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空白信纸
酸甜看完信之后,松了一口气。
“大当家,他们信上怎么说的。”李易没有从酸甜的脸上看到结果,只能略带着急的询问了。
他发现大当家越来越沉稳了,以前刚跟着她的时候,还是个小姑娘,嬉笑怒骂在脸上表露无疑。现在,渐渐地连自己这个整日陪在她身边的人,也渐渐猜不透她的心思了。
他不知道这,是件好事,还是……
“他们明天上午就动身回去了。”酸甜把信塞到李易手上,李易展开来看。
“看来这个张先生也是个通情达理之人。”李易看到之后,立即面露喜色。
“可是,他们肯离开,靖王爷肯就这么轻易放掉我们吴家这块大肥肉吗?”酸甜转头看着兴奋不已的李易,这么就说出口,是想让他多长几个心眼儿罢了!
李易听完之后,兴奋的表情立刻凝固在脸上,连连摇头叹气说道:“还是大当家想的周到,那您预备怎么办?”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酸甜淡淡地吐出这几个字,似乎一点儿也没把靖王爷他们放在心上。
李易看着大当家如此淡定,就感觉十分安心,大当家都不怕,他更不怕了。
“这时候,该到了吧!”酸甜丢下这句话,突然抬脚走出门外。
“皇上!”雪岩单膝跪地,收到消息之后立刻回来禀告。
杨渊示意雪岩起身,他放下手中的奏折。
“皇上,靖王爷派来的张仪和李长庚在驿馆内并无异动,而且明天一早就动身离开。”雪岩一直都在追踪着靖王爷那边的一举一动,这次的事情,杨渊自然是知道的。
杨渊按兵不动,是想看看吴家到底是什么态度。
若要走,留不住。
“吴家是什么态度?”杨渊手中捏着那份刚刚看过的奏折,等着雪岩的回话。
“回皇上,说来了奇怪,吴家大当家并没有直接说什么,今天她只是派人给张仪送来一封信,那信封里却装着一张白色信纸,上面一个字也没有。”雪岩不知这到底是个什么态度,不好猜测,不经靖王爷开出的条件诱惑力太强。
“那张仪是何态度?”杨渊在心中思索片刻,缓缓开口问道。
“张仪只是书信一封回给吴大当家,决定明天早上就要回京邑了。
杨渊听到之后,嘴角扬起一丝微笑说道:“看来是被拒绝了!”
“属下愚钝。”一张白纸,不该是书写他们共同的合作之路吗?
“呵呵,一张白纸,你若强行往上画,便花了。”杨渊总算了了一桩心事,他看着雪岩说道,“现在,该你出马了。”
他看着雪岩笑道,本来就有把握的他,此刻更是安稳地坐着。
“我?”雪岩微微皱眉,疑惑地看着杨渊。
“大当家,您在等人吗?”李易一路跟着酸甜,她却径直走进客厅,坐下之后,丫鬟立刻给她斟了一杯热茶。
她就这么静静坐在那里品着茶,似乎在等着什么人的到来。
“快了。”酸甜微撅红唇,吹着杯中升起的热气。
李易还很困惑,见酸甜这么说了,就只是耐着性子站在酸甜身旁等待着。
“大当家,大当家……”本是守门的家丁匆匆忙忙跑进来,看到酸甜稳稳地坐在那里,立刻汇报道,“皇上的贴身侍卫,雪岩求见。”
“快请进来吧!”酸甜不紧不慢地说道,又慢慢噎了一口热茶。
李易压抑地微微张口,原来酸甜等的居然是皇上身边派来的人。继而他渐渐就明白了,可不是皇上就要派人来嘛!
雪岩人至门口,酸甜才行色匆匆地站起来走到门口,热情地笑道:“呀,雪岩大人大驾光临寒舍,有失远迎,请原谅酸甜呢!”
“想必,这位就是吴大当家了吧!”雪岩恭恭敬敬地询问道,面带微笑。
“是的,雪岩大人,正是酸甜。”酸甜伸出胳膊请雪岩坐下,她则在雪岩身边的椅子上提裙而坐。
“大当家不必大人大人的叫我,雪岩不过是皇上身边儿一个小小侍卫罢了!”丫鬟提起茶壶,把杯子放在雪岩身边儿,静静地倒下茶水便退到一旁。
“客套话就不多说了,看您也是个爽快利落人。”酸甜用余光观察着雪岩的神色,她自己却面无表情。
“您这次来,是有什么指示要传达的吗?”对待雪岩,酸甜并没有用敷衍张仪和李长庚的那一套,而是利利落落地笑问道。
“指示是谈不上了,只不过皇上派我来有些事情想和大当家,商量商量……”雪岩口气十分柔和,全程始终面带微笑看着酸甜。
酸甜笑着点点头,示意雪岩可以直说。
“该死的,关键时刻却找不到人了!”鱼玄机气地站在路中央直跺脚,她找了一天了,连唐秋冬个人影都找不到。
“哎,你到底在哪里啊!”鱼玄机垂头丧气地乱晃荡着,不知不觉,路过千娇百媚。
“怎么样,我就说这里可是化疗情商的好地方啊!”杨衍伸出胳膊抱着唐秋冬的肩膀,另一只手拍着他的胸口说道。
“嗯……啊……”唐秋冬支支吾吾地说着,他有些微醉。
这几天唐秋冬跟着杨衍频繁出入千娇百媚,现在他们一进去,老鸨每次都会热情地招呼。两位都是贵公子,出手阔绰,她自是十分欢迎。
“我可找到你了!”鱼玄机看着唐秋冬的背影激动地道,她走到唐秋冬面前,看着对面两个男人醉醺醺的样子,慢慢扭头看着上面招牌上大大的四个字——千娇百媚。
“几天没见……”鱼玄机伸出手指指向千娇百媚招牌,不可置信地说道,“你都堕落的到这种地步了?”
杨衍上下打量了一番,这姑娘虽然穿着粗布麻衣,可依旧掩不住她不错的底子,便调侃道:“怪不得酸甜生气咯,原来你找了个新欢,照酸甜的性子,不和你掰才怪。”
“你不要胡说!”唐秋冬重重地拍了杨衍肩膀一下,自己的心思他又不是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