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你现在的身份是我妻子
宾利停在医院门口,承皓宇刚提起买来的一些东西,正欲打开车门注意就被门口的三个人给吸引。
季箜灵送乾碧和苏晔泽出来,一边有说有笑的,看着二人离开,季箜灵这才揪起眉头捂上胃部。该死的,又疼了!
她转过身,却差点被一道身影晃花了眼,她诧异的回头,竟发现承皓宇从宾利上刚下来。他的冷眸紧紧盯着她的脸庞,似乎在说透露着什么。身体一僵,季箜灵下意识的朝墙边靠近,目光警惕的盯着承皓宇。
承皓宇慢慢靠近,双手揣在裤兜里,一脸的冷漠决绝。他冰冷的眼神让季箜灵陷入彻底的崩溃,这个男人总有一瞬间不是人!
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她已经管不了胃疼了,眼前的承皓宇比胃更让她疼。她警惕的目光直直射向承皓宇的俊脸,语气低低的说:“你,你怎么会来?”
他怎么会来?她都是他送来的她问他怎么会来!这个问题太多余了吧!
“我来看看,你死了没有。”承皓宇在距离她不到两步的地方驻足,定定的看着她。
“你——”季箜灵被气的说不出话,她就说,怎么可能是他送她来的,他巴不得她死呢!“让你失望了,我没死!”
承皓宇的瞳孔骤然一缩,陷入无边的冷芒。这是白天,有些小温暖的天气,而空气却在急速下降。
周围进出的人都用异样的眼神看他们,远远地看着,不敢靠近,连议论声都不敢有,在A市有谁不认识眼前这个冷酷如死神的男人,有谁不惧怕。
季箜灵只感觉身心在承受着巨大的压迫,她几乎无法呼吸,她只能用嘴巴大口大口地喘息着,试图多拥有些空气。
而承皓宇,他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瞪着她,别人看来会以为是小情侣在对视,而只有季箜灵知道在他这样的眼神下,她有多生不如死。咬咬唇,她压低了声音道:“看够了没有,我不想做小丑!”
听她这样一说,承皓宇这才侧眸瞪向围观的人,一记冷眸让众人吓得惊魂失色,个个一溜烟地跑了,有的人甚至连东西都不要了。承皓宇看向季箜灵,冷哼道:“你以为我想让自己丢面子。”
季箜灵再次咬牙,垂在身侧的两只小手紧握成拳,愤怒的火焰在她清明的眸子里燃起,一簇一簇惹得人心惊。“你别太过分了!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
承皓宇冷笑一声,迈进一步,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染起一抹微润。“你顶多算一只仓鼠。”
仓鼠,家宠的仓鼠,原来她不过是他的一个小玩物!而且,是一只性情偷偷摸摸的玩物!
“是,我是仓鼠,怎么?你以为你这个仓鼠的主人很风光啊?”季箜灵冷笑一声,不屑的撇着他,“不过是一个没有女人就会死的家禽!”
“季箜灵!”承皓宇愤怒的吼声在头顶响起,季箜灵咬死了唇,这才没让自己乱了阵脚。
在他漆黑的瞳孔里,她看到了一簇星火,星火中她看到了那个倔强的身影。她正定定的瞪着承皓宇,没有一丝恐慌和畏惧,那个人真的是她吗?她不知道。
胳膊上的疼痛将她的思绪打断,还没反应过来,整个人就被拉上了宾利。“承皓宇,你放我下去!”她拼命撕扯着承皓宇的衣服,可承皓宇依旧不动。
承皓宇按下车门锁,让季箜灵无处可逃,季箜灵狠狠捶了下椅垫,不再乱动。她的胃,好疼!原来,一个人生气真的可以气到胃更疼!她后悔了,她不要生气,不要——
后视镜里,季箜灵苍白的小脸乖乖得贴在椅垫上,秀眉紧蹙,眼睛紧闭,死咬下唇,双手紧紧捂着胃部,看样子极为痛苦。承皓宇蹙了下眉,眼底的怒火这才减去几分,他握住方向盘,沉声问:“药呢。”
季箜灵睁开眼睛,有气无力的看着他,语气已经因为胃疼缓和很多。却依旧气的人肝疼:“什么药,安眠还是安定?”
“季箜灵,我劝你不要挑战我的耐性。”承皓宇咬着牙,她能听到因为牙齿用力的缘故而发出的咯咯声,不过这又何干?她都要疼死了,他不管她,她何必管他。
“说话!”见季箜灵没有反应,承皓宇再一次冷冷的吼了出来,狭小的空间里,只有冷霜在蔓延。
季箜灵的头一歪,眼睛眨了几下就闭了起来,呼吸也随之均匀下来。承皓宇一看,低咒一声,将她拦腰抱起往医院大步而去。
病床上,季箜灵的脸越加苍白,承皓宇看着她这模样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他将给她买的东西都拿了过来,刚想放在柜子上,却看到一束白色的康乃馨,端端正正的放在柜子上。
眉头再次蹙紧,双拳握紧,他阴冷的目光锁定了那束纯洁的花,心里的怒火噌噌噌地往上蹿。
又是苏晔泽C,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他看了一眼病床上沉睡中的人儿,眼底的愤怒稍稍减退,但他心里的怒火却越燃越旺。他愤愤然地抓起那束花,走出了病房。
不知道睡了多久,季箜灵动了动疲惫的身子,睁开眼睛,一眼的白。她坐起身子,撇一眼,却看到柜子上搁放着一袋子东西。
凑近一看,才知道里面是一些她爱喝的酸奶和奶茶,还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奶糖。拿起一包奶茶翻来看去,依旧不得其解。
“难道,是承皓宇?”季箜灵看着手里的奶茶,疑惑的心越来越重。回头一撇却看不到了那束洁白的康乃馨,心下猛地一沉。“花呢!”
她跳下床,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的寻找,可一无所获。她焦急地跑出病房,四下寻找。
花,那是晔泽送的花,不能丢,不能丢……
急了,她的眼泪顺着脸颊姗姗落下,看着没有一物的地板,心里越来越着急。“花呢!”她奋力的剥开人流,朝外走去。
雨,淅淅沥沥的落在地面上,天上的乌云遮住满满的蔚蓝,慢慢释放压抑。
季箜灵在草坪上左翻右找,眼泪和雨水混为一体,若不是眼眶红着谁也不知道她在哭,是哭的那么伤心。远处,一束白色的康乃馨安静的躺在地上,雨珠顺着洁白的花瓣滑落,一滴一滴落在枝叶上,仿佛它也在哭。
季箜灵勾起唇,朝那边跑去,刚想拾起,康乃馨却被一只脚狠狠踢开,踢得老远。季箜灵咬牙,愤怒的抬起头,吼道:“你为什么踢它!”
看清来人,她怔住了,雨水和眼泪混杂的视线里,看见的人明明就是承皓宇,是一个人她却感觉看到了死神。“是你…”
“是我。”承皓宇撇了一眼被他踢飞的康乃馨,不屑道:“怎么,残花还想找到好归宿。”
季箜灵双手握拳,愤怒的看着他。“你什么意思!”他的话意有所指,她怎么会听不出来。
“哼—”承皓宇打着一把黑色的雨伞,淡淡的哼了一声,转过身不看她。“你现在的身份是我的妻子,最好别和其他男人靠近,否则……”
“否则你就要对季好下手,对我父亲下手,是吗?”季箜灵先一步抢到他的话,毫不畏惧的说。
“是,既然你知道,就不用我多费口舌了,免得,”他突然回过身,危险的目光直射季箜灵的脸庞。“我再煞费苦心去收拾一条人命或公司。”
“承皓宇,你还是不是人!”季箜灵冲着承皓宇怒吼,他怎么可以这样,就算是一个陌生人也不应该这样对待,更何况他和她是名义上夫妻。
“我是不是人还轮不到你来评价,要想保住季好和你爸,就乖乖听话,别给我乱来!”承皓宇突然提高音量,冲她大呵。
季箜灵一怔,他发如此大的火,还是头一次。她咬了咬唇,缓缓语气。“好,我不和他再来往,不要伤害我爸和季好。”
“希望,你能说到做到,要是你骗了我,后果自负。”承皓宇一把拉过她的手,朝医院走去。
季箜灵就像一个木偶,任由他拉着走进医院、病房,回到病房的她依旧呆若木鸡,承皓宇将她身上湿漉漉的才服脱下,换上一件干净整洁的新才服。
“好好躺躺,再过一会儿,就送你回去。”承皓宇让她躺在病床上,给她盖好被子,细心柔声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