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74章 迟来的对不起

    他的眸中，没有狠戾，也没有绝情，更没有杀气，没有她的思索范围之内的任何一种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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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的，只是一种平淡到不能再平淡的宁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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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是那样的平静，平静的甚至都有些过分，望着自己的目光好似一汪死水，漫天覆盖着绝望的气息，让她瞬间失去了所有的思考能力，失去了所有的语言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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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休息室内安静下来，甚至连呼吸声与心跳声都一同消失了，找不到一丝生命的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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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时的江璃，并不知道，其实有的时候，一个人表面上呈现出的平静，并不是代表着他真的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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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颗心，在彻底的承受过绝望之后，也会变得平静无澜，就如同此刻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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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心死如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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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绝望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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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情在黑暗的隧道穿越时间，跨过空间，接近一种幻觉，却如真实般诱*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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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一瞬的绝望，是真是假？须臾之后时过境迁，她再也无法知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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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依然坐在那里，凝眸望着她，凤眸深处将她苍白的容颜给映射*出来，带着至死不悔的深情，没有愤怒的火焰，也没有骇人的戾气与杀气，可是……偏偏她却感觉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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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璃……”低沉的声音，温柔的呼唤。然后，他薄唇轻启，凉薄之意从唇中溢出，“……你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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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忽然慌乱无措，不知如何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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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恨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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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扪心自问，不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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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是，她真的需要一点时间，来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她需要缓一缓，所以，刚才在冲动之下她情不自禁的说了一句，她恨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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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有可能，你希望自己从未遇到过我，对么？”他顺应着她刚刚未说完的话，将这句残忍的话还原到最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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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江璃迷糊的意识瞬间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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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想到自己刚刚在极致的冲动下说出的两句话，心不禁狠狠的一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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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多久没有过这样的悸动了，她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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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的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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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她说错了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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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该说恨他，不该说让他滚，不该说，宁愿从未遇到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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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夜是个多么狠的人，她不是不知道，哪怕对自己，也绝对不会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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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几句话，很有可能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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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夜……”她叫他的名字，声音那么凄婉、苍凉，像是秋日里即将凋零的花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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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淡淡的伤感不知从何而来，犹如才萌芽的种子，细嫩的手掌爬满身体的各路神经，也像一条锁链，束缚了灵魂，让它哪里也逃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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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不喜欢这样的自己，脆弱的好像都无法再掌握自己的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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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对、对不起……”惊慌中，她低下了头，不敢去看他的眼睛，更不敢去探知里面所散发出的异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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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忽然，男人带着温度的手捂住了她的唇，阻拦了她所有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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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句“对不起”，来的太迟，他已经不需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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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权夜是谁？他纵横黑暗帝国多年，对心理学术更是无比熟稔，自小被训练的通过别人的一个眼神便知道他们的心里想得是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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