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五章 真假身份非亲生
夜合欢说了前半句,在不知道是否该开口的时候,主上冰冷的眼神看了过来,示意她说下去。
战战兢兢的开口,“主上的生父其实……主上和东阳末轩并非亲兄弟。”夜合欢换了一个自己能够比较说出口的表达方式。
明明话已经到了嘴边,但是却有些说不出口了。这件事情要如何去说?当初就该将其写成书信,然后让凤无极转交。现在自己也开口不知道如何说,而彦那边,也不知道彦此刻如何了!
“夜……合欢”凤无极有些想要制止夜合欢,但是喊了名字之后,却发现自己根本不知道能做什么,又能如何的阻止……心中对夜合欢说的话多多少少还是信的。如若真是亲生的,为何将妻子杀了又要杀主上。还算的当年主上福大命大。
转念一想,这话说得也不对,那这般说来主上的生父又是谁?
这些事为什么埋得如此之深,没有谁能担当得上这一段情谊。
凤无极自从知道主上就是东阳堇辰的时候,心中早已了然了主上这些年过的如何,但是一想着主上当年经历了那么多,说不震撼是假的。难怪当年会让沧渺阁积极帮助东璃高国运。
其实主上心中一直系着整个东璃的发展的,但是为什么有亲手毁了那个他自己建起来的国度?
现在的东璃可谓是苟延残喘,这个时候的东璃不堪一击,却又让世人有些忌惮的是北燕是否会出兵,又是出兵哪一方?
“主上,您和东阳末轩虽然并不是亲兄弟。但是,主上,您还有个亲兄弟……”
夜合欢说完真的想将自己的舌头割了,真的不想再开口说这些,完完全全的不想!
主上的家务事,偏生是她调查出来的!
这么多年从未朝这边想过,但是这一刻却有些苍白了。东阳堇辰身子轻微的颤动着,他和凉笙不是亲生兄弟,他身上流着的不是东璃皇室的鲜血?这怎么可能!
没有谁再做这件事情,心中的震惊完美的被东阳堇辰全部的压制住,“接着说。”嘴角带笑,就好像在谈论今天的风景真的不错一样。
这样的语气和这样的笑容,反而让夜合欢觉得完了,主上不正常。祈祷着待会儿说完之后就去找阿水,只要阿水在,主上就不会做什么!
凤无极完全忘了自己是要对主上说什么事情,此时眉头皱着,看着夜合欢就像是看见什么一样,全然不信,这怎么可能!
主上不是这东璃皇室的人,为什么!
那主上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
不仅凤无极好奇,就连东阳堇辰都微微侧目,很想知道自己的生父是谁?
“阿欢,一次性说了。你不是还等着去找水彦?”
东阳堇辰笑着说,也知道夜合欢心中想做什么。
“主上,您的亲兄弟,您见过。那个跟在阿水身边的白公子!”夜合欢匆忙起身,看着呆愣的东阳堇辰和凤无极,“细节我实在不会说了,我先走了,你们替我跟阿水说一声,我去找她哥了!”
话音落,人已经消失了。
书房中留下东阳堇辰和凤无极两个大男人面面相觑,一致扭头看着打开的窗户。夜合欢竟然选择跳窗而走!
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夜合欢的话。东阳堇辰完完全全的愣在椅子上,半天没有回神。
若真如夜合欢说的,那这其中的恩怨可就大了去!
如果真是这样,他的生母是那个皇后的吧,难道皇帝杀他母亲是因为查出他并非是他的亲生儿子,所以将其杀死吗?
这一念头在脑海中一闪现,整个人都焉了,不,绝对不可能!
怎么会是这样?
那那些战争、那些无辜的百姓。他发誓要将东璃弄成繁荣昌盛之后亲手毁掉的国家。现在又是如何了?
难道这么多年他心中的那股子怨念和杀戮之气一直是错误的?
东阳堇辰不敢去想象这到底是一件如何的事情。
这些年的部署又到底是为什么?最后成了什么?
“备马,前往东璃。”
东阳堇辰缓缓起身,有些无力,丢下一句话就走出了书房。
这个时候他需要的是静一静理一理思绪,这到底是为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他和凉笙不是亲兄弟,却和白桦是亲兄弟?
他记得不错的话,白桦和丫头是从小就有过婚约的。这个世界乱了,完全的乱了!
漫无目的的走着,沿着小路一直走,手伏在一棵梧桐树上,旋身背靠在梧桐树上,嘴角的笑容是那么的凄惨。他信夜合欢说的话,因为这件事当初是因为有端倪,但是他却没有亲自去查,而是交给了阿欢……
去东璃,这是现在东阳堇辰最想去做的一件事。东璃……东璃的百姓……
小轩窗,雕栏画栋,亭台水榭。
风景如画,这个地方就像是画中的一样。淡淡的,却又让人不自觉的想要进去一探究竟。
琴声悠扬,白衣男子的风姿似乎将眼前的景色全然压了下去,虽然就是一个背影,却让人感觉到这背影无法的销魂。百看不厌!
铿的一声,琴弦断了,那男子并未说什么,而是将那把琴放在一旁的石阶上。玩起了一旁的棋子,手中握着白色的棋子,风轻轻的吹起他的墨发的衣袂。仿若这天地间只此一人是绝色。
“桦儿。”
身后一声桦儿,让手握着棋子的白衣男子转身过来,这不就是那日离开了的白桦吗?
白桦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别的男人,淡淡道了一声:“父亲。”
并不是爹,而是父亲。这其中的疏离,让白桦的父亲一瞬间的失神,看着白桦苦涩的说:“你怪为父?”
白桦没有回答,而是径直的走过这弯弯绕绕的亭阁,回到了一方小院。站在一棵大树下,指着这棵大树和整个院子,嘲讽道:“你的心分了一大半给纳兰水。这是你的感情事情,我本不该说什么。你对我母亲有的只是责任,没有任何爱,一辈子相近如冰,这我看在眼里,只要母亲不说什么,我也可以装作不知道。但是,这树是什么?这个院子又是什么?这上面的题字又是什么?”
一圈打在那树干上,鲜血刷的就留了下来。
白桦全然不在意,冷笑着说:“世上最荒谬的事莫过于自己名正言顺的未婚妻却在自己的哥哥怀里和自己的哥哥两情相悦。而作为父亲的你却一直知道这件事,却只字未提。若不是这次东璃发生那等大事,父亲是不是打算瞒住一辈子,带进棺材?”
事情好笑到他自己都忍不住要嘲讽。他的未婚妻却是在他同父异母的哥哥怀里,而那个哥哥却是东阳堇辰,是那个男人!
以前也知道爹娘似乎是没有感情,但是好在爹爹只有娘亲一个家室,并没有小妾什么的。哪怕爹爹的心都给了那个叫纳兰水的女子,他可以不去管。但是现在呢?一个年长他几岁的兄长就这样凭空出现,“父亲,您真的爱的是纳兰水吗?您配说爱吗?您的爱真伟大,一颗心分成几半,只是不知道您是如何去管理这颗心的?”
“桦儿!”
“桦儿,有些事情并非你所知道的一样。为父亏欠你、亏欠你母亲,但是这么多年始终我在你们身边。我最为亏欠的你的哥哥,若不是上次你帮他治伤,为父又会如何见到这个孩子?这一切都是天意,天注定的。”
“呵,父亲是在为你的风流韵事找个冠冕荒唐的理由?”
“桦儿!有些事,见到你哥哥,我会一一说清楚。现在还不是时候!”
说完这话,看了一眼完全不理他的白桦,叹了一口气,“这里你住归住,这个院子里的东西不要动。这是她最喜欢的……”
她?是那个人?
白桦转过身离开这院子的时候,父亲已经离开了。白桦冷冷的笑了笑,这个世界还真是奇妙,也还真是小,他对东阳堇辰那个人影响是不错,甚至还很欣赏这个男人,不成想却是他亲哥……犹如当头棒喝,白桦觉得自己的思维完全更不上这故事的发展,看了一眼这院子,大步流星的离开了。
他倒是很期待和东阳堇辰的见面,是不是以后改名儿叫白堇辰?
水霖沫找到东阳堇辰的时候,只见东阳堇辰一个人靠着一大棵梧桐树,一树一人,就仿佛这个世界只剩下这棵树和这个人一样。
水霖沫站在一边,没有上前。虽然不知道刚刚他们去书房谈了些什么,但是这其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否则辰也不会是这副无力的模样!
她是了解东阳堇辰的,想来是肆意潇洒自信昂扬的,为何这次看见的却是心事重重的辰。
如果可以,水霖沫真的很想问一下,岁月,你把我家辰弄到哪儿去了?
不知站了多久,水霖沫肚子不争气的叫了起来,东阳堇辰听见声音,扭头朝着声源看去,只此一眼,东阳堇辰上前将水霖沫按在怀里,头埋在水霖沫肩胛处,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水霖沫就像是一块浮木,让溺水的东阳堇辰喘了一口气。
“娘子,我们生个孩子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