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小祸害的日常
断渊崖,某日,聂子娴兴致冲冲的从门外跑进来,一进门,就用脚把门好好关上,只因双手捧着热乎乎刚出炉的好东西!
“夏卿侯,你在那涂什么呢,快过来快过来,有好东西给你吃!”
本在画山水的夏卿侯木然刚抬起头,就被聂子娴抽走了墨笔,拉着来到桌前坐好。.
桌上放着裹着一层油纸的东西,散发着浓浓的香味:“嗯?是子娴你做了烤肉吗?好香啊~”
“嘿嘿,闻出来了,这个你肯定没吃过!”聂子娴得意的撕开那层油纸:“我为了逮到这家伙,可在池边上躲着蹲了一个上午,费了好大的劲才抓到它了!”
原来是子娴抓的野味,夏卿侯欣然笑着,可油纸打开,这野味的模样为何看着让他有些不安了?
“这是。。。。。。野鸡吗?似乎脖子格外长了,还有这嘴??也好长啊。。。。。。子娴~”
面对夏卿侯颤巍巍的疑惑,聂子娴只一个劲在那撕着所谓野味的大腿自顾的解释:“就是野鸡,这里野鸡就长这样,你少废话了,快尝尝,趁热乎呢!”
不待夏卿侯再质疑,一个大腿就凑到了他嘴边,盛情难却,夏卿侯张嘴咬了一口,细细咀嚼,味道还不错。
“嗯,好吃吧,瞧我对你多好,什么好东西第一时间都会想到你!”聂子娴开心的自己也咬了一口后便又塞回夏卿侯手里。
“谢谢子娴~”夏卿侯由衷的感谢,不再多想。
聂子娴在桌布上抹了抹油腻的手指,走到书桌前,原来夏卿侯刚才竟是用墨汁在画山水,虽然不太会欣赏这种文人墨客的作品,但山是山,水是水,雾是雾的,看起来挺逼真的!
“我本想将时常在悬崖盘旋的白鹤也画上去的,但说来奇怪,今日到现在都没见它们的踪影了~”夏卿侯将烤肉放下,拿出手帕拭了拭嘴延。
这时,背对着他的聂子娴顿了顿,没有出声。
“子娴~怎么了?”
夏卿侯好奇的追问,聂子娴转过身跑回夏卿侯面前,指着远方解释:“也许它们搬家去别处了,哎呀,画什么白鹤了,画我好了,你把我画进去,一样好看了!”
“呵呵,好啊。.”夏卿侯点着头应下,也许子娴只是随口说说,但夏卿侯却是诚然当了真。
就在两人相视笑着,气氛升温时,门却被“嘭”的一声踹开了。
只见怒发冲冠的沈毅颤抖着手拿着细细像棍子的东西指着聂子娴:“你你你,你这个坏丫头!给我过来!!”
“我干嘛要过来,你想干嘛!”聂子娴忙躲在夏卿侯身后,随时准备逃跑。
“还敢问我想干嘛?”沈毅气呼呼的走近,一看桌上的东西,更加怒火攻心:“啊~你居然。。。。。。气死我了!”
“沈大哥,怎么了,有话坐下来好好说,不用如此动怒吧?”夏卿侯还很迷糊,起身护着子娴站到了一边。
沈毅指着桌上的东西又椅着手里的东西,气得眼泪都要飙出来了,夏卿侯近看才发现他拿的居然不是木棍,而是一只细长的白鹤。。。。。。脚~
恍然大悟的夏卿侯先看了一眼长脖子长嘴的“野鸡”,又回头看了一眼仍不知错的子娴,为难的摇摇头:“是子娴不懂事,卿侯在此赔罪,望沈大哥能。。。。。。”
“赔什么罪,你干嘛要向他赔罪!本公主不过是打猎而已,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区区几只野鹤莫不是他家的不成!”
聂子娴躲在夏卿侯身后理直气壮的申辩,这可让沈毅更气得想吐血!
“你还好意思说,我崖底的白鹤是哪招惹你了,烤了一只不说,还把其他的几只关在笼子里藏着,你是等着每天一只换花样吃是吧!!”
“哟嚯,你还真了解我了,说起营养点的,该清蒸煲汤才是,你也别生气了,反正我们也吃不完那么多,到时候分你一点好了~”聂子娴无邪的笑着,还大方的挥了挥手。
“你~你给我过来,过来!!”沈毅忍无可忍,冲上前就要从夏卿侯背后揪那个捣蛋鬼出来,奈何聂子娴灵活得像泥鳅一般,就是不躲在夏卿侯身后,沈毅也抓不到她!
夏卿侯眼看着两人在房里你追我赶的,也帮不上忙,只能一边劝说聂子娴一边弯腰赔礼:“子娴,别跑了,认错就好~沈大哥,别追了,卿侯代为赔罪了~”
“沈大叔,你也别光追我啊,抓白鹤也有东香那丫头的份!她也烤了一只拿去给玄叶了呢,不信你去那边看看啊!!!”
聂子娴跑得上气不接下气,突然想起同伙东香,两个人做的事不能光她一个人担了!
“东香~你们两个鬼丫头啊!!今天不好好教育一下你们,真要窜上了天了!!!”
沈毅发起了狠劲追得更猛了,眼看房子太小无处藏身,聂子娴干脆冲了出去,但走之前她还不忘向夏卿侯告别:“夏卿侯,你别担心,晚点我再来找你!”
人跑出去了,沈毅瞪了一眼无辜的夏卿侯,气冲冲指指桌上的白鹤烤肉,又用白鹤脚指了指夏卿侯,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夏卿侯理解大概意思就是:你再敢动它一分,我就杀了你!
威吓完,沈毅气哄哄又追了出去!
吞了吞口水,夏卿侯无奈的笑了。
然而,在断渊崖的日子,聂子娴没一天让沈毅省心的!
最严重的就是抓了白鹤烧烤,更祸害了他精心培育的药园,还专挑最珍贵的百年人参和灵芝炖了一锅喂夏卿侯,还好沈毅发现得快,不然夏卿侯非补得吐血不可!
他那些收藏的名画名字也被聂子娴翻出来,拿去晒太阳,说是发霉了帮画除臭,结果都晒脱色了!
院前本有几棵结满未熟果实的大枣树,结果被聂子娴和东香两个馋猫,摘了个树枝乱颤,还说吃枣要趁早!
在沈毅眼里,她简直是无恶不作的婿害,然而这个婿害独独只会听夏卿侯的话。
“子娴,你快给我放回去!”
“不要!我就要摆夏卿侯房里去!”
院子里,沈毅苦追在聂子娴后面,生怕她一手提着的玻璃樽子会摔到地上。
聂子娴边走边提起来看看,透明的玻璃樽里有只她刚从后院池塘抓的七彩鱼,这么好看的东西一定要让夏卿侯也看看!
“师傅,你们这又是在争什么了?”听到声的玄叶懒洋洋从某处屋檐跳下,打了个哈欠,揉着眼角挤出的泪珠。
沈毅忙拉着玄叶挡住子娴的去路:“快,帮我把七彩鱼抢回来,子娴这丫头想拿去摆房里了!”
聂子娴警惕的抱着玻璃樽,斜眼瞪向玄叶:“你敢~”
玄叶嘴角撇撇,毫不在意的摆摆手:“不就一条鱼而已嘛,有什么好抢的,就让子娴拿去玩玩呗~”
“嘿嘿,听到没有,一边去,挡路!”聂子娴高兴的推开沈毅,加快了脚步跑屋里去了。
沈毅恨恨的咬着牙,拧了玄叶胳膊一把:“你这重色忘义的小子,居然不帮我!你可知那丫头拿七彩鱼去哪吗?她是要拿去送给你情敌呢!”
“情敌?”玄叶揉着被拧疼的胳膊,顿时想到了夏卿侯,脸色黑黑,心中不快,也没管沈毅叨叨完没完,转身又追子娴去了。
就是借故弄死那条鱼,也不能让子娴当宝送给夏卿侯,抱着这种腹黑想法的玄叶,刚到门口,就见聂子娴抱着玻璃樽垂头丧气走了出来。
“哎?怎么了?”玄叶有几分欣喜追在子娴后边问:“你不是要把这鱼送夏卿侯吗?改变主意了?”
聂子娴大大叹了口气,正巧迎上赶过来的沈毅,顺手就把玻璃樽放到了他手上:“还给你,不要了!”
沈毅也被唬愣住了:“丫头,怎么了?”
“夏卿侯让我放回它该待的地方,所以,拿回去吧,我也不要了~”聂子娴扬扬手,一点不在意的解释完便走开了。
正当玄叶发愣时,沈毅摇着头发出“啧啧”声:“瞧瞧,瞧瞧,我舌头都说烂了她都不听,你还护着她呢,人家夏卿侯一句话就能说动她了,区别,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区别了~”
叨叨完,沈毅抱着玻璃樽唉声叹气着走开了。
然而待在原地的玄叶却像打翻了五味杂陈,各种滋味让他很不舒畅,举起铁拳咯咯作响:“哼!夏卿侯~”
再这样看着两人情义浓浓下去,玄叶都要抑郁了,必须得采取行动分开他们!!
抛着花生米,一口一个嘎嘣脆的东香刚好路过,远瞅着散发黑气的玄叶,抖抖身子轻抚了抚小胸口:“怎么每次门主露出腹黑的表情时都要被我看到,嘶~好怕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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