咳咳……”

    一阵强烈的咳嗽自老头口中传出,数秒之后方才平息下来,然而老头却面露痛苦之色。

    “爷爷你怎么了?”林靖宇变得紧张,他发现了老头的反常。

    老头摆摆手,嘴巴动了动,道:“没事,不碍事,休息一下就好。”

    这是一句话很明显是在安慰林靖宇,但林靖宇哪里会相信,依旧紧张地看着老头,从他脸上显露出来的难受可以断定,林靖宇知道此刻的爷爷已经是越来越虚弱。

    “小宇,爷爷事先跟你说一下,我可能没有办法跟你一起去了。”老头缓了一口气,神色认真道。

    林靖宇明显一惊,“什么?爷爷你不跟我一起去,那谁跟我一起?”

    老头面露苦色,直摇头,“小宇,爷爷现在老了,身体各方面已经比不上当年,走路都快跟不上你的步伐,恐怕连这一片大山,我都已经没有办法走出去……”

    “不会的不会的,爷爷你一定要跟我一起,我,我不能没有你……”林靖宇声音带着哭腔,他没想到爷爷会突然出现这种情况,令他无法接受。

    他想去找父亲,但也想爷爷一起去。

    “咳咳咳……”

    又是一阵强烈的咳嗽,老头脸上的难受变得更加浓烈,看向林靖宇的目光,充满慈爱,充满无奈,“小宇,爷爷是真的没有办法,原谅爷爷,好吗?”

    “爷爷……”

    再也忍不住,林靖宇眼中涌出了泪水,已经在一起生活了十几年,他不能没有爷爷,哪怕现在爷爷老了走不动,他心里一样很难受。

    “傻孩子,记住爷爷的话,男儿流血不流泪,仅此一次,下不为例,知道了吗?”看到林靖宇眼中涌出的泪水,老头板着脸道。

    林靖宇抽噎了几声,勉强止住了泪水,“爷爷,我已经决定了,即使你走不动,走不出这一片大山,但你还有我,我也会把你背出去,你知道我可以的。”

    听此,老头眼中流露出一抹异样的神采,显然是因为林靖宇说的话而出现的反应,“好,爷爷有你这句话,就已经心满意足了。”

    林靖宇隐隐间变得开心,因为从老头的话中,他感觉到老头已经答应他的要求,一起走出大山寻找失散多年的父亲。

    “小宇,爷爷知道你现在恨不得马上寻找到你的父亲,但有些话我不得不先告诉你,也好让你有个心理准备。”老头调整了一下状态,缓缓道。

    “爷爷你说。”

    林靖宇一脸认真。

    老头缓出一口气,尽量调整呼吸使其平稳,“小宇,首先你要知道一个东西,就是哪天你一旦走出这片大山,你需要了解外界到底是怎样的一个情况。”

    “外界的情况,没有你想象的那么简单,找到你父亲也不会是一朝一夕的事情,这必然是一个漫长的过程,毕竟从小就失散,十几年没有相见,你的记忆里关于你父亲的信息肯定少之又少,寻找起来难度之大,可想而知。”

    林靖宇沉默,他也在一瞬间意识到其中的困难。

    毫不怀疑,现在的他若是出到外面,可以说是两眼一抹黑,口口声声说着想要寻找一个失散十多年的亲人,但关于这个亲人的任何线索都没有,谈何容易?

    不过,林靖宇的脑海中很快浮现出一幅画面,那是梦境里的场景,一座巨大的宫殿,视野之中暗黑色占据了大部分,父亲的背影就在那个地方出现。

    这是一个线索?

    很可能是一个线索!

    父亲应该在这个地方出现过,只要找到这里,就可以找到父亲!

    林靖宇心里面突然有一个声音,这个声音给他传递了一个这样的信息,嗯,那就找到这个地方,相信父亲就在那里。

    “爷爷,请你相信我,不管外面的世界多么复杂,寻找父亲的路上会遇到多大的困难,我也会毫不犹豫走下去的。”林靖宇道。

    现在他的心里面,隐隐间有个念头,就是只要抓住那个梦境里出现的画面,将可以找到父亲的下落,林靖宇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

    “嗯,小宇你有这份心就好。”

    老头点点头,此刻他脸上的难受已经变淡不少,“不过你要记住,外面的世界,其实跟我们在山林里的生活差不多,大体上遵循的就是一个弱肉强食、强者为尊的原则,实力强大的人可以活得很好,实力弱的人却可能会受到别人的欺辱,如果你想活得好,那你就应该让别人不敢对你不敬!”

    “弱肉强食,强者为尊。”

    林靖宇重复了一句,表情变得笃定,道,“爷爷,我想我知道该怎么做了。”

    老头面露满意之色,“小宇,记住爷爷的话,你唯有成为一个强者,才有资格寻找到你的父亲,因为在你面前,会有许许多多的人进行阻挡,对于那些故意阻拦你前进的人,唯一的办法就是就用自己的实力去进行清理。”

    这句话,每一个字都打在林靖宇的心里,字字留下烙印。

    “爷爷你放心,我会用实力让挡在前面的人统统为我让路,谁也无法阻挡我找到父亲!”林靖宇表情愈发笃定,一字一句回答着。

    老头微微点着头,轻轻松出一口气,像是了却了一桩心愿。

    嗡……

    一股强烈的波动自林靖宇的胸口传出,林靖宇表情瞬息间变得痛苦,呼吸急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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