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每个人都是杀手
教父继续说道：“和突破两倍极限一样，突破四倍极限依然遵循越级一倍原则，就是说原来突破第一次极限的时候，这项能力就可以长期保持在原来的两倍水平，而现在突破第二次极限的时候，这项能力已经可以保持初期的四倍水平。”
“您一直没有告诉我们这些突破一次极限的人，所有能力还可以再突破一次，是因为第二次突破和第一次一样，同样只能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才有突破的可能吗？”钟天浩马上讲出了自己的推测。
“很正确，如果知道了所有能力还可以突破一次，那么，就永远不可能再突破任何一项能力的四倍极限了。”教父通过内镜看了看昏迷中的徐，他显然不愿意又失去一个可能突破二次极限的战士。
钟天浩想了想，问道：“那突破了四倍极限后，还有可能继续突破更高的极限吗？如果有可能的话，不是所有人都无法突破了？因为通过前两次的突破后，所有的人都已经知道了或许还可以突破，那么就不满足突破的不知情的这个条件了。”
教父的头动了一下：“我们可以确定还可以突破，但是突破的条件，我们不能确定是否依然有必须在不知情的条件下才能突破这一项，也就是说我们还有希望。”
“那就是说您已经确定了第二次突破的必要条件是不知情？”
“是的，不知情是必要条件，但是不是充分条件，我们现在还无法找到第一次和第二次突破的充分条件，我们现在所知道的条件只有不知情、在极限停留一段时间和精神力量这三点，如果能找到其他的条件，我们的训练成效和突破的几率都会大大增加。”教父的话似乎给了钟天浩很多的启示。
“哦，那我们组织的小猪、小美、丁艳和火影，岂不是已经废了，永远不可能突破第二次极限了？”
教父点了点头：“是的，可能他们以后只能做初级战士了，所以说你一定得叮嘱他们，不要将这个事情告诉剩下的几人。”
“好的，现在他们大概都已经各自回去休息了，我明天就打电话叮嘱他们。”说到这里，钟天浩猛然想到，丁艳和周子聪在一起。
“对不起，我们组织有两名成员是情侣关系，我担心有一名成员在不知道的情况下，把刚才听到的我和那个杀手的对话告诉另一个人了，我现在就打电话过去叮嘱。”钟天浩一边说明了下情况一边急忙拿出电话，拨打了周子聪的电话。
“啥事？”听那边的声音，周子聪和丁艳似乎已经到了家。
“我有点紧急事件要和丁艳说下，你叫丁艳接电话，你得回避一下。”
周子聪有点不乐意地去喊丁艳接电话了。
“丁艳，关于刚才在山路上，李璐璐说我已经突破了四倍极限的事情，你没有和周子聪说吧？”钟天浩听到了丁艳的声音，马上就问道。
“啊？怎么了？我刚跟他说了。”
“哦，没什么，你们休息吧……”钟天浩失望地挂掉了电话。
教父侧过头，问道：“什么情况。”
“狼狼也失去成为二突战士的希望了。”钟天浩在失望之余又找到了点安慰，也许他最好的兄弟不能战斗在最前线，也不是坏事。
教父平静地安慰着钟天浩：“没什么，本来突破的几率就非常低，我们城市100个分组织，目前已经产生了200多名突破两倍极限的成员，其中以空心和橡皮的组织的突破成员数最多，但是这些人中，也只有三个人突破了四倍极限。”
作为梳城市，钟天浩所在的这座城市人口在1000万左右，教父手上的暗杀名单，足足有将近3万人，其中有一半都集中在学校里，橡皮他们的医院，也是划分在全省最大的那所医科大学范围内的。
想到李璐璐的力量和淇淇从窗口直接跳下的情景，钟天浩问道：“对方是什么来路？那些杀手好像都是突破了四倍极限的，他们的实力为什么都那么强大？”
“目前仍然不是很清晰，不过正如你分析的，所有的杀手，都是突破了四倍极限的，而且我估计马上会出现更大的屠杀，这跟我的预测的灾难也比较接近，因为他们的杀手意外牺牲了一名。”
钟天浩知道教父是指自己失去理智杀死李璐璐的这个事件：“实在对不起，那一刻不知道为什么，我像着了魔一样，失去了理智，我完全不能控制自己的行为……”
“不用内疚了，这些都在我们的预料范围内。”教父简单的回答让钟天浩吃了一惊。
“你们的预料范围？”
“是的，我相信你已经感觉到了，总有邪念从身体里冒出，而且在第二次突破后，这种邪念开始越来越可怕，甚至让你控制不住自己的行动。”
教父的这句话让钟天浩觉得极其的害怕，他甚至觉得自己对丁艳的那些淫念和刚才对徐做的事情，已经被教父知道了。
不过教父的下句话还是让他放了一点心，教父叹了口气，说道：“我们也是如此，不知道为什么，从突破极限开始就不断产生邪念，在突破了二次极限后，这种念头的力量越来越大。”
钟天浩松了口气：“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
“我们也不知道，反正我们唯一能做的是，保持冷静的状态，尽量减少情绪的起伏，尽量控制自己的情绪，这样才能抑制住心中的邪念。”
教父的回答让钟天浩明白了，为什么教父和橡皮老看起来那么冷静。
教父继续说道：“现在你也成为了二突战士，所以你必须也像我们一样，平时尽量不要调动起自己的情绪，尽量保持平静，这是必须要做到的。”
钟天浩再一次对组织的领袖产生了强烈的好奇：“我们组织的真正领袖是个什么人物？他有没有告诉大家为什么会有这种奇怪的邪念产生？”
教父笑了笑，说：“组织的领袖，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是个什么人物，我只知道我的上级领导，每次都是用E-mail下达给每个城市领导人最新的任务。”
“那就是您现在连您的上级都没见过了？一直就是一个神秘人物给你发邮件来告诉你谁是下一个？以及对方的一些信息？”
“是的，半年前，我收到了一份邮件，邮件里详细说明了这场杀戮，并说我已经突破了几项能力，让我做这个城市的领袖。一开始我不信，后来通过对这几项能力的使用，我发现邮件里说的都是真的，而且对方似乎对我了如指掌，而且很多事情都被他说中了。”
“于是您就按他们的指示，在这个城市开始选拔适合的人培训，然后建立了一百个分组织？”
教父抬起头，凝望了一下车前的黑暗，说道：“是的，这半年，我基本上一个星期只睡一次觉。”
这可把钟天浩给吓着了：“一个星期睡一次觉？那您的身体怎么受得了？”
教父依然平静地说道：“我突破了疲劳恢复能力的四倍极限，所以我一个星期睡一次8个小时，相当于普通人2天睡8个小时的样子。”
可以看出教父的疲惫，普通人2天睡一次觉时间长了也会很疲惫的，怪不得这半年，已经很少在电视上看到这位年轻有为的主持人了。
钟天浩又想到了一个问题：“对了教父，为什么你刚才看到我这把刀时会那么吃惊呢？还有，上次那个女杀手留在狼狼身体里的刀呢？”
教父停了一下，说道：“这个我也不是很清楚，我现在保管着那把刀。上级的邮件里提到过这种刀，表达得很隐晦。”
看起来教父似乎不愿意再提关于这把刀的事情，钟天浩也不好再去追问。他不知道，此刻是否应该把对方暗杀的标准是基因这个推论，告诉教父。他试探着问：“邮件里提到了为什么要杀我们这些人吗？对方是些什么组织呢？
教父回答道：“这一切我们都不清楚，我们只知道，目前世界上有一部分人，准备在瞒着50多亿平常人的情况下，暗杀掉另一些人。”
钟天浩想了想，问道：“他们想暗杀掉所有长相漂亮的人，会不会是因为他们都是长相不好，嫉妒而产生杀意？”
橡皮笑了一下，教父说：“这个可能性很小，只是因为嫉妒就要杀死全世界长相漂亮的人，这个理由太牵强了。试想下，即使长得再难看，也不至于小心眼到想把全世界长得好看的人杀光，即使有这想法，也不至于还制定一个如此庞大和持久的暗杀计划。所以我们推测，可能是其他的原因。”
不知不觉中，大家已经到达了目的地，十分钟的路程，似乎让钟天浩的疑惑再次升级了。
有个短发美女来接车，显然她也是组织的成员，风神和那个短发美女很快将昏迷的徐转移到了急救室。
橡皮停好车，示意钟天浩跟着他走，钟天浩一路跟着他，进了电梯。
和严肃的橡皮在如此狭小的一个环境里相处，确实是件很痛苦的事情，钟天浩眼睛盯着电梯上的数字，希望它快点定住。
电梯开了，钟天浩跟着橡皮来到了医院的顶楼--22楼。
顶楼的人很少，看来橡皮他们的基地就在这里了吧。
橡皮的脚步越来越快，钟天浩不得不加速跟上他的脚步。
较量很快结束，医院没有跑道。
橡皮在一个大会议室门口停了下来，转头看了看钟天浩，嘴角一扬，轻蔑地一笑：“小子，在真正的战斗中，用得最多的是敏捷，而不是奔跑速度。”
还没等钟天浩说什么，橡皮已经转身将门打开。
跟着橡皮进入会议室的钟天浩，被静静坐在里面的那个人又吓了一跳。
教父，不是刚才还在车里吗？
怎么这么快就到这里了……看来大叔都喜欢玩神秘……钟天浩也不好多问，跟着橡皮就坐在了下面的位置上。
刚坐好，教父就开口了。
“目前我们这个城市仅有的3名二突战士都在这里，我来说说，我们现在的局势和下一步的动态。”
跟两位30多岁的成年人在一起，钟天浩总觉得有点不自在，毕竟他还是个不到20岁的孩子。他一边偷看了橡皮一眼一边想：“这橡皮比教父大多了，又同样是二突战士，怎么就如此尊重教父呢？”
教父看了看钟天浩，说道：“今天晚上发生了重大的事件，空心击毙了一名杀手，据我所掌握的资料，这是目前全球都在陆陆续续展开主动防御行动中，唯一一个击毙了对方杀手的。”
听着教父的介绍，钟天浩心里其实知道，他能成为唯一的一个击败杀手的“光荣战例”，基本全是拜李璐璐所赐。
想到这里，李璐璐眼角的泪水再次触动了钟天浩软弱的性格，他的心都开始颤抖了。
幸好教父没有给钟天浩继续伤感的时间，他的下句话让钟天浩和橡皮都为之一振。
“也许这是天意，不管我们准备没准备好，我们都必须把这个事件当做一个转折点，当做我们由守转攻的转折点。”
教父停了停，看了看下面的两个人，继续说道：“这名杀手在被击毙后，对方势必会发现我们组织的存在，他们肯定会在不让其他50多亿普通人察觉的情况下发动更疯狂的行动，而目前我们城市，唯一能在实力档次上和他们抗衡的只有我们三人。”
听着这些话，钟天浩有点不寒而栗。
“而实际上，我们都只在少有的几项能力上突破了四倍极限，而对方，很可能突破了很多能力的四倍极限。所以说，我们现在的实力，绝对处于下风。”教父推了推眼镜，继续说道：“对方的战士全部都是二突战士，而我们只有三名，而且就算一对一，我们的胜算也非常非常的低。”
看着旁边的橡皮一动不动地听着，钟天浩有点坐不住，3个人对抗几百，甚至几千个人人都比他们强的对手，能战胜吗？
“所以我们反攻绝对不能用正面的攻击方式，从这个星期开始，我们要开始侦察对方的基地，争取用其他的方式，削弱对方的实力。”
听到这个“其他方式”，钟天浩似乎觉得不那么好听。
教父看着下面的两个人，慢慢地说：“在面对随时要杀死我们，比我们强大无数倍的敌人的时候，我们没有必要去追寻所谓的公平、正义和骑士精神，只要能削弱对方的力量，我们什么手段都要去采取。”
“任何手段？”钟天浩忍不住问道。
“是的，投毒，陷害，借刀杀人，总之，只要不牵连到无辜者，采取什么手段都不要紧，目的只有一个，找出对方的成员，不和对方正面交锋，想尽方法杀死他！”
几个月前的钟天浩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马上要去做一个杀人狂！
“而且，所有的组织成员，包括一突战士，都必须行动起来，想尽所有办法，找出对方隐藏在正常社会里的成员，杀死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