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一集 暂时冷静
濮阳洲深深地看了一眼秦最,他现在很是后悔,早知道应该多揍他几拳,这个混蛋!
“May你和血镰速度找出进入屋子的通风口,我去见肯特分开他的注意力。”
秦最说道:“我和你一起去。”
这回濮阳洲没有任何言语,因为他知道,他的反对意见根本没有任何用,对方点名是引他来,不过这份痛苦凭什么要梅玫薇来承受。
肯特用湿润温热的舌头舔了一下蛇妖女的耳垂,他整个人都在沸腾,想到撒克逊各种残忍的画面,他就觉得特别快意。
“宝贝儿,你说他会来吗?”
周思佳忍着非人的折磨,她不敢乱答话,生怕一个不高兴就惹来他的子弹。
“哎呀宝贝,你不要哆嗦嘛,我会好好疼你的。”
“我来了,肯特,放了梅玫薇,她是无辜的。”秦最双手张开,手枪悬悬地挂在拇指上,枪口朝地。
肯特见他小心翼翼地走过来,心中的愉悦得到了最大的满足。
“撒克逊你终于来了,知道吗?我以为你过着老鼠般没有阳光的生活。这都是拜你所赐。”
只听砰的一声巨响,秦最脚下的泥土冒出黑色的烟雾。
肯特闪电般又把手枪对着周思佳的太阳穴,嘴角上扬:“停住!你就站在那里。”
秦最立刻停住,冷静的双眸定定地看着他:“好了,把她放了吧。”
肯特用舌头舔了一下周思佳的脸蛋:“放了她?她可是我的女人。”
秦最摇摇头,“你知道我说的是谁,不然我怎么会被引到这里来。放心吧,我并没有报警,放开无辜的人,我跟你走。你不是要我的命吗?拿去就是了。”
“你带来的人呢?”肯特警觉地问道。
好像要应征他的猜想,不远的地方响起了两声*的爆炸声,秦最的脸色大变,惊慌地叫道:“他们中雷了,你真卑鄙,在这里安装了雷区。”
肯特得意地大笑:“你怎么不说是他们笨,哈哈,死了好,只剩你一人,我们就可以好好算账。你为什么不给我做代理律师?你为什么要帮该死的政府?我吃的那些人都是她们自愿的,你凭什么管我?”
“就凭你愚蠢!”一个低沉的声音出现在肯特的身后。
肯特一惊,刚要回头看,就听那声音再次响起:“别动!最好把你手上的人和枪都放下!”
肯特不管濮阳洲的威胁,一把推开蛇妖女,然后举枪就朝她的心窝射去,碰!
枪声起,血花溅,蛇妖女年轻的身体在地上抽搐了几下,就慢慢地瘫软下去。
秦最知道这人不能按常理出牌,他一见科特要拼个鱼死网破的架势,就立马闪到一边,把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的大腿就是一枪。
碰!
肯特单跪在地上,骤然的疼痛让他立马去捂住伤口,把枪扔在一边,脸上却荡漾着邪恶的笑容。
“你们出不去了,都会在这里给我陪葬。”
濮阳洲慢慢地走过去,冷冷地说道:“不就是一个小小的炮弹吗?我们已经拆下来了。”
“不可能!”肯特刚要拾起地上的枪有些不受控制地朝秦最举去。
碰碰!两声枪响,就像是商量好一般朝肯特的左右脸颊飞去。
肯特想不到精心计划的一场诱杀,就这样轻而易举地被人破解了。
耳朵里传来May的声音:“领主,危险已经解除!我们已经找到了梅小姐。”
“知道了!”濮阳洲沉声答道。
“还有……”May欲言又止。
濮阳洲有些预料到了般:“Ays怎么样?”
“她已经死了!”May低低地说道。对于从小一起长大的战友加伙伴,他真的有些心痛。
海水轻轻地吻着黄金一般的沙滩,梅玫薇和秦最站在一起,濮阳洲和她对面而视,他的身后是May和血镰。
“我想和他谈谈。”梅玫薇一直都是阴沉着脸,几个人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儿。
“哥,陪我去那边找点儿泉水喝。”May说道。
血镰点点头,两兄弟就像是优雅的公爵一般慢悠悠地走开。
“秦老师每次都要麻烦你来救我,请你去那边等我好吗?”
秦最还想再说点什么,不过从两人的气氛来看,一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谈,于是温柔地说道:“我等你!”
濮阳洲的脸依然是冷毅俊朗的,这段时间东奔西跑也变得有些不再那么白皙。
“你怎么样?”他开口。
梅玫薇死死地盯着自己的脚尖,半晌后才深呼一口气,说道:“阿洲,有些事情我希望你不要瞒着我。”
“什么事儿?”濮阳洲心中也变得有些忐忑,一定发生了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不管是Ays还是周思佳,他都认为不会构成两人之间的威胁。
梅玫薇豁然抬起头,喉头哽咽地问道;“我家人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濮阳洲感觉远远的天边开始聚集浓黑的乌云,应该有大暴雨要来了。可是他还是保持平静的面容,“你想问什么?“
“呵呵……我想问什么?我就是一个大大的傻子,被人牵着玩儿得团团转。”梅玫薇自嘲地笑着,她感到眼中溢出了很浓重的温热。
濮阳洲一下栖身上前,直接把她搂在怀里:“阿薇听我说,我对你是认真的,上一辈人的事情不会影响到我们。”
梅玫薇想一把推开他,可是她的力气实在太小,只能流着眼泪说道:“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在第一次见到你后不久,我才知道濮阳坤害了的那人是你的父亲,当时我也惶恐,怕你知道了后再也不会理我。可是我不甘心,不甘心就这样放弃你。”
“你早就知道濮阳坤要对我父亲下手?”
濮阳洲的胸膛起伏,窒闷的空气都要他快喘不过来,这样的谈话简直让人生不如死。
“是的!我不知道梅泽就是你的父亲。如果当时我知道……”
“你不要说了!”梅玫薇双手捂住耳朵,滚烫的泪水滴落在两人的皮肤上,比那冒烟儿的沸油还要让人煎熬。
“人命在你们的心中就这样一文不值吗?这是法治的社会,你们却想杀人就杀人,明面上来不了就暗中是用手段。你是不是觉得很冤屈?在你的眼中,你和你父亲难道不是一样的吗?冷血得所有人的生死都是一种蝼蚁?我恨你们……我恨你们……”
“是!”濮阳洲也暴喝,他紧紧地抱着她,怒道:“那些人和你比起来,简直一文不值。我本来就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的人,没有那么多的同情心,我的同情心早在我母亲被濮阳坤害死的时候就随着她陪葬了。我比你更想杀了他,可是我做不到,因为我答应过母亲不要做那样的事儿。梅玫薇你听着,在这个世界上你就是我的救赎,要是没有了你,我就一点儿阳光也看不到了。我本来就是恶魔之王,我也不介意去毁掉这个世界来祭奠我们的爱情。”
梅玫薇一下咬上他的肩膀,濮阳洲也不躲开,她只感觉嘴里面都是腥咸的味道这才慢慢松开,从喉咙里挤出几个字:“我恨你!”
濮阳洲慢慢地松开了她,对于现在的境况,他只能让她冷静一段时间,如果逼得太紧,她更加不能接受他的身份,还有他的生活。
“我爱你!”他深邃的眼眸里隐藏起那么星光点点的痛意:“无论你要做什么,都不能离开我。这是我的底线。”
梅玫薇就像是在看一个陌生人,从来不觉得这人的身上能够发出这么深寒的冷意,她有些害怕。
“秦最!”她忽然叫道。
秦最就在不远处,见到两人的动作和神态就猜到了发生了什么事情,他立马快步地跑过去。
“带我走!”梅玫薇恳求道。她现在知道撒克逊原来是秦最,她也不想计较那么多,她只想快点离开这里。
“阿薇,别以为他就是干净的。”濮阳洲冷冷地说道,眼睛却是盯着秦最的脸。
“他干不干净有什么关系,我只是不想看到你,现在此刻,在你隐瞒我的那一切起,就应当想到这样的结果。”
秦最淡淡地看了一眼濮阳洲,他心中有疑惑,生怕是那件事儿被梅玫薇知道了,可是他又不敢贸然说话。
“半个月……”濮阳洲冷冷一笑:“我给你半个月的时间,到时候我去接你。”
梅玫薇一下拉住秦最的胳臂,回头问道:“我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因为你没有选择!半个月后我去南美洲,你不想见姥姥吗?”
梅玫薇利落地转过头,气鼓鼓地先走了。
回去的时候两人也没在同一艘船上,濮阳洲依然回到了潜水艇上,梅玫薇和秦最搭乘的游艇。
这个岛上已经通知了政府部门,善后的事情就不是他们管的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命运已经把他们交织在一起,无论谁要逃脱,都斗不过这些繁复交织的网。
这个网的手是上天。
回到锦城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濮阳洲坐上了直升飞机去了别的地方,秦最带着梅玫薇回到了宛镇。她的情绪不适合上学,需要在家休养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