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邪恶心理

    第17章邪恶心理

    胥忖朱对于自己至今为此的经历，除了在家庭问题上不满意外，其他各方面总的来讲他自己都还觉得比较满意。能够从一个下乡知青，混到现在的正厅级领导位置上，应该说已经是非常顺利了。

    但人的成长受环境影响非常巨大，特别是在成长过程中一些特别的经历，往往会影响其性格的形成，最终影响其一辈子。追溯起来，胥忖朱性格特点的形成，与他在成长成熟的过程中所经历的事情有着非常密切的关系。

    在胥忖朱成长的几个阶段，他十三四岁时的那一段经历，可以说在胥忖朱自己的印象中特别深刻，对胥忖朱个人的影响也特别深远，至今，在胥忖朱的思想和行为中，都仍然残留着那次经历的恶劣影响一一说话做事、处理问题都呈现出极度的极端化倾向和残虐心理。

    说起来，胥忖朱的一生中的最初阶段也是非常不幸的。胥忖朱出生在平康省一个比较偏僻的山区小县，父亲胥负义是县城一所小学的老师。按说为人师表者应该是受人尊重的，但他父亲却因为觉得自己有点文才，就显出一副风流倜傥的样子，在学校里总是时不时地制造一些桃色新闻（他父亲的这一点，可以说基本上遗传给了胥忖朱）。而最后一次，之前曾传闻与其有染的女方家人不知道怎么知道胥负义正在和这个女子幽会，就悄悄追踪到了两人约定的地方，在两人刚刚见面还完全没有任何动作的时候，女方的家人就闯了进去，情急之下，胥负义怕被捉住，就翻窗从楼上跳出去。没有想到，虽然是从三楼往下跳，但因为情急没有控制住自己的下跳姿式，跳下去时是头先着地。也是胥负义命当该绝，头着地时后脑勺又刚好磕在地面的一块石头上。因为撞在了要害部位，还来不及送医院就死了。

    胥忖朱的母亲听到这个恶耗后带着两个儿子赶到现场时，胥忖朱被他父亲的那个死象吓得不轻。不仅是他死去的父亲那因难受而扭曲的面部表情让胥忖朱终身难忘，而且他父亲摔到地上后右手撑着拼命想爬起来的那种姿式，也使胥忖朱印象深刻。他父亲死时的场景使还不到十岁的胥忖朱受到了很大的刺激。虽然他父亲在世时因自己调皮经常挨打，但他母亲那凄惨的哭声却还是让胥忖朱心里感到非常难过。胥忖朱的父亲对两个儿子的要求还是严的，但胥忖朱的母亲对胥忖朱却是特别偏爱，总是处处偏袒护佑，也因此使胥忖朱从小就养成了不少恶习。父亲死后，原来能够约束胥忖朱的人没有了，胥忖朱也就更是无拘无束、无法无天。

    胥负义死后，胥忖朱母子没有了依靠，而他母亲又教养不高，想到自己的男人死了，自己就只有依靠两个儿子了，也因此对胥忖牛就更是百般娇宠，事事放纵，毫不管教。由于无人管束，胥忖朱整日里东游西荡，既无所事事，又为所欲为，小小年纪养成了不少恶习，偷抢哄骗无所不为。还是胥忖朱的一个舅表亲对胥忖朱的无赖行径实在是看不惯，在狠狠地把胥忖的揍了一顿，以后又时不时管束一下。要不是胥忖朱的这个舅表亲，真不知胥忖朱会变成一个什么样的人。

    胥忖朱的父亲死后不久，就发生了上个世纪六十年代的那场史无前例的政治动荡。因父亲死后正无拘无束的胥忖朱，立即被那些所谓造反派的活动所吸引，特别那些破“四旧”的队伍到处打砸，看到什么打什么，碰到什么砸什么，想到什么抢什么的场面，很是让年龄不大的胥忖的感到快乐无比，小小年纪因他父亲死时受到的恐怖影响而产生了一种极度的暴虐心理，只要是看到某样东西发生碎裂，他的心里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兴奋的激动。而胥忖朱在这段时间所经历的两件事，使胥忖朱的暴虐心理在他的性格中彻底定了型。

    胥忖朱在这一段时间经历的第一件事是砸一座据说非常灵验的一件文物。当时的那些人破四旧的决心虽然很大，但面对这座据非常灵验的文物，所有人却都不敢动手，包括公社去的干部都畏首畏脚，顾虑重重。而不到十三岁的胥忖朱却天不怕地不怕，本来他是跟着人们去庙里看热闹的，但看见人们都不敢动手，他能取地站出来，不管三七二十一，拿起一把铁锤就爬到供桌上，三下五除二地几下就那件文物砸烂了，最后还把塑像整个儿推翻下来。为此，公社的干部大大地表扬了胥忖朱，说他勇敢，是毛老人家的好孩子。当时，看到公社干部表扬自己时其他人的那种赞赏和道道羡慕的眼光，胥忖朱非常有成就感，内心里感到非常自豪。以后，只要是有什么其他人不敢做的事，其他人就都会想到胥忖朱，让胥忖朱去做。

    胥忖朱经历的第二件事是他勇敢地砸毁了庙里的菩萨后不久。那些造反派们到镇上一个地主家里搞打砸抢，胥忖朱去晚了，能够打砸的东西基本上都打砸完了，胥忖朱在地主家来来回回地转了好几圈，都没有看到可以拿来砸和烧的东西，正在垂头丧气的时候，听到从一间屋里传来了一阵阵“嘤嘤”的哭泣声，胥忖朱不知道是什么声音，便随着声音过去一看，原来是地主的老婆正坐在地上低声哭泣，可能是争抢的原因，地主老婆的衣服被撕开了，白白的双乳露在外面。“梨花带雨艳更骄”，尽管当时的胥忖朱还不懂这些，但十三四岁也正是青春开始发育的时期，对于异性的那种朦胧认识，使他一见到地主婆的这一情景，心里马上就产生了一种强烈而朦胧的冲动。本来胥忖朱就天不怕地不怕，什么都不怕，心里有了这种原始冲动后，更没有多想，几步冲到地主婆面前，刚开始不知道自己想做啥，迟疑了一阵后，便伸出双手一把抓住地主婆两只白白的“鸽子”。地主婆开始不知道这个在她眼里还是一个娃娃的人冲到自己面前要干什么，当胥忖朱的两只手抓住她的胸部时，才意识到这个看似小娃娃的人在对她耍流氓。由于之前与那些“红卫兵”、“红小兵”们争抢东西已经筋疲力尽，并且被狠狠地打了几下，当她意识到这一点想挣扎时，浑身发痛无力，完全无力反抗，只好一边挣扎，一边嘴里不停地骂道：“你这个小流氓！你这个无赖！你滚开。”胥忖朱在地主婆的叫骂声中，却得到了他人生中第一次涉及男女之间的快乐，虽然这种快乐非常朦胧，但因为是第一次，印象也特别深刻。

    上面所说的这两件事，以及后来他与马艳梅结婚后马艳梅的作为，可以说对胥忖朱的思想和行为产生了极大的影响，特别是其在少年时的经历，可以说是影响了胥忖朱一生。常言说“性格决定命运”，胥忖朱最后的下场，可以说都是在畸形场景下发生的这一切在胥忖朱的心里留下了深刻的印象，也极大地影响了胥忖朱的性格特点和行为方式形成，自此以后胥忖朱在许多方面都做出了一般人不可能做出的行为，特别是在女人和用权方面所出现的畸形心理和极端行为方式，可以说在常人中是极为少见的。

    这可以说是性格决定命运，而命运又决定性格在胥忖朱身上的具体诠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