糊涂一时

    水桦闻言，走上前，站定片刻，就朝其中一条通道走去，不一会儿，身影就隐没在黑暗之中。

    霄染见状，眼中闪过一丝兴味，勾了勾嘴角，并没说什么，就朝另一条通道走了进去。

    走了约摸半柱香的时间，前方出现了光亮。霄染继续向前摸索了一段路，走到光亮之处，突然间，几只钢箭迎面飞来，带着飕飕的冷风。她忙闪身跃到一旁，那几只钢箭便直直地射入了石墙之中，只余留了一半的箭身在外面。

    “来者何人？”冷冷的声音回响在密道之中。

    霄染镇了镇神，警惕之余，冷声问道：“这就是你们的待客之道？”

    “有浩月令者即是客，没有便是敌。”

    这人只认浩月令？不会真的这么绝吧。霄染思忖片刻，试探性地问道：“我是你们城主的朋友，浩月令他不久前给了我，只不过我给弄丢了。能否通融一下？”

    话音刚落，无数的钢箭从四面八方射向了她。

    靠！这么不讲人情！霄染一个侧翻，躲过近旁的几只箭羽，又一个闪身，避过迎头而来的钢箭。狭窄的通道之中毫无藏身之处。她并不擅长刀剑，顺手的武器也只有银针，但用银针对抗钢箭，这显然不现实。

    不知应付了多少钢箭，霄染渐渐感觉有些体力不支，这样下去，怕是到不了第二层就命丧黄泉了，算了，赌一把吧。

    打定主意，她几个回旋踢，就利用钢箭将身旁的几只油灯尽数射灭，只留远处的一盏还闪着微弱的光，“等一下！我刚才和你开玩笑呢，浩月令在这儿。”

    一句话刚讲完，那些射向她的钢箭就像突然没了重量般，一个个从半空中飘落下来，对，是飘落。霄染傻眼了，这都行。不过，这么有价值的东西，倒可以带支回去好好研究研究。

    “令牌在哪儿？”冷冷地声音再次回响在密道之中。

    霄染慢条斯理地从怀中掏出一块令牌，“看清楚了吗？如假包换的浩月令。”

    理直气壮之下，霄染却是一点儿底都没有。她怎么可能会有浩月令，只是随身的一块令牌而已。

    这么滥竽充数的东西，若是在灯光下还不是一眼就被看穿了。因而她才将近旁的灯全部弄灭，只留不远处一盏，一来可以作掩护，二来暗淡的光芒正好可以隐约照出她手中的令牌。

    那守护密道之人透过石镜见霄染手中拿着一块令牌，但因为灯光问题，又看不太清，“你上前来，我确认一下。”

    上前？你当我傻啊。“不行，我担心你放箭。”霄染故作不满，“要确认你出来自己确认。”

    那人本就不是十分怀疑，天下间知道这条密道的人，寥寥无几，能进来的更是屈指可数。他当下开了石门，向霄染走去。只刚走没几步，就直接栽倒在箭羽之中，不一会儿就化作一滩脓水。

    “浩湛还真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手下。”扬了扬嘴角，霄染便向石门走去。看似寻常的石门竟是由三层五寸多厚的石头砌成，而且和石墙贴合得天衣无缝。若不是这门开着，还真看不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