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离开

    次日清早，镜月麻利的收拾完包袱出门与大伙告别。蛮胡从一开始排斥到相处下来把镜月当兄弟，自然成了最不舍的一人，不停嚷嚷着让镜月再呆一宿，几人痛快饮上几杯酒当是为她送行。

    “蛮兄莫要再挽留了，与大伙虽然相处时日不长，但情谊还是有的，镜月定不会忘，他日我在古河城开家小酒馆，你们若是得空便来叙旧，酒钱算我的！”镜月说起江湖道义还是有板有眼，这群人是她在这个世界第一伙朋友，不像银魂一开始就抱有目的，所以她也舍不得，只是既然跟银魂把话说破了，自然不好继续逗留，她也决心要出发到新世界闯一闯，早晚都要别离不如乘现在还没对银魂太上心赶紧抽身脱离。

    胖豪最实在，直接去厨房提来一盒食物让镜月路上吃，而阿南也没多说什么，坚持要将镜月送达才行。于是镜月也没推脱，路上有个神射手同行瞬间感觉安全不少。

    “镜姑娘是和大哥发生不愉快了么？”路上阿南忍不住开口问。

    “为何这么问？”

    “镜姑娘与我们一一道别，唯独没找大哥。别怪我多嘴，与大哥相识这两年，从未见他独自饮酒，昨夜就看他愁眉不展在饮酒，定是有烦心事。大哥平日待兄弟们都不错，对我们也都有恩，若不是他，我们这些凡夫俗子早被欺凌榨干殆尽，所以我不希望你们有什么误会，你也是个不错的姑娘，非但不嫌弃我们野蛮粗俗还愿与我们称兄道弟打成一片，我也……不想你不开心。”憋着说完最后一句话，阿南早已面红耳赤。

    “你一点也不野蛮啊，你是大伙中最文质彬彬的一个了，我还总好奇你为何会做山贼呢。”虽然银魂看起来也是风度翩翩贵气难掩，但他做事都有目的，镜月哪能猜的透，于是她也懒得去猜，不过看来他和安然关系非同一般，也许他曾也是富贵人家。

    “其实山贼只是因为有几次行动是打劫镖队才被官府这么定义，大哥的目标只是那些暗渡陈仓的达官贵人，劫富济贫，将从百姓身上抠出来的油水还给百姓而已，他从不伤害无辜。我曾是一个贫穷农村的孩子，与青梅竹马到镇上干活求生，不料她被一富贵人家的公子看上，多次求爱未果，最后带来几个壮汉将我牵制，然后……她绝望自尽，那公子却告官诬陷我是杀人凶手，壮汉成了人证，我被押入牢中凌迟处死，正好碰上大哥到牢房收集罪证，得知我的冤屈后，大哥将我解救出来，从此我便跟着他了。”

    没想到阿南还有这样的故事，眼睁睁看着爱人被玷污，那种痛苦不能言语，镜月忽然词穷不知要如何安慰，只好转移话题缓解下气氛。“对了，在山庄看过几次你练箭，你是怎么做到同时射出四支箭还分别击中目标的？”

    “以前在村里从小跟着父亲上山打猎，运气好时能有些野味，运气差时只能射点飞鸟充饥。其实刚开始我的箭术最多算个普通猎人角色，但除了射箭我这身板子没有内力，打架不行，轻功不会，总觉得自己拖后腿吃白饭了，大哥越是不嫌弃我越愧疚。后来有次行动看见大哥拿银针当暗器，一出就四发，于是突发灵感，回山庄后我开始苦练箭术，不眠不休坚持了数个月才有今天的成果。”

    不知不觉太阳落山，镜月和阿南吃完了胖豪准备的食物也喝光了带来的水，好在阿南说天黑之前能到古河城，要不二人又得露宿荒野。

    又赶了一段路，终于在夜幕降临前夕到达城门。官兵简单询问了几句就放他们进去了，镜月找了家客栈先做休息打算明日再开始着手市场调查，阿南临走前硬是塞给镜月一袋银两，说借她筹备，以后再来讨回。镜月知道这是阿南一片心意，没有过于推脱便收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