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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兄妹相见别八年

    光阴似箭,一晃,便是八个年头过去了。

    在这八年里,萧惜蕊在府里的日子可谓是无聊之极,第一,兄长还没有回来,第二顾冥澈在十一岁那年也被送去了学艺,据说,是和兄长在一个地方学艺。

    顾冥澈一走,萧惜蕊是彻底没了可以玩耍的玩伴,如今都已是八年已过,前几日哥哥传来书信说近日便可到家,顺便还提到了顾冥澈也将回来。

    这个消息一被萧惜蕊知晓之后,她只要一有时间便跑到城门外盼望着兄长与儿时玩伴的归来。

    这一日,萧惜蕊又来到了城门外,阳光明媚,天气是格外的晴朗,微风中夹杂着淡淡的花香,萧惜蕊闭上双眼感受着春日里的芳香。

    “傻丫头。”一记熟悉的男声传来,萧惜蕊猛然睁开眼睛在看到眼前的萧惜夜时,脸上立马露出了甜甜的笑容:“哥哥,你总算回来了!”

    萧惜夜伸出手摸了摸萧惜蕊的脑袋语气中满是宠溺:“就知道你这丫头会来这里等我们,快看看那是谁?”他伸手一指指向了身后的一男子。

    且看,他器宇轩昂,玉树临风,月牙白色的锦袍腰间佩戴了一块美玉,五官似被精心雕琢过,他嘴角含笑的看着萧惜蕊,阿蕊,分别七年了。

    萧惜蕊仔细的瞧了半天,最后一跺脚道:“顾冥澈!你总算是回来了!”

    顾冥澈慢慢走向萧惜蕊轻轻点头:“是,阿蕊,我们又见面了,已经七年了,你可还好?”

    “好,非常的好啦,哥哥,我们快回家去,爹爹娘亲都要等急了。”萧惜蕊一边说着一边催促着萧惜夜,三人一路上有说有笑的往城内走去。

    分别八年,兄妹二人的话是说也说不完,顾冥澈偶尔的插上几句话谈论着这些年的经历。

    回到府中,萧惜蕊提高声音喊:“爹爹娘亲,哥哥回来啦——”

    丞相府再一次的热闹了起来,热闹中一个七八岁模样的女孩跑到萧惜夜的面前仰起头看着他问,“你是我哥哥吗?”

    萧惜夜一愣忽然想起几次书信中萧惜蕊提到的小妹妹,他笑着弯下腰将女孩抱起回答,“是,我是你的哥哥。”

    萧惜蕊忙介绍道:“哥哥,这是月儿,我们的小妹,萧惜月,八岁。”

    “惜月,很好听的名字。”萧惜夜赞了一句。

    走进大厅,下人已经备好了一桌饭菜,萧惜蕊拉着萧惜夜以及萧惜月坐下,众人纷纷入座,萧毅云看着自己的三个儿女,脸上是乐开了花,他笑呵呵的开口,“夜儿,如今你可是又多了一个妹妹了,惜夜,惜蕊,惜月,是我萧毅云的儿女。”

    萧夫人点头:“是了,我们的三个儿女,这福气是求不来的,蕊儿快给你爹爹与哥哥倒酒,父子团聚自然是要喝上一杯的。”

    “哈哈,毅云啊,我可是带着儿子来凑热闹了。”随着话音落下,顾默尘在顾冥澈的陪伴下走了进来。

    萧毅云也是大笑忙让下人多准备了两副碗筷道:“就知道你会来,快入座,阿澈快坐到蕊儿的身边去。”

    萧惜蕊鼓起腮帮子略有些不满,“爹爹,他应该和哥哥坐在一起的嘛,干嘛和我坐一起?”

    顾冥澈坐下后一本正经道:“萧伯父自然是有他的道理了,阿蕊你就别抱怨了。”

    不公平,十足的不公平,虽然顾冥澈是与哥哥同龄,算起来也只是大了四岁而已,可为什么爹爹总是觉得顾冥澈比她大好多呢?萧惜蕊愤愤的想着。

    今天的这顿饭是八年来丞相府内人最齐的一顿饭,不但人齐,还加上了顾冥澈一家,像极了除夕之夜的团圆饭。

    酒足饭饱,萧惜蕊洗净了水果拿到了后花园的桌子上,手捧一本《诗经》,桌上放有一杯刚刚泡好的茉莉花茶,茶香四溢,午后的阳光暖洋洋照在身上别是一番享受。

    萧惜月乖巧的坐在一旁手里把玩着一堆的石子,这还是萧惜蕊为得片刻清净特地找来的,找来之后便任由萧惜月自由玩耍。

    “蕊儿。”萧惜夜出现坐下先是将手里的拿着的一小碟糕点递给了萧惜月,萧惜蕊有些无奈又夹起一个茶杯放到他的面前,倒上花茶摆了个“请”的手势:“哥哥且尝尝,茉莉花茶,都说春天宜饮花茶,这些年我的习惯可是一直没变过的。”

    “很香,没想到这八年,你倒学会了泡茶,除了泡茶之后你还学到了什么?”萧惜夜品了一下花茶,唇齿留香,味道很是不错。

    萧惜蕊歪着脑袋细细的想了想道:“也没别的什么了,六岁那年我刚过了生辰第二日便被圣上宣召入宫面圣,圣上当时说她也曾召见过你,不但如此还说你有大将之才,哥哥,这八年你武艺如何?不知增进了多少?要不要和妹妹切磋一下呀?”

    “你?蕊儿,你不是在框我吧?你小小女子也会武艺?”萧惜夜是满脸的不相信,若说萧惜蕊文采过人那他倒还是信,毕竟是当今丞相的女儿,文采是输不得的,可这武艺,却是有些让他难以置信了。

    萧惜蕊拍了拍手率先起身摆开架势得意道:“哥哥莫要小瞧了我,我可是跟着顾伯父学了几招的。”

    “是吗?那,蕊儿可不要怪哥哥下手狠了。”萧惜夜一笑随即也起身与萧惜蕊对立。

    萧惜月鼓着小手起哄,“姐姐加油,姐姐加油。”

    萧惜夜顿时很受伤,“月儿,只是给你姐姐加油吗?那哥哥呢?月儿也不想哥哥输的吧。”

    “哥哥,你赖皮,这八年里月儿和我的感情很好的,不许你插足,好了,废话少说,哥哥我来了——”话音落下,萧惜蕊猛地一记掌风扑了过去。

    萧惜夜眼尖的身子一侧躲过而后动作极快的牵制住萧惜蕊,不到三个回合,萧惜蕊完败。

    “哎呀,真是不如哥哥呢。”萧惜蕊颇为惋惜的坐下叹了声。

    “你这丫头啊,不过刚才那一招倒是不错,只是爹爹没打算让你学武,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的读书吧。”萧惜夜有些好笑的劝道。

    萧惜蕊叹气,“是啊,可是哥哥,爹爹说过身为萧家的子女,一定要文武双全的,可为什么爹爹只要我学文却不让我学武呢?”

    “女儿家不需练武,只需学文,练武,为得是保家卫国,现在战乱居多,男儿定要保家卫国,可女儿家却是不用的。”萧惜夜解释道。

    却不想,萧惜蕊轻轻摇头表示不赞同,“哥哥此言差矣,国家兴亡匹夫有责,我虽是女儿家,但一样有责任,只可惜我也只是跟着顾伯父随意学了几招。”

    萧惜夜拿起茶杯又倒了杯茶后才开口道:“会几招就可以了,用不着很高,不过你倒是可以找阿澈切磋一下。”

    “顾冥澈?哥哥,他的武艺如何呀?”萧惜蕊笑嘻嘻的靠近萧惜夜心急的问道。

    “嗯,和我不相上下,这几年我和他在一起练武,他的武艺增进很快,曾有一段时日我险些被他落在后面,师傅说他很有天分是块习武的料,圣上虽曾我夸我有大将之才,但也只是有,不过阿澈却是为了这个目标而一直在努力。”

    萧惜夜是很少夸人的,如今却夸了顾冥澈,萧惜蕊眼帘垂下暗暗在盘算着什么,哥哥都这么夸他了可见顾冥澈的武艺很高,哎,原本还打算着想去和顾冥澈切磋一下呢,这下倒好根本就无胜算可言了,也罢,等日后寻到好机会再说吧。

    夜色降临。

    星空中挂着一轮明月,今日的月亮很圆,萧惜蕊怀里揣着两个酒杯手拿一壶酒,向前小跑几步借力飞上了墙头。

    结果萧惜蕊刚刚坐下,那头顾冥澈就冒了出来也跃上墙头坐下还没开口,萧惜蕊就怒了,“你这没良心的,在我家吃完饭就走了,也不问问我这几年来过得如何,没良心真是没良心,起开。”

    顾冥澈面带笑容微微靠近萧惜蕊脸皮超厚的道:“阿蕊,咱两谁跟谁呀,这些年你来我家不也是跟在自己家一样吗,所以别计较这些了哈,来,来,我可是闻到了酒香,百年的女儿红啊。”

    “一边儿去,这是我留来喝的,我可是偷偷从酒窖中偷出来的,还不能倒多了,万一被我爹发现那我就死定了,只有这一壶,给,从我爹房里偷出来的酒杯,今个本姑娘心情好,我们一醉方休。”萧惜蕊特别豪迈的给了顾冥澈一只酒杯,倒满特别痛快的饮尽,那滋味儿,简直不敢相信。

    顾冥澈也将杯中酒饮倔一双眼睛一直停留在萧惜蕊的脸上不肯移开,萧惜蕊叹了一口气道:“顾冥澈,你知道吗?哥哥离开后的一年你又走了,八年,在这八年里,月儿出生了然后一点点长大,我今年十四,光阴似箭啊,时间真的好快。”

    总觉得,她和顾冥澈还是六七岁的样子,可是不知不觉间,她和顾冥澈一个十四,一个十五,而哥哥也是十八岁的少年了。

    八年,不,是七年,他与阿蕊是七年没有见面,七年啊,整整的七年,顾冥澈看着眼前的这个女子,眼神温柔至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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