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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担心我在外面偷吃,嗯?

    细细想这一路相逢事,依旧是满心温润绵暖,他像是有魔法,一句言语就能点燃全部迤逦的梦想,最让她动心的是有一种默契能直抵心灵,再好不过。

    翻开那本书,第一页的字幕,就映入了她的眼帘——

    人生在世,如身处荆棘之中。心不动,人不妄动,不动则不伤;如心动,则人妄动,伤其身,痛其骨,于是体会到世间诸般痛苦。

    换句话说,人生在世间时时刻刻像处于荆棘丛林之中一样,处处暗藏危险或者诱*或。只有不动妄心,不存妄想,心如止水,才能使自己的行动无偏颇,从而有效地规避风险,抵制诱*或,否则就会痛苦绕身。

    呵,是的,没错。而人类,却偏偏都是无法抵制诱*或的,所以才会被痛苦绕身。

    即便是她也不例外,对他慨然施舍的诱*或悉数接纳,不肯抵制,也没有抵制的能力。

    权夜……做事真的太绝了,捆绑住了她的身体还不算,连她的心,也一并剥夺。

    她漫不经心的翻阅着手中的书,心态淡然如水,第一卷讲的是一些佛家的爱情哲理,她看了一会,只觉震撼太大,直击人心脏,一时之间无法承受,直接跳过,翻到了第二卷。

    纤细的手指,在薄而脆弱的纸张上划过。

    第二卷讲的是一个故事,一位老人养两只鸟儿,一雄一雌。老人每天都会带着它们一同出去散步,雄鸟和雌鸟一左一右蹲在老人的肩膀上,雄鸟有时会飞出去溜一圈,但天黑之前,它准会自己飞回巢里,雌鸟却从未曾离开过老人的肩膀。

    如此日复一日,一晃许多年过去了,一切从未改变过。直到那天,一切都与往常一样。老头吃完饭,又带着两只鸟儿去散步。忽然右边肩膀上原本安静立着的雌鸟一振双翅,转眼不见了踪迹。

    雄鸟仰天长啸,不见回音。自此,雄鸟日日在巢中哀鸣,再也不肯离巢一步。三个月后,雄鸟郁郁绝食而死,死前仍哀鸣不止。许多年过去了,直到老人去世,雌鸟再没有回来过。只有那个早已废弃的鸟巢,在风中独自见证那段历史。

    看完故事,她忽然忍不住有些唏嘘,心态更是难掩苍凉。

    如此一雄一雌,与世间男女无异。现实生活中的男人,常常说自己喜新不厌旧,他们就像贪玩的孩子,总会瞅准一个空偷着出去玩玩,玩累了他们自然会回家。在外,他们可以风流快活,在家,他们也想做好丈夫好父亲。

    他们脑子中的界限分得十分清楚,老婆和晴*人,最好是一举两得。他们中有些人即使曾失足变心,但在现实利弊轻重的权衡之下,在结发之妻眼泪的攻势之下,在亲朋好友群起而攻之的严峻形势下,大多能改邪归正、痛改前非,正所谓浪子回头金不换。

    而女人,她们往往视爱情若生命,在她们骨子里,“爱情”这两个字神圣而不可侵犯。大多数女人又都是怀旧的,如果没有伤及灵魂痛彻心骨的经历,她们是绝不会轻言放弃的,而一旦决意放弃,那她曾视之为生命的那份爱情定已全然摧毁,她早已没有了退路。

    所以,女人一旦变了心绝了情,那是永远都不会回头的了。就如同那只飞离主人肩膀的鸟儿,一去不返。女人的爱,因为忠诚,所以毅然决然。

    看到这儿,她忽然就没了继续看下去的心情。她不敢否认,那个故事,的确是触碰到了她心里面的禁区。

    权夜的世界,非她所能懂得,所以她从来不敢妄加揣测。

    因为这个故事,她忽然想起了那个夜晚,想起了那唯一一次给他打电话却听到了别的女人的声音的夜晚。

    那一声“夜”,如此温和柔婉,令她一个女人听了也不禁心软三分,更何况是权夜?

    因为同样是女人,所以她懂女人,懂的那一声的呼唤之下隐藏着的那个女人对他的炽烈而狂野的爱。

    说来可笑,不过是一个渺小到可以忽略的细节而已,竟然能让她记得这么清楚。

    忽然想起了周慕承曾经对她说过的一句话,“权夜这二十四年的人生中,只接触过三个女人。”

    然后她好奇的问了一句:“……哪三个?”

    “第一个是他的母亲,第二个是你。”周慕承四两拨千斤的避开了另外一个,“还有一个……是无关紧要的。”

    无关紧要。

    怎么可能是真的无关紧要?

    权凌拿她和另外一个女人做对比的事情她仍然历历在目,她是不聪明,但也不傻,能够用那么温柔的声音叫出那个男人的名字并且没有得到他的反感的,不是她,那除了黎旋,还会是谁?

    至此,这个谜底算是明了。

    因为隔着那么远的一段距离,因为是通话不是视频,所以她没有看到那个时候的他脸上是否会如对她之时般的温柔,更无法想象,那个夜晚,后来有没有发生某些事情。

    好像在哪里看到过,男人对于性这方面的需求,是很旺*盛的,尤其是在二十岁之后。

    而在“玩”这一方面上,男人从不缺少三样:钱、权、女人。

    有钱的地方,总会有成功的男人,而成功的男人身边,总会有金钱与美女。

    这是自古以来亘古不变的定律吧。

    有了前两样,第三样,自然是不缺的了。更何况,权夜的背后还有着如此雄厚的资本,抛却他美的过分的外貌而言,单单是他身上散发着的魅力与诱*或,就足以让一个女人芳心沦陷,哪怕没钱没权,估计也是有不少女人对他趋之若鹜的。

    终于……她恐慌的不敢再想下去。

    合上手中的书,江璃喝掉杯子中已经渐渐冷却的牛奶,然后用被子掩盖住自己的身体,试图驱散心里蔓延出来的凉意。

    可惜了……心凉太难驱散。

    **********

    初晨的阳光明媚灿烂,从白色的纱制窗帘里倾泻如注。

    江璃在光线的照射下慢慢转醒,却没有立即睁开眼睛。

    绵长的专属于男人的呼吸声沉稳的在她耳畔响起,她感觉到他覆在她腰间的一双臂膀,温热而有力。

    闻到他身上好闻的古龙香水味,她模糊的意识陡然清醒。……他什么时候回来的?为什么他回来的时候她一点都没有察觉到?

    非但如此,她竟然还在他的怀里睡了一夜,如此安稳。

    她一动,身边的男人便也醒了。

    “醒了?”权夜睁开眼睛,望着怀中一脸惊愕的女孩,声音异常的沙哑,撩人心弦。

    “你……”她的感觉几乎不能用“震惊”二字来形容,“……什么时候回来的?”

    “三*点二十七分。”他低低的回答,修长的手指抚上她柔软的发丝,被压抑的太久,他知道她骨子里泛着疼,“我回来的时候,你睡得像头小猪一样。”

    “……”

    “怎么还是改不了这胡思乱想的毛病。”他磁性的嗓音,温柔的不像话,“就那么不放心我,担心我在外面偷吃,嗯?”

    她更惊愕,下意识的否认,“我没有……”

    话未说完,她自己也是愣住了。

    ……没有什么?此地无银三百两。

    忽然想笑,自己这种如履薄冰的小心翼翼,竟然被他一眼看穿。

    这样的一个男人,真的太可怕了。

    “呵,”像是看穿了她心中所想,他低低的笑了一声,忽然握着她的手,触到了枕头上。

    然后,她震惊了。

    掌心所触,竟然……是一片冰凉。

    若说是水,自然不可能,若说是他的泪,她就更不相信了,而她记得自己睡觉的时候是没有哭的,可是现在的冰凉又该怎么解释?

    是梦吧。

    清醒着的时候不敢哭,所有的泪,便只能在梦里流出了。

    “我回来的时候,”他握紧了她的手,十指相扣,“这里,是一片冰凉。……然后我发现了被你放在床头上的那本书,第一卷和第二卷明显有被翻阅过的痕迹,而第三卷没有,你是看到了第二卷的那个故事,所以才没再继续看下去吧?”

    “……”她张了张口,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震惊?震撼?不,她的心情已经超出了这两个词语所概括的范围。

    “……所以,你是不是在想,那天晚上我在外面做了什么?”他问的那么淡漠,全然没有一点上心的意思。

    错愕中,她竟然鬼使神差般的点了点头。

    权夜忽然倾身,凑到她的面前,薄薄的唇*瓣没有预兆的覆到她的唇上,覆上了她的唇,姿态是一如既往的强势与霸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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