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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2)

    花瑆见白玥虽然没有排斥他的举动,但语意里却净是陌生和冰冷,不由得让他感到坐立难安。

    「你过得好吗?」花瑆关心的问,天知道他是多么忍耐不与她相见,她一定不晓得每天下班时,他都躲在她身后不远处,依依不舍的眸光目送她开车离去。

    「你会关心吗?何况,我过得好不好也不干你的事,花经理。」她假装自己很忙碌,赶紧埋头在资料中,语气急促的下逐客令:「花经理,如果没有什么特别要紧的事,就请回吧,我还有一些事要忙。」

    「你最近瘦多了,是不是有酗酒?」花瑆敏锐的直觉到白玥浑身的酒气,他担忧的说:「要好好照顾自己,千万别累坏了,健康是很重要的。」他不忍心见到她如此虐待自己,他感到无比的愧疚。

    白玥傲然的抬起头,冷冽的眸光轻蔑地扫过花瑆的脸庞。「阁下是不是管得太多了?难道这年头只准男人喝酒,不准女人酗酒吗?」她从鼻子里哼出一口闷气,「你还是回去找于芊芃吧,你们什么时候要结婚啊?要记得寄喜帖给我喔。」

    花瑆再也忍不住的冲上前去,他高昂的身躯矗立在白玥面前,他执拗的以双手用力抓住白玥娇弱的双肩。「我是真的关心你,你信也好、不信也罢,反正我只希望你知道在这世上,只有我最爱你。」他语意里有不容置疑的坚决与肯定,也唯有他自己才知道,为了白玥,他无时无刻不在折磨自己的灵魂。

    而这些苦楚,花瑆却无法让白玥明了,因为他到底是不适合她的,他永远只能站在远处苦恋着她,痴想着她的一颦一笑。毕竟他伤她太深,他无颜回头讨她的欢心,更不忍心再伤害她一次。

    「你说够了没有?」白玥情绪失控的大吼:「当初你就是这样欺骗了我,你骗得我一无所有,你骗得我在爱情里失足,却一辈子也得不到救赎!」

    她顿了顿,续道:「现在你还敢回来?再对我说一些恶心肉麻的好听话,再瞧一遍我受伤受骗的崩溃模样,再让你那魔鬼般的心肠得到一丝丝整死人的快感吗?」

    花瑆无法辩驳。他叹息,放开她的双肩,放开曾经亲密依偎着他、倚靠着他的白玥。

    「你赢了,花瑆,你赢得很漂亮。怎么样呢?大情圣,把我骗得团团转是不是非常有成就感?你那值得商榷的不平衡心态是不是得到慰藉了?」她睨着木然的花瑆问:「怎么不笑呢?你应该开心才对,于芊芃不也是你的战利品,那个幸福的女人呢?你又甩了她是吧?」

    「可不可以停止这些无谓的嘲讽?」花瑆突然大嚷:「我只想让你知道我是真心爱你的,我知道你听不进去,可是我还是要说,否则我会愧疚一辈子,后悔一辈子!」

    白玥冷冷的盯着花瑆。「那你就愧疚后悔一辈子吧!」

    花瑆深受打击,他不得不默然了。

    「你爱怎么愧疚那是你的事,不过我不准你在这里烦我,你请回。」白玥拉开门,等着他出去。

    花瑆拿出一封信递给白玥,随即奔出门外。

    「慢着!」白玥大叫:「你回来!这算什么?」她惊讶的看着信封上写着辞呈两个大字。

    花瑆旋即转过身,「董事长是看不懂中文吗?信封上两个字叫作辞、呈。」

    「废话,我当然知道。」白玥没好气的瞪了花瑆一眼,她狐疑的问:「我是问你干嘛要辞职?你这个业务部经理不是做得好好的吗?」

    「很抱歉,我不想做这个工作了。」花瑆面无表情的说道。「所以请你批准我的辞职,董事长。」

    他已打算回美国与白秉榆摊牌,因为宝利建设的底细他已经摸得差不多了,再加上董事会期的逼近,他实在不该因眷恋着白玥而继续留在台湾。

    「不准。」白玥冷冷说道:「我不准你辞职。」撇开她与花瑆个人的情爱纠葛,其实他是个不可多得的优秀人才,她才没那么笨,让他投到其他公司的怀抱里去。

    更何况,如果她注定得为爱痛苦,那么花瑆这个始作俑者是不是至少应该帮她分担一些苦楚,最起码当她渴望见到他时,都能够找得到他。

    「不管你准不准,反正我是辞定了。而且我知道你之所以慰留我,只是因为我对宝利建设还有利用的价值。」他知道白玥对自己仍有依恋,因为在每次目送她离去时,他都能清楚的看见她眸子的无依,她时时刻刻在找寻着他的影子,就如同他分分秒秒渴望凝视着她的倩影一般。

    可是倔强如白玥,就是硬不承认对他的依恋。而他已经没有时间继续等待这段恋情发酵,他只能一如往常告诉自己,女人从来只是他生命里的附属品。他要的女人——执拗的白玥偏偏不愿屈服于他。

    白玥冷哼一声,伸手鼓掌,「真是精采,没想到我在你眼中是如此不堪与势利哪,这样也对,再度印证当初你甩掉我是正确的选择。像我这种女人,根本不值得爱。」

    「你何必如此?」花瑆好想击垮她坚强的防御,现在他只想把握最后的机会温柔的看着她。

    「怎样?」白玥挑衅的问:「我有说错吗?你的辞呈我说不准就是不准,听清楚了没有?花经理。」说完她将信撕成一片一片,洒落一地。

    这时,电梯门打开,一个年轻人东张西望的走出来。「请问……白玥小姐是哪一位?」

    花店小弟吃力的捧着一大束花,他努力的从牛仔裤里翻出订单,讪讪的对着白玥笑道:「你应该就是白玥小姐吧?客户说对象是个美丽的小姐。」

    花瑆与白玥的僵局正巧被送花的小弟打破,花瑆一言不发的站在一旁,冷冷看着这个不速之客。

    「是,我是白玥。」白玥错愕的签收花束,她狐疑的向年轻人问:「花是谁送的?」老天,这么一大束,足以收买三个女人的心了。

    年轻人查了一下订单,摇摇头,「是一位聂先生送的。」他突然又大叫:「啊!对了!他说祝你生日快乐。」

    白玥立即抛给花瑆一记白眼,意思是说:连我的生日你都不知道,还有脸说爱我。

    「哎呀!真是的,我一忙都忘了。」白玥是真的吃了一惊,要不是花店小弟的出现,恐怕她要等到回家时接到外公外婆的电话,才记起今天是她的生日。

    「生日快乐。」在这样剑拔弩张的气氛中,花瑆难得的扬起笑容,向白玥祝贺着她伟大的华诞。

    白玥只是冷冷的回瞪着花瑆。

    「送这么大束花给你,我想聂先生一定非常爱你。」花店小弟诚心的说,在白玥的连声道谢下,他走向电梯。

    「对一个素昧平生的花店小弟都肯说谢谢,为什么对我这个与你有肌肤之亲的人这么冷淡?」花瑆忍不住发飙,他受不了白玥对他的冷言冷语,当然他最心惊的是这个「非常爱她」的聂先生。

    白玥冷冷的说道:「如果连与我有肌肤之亲的男人,都会忘记我的生日,那么我想这个男人也没什么脸敢说爱我。」

    花瑆不睬白玥话里的讥刺,源于为爱妒忌的本性,他像只冷血的鹰般毫不留情的捉住白玥的手,「谁是聂先生?」

    「你这人很奇怪,就准你可以花心,不许我可以跟别的男人交往吗?」白玥又气又怒的别过脸去,她低头看着怀里的花束,心里猜测送花的聂先生是哪一号人物。

    花瑆见白玥紧紧将别的男人送给她的花搂在怀里,不由得自心底冒出一股强烈的妒意。「你终于说出了答案,原来你一直都是脚踏两条船……不,或许更多船。」

    他情绪失控的用力捏住白玥的双手,在她动弹不得,而怀里花束坠落于地的瞬间,他冷酷的说道:「你就是这样对待我?你还敢埋怨我的花心,你自己又如何?谁知道这一秒你在我身边,下一秒会躺在哪个男人的床上!」

    花瑆过大的手劲弄疼了白玥,她强忍住痛楚,骄傲的仰起脸回瞪花瑆,「就算我躺在别的男人的床上,你管得着吗?」

    她倔强的双眸却激起花瑆心中一把无明火。「你承认了吧?」花瑆脑海里顿时浮现白玥与别的男人两人在床上缱绻恩爱的模样,他瞅着白玥莹莹的眸光,忆起那日她还曾伤心欲绝的滑下两行清泪,他不由得更为光火地大嚷:「你少装出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他冷冷的将白玥拖回办公室里,甩到沙发上。

    白玥只感到非常无辜。「我哪有故意装可怜。」她跌坐在沙发上,吃痛的揉着手腕。

    花瑆将门关上并上锁。白玥马上感到心惊,她有股不祥的预感,她吃力的从柔软的沙发中站起来,要吵起码也要站着跟他吵。

    「你不必费力。」花瑆冷冷的将白玥推回沙发上,整个身躯马上压在她娇小的身上,他凝视着她的双眸说道:「你的聂先生,都是这样跟你偷情的吗?」他轻蔑的眼神迅速扫过白玥微开的衣襟。

    白玥对他突如其来的动作感到心跳加速,「我从来不偷情,我都是光明正大的,你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她仍骄傲地对抗着他,即使她的双颊已因他的男性魅力而泛红。

    「哼!他跟你上床就是君子,我跟你上床就是小人?」花瑆不留情的捏住白玥小巧的下巴,「你都是这样勾引别的男人吗?」他一手粗鲁的扯开她上衣的前襟,她的胸罩和微露的雪白立即呈现于他的面前。

    白玥受不了他莫名的侵犯而在心中大喊不妙,但不肯轻易屈服的她还是昂然的瞅着花瑆,「我想是你的思想太邪恶了吧,我从来不勾引任何男人,关于女人的自尊我问心无愧,你大可不必把我形容得这么下贱。」

    她突然感到不安和要命的紧张,因为花瑆原本充满恨意的眸光突然变了颜色,是那种她从未见过的深邃与阴沉。

    花瑆只要一想到别的男人也该死的占有白玥时,他想要完全独占她的意念就更为强烈。「该死!你就要这样勾引我、激怒我?」说完,他狠狠地吻住白玥的颈项,直到她雪白的肌肤浮现红色,他只准她身上留有他一人的记号,她是他的。

    他的唇温让白玥微微兴奋,他舔舐她敏感的耳垂则让她浑身战栗。

    「我没有勾引你,你少侮辱我。」她一面极力抵抗着被他挑起的欲念,一面不忘记为自己的尊严抗辩。

    花瑆倏然停止动作,他冷冷的将眸光移到白玥火红的脸蛋上,他只知道现在他要她。「别费力气说太多话,你还是花点心思用你那充满谎言的双唇来取悦我。」

    白玥又气又怒的赏他一巴掌。

    「你无耻!」白玥恨恨地说道,花瑆竟然敢这样侮辱她,他把她当成什么,一个专门取悦男人的娼妓吗?

    花瑆及时抓住她准备挥拳的双手,无视于她的挣扎与气愤,将她的身体压制得无法动弹。在白玥惊怒交加下,他粗暴的扯开她的胸罩,凶狠的舔咬她浑圆的双峰,在她几次试图却无能为力的抗拒下,他吻住她不安分的双唇,侵略她的唇间,疯狂的交缠着她那惹人怜爱又让人心痛的唇舌,即使她不屈服而咬得他下唇血渍连连,他仍像个掠夺者贪婪的索取她的一切。

    然而花瑆并未就此满足,白玥每次的抗拒与挣扎只是更激起他要占有她的强大欲念,他已经迷恋于她的身体而无法自拔,面对她诱人的娇躯,他不安分的手只想攫夺更多。

    于是他强行摸索进她的双腿之间,在她强烈的不安与痉挛下,他褪下她因欲望而湿透的底裤,像是征求她的许可般地反覆着几次爱抚她的si处,在她的申吟声中,他霸道强硬的进入她。

    他凝视着白玥娇美的容颜,只想完整的拥有白玥,她绝对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别的男人休想分享她!

    其实他十分心疼白玥的伤,他当然明白在他与白秉榆恩怨对立的纠葛中,白玥只是个无辜的受害者,她是他报复计划中的一颗棋子,但他未曾预料到白玥的出现,竟足以让他从恣意挥霍爱情突然间有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几乎认定白玥将是他最后一个女人。

    他绝对是爱她的,而且爱得出乎意料的深情。

    花瑆将所有愧疚化成猛烈的占有欲,唯有实际埋入于白玥温暖的女体内,他才能感到一丝丝渺小的欣慰。于是他在两人臻于性爱最高chao时,非常激动的狂吻着白玥,激情过后,他埋首于她的发中。

    「白玥,告诉我,你爱我吗?」花瑆心痛的问着,他这辈子注定将沉溺于她的无邪,依恋着她的善良,心疼彼此的对立,而正打算回美国与白秉榆决裂的他,根本无权奢求白玥能够爱他。

    白玥双颊烙上的激情尚未退去,然而她硬生生回避花瑆的眸光,别过脸去淡淡的说道:「我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白玥突然羞于自己刚才对花瑆的完全奉献,长久以来,她都认为他一直在玩弄她,包括现在他又想藉由她的示爱满足他自私的成就感。

    花瑆无比爱怜的吻了白玥的额头,温柔的说道:「没关系,一切都是我的过错,我不敢奢求你爱我,我只希望你能够记得我。」

    白玥的双眸迎向他俊美的脸庞。

    她的迎视让花瑆心如刀割,他勉强自己假装潇洒的微笑,语气坚决的向白玥说:「我要你一辈子记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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