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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0章 简短的绝情书

    那天聂子娴看了夏卿侯留下的书信,竟是一天一夜不吃不喝也不说话,等到第二天,却像没事人一样,又开始活蹦乱跳的捣乱了,其他人都不敢问,也当做什么也没发生。.

    但是,裂口就在那里,一碰到水就会痛!

    渐渐的他们发现,聂子娴有了禁忌,就是绝不能在她面前提及那三个字--夏卿侯。

    有次,小七送绿豆海带汤去到聂子娴房间,无意间说了句“夏天就是热啊”,结果,聂子娴脸色瞬间就变了,拿起汤就朝墙上砸,之后还将本快完成的木屐搭建的房子摔了个稀巴烂!

    有次,东香跟聂子娴在药园子摘药花,摘了一篮子的东香回头见她摘得太用力,都快把花根扯出来了便提醒了一句“子娴~你轻一点拉”,轻和卿,同音了!结果,聂子娴又黑脸了,整个药园子,几乎毁于一旦!

    到此,大家都知道不能提那几个字了,所以格外小心,日子也过得有些提心吊胆。

    房内,沈毅小心翼翼整理着他收藏的字画,这仅存的一些宝贝他估摸着必须藏个好地方,就怕子娴哪天又抽筋,跑来搞破坏。

    正四处张望着藏处,忽然门被踢开,一张黑黑的大臭脸闯了进来,沈毅抱着画吓得连连后退:“你你你,谁呀!!”

    “我!玄叶!”大黑脸走到沈毅的衣架处,随意扯了件白衫就往脸上擦,那黑漆漆的墨汁味他闻着都想吐!

    “嘶~你怎么。。。。。。我的衣服!”沈毅放下画,过去拯救他的衣服,可惜拉扯间,玄叶也擦脸擦得差不多了。

    “你小子怎么搞的啊,没事涂墨汁在脸上干什么,美容养颜可没这偏方呢!”

    见沈毅话中带着调凯,玄叶更加不快:“这是子娴弄的!”

    “啊?呵呵,那也不奇怪,是她的作风,哈哈~~”沈毅也不再执着弄脏的衣服,笑呵呵的回到书桌前整理字画。

    居然说风凉话,玄叶气愤的又往衣架扯下件干净的白衫,裹在脖子间搓了搓:“我不过是说了后来两个字,是后来,这跟夏卿侯有什么关系啊,这也要发飙,泼墨汁就算了,不是我跑得快,砚台都要砸我脸上了!!”

    “受不了?。.。。。。。子娴心里不痛快,我们只能受着。”沈毅语重心长的说着,仰头想了想又道:“后来的后,跟侯字谐音了~”

    “哼,如今夏卿侯已安全回了京,子娴这样要到什么时候才能放得下了?”玄叶狠力将脏衣服甩在地上,心中郁结难解就想要个答案。

    沈毅慢慢将字画放在桌上整齐排开,弯腰到桌下寻出一个大布口袋,拍了拍灰尘,抬头朝玄叶招了招手:“过来帮帮忙~”

    见师傅这般,玄叶也没急着追问,挪步过去接过递来的布袋牵拉开来,沈毅便将那些卷好的字画一个一个往里放。

    “我真的挺好奇,夏卿侯他书信里究竟写了什么,能把子娴刺激成这样~”

    收拾着的沈毅顿了顿看向玄叶,只见他眼神别到一处似乎知道些什么,便用一画轴捅了捅那小子的肚子轻笑质问:“是不是偷看过了?你小子,说说,说说~”

    不耐烦的挡开捅来的画轴,玄叶向后扫了一眼,确认没人后才提气看着他欲说点什么,可转念间又泄了气闷闷回答:“其实也没什么。”

    “呵!!都这样了还没什么!”沈毅指着玄叶的墨汁脸画着圈圈,急切的催促道:“快说快说,别磨磨唧唧的!”

    以沈毅自己多年经验推测,夏卿侯信里定是写了十分绝情伤人的话,不然依子娴的性格,肯定是要骂骂咧咧的追去京城的,可是至今,子娴也没提过要去京城,更是连夏卿侯三个字都听不得了,情伤,情伤啊~

    “信是东香偷看了透漏给我的。”想起东香那个鬼机灵,玄叶也是咬牙切齿,就为了知道信的内容,他可是被东香刁难得好惨:“若如东香所说,信中内容简单得让我怀疑是不是被东香骗了呢!”

    “那到底是写了什么了!!!”沈毅急得心痒痒,就想知道真相。

    玄叶垂着头眼瞟着脚下,颇为不屑的回复:“。。。。。。也就一行字:子娴,吾食言回京,余自珍重。”

    “就这样?还有呢?”沈毅听着不敢置信的伸长了脖子追问。

    哪知玄叶两手一摊:“没了,说了,就一行字。”

    什么?这算哪门子绝情书啊,啥内容都没有啊!!

    玄叶将布袋子扔到桌上,冷眼瞅着沈毅:“也许子娴就恨他食言,贪图太子权位,弃她不顾还让她自己保重吧,摆明了,是越简短越没诚意,要是我我也不不会原谅这种人了!”

    “是这样吗?”沈毅那些天马行空的绝情语录竟是一个字没有,也算是他夏卿侯言简意赅了。

    “反正现在子娴已经看清了他,时间久了,慢慢她就会把夏卿侯给忘掉的~”

    能将二人分开,一直压在心里的大石头终于破碎了,玄叶自觉畅快了不少。

    “听说那些老家伙又被人怂恿搞集会了?”

    突然的别开了话题,玄叶望着面前衣着朴素的师傅,心中感慨,他虽一直待在断渊崖,但对于外面大大小小的事却依然了如指掌,这其中是谁在为其报信,至今难以解开。

    “已经查过了,翟老有个外孙叫黄炀的,早年间入了我逍遥门,近日趁我不在,竟鼓吹起要带领逍遥门内的后裔匡复浔梁国。”

    “哼!”沈毅接过装好布袋,鼻间冷哼了一声:“浔梁国也是他能匡扶得了的,乳臭未干!你速回逍遥门处理此事,必要时举我玉印杀一儆百!!”

    还总说他冷漠了,对拥护自己的追随者叫嚣着杀一儆百的师傅,其实骨子里也是个冷血的家伙吧~

    玄叶犹豫着:“可是子娴她。。。。。。”

    “有我在了,你担心什么,门里的事情更紧急,你速去速回就是了。”

    “可是。。。。。。”玄叶仍旧不放心,想着复道:“不如让子娴随我去逍遥门吧。”

    给布袋打了个结,沈毅偏头瞪了一眼玄叶:“你带子娴这个惹祸精去,只怕事情会弄得更复杂。听为师的,不要把她牵扯进去,一点边也不许沾!”

    一心只想与子娴在一起,倒忘了顾忌她的身份,这次是他鲁莽了。

    “明白了。”玄叶沉声应下,转身出了房间。

    在人前,她聂子娴可以装作若无其事,只要不提及那三个字,她都能克制心中的怒火,但是到了夜深人静的时候,孤寂袭来,那简短的几字却如咒语般在她脑海盘旋~

    不知道这是第几个夜晚辗转难眠了,聂子娴烦躁的从床上爬起来,走到桌前点燃了烛台,回首,内庭的门如往常般紧闭着,就仿佛那个人还睡在里面,静悄悄的,半夜走进去若惊醒了他,他会温着声询问:“子娴~怎么了?”

    拿起烛台,聂子娴起身走近门边,犹豫着还是推开了那扇竹门,却是除了一阵冷风袭来,什么也没有。

    崖边的门何时被风吹开了,因为好几日都没人进来,里面居然变得这般清冷,将烛台放置书桌前,聂子娴又去将崖边的门关好,转身,置于空荡荡的房间,聂子娴内心生起一丝悲伤~

    摸着书桌前的墨笔,没有丝毫温度,也许当他写下那封书信时,手指也是那样冰冷的,就像他的心,石头一般的心了。

    她聂子娴从没有那样喜欢一个人,放下伪装的傲娇,付出自己所有的心思,就盼着能和他在一起,结果,自己就如同一个弃妇般一夜间就被抛弃了。

    “子娴:吾食言回京,余自珍重。”

    聂子娴双眼通红,慢慢匐在了书桌上,咬紧了一侧嘴唇。

    好一个夏卿侯,以前至少还会在书信前加个吾妻,狠绝时却是连这个也省了,在她和权力地位之间,他还是选择了前者,她聂子娴到底有没有被他夏卿侯喜欢过,放在心上过了?

    怒及心中,拂手一挥,竟是将书桌上仅有的几本书和墨笔都飞扫到了地上,聂子娴站立着默默的看着地上散落的东西,不知不觉,眼角流下了晶莹的泪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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