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九章 被疑假孕
惠贵妃记住了这件事情,她笑着道:“臣妾尊重姐姐,没有一丝一毫的委屈,只是皇上,轩王爷的事情,想是姐姐也不知道,王爷冲冠一怒为红颜,哪里有先告诉皇后的道理,皇后若是知道,一定会阻拦的,当娘的都心疼自己的孩子,不会让孩子走弯路,明知不可能而为之,所以皇上气消了之后,是不是也放姐姐出来。”
“放她出来?”宗政贤眉头拧了起来,“便是轩儿的蠢事她不知道,但是她是一国之后,雅公主的主意难道不是她的错?雅公主自己怎么会有那样的主意?装病?能骗得过谁呢?她身为母亲也好,皇后也罢,心疼女儿,也要顾全大局,皇家的儿女,可以享受至上的尊荣,但是需要他们关键的时候也会有牺牲,若是这点都想不通,就不配为皇家的儿女!”
惠贵妃闻言点了点头:“这点姐姐是想的有些偏颇,不过姐姐也不是不顾国事的,姐姐当时有意让皇上认一个义女,代替三公主嫁过去,这样可以两全其美。”
“朕何尝没有这样想过?只是她竟然自作聪明,装病欺君!这件事情你不用管,朕知道你心地善良,姐妹情深,但这件事情若是轻松过去,她出来,又会在朕的耳边一直提宗政轩的事情,赐免他,让他回京,朕还想耳根子清静些……听说前几我去了坤翊宫?”
闻言惠贵妃一抖衣衫跪在了地上:“皇上,请恕臣妾之罪,臣妾想着姐姐只是闭目思过,但仍是皇后,一国之后,又听宫女说她旧疾犯了一直在咳嗽,所以就自作主张地给她送了一些枇杷膏去……”
她说完跪在那里低垂着头,安静地等着治罪。
宗政贤闻言若有所思,但很快亲自起身将她扶了起来:“朕禁足,并未废后,你心地善良,朕怎么会怪你?朕若因为这个怪你,朕倒是糊涂了。”
惠贵妃闻言脸上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喜色:“那皇上可是宽心了?不会再生姐姐的气了,是不是?只要皇上宽心,让臣妾做什么都好。”
看着她,宗政贤微笑点头:“你呀,朕真不知道,有一天你不在身边,朕会怎么办?”
“我会一直陪在皇上身边,除非皇上不要臣妾了,那臣妾也为皇上祈福,只希望皇上龙体安康,能真正的开心快乐,臣妾不管在哪里,也心安了。”
宗政贤闻言有些动情,将她揽在怀里,拍着她的后背:“老夫老妻了,幸好有你。”
惠贵妃伏在宗政贤的怀里,静静地享受着这一刻的时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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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晨曦却在华胜宫里没有好命,她送走宗政蕊之后,还在努力地做药,她要把她能想到的药都做出来,然后制成丸药,她不放心别人,所以和了蜂蜜之后,都自己一粒粒的搓成,然后再蜡封,好在还有一个连嬷嬷她是能够信任的,在身边帮着打下手。
不过连嬷嬷年岁大了,有时候做着做着就忘记了,加了一遍蜂蜜的又加了一遍,上官晨曦拦住了她:“幸亏这只是蜂蜜。”
连嬷嬷很愧疚地,不一会儿,又将甘草洒在了地上,她突然地将手里的簸箕放了下去,走到上官晨曦面前,犹豫了一下道:“小姐,有件事情我在想怎么说。”
“说吧。连嬷嬷,你怎么还跟我外道了呢?难道是有人说我坏话?那我听了也不会介意的,如果是担心姑爷出征的事情,就不必说了,担心也没有用,我们只须做到最好,能帮多大忙就帮多大忙,明白吗?”
“不是那件事情……是有人说小姐假孕。”
“假孕?”上官晨曦哧地笑了,“不是一个太医诊的脉,再说怀孕这事怎么能假得了呢?时间长了,肚子不大,那是欺君呢,到底是谁的?从哪里传出来的?”
“从哪里传出来的不知道,但是宫女晴儿昨天晚上去御膳房取燕窝,走到御花园里的假山处,听到有人议论,说你肚子里根本没有孩子,就是为了不想让大皇子娶侧妃,还说您妒嫉又会药,造假很容易,这件事情怎么会传出这样的闲话呢?”连嬷嬷说完又有点后悔,好像这样的身子不该跟她说,反正怀孕早晚就能看得出来,想到这里,开口道,“我真是糊涂了,这闲话都是乱说的,小姐不必走心。”
上官晨曦气得笑了:“这样的话,传出来,是想破坏和我大皇子的关系吗?也好,不用管他,谣言而已,这么没水准的谣言,谁会信?”
连嬷嬷闻言点头:“是呀,到底是小姐想的明白,我脑袋这个不好使呀,他们这样说,就证明有人在妒嫉我们,被人妒嫉是好事。”
“难得嬷嬷想的明白,被人妒嫉确实是好事,总比妒嫉人强。”
连嬷嬷算是放下心来,松了口气,不过上官晨曦并没有放松,心里却在想,到底是谁在散播自己这样的谣言,听那话,这谣言虽然没有水平,但是却可以给人造成困扰,如果不相信自己,那么太医自会过来,看看明天谁会派太医来吧。
她想到这里,倒是松了口气,管他是谁来,她有没有孩子,自己怎么会不知道。
那喜脉一说,她可是从来没有验错过。
不过到底有些不踏实,她又放下东西,指尖放在自己的腕部,上下中三脉都诊了一下,中脉已经能诊出微微的跳动,下脉也跳,这中下两脉,婚后的女子未孕是绝对不会跳的,她展了展眉头,如果自己把的没错,那么一胎是男孩儿,只要中脉跳就是男孩儿,药王宝典上有记载,当然这也得有一些条件,比如孕妇没有贫血,当然,绝经和未来月事的,上中下三脉也是跳的。
正想着夏侯珩走了进来,身上的朝服是月白色的,绣着四爪的蟒,看起来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上官晨曦起身相迎,不过头有些晕,她晃了一下,夏侯珩身形一闪,已将她揽在怀里,担心至极的样子:“怎么回事?是不是累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