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87章 童婚·小侄子的婚礼现场

    春节晚会越来越哗众取宠，那些小品的编剧处处表现出敏锐的洞察力，不为过，可是你也不能老拿农民工，农民等底层人士开玩笑，他们真的是一群低俗不堪的人吗？

    还有，舞台剧，情景剧允许你大吼大叫，当着全国人民的面不要一字一句铿锵有力，老是一个调！哎，许瞳怨言多了，一蟹不如一蟹。不过，这些事不关的事情，高高挂起算了。

    起初到家，许瞳觉得他的胃如破落户的门面，谁知离家时才觉胃肠犹如海纳百川的宰相胸怀。往常小时候过年，十斤肉，每天瓜分吃。每天想肉想的饭菜无胃。现在肉多生厌，许瞳沦落为严格的素食主义者。这点肯定得怪罪于中国共产党的领导了。因为共产党让中国人民富足殷实。

    那日许瞳放假回家，夜色已黄昏。

    许父许母见儿子回来，乐呵呵地大喜过望。但许父不忘和楚湘女林丽吃饭一事做了N次阐述。

    许父首先发难：“爸上次回来给你妈妈说有两个比较漂亮女学生和你很要好，还请我吃饭，偏偏你妈不相信。”

    许瞳边解释边将背包里的芭比娃娃递给充满着期待眼神的阿昌。然后又拿出一架遥控飞机。

    阿昌激动地说叔叔我爱你。

    许瞳对许母说：“我爸没有骗你，那两位是我的同学。我们之间比较要好。”说笑着用手刮了一下阿昌的鼻子：“好好照顾芭比娃娃，等到春天的时候，她就会像白雪公主一样复活了。”阿昌恩恩地点头，温存地抱着芭比，期待着白雪公主的诞生。

    许母干涉成年人独立生活的权利说：“要一个就行，多了饶不了你。”

    许瞳说：“电视上，人家不都是三妻四妾？两个算多的话，让人家达官贵族笑掉大牙。”还伸出手指头比划两个的数量与三妻四妾数量的区别

    许父点了一支烟，许瞳向阿昌使了一个命令的眼神，阿昌闻讯待命，气势汹汹地掐灭许父的烟头：“你说您老都这么大了，叔叔都快娶媳妇生娃娃了。你还没我听话。吐着烟圈有趣吗？爷爷，过来玩我的遥控飞机。”

    许父耐心并小心地揪着阿昌的耳朵，小娃娃跟爷爷较真喽。然后对着幕后策划人许瞳说：“咱家小瞳别看在村子里有名地半天门不出一个屁的，但是上次吃饭的时候，谁料很有才，各大小问题都能应对自如。”

    许母不喜欢许父为虎作伥，搅乱他们母子二人亲密唠嗑。于是攻击道：“就你了解小瞳，那为人家啥常说直至莫若母。”

    许父反驳有理，拿出挡箭牌：“夫人，请问您见过小瞳在一起的两个女同学没？”这是许父在许母面前唯一能炫耀的资本。

    许瞳慢慢淡出即将爆发的唇枪舌战，并自私的态度采取国际通用官吏——非暴力不合作运动。随他们吵闹。放任自流。自生方能自灭。

    阿昌已将全部注意力集中芭比娃娃身上。

    许瞳静默俯视，安稳地坐在舒适的沙发里。想到他的童年并无那么多的玩具，但是自己的童年并无寂寥，而且相当乐趣。不无美好回忆。孝子不会寂寞，因为他们不谙世事，不懂烦恼。

    对于寻常物品，他们充满着兴趣。许瞳觉得自己没有长大，还是孝子，擅长孝子的思维。他常常幻想着有天使飞过天空。希望他是骑白马的王子，简单地与公主相爱，带着毫无自私的世俗欲望，在小小的城堡里过着简简单单的生活。但恍惚觉得已到成年，皱纹丛生。

    老年人的思维，意识慢慢被催眠。四周寂静，无声无息。许瞳渐渐沉入潜意识的幻美花园。紫色罗兰红色栀子蓝色妖姬不断地开放…享受着灵魂的独舞，庄子逍遥游的状态。

    记得以前向林丽说过，人自生初以来有一种盘古开天劈提前的正常状态，只不过，慢慢被退化了。无意识。受想行识，无无名。空相。

    只有当人失忆或者失神的时候才算找回自己。然而最悲哀的，这些返璞归真的症状竟然被医学界称为病。

    也只有精神病院的那帮人，那些人，与我们相差很大。千丝万缕的关系中我们丧失自我…

    许瞳深入沉思里，被阿昌打乱。阿昌突发奇想，吵闹着许瞳为他和芭比娃娃举行婚礼。他声明这次的婚礼务必要隆重，务必要中西结合，务必要前无古人。新娘远道而来是客人，要尊重中国婚礼仪式，入乡随俗。

    许瞳对小侄子阿昌能说出“入乡随俗”“中西结合”二词，甚是惊奇。

    在孝子思想境界里，结婚大概就是过家家。许瞳告诉阿昌结婚前必须谈恋爱，就像吃饭前必须洗手。阿昌自信地说我们谈过了。我说你嫁给我吧？我会把叔叔给我买的玩具分给你一半。不给别的小朋友玩。然后她就笑了——同意了。叔叔你看，芭比笑的那么好看。

    许瞳说不出的尴尬。

    许父许母养过孩子，对于孝子这样的行为感到稀疏平常，倒不在意。于是也让许瞳为可爱的孙子举行婚礼，许瞳这才感到所谓上有老下有小的悲惨。

    许瞳恪守中国传统的中国式结婚模式。许瞳对于中国结婚前奏的研究略通一二。闲言碎语咱不多讲，单讲结婚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送入洞房此四种方案。是不是类似于前面讲过的女人的三大本领——一哭二闹三上吊。此四种与彼三种丝丝入扣。

    许瞳怕不良思想影响到阿昌的天真无邪。喊道夫妻对拜时就告结束。阿昌举止得体。全是从电视上学来。阿昌不料许瞳已经坐在沙发上，大叫道：“叔叔偷懒，没让我们入洞房！”

    许瞳惊魂甫定地说：“少儿不宜！”对着许父许母无奈地笑。许父咧开嘴笑着。许瞳只有说：“送入洞房。”阿昌恢复常态，把芭比带到内屋。然后兴高采烈回来。说新娘睡觉了。

    过了一刻钟。许瞳看着电视。阿昌倒想起来什么事情似的。赶忙跑到里屋。抱出新娘。说叔叔俺老婆醒了。可以结他们那边的婚了——西方式结婚。

    许瞳很快进入状态。正要对阿昌说话。阿昌赶忙将一本字典递给许瞳。许瞳明白阿昌的人小鬼大。笑了一下。然后再次进入状态，但是阿昌又一次地阻止。说不够隆重。枕头可以不带，毛毯不可以不披。

    许牧师只有听从新郎安排。拿来毛毯披在身上。又拿起家里的安全帽带上。阿昌当然不许。许瞳只有委曲求全。

    芭比娃娃你愿意嫁给阿昌为妻吗？不管他是孝子大孩子健康的残疾的是小聪明小笨蛋你都愿意嫁给他安慰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和他白头偕老，爱着他吗？

    阿昌代未过门的老婆说了一句yes！这是阿昌知道的最早的单词。许瞳所教。

    阿昌你愿意娶芭比娃娃为妻吗？不管他是孝子大孩子健康的残疾的是漂亮的非漂亮的你都愿意嫁给她安慰她一生一世，不离不弃和他白头偕老，爱着她吗？

    阿昌神情幸福地说yes，I do！

    许母笑着说：“孙子乖乖，让奶奶抱抱你的洋媳妇。”

    阿昌无比欢悦地把洋媳妇放在奶奶的怀中，此时一个声音背后传来说弟弟回来了？许瞳回头一瞧许越，哥。许瞳赶忙站起身。阿昌抱着芭比娃娃给妈妈说我结婚了。这是恁儿媳妇。

    许瞳微笑着叫了声嫂子。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何况他不止三日不还家。许瞳这次见嫂子果真变化翻天覆地。简直脱胎换骨。漂亮优雅，渐渐暗合许瞳择偶标准。

    嫂子抱起阿昌温馨地说：“又让叔叔给你买东西了。谢谢叔叔没？”说着对许瞳投以微笑“——让妈妈看看儿媳。还是外国的。儿子这能！叫什么名字？”

    许瞳说想着阿昌做了个鬼脸：“让叔叔抱抱你的洋媳妇？”

    阿昌那肯：“不能！万一叔叔看他漂亮抢走了。不还我。我又打不过你。”

    全家一哄而笑。

    善良导致漂亮，千古逻辑。许瞳觉得嫂子今天很漂亮。

    王秀华问候了许瞳的学习状况，并叮嘱学会劳逸结合。说话很轻。只听就让人舒服。这是许瞳回家后的一大发现。二大发现就是哥哥许越成熟且帅。村子里的人都说许家祖上积德。化危为安，紫气东来。

    村里泼妇阵营，因首脑被瓦解后，剩下的小兵小将自然做树倒猕猴散状。泼妇洗心革面。村子里欢庆不已。一些泼妇成员先后被打。

    十有八九改邪归正。唯一二人，迷途不返。尝试流行欧美婚姻自由元素——离婚。更甚者，一些泼妇被打回娘家，娘家倍感羞耻。全家前来婆家谢罪。

    许瞳友许素兴也放假了。老友相见，万语千言的很。老相识，从小一块光着屁股山上山下。小学从初中形影不离。而如今高中差不多只有暑假，寒假才能相见。暑假他们河中游泳。寒假嘛？爬山攀石，不亦乐乎。

    既然爬山，两人一拍即合决定，爬陡峭险峰。济南山峰的排场自然比不得华山黄山那么大，纯属小家碧玉型。其实，济南的名气。五千年齐鲁文化一望可知。

    老舍先生《济南的冬天》也可谓绝妙之笔。济南的山，由一段段平滑的圆曲线构成。一方水土养一方人，就像成都平稳的天气造就成都人处事不惊的圆滑性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