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5章 绝密情书·校花校草亲密互动

    许瞳稍稍退出一点距离。因为那老头喷唾液的本事可与杨主任一较高低。与杨主任极其酷似，活脱脱杨主任的增肥版。

    刘华不畏风雨，拿出证物：“菜里有苍蝇，你看！”其中一只苍蝇突然起死回生，扑棱一下翅膀。

    胖人极具辩才：“你这人有问题！菜里怎会有死苍蝇？你是想换菜吗？像你这样的人我见得多了，整苍蝇还成双成对的。”

    刘华半天说不出话，半天后憋出一句：“干不了餐饮就别干！”

    那人对苍蝇情有独钟，在苍蝇后代的身上大做文章道：“苍蝇是蛆它娘，蛆叫肉牙。蝶是破茧的蛹，苍蝇是成熟的蛆。前妻也是妻，肉芽也是肉，吃不得嘛？世界上哪条菜谱规定菜里不能没有苍蝇，拿个活苍蝇蹭饭吃。没种！你不吃是吧？”那人熟练地用筷子将苍蝇夹起，放在菜里。“你不吃有人要吃！”

    刘华大惊失色道：“你们别知法犯法执法犯法！”

    许瞳见状赶紧拉住刘华，刘华惶恐的被许瞳拖走。口中念念有词，天理何在啊！

    群飞乱舞，同学们视粮食如粪土，苍蝇们把粪土当粮食。苍蝇之间若像人类那样彼此斤斤计较。它们肯定会以人类为反面教材教育后代。苍蝇们见米见菜如见希望之光，一哄而上，争取颗粒归仓。食堂里除了黑发黄皮肤的国人之外全是满身皆黑苍蝇的子孙们。同学们习以为常，本着我佛众生平等的精神，忍受着与苍蝇们同食一盘饭的痛苦，也算善事一桩吧。

    许瞳胃口大跌。

    刘华生气的说：“厕所跟食堂性质相同，把人的整个消化系统全部总结起来了。食堂吃，厕所拉。”

    许瞳索性恶心到底：“所以厕所总随食堂建，茅坑总跟着厕所转。”

    刘华以身作蝇：“在苍蝇们的意识里食堂与厕所毫无区别，它们不像美食家一样辨别玉盘珍馐。或许它们觉得食堂稍稍优于厕所。因为厕所是人所拉之秽物。吃好吃坏都拉出相同玩意。所有人种，无高低贵贱都一样。食堂则不同，不光菜谱名目繁多，各式各样。而且就餐条件相当好。要你也选食堂，反正我是！”

    许瞳赞道：“极有道理，你的认识和苍蝇们的认识相同。或许这可以解释为为什么大家都喜欢上食堂吃饭的原因，也可以解释为食堂苍蝇比厕所多。可见人并非是世界上最聪明的动物，苍蝇不比人傻。”

    时光像攥于手的细沙，越抓越紧不断流失。许瞳的生活被悬吊着，夕阳照，晚霞映。不知不觉一天又一天。突然有一天，许瞳发现指缝间流失的沙子，并非沙子，而是金沙。幡然顿悟时，他写到：幡然顿悟时，青春已老。

    下午地理课，地理老师出神入化，超出狭隘的地理观，旁门左道地讲了许多话话外之音，妙趣横生，同学们听得如痴如醉。先从《山海经》讲起，后忽又明星起家史。同学们对地理老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与所授课程无关。

    许瞳在偷读杜拉斯的小说，无比佩服。杜拉斯诡异的语言无出其右，许瞳五体投地，他想象不出她是一个怎样的女子，写作时的表情，世俗生活中的状态。像张爱玲一样出众的女子。笔尖划过粗糙的稿纸，内心的想法，压抑沉闷，生于雾中，四周仿佛流动铺天盖地的血腥与残忍。前方，光明，幻觉，路到尽头，暮秋晚景。

    天已向晚。

    许瞳感觉浑身疼痛，眼睛像给针灸，酸麻肿胀。他突然闻到一股菜香味。抬头发现了几个馒头和菜。自以为饿的两眼发花，产生了错误意识，生出虚幻念想。摘下眼睛，揉了揉，戴上。果真是白花花的馒头，热腾腾的菜。自愧班中不会做好人，常因不帮助他人作弊得罪人。班内同学很少跟她来往。谁会菩萨心肠，关心他的冷暖饥饿呢？

    许瞳抽出食物下是一张纸条，上面隽美地瘦金体，许瞳微微一笑——林丽的字。好字应配以好纸，美中不足。林丽的字应配以上好的宣纸。他向前看到林丽仔细学习的背影，感动的欲哭无泪，一手抓起馒头解决的饥饿，另一只手展开信纸：

    看小说应适可而止。尤其杜拉斯安妮宝贝之流。照你这么下去眼镜度数迟早赶上两个二百五。千万万万别忘你我之间的约定——litter交换。知道你不会忘记。还没有吃饭吧，大傻瓜！废寝忘食。看来迟早有一天你非得医院病床上躺两天…放心吧，我会去看你。给你带你最爱吃的水果……呵呵下面是情书：

    昨夜星辰，天外银河。风雨飘摇，漫天枯荷。我的爱情残翼，飘飘摇摇随风落。灰色气息融化了黑色的落寞，偶然邂逅你的那一刻，刻画着一生的承诺。我的今生见证着与你眼光交会的前世因果。想你的时候，无穷思念如天山牧歌，蓝色沙漠万物婆娑，梦境的开始，有一天你爱上了我，忧伤衍生出千年孤独，万载寂寞。

    …

    就这些了，后悔抄下来给你，让你看！君子一眼重于九鼎，你别食言。否则要的胃病。呵呵…这是我恶狠狠的诅咒。再骗我就要应验了！哈哈…我等你着你的情书。

    林丽

    许瞳怕得胃病，顾不上吃饭提笔写到：

    多谢您老能抽出极其宝贵的时间慰问我的饥寒饱暖，寡人身体和心理都感到了极大的安慰。你的食物已入我肠。万分舒畅。实话告诉你吧，你怀疑我骗你对我来说实属现代版的窦娥冤，本人以生命和一颗怀着对伟大女性尊敬的心起誓，上次是我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骗你。现有情书一封，借以告捷众乡亲父老，算得弥补过失，负荆请罪：

    想你想得不能寐，念你念得心憔悴。爱上你不是罪。接受我的心，接受我的胃，接受我的爱情与伤悲。我们海枯石烂，我们信誓旦旦，我们经历着大悲与大欢。前世的磨难，注定今世拥有丁香花的浪漫。多少次你的身影让我留念。多少次你灿烂的笑容让我迷失了方向感。化蝶飞，相依偎。带着前世的誓言，去追寻今生的安慰。

    …

    挺富诗意和意境的吧？不是我最喜欢的一封。我田忌赛马似的先用差的上供您老，往后你将发现，情书的质量越来越好，更上一层楼嘛。

    感谢你买东西给我，让您老破费了。古人云：受人之恩当以涌泉相报。俺是口枯井，涌泉纯属虚构。按中国的风俗，按佛教里的一报还一报，这顿饭我定当回请。不要说不去的话。否则，我一定生气，后果很严重！

    许瞳哥哥

    许瞳折好信纸，放在书里面。身旁的刘华正与干部子弟大谈腐败的事情。食，色。性也。许瞳只想吃饭。妹插入话题。狼吞虎咽。几秒搞定。吃林丽买的饭，肚子舒服，心里安逸，胃口好极了。

    教室里密不透风，这热像加了酵母的面团，在教室里逐渐膨胀，同学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无心学习，憋屈难受。纷纷渴望有始作俑者能打破这局面，首当其冲，冲出教室。头顶悬挂的灯棒旁，蚊子展着长翅学鹰击长空，盘桓不休，嗡声一片。

    刚开学时，杨主任天天巡视教室，尽职尽责，劝导本班学生务必发扬我先辈南泥湾拓荒精神，一丝不苟斗艰难，刻苦学习莫贪玩。在其它班级，他要求学生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以玩为主，学习为辅，劳逸结合。乐趣中求知，求知中找乐。杨主任对本班人员管教甚严。几个月过去了，儿女成人后，他的策略由圈养娇生惯养转为放养任其生长。每周隔三岔五地上教室巡视一下，一个月之后，索性破罐子破摔，懒得理会。

    不知何时，班内突然噪乱，百家蛙鸣的局面形成。

    纵观前后，基本三势力构成。

    前排，黄金时代。前排同学永远做着两件事：一是除了学习；二是学习。他们默默无闻埋头苦干。沉默是金，所谓黄金。中排已进入白银时代。他们话题多，言谈举止之间从容自定。内容丰富，无所不谈。雄辩是银，所谓白银。后排是青铜时代。刘华作为主讲人，带着曲波《林海雪原》式的宏伟叙事，口若悬河，简述着国内外改革的发展史，引得干部子弟倾耳细听，默无声息。聆听是铜，所谓青铜。

    郑阳担负中排白银时代的复兴大业。独揽话语权。

    谢徐吃力地读着郑阳小说，带着无比头痛务必，分娩时才有的眼神。

    要不是为了解郑阳的思想，拿书擦腚都觉得对屁股是天大的不公。小说内容多为哲学式，思辨性的见解。

    小说《男孩和女孩》内容简单，故事单一。用一句话可以概括：男孩和女孩从小青梅竹马，以幼稚的、儿童的方式许诺长大要结婚。主要写童年趣事。第二本是回忆题材叫《男人和女人》，沿袭《男孩和女孩》的创作灵感，故意制造了些两人上学期间的感情纠纷，一波三折。千难万险历尽，走进了婚姻的殿堂。郑阳打破小说家以有情人终成眷属作为故事结尾的佳话，后面的故事更精彩，阴谋与残杀，第三者与终结者，离间与离婚。男人和女人各自艳遇梦中情人，灵魂的孤独与挣扎，迷失自我与人性的丑陋，大城市里的物欲让两个相爱的灵魂隔阂重重。每当夜深寂寞，孤独时刻。他们点着烟，用烟雾掩饰着眼神的惶恐，他们苦苦挣扎。因灵魂得不到救赎而失魂落魄。郑阳给谢徐说他的第三本书正在创作中，书名叫《老人与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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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家回忆一下，学校食堂，有没有迟到过苍蝇，什么！苍蝇，蟑螂都见过，什么９有老鼠。。。算了，不说了。。过会还要食堂吃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