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82月公子觉得我伺候的你不好?
“月玄墨,你真很……浪!”她素手揪紧他松垮在身上的襟带。略带嗔意道。
男人勾魂的凤眸眯起盯着她红晕的小脸,充满着慵懒兴味,半响后,伸出手掬起她的青丝,白皙修长的五指从她的乌黑发间穿过,细细摩挲着她的头皮:“苏姑娘知道这句话的代价是什么吗?”
“……”苏锦瑟使劲的将他推来。
慌乱的坐在床榻沿整理衣衫,在男人大手覆上她肩头时,伸手拍打开:“别闹,你已经缠了我一夜了,我今天真有事。”
她要去云流绣坊呢——
“苏姑娘还有媒婆的潜质?”月玄墨黑发披肩,由后搂着她。
苏锦瑟一边漫不经心地系着腰带,一边说答他:“有情之人钟情眷属不好吗?我这也算积福呀。”
“苏姑娘想积福不如多陪陪自己相公,这样为夫心情舒爽了,造福的百姓更多,苏姑娘的福积得也更多不是?”月玄墨低低的笑,长指捏了捏她腰。
“月公子觉得我伺候的你不好?”苏锦瑟转过身望他,危险的眯起了眼眸。
男人邪气勾唇,长指摩擦着她嫣红的唇瓣,暗指道:“恩,很好。”
“流—氓!”她懒得理他,站起身朝衣柜里挑了暖和的长裙,白衣黑发,绝世容颜上,唇色淡如水。 一袭简单的白衣下是世间之人都不可比的细腻肌肤。
看得月玄墨那股腹部的冲动又上来了。
“月公子,我觉得夫妻之间的距离稍远容易产生美感,所以今晚不出意外就想不回来了哦。”苏锦瑟系好腰带后,扬着一张笑脸走出去。
不回来?——
苏姑娘的胆子真是越来越肥了!
——
云流绣坊
细雪飘拂,优美的湖畔旁,卫长泱一身淡白色素装,裙角绣着展翅欲飞的淡黄色蝴蝶,外披一层白色轻纱站立着。
丝绸般墨色的秀发轻轻挽起斜插着一支薇灵簪,未施粉黛的素雅面容挂着淡淡的笑意,竟让楚白黎有一种她会随风而去的感觉。
卫长泱低眉浅笑,朝他微屈膝盖,道谢道:“方才多谢楚公子出手相救。不然长泱可要感受下湖中冰水是何等滋味。”
“楚公子?”
楚白黎冷漠的深眸望着她嫣然含笑的面容,胸口忽然微微一滞,居然感觉似乎有什么东西已经远离自己而去。
“恩?”卫长泱想了想,又说道:“楚老板?”
她一直以来都是唤他为白黎,从未唤过楚公子,更何况是相公,可再不济也不可能是楚老板!楚白黎不知她在想些什么,一双墨黑似深潭的眸子透着陌生的情绪:“你又想做什么?”
“楚老板恐怕有所误解,长泱不想做什么啊,只不过是感谢你方才出手相救罢了。”卫长泱愣了下,随后豁达的淡笑。
恐怕楚白黎以为她又想玩什么花样来挽留他吧,也对,现在大家都以为卫长泱还爱着楚白黎,也只有她心底最清楚现在对他是什么感觉。
谈不上喜欢,更谈不上爱——
见他冷峻的面容上似情绪不太好,卫长泱淡淡一笑而过,没有逗留之意,便离开了楚白黎视线。
一夜功夫。
这个爱他如命的女人变了!
当楚白黎收到她的休书时,他挺拔的身躯就像一根紧绷锋利的弦,好像稍稍触碰下就会割破你的指尖。
“楚大哥?”柳涟漪抬着晶莹的双眸望着他,小声问道:“你不高兴吗?”
楚白黎冰冷无情的眼神停留在手掌中的休书上,她卫长泱把他休了,甚至没有一句话,将他解放了!
“涟漪,我们走。”
楚白黎早已经在凤临城开了一家当铺,哪怕他放下卫府的担子,依旧不会让柳涟漪受到一丝的苦。
这也是为何卫长泱会唤他做楚老板。
柳涟漪看着他冷峻的样子,心头间涌上一股不安,纤细的手臂不由的挽着他不放。二人刚出门,还未上马车凑巧碰上苏锦瑟。
“呵,这么快就被休了?”苏锦瑟看着楚白黎冷峻阴沉的面容,周身却没有卫长泱的身影,明媚的小脸扬起的笑意。
恩,跟她意料的差不多!
“你是何人!”柳涟漪细眉皱起,对她的口气相当不舒服。
“我啊?”苏锦瑟眸光一闪,巧笑嫣然:“让你下跪的人。”
柳涟漪脆弱的小脸洋溢着自信的笑容,丝毫没有把她放在眼里:“且不说别的,我柳府在凤临城也算是大户人家,你一个陌生的女子能让我下跪?”
“是么?我倒不觉得呢。”苏锦瑟抬起指尖,漫不经心地摩擦着指间上的龙头戒指,她也是昨晚在床榻间听月玄墨提起到历代城主和城主夫人都会佩戴一对戒指。
是代表着他们身份,整个凤临城的百姓都识得。
当她把戒指亮出来时,柳涟漪显然一愣,不知如何是好的望着楚白黎,相比之下,身旁冷峻的男子淡定多了。
也没有一丝的意外,以苏锦瑟的脱俗的装扮来看,怎么也不像是平凡女子。
“涟漪有眼不识泰山,还望城主夫人切莫要责怪。”他语气森冷,却又没有一丝不恭敬。
苏锦瑟拢了拢青丝,淡淡的扫了一眼脸色苍白的柳涟漪:“我又不是刁钻之人,不过就是不知玄墨是如何管制城池中人的,见了城主夫人也没有请安的意思,难道是我这个城主夫人不受到凤临城百姓的待见?”
“涟漪。”楚白黎低声提醒她。
柳涟漪泪珠在眼眶里打转,不知是有多委屈,可眼前的女子地位又是那般的尊贵,她含着摇摇欲坠的泪珠,缓缓的朝她一拜:“涟漪拜见城主夫人。”
“柳小姐请起吧,不知实情的人还以为我欺负你呢。”苏锦瑟说话间,眼眸却盯着楚白黎看:“也要恭喜楚公子,大婚时可要记得请我哦。”
“自然!”楚白黎淡漠道。
“等等!”正当二人准备告辞时,她们的身后响彻起一声轻声呼唤。
柳涟漪闻言脸色煞白了几分!
卫长泱携着婢女缓缓走来,淡然的面容看不出一丝的伤痛,她眸光望向楚白黎,将手中衣袍递给他:“我发现屋里有一件你的衣袍,应该是之前做好未来得及送出的,现在你人也走了,衣袍留在我这儿似乎没有多大的用处。”
她说完,不等楚白黎开口说什么,目光一转,朝苏锦瑟扬起笑容:“你来了,外面风雪大,我们进去。”
就这般,仿若二人从未相识般,一抹纤柔的身影缓缓的消失在了楚白黎的视线内。
柳涟漪咬牙,看到他手上的衣袍只觉得格外的刺目!
——呵。
卫长泱又想耍什么手段!
别致的雅亭中。
苏锦瑟与卫长泱坐在亭中看外面的风雪,她抬眸看着她静雅的面容,笑道:“看来你想的倒是挺开。”
卫长泱知道她说什么,低头一笑:“忘了也轻松些,现在感觉除了孤单了些,心里空落落的,别的都挺好的。”
“我看他也不是对你完全没有情意。”
“是吗?我也看不出来呢。”卫长泱现在对楚白黎很陌生,也不知为何自己会爱这个男人十几年,她忘却了他们的感情,却深深觉得每一件事情。
——想起来,再也不会刻骨铭心的痛。
“你把衣袍给他时,他的手在抖。”苏锦瑟眼尖的没有放过一丝的细节,她的自信也不是空穴来风的,好歹她曾经也是巧读人心的灵女。
从莫言和隐水收集来的消息来判断,楚白黎无父无母,从小寄于柳家,与柳涟漪青梅竹马,对她恐怕一直是儿时的一种承若。
卫长泱为他付出了一切,且不说她们之间并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哪怕是普通之人都会被其所感动,苏锦瑟倒觉得是楚白黎从未失去过卫长泱,在他的世界里那个清雅淡然的女子会一直爱着他,所以没有半分的恐惧感。
“是吗?”卫长泱一笑过之。
若是平时她会激动的掉眼泪,可如今却一点感觉都没有了。
苏锦瑟淡笑不语。
细看着外面的风雪,爱情是争取来的,亦是等待来的——
夜晚
楚府
楚白黎将柳涟漪安置好便回到了房屋中,冷冷清清的厢房一如既往他的风格,甚至连一个火炉都没有。
他坐在书桌前看账本,久良后,伸手习惯性的朝手旁扫去。
本是想拿茶杯,却扑了个空——
深眸微眯,目光望着空落落的手旁有些狼狈,在多少日夜记忆中的那抹浅色身影都会端着一杯安神茶给他,然后乖乖的退下。
他似乎都习惯了深夜饮下一杯安神茶,冷清的四周一丝丝的寒风刮了进来,倘若现在卫长泱在的话,定然是要命下人添些火炉进来。
有些记忆并不是很刻骨,可回忆起来却有一股窒息的感觉。
楚白黎莫名的觉得心烦意乱,当他负手走出厢房时,却看到了婢女端着衣盆,低着头走过,他冷声将她拦住。
“主子。”婢女朝他请安。
“你手上的是什么?”楚白黎眸色骤然一深,皱紧了眉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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