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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章 百花之首 名动帝都

    慕婉丽想着,等你上台看你怎么出尽洋相,还傲慢,小贱人。大家都不看好夕瑶,所以排名被排到将近最后,这正合夕瑶的意,让她有时间准备,也乐得清闲。

    “下一位上官将军之女,上官清宁小姐上台献艺。”随着那一声报幕,只见一个不施粉黛,一身素雅,身披一缕轻纱的女子,轻盈地走上百花台,宛如不食人间烟火的天外仙人,用倾国倾城来形容也不为过。台下已经是一片赞叹声。

    “清宁,为大家献上,霓裳舞画。”语毕,扣人心弦的琴声响起,舞衣胜雪,舞曲合一,落脚生莲,婉转轻盈,已经让人深深着迷,更何况她竟用脚画起了牡丹,那牡丹活了一般跟随着她的脚步落地生根。台下的人,已经神魂颠倒了。望了一眼众位还未结亲王亲贵胄,均赞叹上官将军一介武夫,居然能教出如此出色的女儿,实属令人吃惊。众人都暗自揣测,今年的百花之首莫不是上官清宁了。

    夕瑶无意中看见太子的主位上,不知何时已经坐了个人。只是那人坐的是一把红木的的轮椅,一双丹凤眼沉静如水,根本就是一副不染俗尘的模样,仿佛这一切和他无关。夕瑶终于看清了他的整张脸,不禁僵立在椅子上,他怎么,怎么能和岳天宇如此相像,缓了半天,夕瑶终于回过了神,而被打量的人也投来了讶异的目光。

    夕瑶急忙移开目光,起身跑到百花台后面去了,是要好好准备一下,不管结果如何,不能浪费了自己的一番努力。

    “下一位慕丞相的嫡女,慕夕瑶小姐上台献艺。”黄昏时分,百花台已经显得有些昏暗了,转眼,舞台上出现了一块白色的屏风,屏风用烛火映衬,顿时屏风上显现了一个妖娆的人影,曲声由开始的婉转悠扬,到最后的欲语凝噎,而最终只看到一个个的影子,把曲的意境呈现出来,而舞蹈中央屏风上的影子,俨然演绎了一个动人的故事,最后屏风上赫然显现了两个字“舞魂”!台下已经抽泣声一片。

    这时候夕瑶抱着一瑶琴踏着莲步走了出来,和琵琶一同演奏,加上用镜子反衬,竟然显现出一个棋盘来,每落一子,屏风的棋谱上便显现一子,而琴声和琵琶声相映交错,乐师们也奏出了层层叠叠的马蹄声,接着舞台上出现了两队戎装的军队,作出两军交战的阵势。夕瑶的琴声时而激昂,时而低沉,像在告慰战死的将士,而棋盘上每落一子,故事情节便更深一层,琴弦断,而棋盘上也出现了一局珍珑。夕瑶闪身进入了屏风后面,继而身穿一袭白纱衣,仿佛仙子般飘然入世。

    先前战局已胜的戎装士兵,悠悠退回屏风后,仿佛战胜欢庆,只见一缕白绸飘然及地。

    夕瑶轻巧地接过琵琶,乐师反而吹起了横箫,以做辅衬。夕瑶身上粉白的纱衣飘舞,渐入化境的舞姿,反弹的琵琶。精彩时段出现了一队白衣女子,翩翩起舞而来,夕瑶俨然成为了舞中的主角,脚尖轻点红墨,利用舞步在白绸上画起了梅花,当曲和舞进入极致的时候,白绸竟然被舞了起来,而夕瑶拿起画笔,沾上黑墨画上了画龙点睛的一笔,而画完之时,只见伴舞的女子,撒下漫天白花瓣,顿时漫天花雨,与人共舞,这时候一副红梅图,也呈现在了众人面前。

    台下的人已经膛目结舌,目光好像被定住了一般,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而圣上和皇后,已经膛目结舌,就连一向不关注女子的上官天宇也缓缓侧目,慕南天的眼睛里闪着弑杀的精光。慕婉丽和慕莎,灰头土脸,狂揪着自己的头发。

    在众人愣神之际,夕瑶又增添了更令人惊叹的一笔。“小女子表演的曲目叫《四绝》,第一幕,舞魂,第二幕,珍珑棋局,第三幕,精忠报国,第四幕,踏雪寻梅!”

    上官凌闻言,立即出声赞誉。“好一个四绝,重赏!”

    “慕丞相的夕瑶小姐不是傻了么,看来真是深藏不露呀”。一官员轻敲椅背朗声道。

    “中书大人说的是呀,这次的百花之首恐怕非夕瑶小姐莫属了。”另一人附和。

    “有请最后一位户部侍郎之女严舒舒小姐。”只见她慢条斯理地走上百花台,最终在大家的唉声叹气声结束束了百花宴的最后献艺。

    百花宴献艺完毕,台下依旧议论纷纷,都觉得今年的百花宴,让人叹为观止。此时轮椅上的上官天宇打量着夕瑶,心里暗自琢磨,难道传言有假,还是慕南天的阴谋。那些皇亲子弟暗想,要是能娶到这样一位女子,此生无憾了。都在大家各怀心思的时候,圣上打量了一下夕瑶,命宣旨太监宣布结果。

    “这一届百花之首的得主是……”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生怕错过了一个字,全场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了。

    “这一届的百花之首就是慕夕瑶小姐,花娘分别是上官清宁和都蓓蓓小姐。”这时候全场炸开了锅。

    “恭喜慕丞相呀,有女如此真是可喜可贺呀!”大臣们纷纷恭维道。

    “慕丞相,不知道夕瑶小姐的意中人是哪位呀?”一侍郎笑着问慕南天。

    慕南天笑而不答,可眼睛里掠过一丝算计的神色,目光在上官熙、八贤王、湛亲王以及众位皇子的身上一扫而过,唯独略过了当今太子上官天宇,这一切夕瑶全看在了眼里。

    夕瑶望着台下的皇亲子弟,陷入了沉思,此时又该作何抉择,若自己不选,皇上便会指婚,若皇上指婚,慕南天恐怕会干涉,到时候一切都会事与愿违,沦为他的棋子。

    上官凌看着夕瑶淡淡地开口:“夕瑶不愧为我天齐的儿女,技惊四座。不知道有没有心仪之人,要不要朕给你做主?”夕瑶微微行礼,回道:“谢圣上,容臣女……臣女……思量一下……”上官凌听完笑而不语。

    慕南天看了一眼夕瑶,嘴里吐出两个字,“夕瑶……”慕南天话音未落,旁边就有人阻扰,“慕丞相,虽说自古婚配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但是百花宴会的规矩,百花之首的婚配只由夕瑶小姐和圣上定夺,任何人不得干涉。”慕南天怒瞪了说这话的官员一眼,哑口无言。

    夕瑶打量着台下的人,目光只在上官熙和八贤王身上停留了一下,继而看完了全场,当目光经过上官天宇的时候,夕瑶很想移开目光。但那种熟悉的感觉太过强烈,心中也有种过电般抽痛的感觉。她寻不到答案,然而再也无法把目光从他身上移开。

    夕瑶定了定神,好像做了重大决定一般,缓步走下百花台。

    很多人纷纷侧目看着八贤王和上官熙,毕竟两人是皇亲子弟中的佼佼者,实乃上上之选。

    让众人没想到的是夕瑶径自走向了当今太子上官天宇,包括当今圣上眼神里也闪过一丝讶异,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女子,为何会这样选择,这会不会是另一桩阴谋,想着上官凌轻轻地皱了皱眉。

    众人看着夕瑶,暗想太子几乎不近女色,而且对人的态度也总是冷冷的,身有腿疾,心思变幻莫测,外界传言但凡跟过他的女子,皆死于非命,府中女婢也不多。虽说太子是人中龙凤,实则并非夫婿的上上人选。所有人都为夕瑶捏了一把汗,慕南天一脸怪异的表情,看似担心,实则另有谋算。

    上官天宇打量着走到跟前的女子,静待她要作何打算。

    夕瑶在上官天宇面前俯身行礼,柔柔地开口:“臣女夕瑶,参见太子殿下。”

    上官天宇示意夕瑶起来,并不言语。

    夕瑶丝毫没有畏惧,继续开口道:“臣女夕瑶从他人口中听闻殿下很多事情,殿下一直是臣女心目中的英雄,臣女十分仰慕殿下,不知道殿下可否在殿下的心里为小女子安排一个容身之处。若殿下不愿,小女子也绝不强人所难。”上官天宇嘴角略带一丝冷笑道:“那不知夕瑶姑娘想要什么名分?”

    夕瑶笑的如沐春风,眼神如清波般清澈,“若能得到殿下真心相待,无谓名分!”上官天宇一脸嘲讽的神情,“既然如此那当我的妾室或者侍女如何?”一听此言,底下的大臣又是一惊,堂堂相府嫡女怎可屈居妾室,甚至侍女。

    慕南天的脸色一阵黑一阵白,而上官凌依旧波澜不惊,倒要看看这个不按常理出牌的女子有何高招。

    夕瑶装模作样地思考了一下,缓缓开口,“无论名分如何,你不可再娶任何女子,今生仅我一人,八抬大轿明媒正娶。你若敢娶,我就敢嫁!”

    上官天宇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朗声道:“好,好,应你就是,难得有一奇才女子,仰慕本宫,岂能辜负!”此时有人佩服夕瑶胆识,也有人不禁觉得新奇,当今太子很少言笑,今日怎会如此,难道是因为这眼前的人。

    上官天宇吩咐身边的侍卫跟首领太监耳语了一番,那太监便用极小的声音禀报了上官凌,上官凌脸上的神色相当怪异。

    不过一会太监便当众宣读圣旨,“奉天承运,皇帝诏曰,慕卿之女慕氏夕瑶,贤良淑德,德才兼备,品貌出众,夺得百花之首,朕闻之甚悦,与东宫太子堪称天造地设,成佳人之美。特将汝许配东宫太子为太子妃,三日后完婚。继而上官清宁,美貌倾城,舞画技惊四座,呈女子之贤德,一切礼仪,交由礼部与钦天监监正共同操办,择良辰完婚,布告中外,咸使闻之,钦此!”

    圣旨刚宣读完毕,夕瑶和上官清宁皆行礼齐声道:“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随着一声百花鼓响,太监拂尘一挥,喊道:“百花宴礼毕,圣上起驾。”

    众人齐跪,“恭送圣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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