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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4章 不吝托付的悲哀

    从宫外户川云的药炉回到东宫,白瓷走过书房前的桂花树,远远便见除非守在门外。.

    “除非,卿侯了,你怎么在外面守着了?”白瓷询问了一句。

    “是白少庄主啊,哎~您有所不知,这白天太子妃和素小姐又闹了一场,太子殿下他左右为难,心情很低落,不让卑职在旁守候了~”

    除非心挂太子,既不想忤逆太子的意思又不敢回去休息,只能默默在门外侯着,以防太子忽然有什么吩咐。

    拍了拍除非的肩膀,白瓷理解的点点头,走了进去。

    书桌前的长明灯似乎都未曾熄灭过,而夏卿侯,总是坐在书桌前,似乎永远有看不完的书,写不完的字。

    对于白瓷无声的进入,夏卿侯太过专注笔下的东西而没有丝毫察觉,他也生了好奇心走过去探望。

    画纸还比较宽大,高山瀑布已上色成形,栩栩如生,这般磅礴的美景下,夏卿侯正用极细的墨笔勾勒着瀑布溪水下的人,从那初具轮廓的身形可以看出,画的应该是个女人,一个背身站在溪水里玩耍的女人。

    不难想象,这画的会是谁了~

    “卿侯画好了,可是要送予谁?”

    白瓷低声开口,却见桌前挥动的墨笔突然停了片刻,继而又缓缓动了起来。

    “白瓷兄长若喜欢,便送予你,可好?”

    夏卿侯没有抬头,微微笑着反问,那装出来的喜色只让白瓷更觉忧伤。

    “你喜欢的东西就自己好好收着,不要再予了别人去罢~”白瓷摸索出袖中的小药瓶,放在桌上:“这是户老棍子今天刚做好的,有回光丹的效果但对身体的反噬较小,你要适量而食。”

    夏卿侯停笔,伸手去拿,却被白瓷一把握住了拿药的手,抬头,那双蓝色的眸子深沉伉俪:“答应我,不要一心求死,过了七天之约,就不能再吃了!”

    “嗯。”夏卿侯温实的点头,略显疲惫的脸上暖笑如初。

    白瓷放开手,夏卿侯拿了小药瓶放回怀里:“代我谢过户大哥了~”

    白瓷沉了口气,心中憋闷:“我也做不了别的事,不过夏湍生那边你可以尽管放心了。”

    恢复记忆的湍生性格大变,近来都未曾露面,如果真的执意要对抗宁王,以他的实力根本是以卵击石,现在白瓷兄长说让他放心,应该是有什么办法劝保护到他,思及此,夏卿侯由衷感叹起来。

    “卿侯能与白瓷兄长结为知己,此生也算无憾了~”

    只可惜,对于知己自己却从未出手相助过,这残躯单方面的被照顾了那么久,还有什么可奢求的了。.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打斗声,待夏卿侯转神去看,门被踹开,一发光的利剑已逼身刺来:“叮!!”

    金属碰撞声尖锐刺耳,刺来的利剑原来被白瓷刹那出手的山庄金牌挡了下来!

    “太子,太子~”除非艰难的从门外倚靠着门走了进来,嘴角还流着血丝,看来伤得不轻。

    居然能在短时间里偷袭重伤除非,这来人的功力果然不可小觑,白瓷僵持着手中金牌,冷看着面前的人:“今日有我在,你是没机会得手了~”

    “哼,药谷山庄何时也参与到朝廷污秽之中了!”

    “你逍遥门又何尝不是了!”

    白瓷依旧冷笑,对面持剑杀气腾腾的正是逍遥门玄叶。

    各自的底细都摸得透彻,两人的一战马上就要展开。

    “且慢。”可是,被保护的夏卿侯却开口制止,白瓷和玄叶各先收了手中的东西。

    “玄公子这次来,也是为了子娴吧?”夏卿侯淡定的绕过书桌想要走近,却被白瓷紧张的挡在前面保护住:“卿侯,不要过去。”

    话还没回,不远处的除非奋起扑砍过来,被打断的玄叶很是不快的转身一个翻转侧踢,把人直接踹到了门上“嘭!!”

    “啊!!”

    “啊,除非~”夏卿侯担心的唤了一声,还是被白瓷拦住不让过去。

    又吐了一口血的除非这回再没力气反抗了,只能虚弱的靠在门边:“太子,除非没事,太子你。。。。。。”

    “你们真是够了!”玄叶不耐烦的冷喝一声:“我要的不过是夏卿侯的狗命,你们就别再过来送死了!!”

    不错,玄叶已经忍无可忍了,听说子娴居然又回了夏国皇宫,他连夜赶来,却是见床塌上的人儿居然双手缠着带血的绷带,她不是才回来两天,怎就落得如此重伤,夏卿侯!一定是夏卿侯的错!!

    “口气倒是很大,不打怎么知道死的那个不会是你!”

    白瓷厉声说道,手掌早已开始运功,若认真打起来,他未必会输!

    原来是因为子娴的伤,玄叶才会那么生气,也是情理之中。

    夏卿侯坦然想着,伸手抚下白瓷的手臂:“白瓷兄长,你先带除非出去一会儿,我想和玄公子单独聊聊。”

    “他是来杀你的,你还跟他聊什么!”白瓷不能理解,敌视着面前杀气不减的玄叶,卿侯这是犯傻了吗?

    “确实没什么好聊的,我这次来只想取了你的性命,然后带子娴离开。”玄叶接着冷不丁几句。

    但,温吞淡然如他,沉着睿智也如他,夏卿侯温润的脸掺杂着似笑非笑的寓意。

    “子娴她可知你要杀我?我若趁你们打斗时大声呼救,不仅能招来宫里的禁卫军,还能将子娴引过来,到那时,玄兄弟不仅杀不了我,子娴也不会愿意跟你走了,面对这样的结果,玄兄弟还不愿与我单独聊一聊吗?”

    听他那么说,玄叶有几分犹疑,怒起杀他也是一时起意,回头再来深思,杀他这么个将死之人,百害而无一利~

    而白瓷还是不放心的劝道:“卿侯,留你和他单独在一起,我不放心,你有什么话不能当着我的面与他说吗?”

    “好!”玄叶脱口一句打断白瓷的质问,利落的收剑,邪魅一笑:“哼哼,闲杂人等,可以出去了吧~”

    被气到的白瓷眯着眼瞅着讨厌的玄叶,奈何身边的卿侯轻推了推他,也示意他出去,耗不过面子,只能阴着脸威胁:“你敢动卿侯一下,我就立刻让那个聂子娴也不好过!!”

    “呵,你要敢动子娴分毫,我就捣了你的破山庄!!”玄叶一点不示弱的呛了回去。

    两人眼神交错,电闪雷鸣,一触即发,可是当夏卿侯悠悠然以一个人肉挡箭牌的身份横在中间时,立即就绝缘了~

    “白瓷兄长,我就想和玄公子说说话,不会有事的~”

    夏卿侯再次安抚的说着,白瓷拗不过他,眯着眼警告性的指了指玄叶,扶起受伤的除非先在外等候了。

    门一关,玄叶拂袍走到书桌前,不客气的坐了下来,两手闲散的搭在两边,本是看夏卿侯有何话说,可余光一瞥,桌上的画跃入瞳孔。

    瀑布,溪水,人。。。。。。

    这画面熟悉不过,那日子娴与他便是躲开除非偷偷溜到这个地方玩耍,可悲的是他玄叶尾随其后,也只能眼睁睁看着,为此,不知何时也跟来的东香又臭臭的讽刺了他一番。

    想起东香,玄叶眸子更是一冷,不该称她东香了,她的身份是韩国镇国将军的女儿,叫姚月香才是!

    被蒙骗了那么久,玄叶自然怨气难消,眼看着她被韩国来的武士抓回去,他也只是冷眼看着并未出手,当时那丫头的小眼神还挺哀怨了~

    “玄公子,玄公子??”夏卿侯见玄叶看着桌上的画竟出了神,唤了两声才见他回神过来。

    玄叶自己居然错神想到那丫头身上去了,为掩盖过这份尴尬,只好假意咳嗽了两声:“咳咳,你要单独和我聊什么?”

    “子娴可能还没与你说,我和她有个七天之约,时间到了,她便会自己离开~”

    “所以了,你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个?”玄叶不屑的撇了撇嘴。

    “我想。。。。。。”夏卿侯望着桌上的画,低垂的睫毛盖过眼里的悲哀:“我想玄公子到时能带子娴去个远一点的地方,去一个不会听到夏国杂事的地方,可以吗?”

    细细端量,夏卿侯的脸色较之以往更显失色,说话间,气若游丝,看来师傅说得没错,这家伙真命不久已了~

    “夏卿侯,你现在所做的一切,就是为了让子娴恨你?”玄叶本不想问,他的事他一点也不关心,可,问了又怎样,他不过问问罢了。

    可对面站着的夏卿侯却摇了摇头:“我不想她恨我,我只想她能将我视为生命中的一个过客,就算有一天回想起来,也不会有太难过。”

    就是如此简单,仿佛看到身边娇艳美丽的花朵凋谢,虽然当时也感伤,可时过境迁,那感伤淡化了,记忆也模糊了,谁还记得曾有过那样一朵花了~

    “也许过几年再听到我的消息,也就不会太难过了,毕竟,我对她也不好,不是个称职的夫君。”说到这,夏卿侯惨淡一笑。

    坐上的玄叶忽然站了起来,生冷的声音更显无情:“如果你要与我聊的就是这个,可以,我应下了,只要是对子娴好的,我不会拒绝!”

    “那谢。。。。。。”

    夏卿侯要鞠躬答谢,可玄叶未出鞘的长剑一挑,硬是挑起了夏卿侯拱着的手让其没能鞠躬。

    “我不接受你的谢礼,子娴由我保护,是因为我喜欢她,没人需要为了这个来谢我!你也一样!”

    夏卿侯伸手轻抚了抚桌上的画,那日瀑布下的谈话还回荡在耳边,而子娴所描绘的美好将来是多么触不可及~

    举首凝望着面前的玄叶,他眼中闪现出刹那的流光:“玄公子,如果我夏卿侯命再长一点,是绝不会将子娴托付他人的!!”

    看到他眼中的坚定,玄叶知道这个男人并没有说谎,虽然自己不会轻言放弃,可毕竟选择权在子娴。。。。。。

    “好了,收起你那些卑微可怜的遗言,没有你,我也会好好照顾子娴的!七天是吧,今天算是过了第一天了,再过六天,子娴就是不愿意我也会带她走的!夏卿侯,你好自为之吧~”

    冷漠的起身,走过夏卿侯,玄叶边往外走边说着不带丝毫温度的话语。

    如此,夏卿侯低头笑笑,虽然他话说得很伤人,但也是事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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