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调查
难道找我拉家常？没这么邪门吧？
“这次来，是有事麻烦苏老板。还请苏老板……”
话还没说完，便被苏湾湾接了过去:“杀人放火的事天一阁可不做。”
……
房间内大概有一两秒的沉默。
霁正风干咳两声:“苏老板误会了，霁某只是想请苏老板为将军府操办一场家宴。不瞒苏老板，此次家宴是为了庆祝小女晴儿十三岁的生辰。虽然前几日没有来看天一阁的表演，但也时常听人谈起，对苏老板赞不绝口呢。因此想请苏老板操办此次家宴，将军府上下也好一起庆祝庆祝。”
苏湾湾淡淡道:“既然将军都这么降低身段了，湾湾又岂会说一个不字？”
原来校寂也想出名？好机会懊机会。
霁正风长吁一口气，这尊大神竟答应了。 “那便多谢苏老板了，至于报酬，苏老板看着点开便是。”
“校寂将军不用急，报酬的事待家宴操办成功之后再谈吧。”如果办得好才可以敲诈嘛。
“现在湾湾给将军一本小册子，将军按着上面的意思填一下，包括令爱生辰的具体时间，平时的喜好等等，这样湾湾才可根据上面的内容置办这场家宴。”
霁正风二话不说就开始填。虽然其中有几项让霁正风觉得很奇怪，但还是填了。
填好后霁正风几番道谢便离开了。
苏湾湾认真研究着桌上这份霁晴儿的档案。
这字写得也太…龙飞凤舞了吧？还不如姜玉那货呢。
姓名:霁晴儿
生辰:四月初三
刚好离四月初三还有一个月，有充足的时间可以准备。
爱好:诗词歌赋 琴棋书画
这都什么不正常的爱好，才十三岁不到，能不能有点正常孝的追求？默默联想到自己十三岁的时候，那时候她都在玩毒药了……好吧，这个将军小女还是挺正常的。
信仰:皇上陛下
苏湾湾瞥到这个词，冷冷地笑了一下。呵，皇帝陛下你在人民心中还真是根深蒂固。连十多岁的小女孩都把你作为信仰。
多么尊贵却又可笑的一个词。
喜欢的水果:所有水果
喜欢的蔬菜:讨厌所有蔬菜
这小姑娘，略微挑食啊。
理想的伴侣要求:瘦一些，不要像他父亲那么胖。
……
苏湾湾差点没一口水喷出来，校寂将军长得胖也不是他的错啊，竟然被女儿嫌弃了。
再接着继续看:温柔体贴，善解人意。
……
小姑娘不愧是学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长大的，学文女孩的理想求偶对象都挺相近的。
姜玉成功地被苏湾湾那一声狂飙的笑声吸引了，于是凑近来看，看后姜玉极为嫌弃道:“师妹你不要脸……”
！！
我看个资料还跟要脸不要脸扯上关系了？这都是哪跟哪？！
“我怎么不要脸了？师兄你今天不把这话说清楚我跟你没完。”
“这上面写的压根不是你。你哪里温柔？哪里体贴，哪里善解人意了？”
这货什么眼神？没看见霁晴儿三个大字么？
“我哪里不温柔？哪里不体贴，哪里不善解人意了？”
“师妹你好好说话，别整那些绕口令。听不懂。”
“额……这个是”苏湾湾指着那小册子上霁晴儿三个字“这个是霁晴儿的资料，看懂了么？师兄，不是我说你，你最近眼神明显不在线上，这是病，得治。”
……
姜玉反驳。“这这这……明明是这字写得太丑了，所以认不得嘛。”
“嘿嘿。”
“嘿嘿。”
“嘿嘿，师兄，有一个事情……”
姜玉看着她虚假的笑容，头皮一阵发麻——准没好事吧？
“师妹……你要让我做什么事？说呗，咱两谁跟谁。”
“那个……霁晴儿的资料，需要你再去完善完善。”
！！
“师妹，你这就不道德了。难道你要我去*一个还不到十三岁的小姑娘？咱能不能有点职业道德？”
……
“师兄。你脑子里能不能有点正常东西？我什么时候让你去*了？哦……我想起来了，上次你去调查相国夫人的资料……咳咳，师兄，不是我说你，相国夫人年纪那么大了，你还下得了手……不是吧？难道你真的去*相国夫人了？”
姜玉赶紧过来捂住苏湾湾的嘴，以免她再冒出什么不好的话。“那怎么办？我只会这一个办法。”
苏湾湾眨眨眼，示意姜玉拿开放在她嘴上的手。姜玉放开她后，她立即给了姜玉手背一巴掌。
姜玉下意识的一缩，把手藏到后面。
好家伙，还敢藏？
“把你的爪子伸出来。伸不伸？”
姜玉极为委屈地摇摇头。
他才不干。
又要他精神上饱受折磨，又要他肉体遭受摧残。
“伸不伸？你不伸的话我就……我就把你的那本破杂记扔了。我已经把它藏起来了。”
“好吧。我伸。”
那本杂记可是他的珍宝。
于是被苏湾湾打了几个手掌后，姜玉极为狗腿在苏湾湾耳旁撒娇:“师妹，那些杂记你看了么？”
“哪能啊，这些你师妹还是知道的。不会偷看的，再说用脚趾头想都可以想到你那个破文笔，我也不忍心看……就在我枕头下，你自己待会去拿吧。”
“话说师兄你到底去不去完善霁晴儿的资料？”
“我去！”
好险……
幸好没看……
姜玉瞅着苏湾湾渐渐远去，师妹，看了的话我们的师兄妹关系可就保不住了。
次日。
姜玉吃过早饭，收拾得整整齐齐准备出门。
苏湾湾道:“师兄，你真打算出卖色相？要注意哈，天一阁可是有职业操守的。”
……
“师妹，你不要打击我自信心嘛。”
于是苏湾湾极为狗腿地对他笑笑，做了个拜拜的动作。“师兄加油，等你凯旋。”
别给天一阁丢脸。
……
姜玉走后，苏湾湾招待了一些前来看书喝茶的客人，自从上次的比试事件后，文人墨客便爱来天一阁喝茶谈国事。
明里，这里是喝茶聊天的娱乐场所；暗里，却逐渐成了议论政事的场所。
当然，这是苏湾湾乐于看到的。这也是她一直以来所期盼的。
苏湾湾端着茶和点心走到桌旁，三名文人正讨论时事。“三位客人请慢用。”
说罢便折到帘子后面。
“李公子，你听说了吗？最近玉王在朝堂上很是得宠啊，连破王都肥水案和王都侵地案，连陛下都大加赞赏呢。朝堂风向，一时之间都倒向玉王了。”一文人道。
另一文人有些叹息道:“可怜景王，本来是要到晋地打好群众基础，却被玉王抢了风头。”
第三个文人不满道:“这算什么？玉王不过是一时风生水起，还不知道玉王和景王谁能笑到最后？”
听到这些话，苏湾湾敛了眉目，从帘子后离开了。
傍晚时分，姜玉一身狼狈地回到了天一阁。
看起来就像是……
被*了。
霁晴儿还只是一个小姑娘，不至于这么凶残吧？
于是赶忙向前扶住他，一个不稳，摔了一个跟头:“师兄，你怎么了？”
难道，晚节不保？
姜玉极为幽怨地从地上爬了起来，怒吼道:“师妹，以后不要让我去调查十二三岁的小姑娘了！太闹腾了！”
“霁晴儿是我见过的最能闹的小姑娘，没有之一。陪她玩了一天，我的心，几乎是崩溃的。整个人骨头都快散架了。”
骨头，都快散架了？
有这么厉害？
看他快没气地模样:“师兄，你先去洗个澡休息一下吧。”
姜玉摆摆手，他知道什么东西是最重要的。“师妹，我发现校寂将军很有可能不是真正的支持玉王。因为从霁晴儿口中了解到他父亲私下里是非常憎恨玉王的，因为什么桂城之盟。当然，这是属于我的猜测。我会尽快证实的。”
“好了，我先去休息，跟小姑娘明日还有约一起玩呢。”
把姜玉送到房间休息后，苏湾湾脑子在飞快地运转着。
桂城之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