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 弹指莫倾城（四十一·结局篇）
“我最讨厌做无用功，”方茗耸耸肩，“如果他有女朋友的话，那他就不是我的菜了！”
“菜……”旁边的首护觉得自己的大脑一直在短路。
他们家的头号小绅士邵卓，怎么就成了桌子上的一盘儿菜？
“话说，茗茗啊，”邵伊和“没见过世面”的首护相比毕竟“年轻”多了，小脑袋瓜儿转得非常快，立刻就赞许了偶像方茗的霸气观点，不禁八卦兮兮凑上前，“你看我们家小卓可是个连初恋都没有的‘小清新’！你打算什么时候把他给扑倒？”
“扑、扑倒？”首护很怀疑自己是不是老了，怎么现在的女孩子张口闭口全都是扑倒？
彪悍得不成样儿的方茗是，自家古灵精怪的小公主邵伊居然也是！
方茗先是很嫌弃地瞅了一脸惊愕的首护一眼，“二哥哥你怎么还是这么迂腐？”然后转头看一眼还是那么气质出众的顾思扬，一脸同情，“我相信以二哥哥的‘弱鸡’肯定没能力扑倒大哥哥，但是现在看来，大哥哥居然也够菜的！唉唉唉！”居然连叹三口气以表达自己对顾大少“外强中干”的痛心疾首。
首护觉得自己在被气死之前，肯定会先被惊讶死，可是没想到连他们家的“清纯”小公主邵伊也连连点头，“对哦对哦！大哥哥好丢脸！从小就和二哥哥一个房间，居然都没能把生米做成饭Ｃ丢人！”
没想到连生米煮成熟饭都出来了！
“……”首护一张好看的妖孽脸变了几变之后，毫不犹豫地站起身，目不斜视走向顾思扬那边继续老老实实接待宾客去了。
两个小丫头相互看了看，然后齐齐笑出了声。
“被欺负了？”顾思扬不看也知道，世界一直都这么单纯的首护是根本不可能跟两个小女生有太多共同话题的。
“没有！”首护立刻矢口否认，坚决维护自己的“光辉形象”。
顾思扬只是笑笑，也不过问什么，心思早就飞到了首护胸前的纹身上了——按照方茗的意思，这个纹身，十有八九是跟自己有关了！
顾思扬心情变得非常好！
而首护也在心里悄悄盘算——他再过没多久就要成年了，是时候把顾思扬给“扑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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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后，身为好学生的邵卓照例坐在台灯下看书，只不过今天却明显不对劲儿。
翻开的课本已经半个小时没动了，少年手里握着的笔也始终停在纸上，已经晕开了一个不小的墨点，无不昭示着少年已经走神儿很长一段时间了。
“邵卓，你不觉得，很巧么？”
那个漂亮得过分的女孩儿笑意盈盈，看在其他人眼里肯定非常惊艳，可是看在他眼里却格外紧张，因为只有他知道，方茗这话究竟是什么意思。
两年前，偶尔的一次，他跟着邵文去东都住几天，那天晚上，无意间撞见了这个很是狼狈的女孩儿！
没错，真的是很狼狈！
邵卓到现在都记得，女孩儿当时的头发扎得非常利落，所以将脖子里的血污也全部露了出来！
光线适中的台灯下，情窦初开年纪不自觉被人强行闯进心里的少年脸色微微发白——再想到那个女孩儿当时的模样，真的很让他心疼。
可是在当时，邵卓却根本顾不得心疼的！
那晚邵文和东都的叔叔伯伯们都在楼下商议什么，察觉到自己的体温有些高的邵卓起身去医务室，想给自己找几片退烧药吃。
没想到刚走出门，就被人从背后忽然间掐住了脖子，同时听到一个女孩儿冷冰冰的声音，“你是谁？！”
邵卓被狠狠吓了一跳，不过他并没有尖叫，而是回过头，佯装镇定地看向敢“挟持”自己的人。
出乎意料的，“挟持”自己的居然是个个子小小的女孩儿，非常纤瘦，冷冷看着自己的那双大眼睛非常漂亮，除了家里的那一双大小妖孽，邵卓几乎从没见过这么漂亮的眼睛！
只不过，这双漂亮大眼睛的主人，受了很重的伤！
邵卓能清楚地感受到，掐着自己脖子的小手的冰凉，在这温暖的天气中，这是只有失血过多才会有的冰凉！
邵卓甚至能察觉到她手上有些异常的潮湿——只怕，是血！
“我不知道你是谁，但是我知道，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邵卓强忍着满心的紧张，努力忽略脖颈里的那只小手的凌厉气息，故作冷静，“楼下有很多很厉害的人，所以你休息一下、就赶快离开吧！”停顿了一下，邵卓看着女孩儿顺着脖子流进深色衣服里的血液，觉得心有些慌，“我、爸爸是大夫，所以我会一些简单的包扎，如果你信得过我，我可以帮你包扎一下。”
他以为，这个女孩儿，是鲁莽闯进来的！也或许、是为了某种任务“拼死”偷偷潜进来的。
女孩儿原本冰寒戒备的眼神里闪出一抹奇异的光，歪了歪头，两边比较短的头发有些凌乱地散在耳边。
察觉到女孩儿收回了手，邵卓心里微微松了口气。眼前这个即便这样狼狈依然好看的女孩儿虽然一看就知道很危险，但是，他也绝不希望她落入下面那群心狠手辣的叔叔伯伯手中。
“你、要不要喝些水？呃……你饿不饿？客厅里有吃的。”邵卓想了想，又补充了一句，“你放心，这些都没毒，不相信的话我可以吃给你看。”
女孩儿好看的唇角弯了弯，小小的嘴唇微微张开，终于说出了她出现后的第二句话——“你在打发叫花子么？”
邵卓没想到女孩儿竟会来这么一句，顿时有些窘迫，不知道该说什么。
女孩儿却并没有停留，“谢谢你的好意。”转身就往楼梯走。
“哎你！那儿不能走！”邵卓不敢大声，生怕惊动下面的人。
女孩儿却根本不理他，即便已经失血过多，脚步依然轻盈敏捷。
邵卓追过去之后，却发现，楼梯处已经没人了。
整个楼层空荡荡的，又恢复了刚才的安静，好像刚才那个精灵一样的女孩儿是他凭空杜撰的，根本从未出现过一般。
这件事，邵卓从未对谁提起过，哪怕是邵文他也从没说过。
他并没有对这个吓到自己了的女孩儿产生什么特殊感情，只是后来的他却时不时想，这个看上去和自己一样大小的女孩儿，那晚究竟去了哪里？在接下来的日子里，她是不是还像那晚那样受那么重的伤、有没有……学会照顾自己……
然后，在两年后，他居然又看到了那个女孩儿！
没有受伤没有血污的她果然好看得如同一个小精灵，即便见惯了自家小叔叔小哥哥那一对儿妖孽脸孔、见惯了自家姐姐公主般的娇美，邵卓依然对她惊艳不已！
可是让他惊讶让他忍不住尴尬的是——她的手臂居然挽在自家小哥哥的臂弯，而他的小哥哥，叫她——茗茗！
邵卓怎么都不会想到，这个看上去纤弱美丽的精灵女孩儿，居然就是大名鼎鼎的方茗！
他太知道方茗这个小姐姐了！
方茗，是他眼高过顶的双胞胎姐姐嘴里的偶像人物！是像传奇一样存在于他们耳边的骄傲！
邵卓尴尬得简直不知如何是好，一想到自己那晚把她当成入侵者，就觉得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
东都，那是方茗的家！自己一个客人，居然要主人离开！
而方茗，明显认出了自己，所以才会说出那样的话，甚至……
“小卓，你在想什么？发什么呆呢？”
一个华丽戏谑的声音突然出现，邵卓顿时吓了一跳！
“没、没想什么！”邵卓慌忙装模作样看课本，“我在写作业……”
“写作业？你知道我来多久了么？”首护好笑地看着故作淡定的少年，一点儿都不配合他的佯装。
邵卓根本不理他，小脸儿看上去非常镇定，当然，就是这么好一会儿了也没找到自己要继续写什么字。
“喂，我听说，茗茗跟你告白了？”首护倚着门框，一脸八卦。
“别、别胡说！没有的事儿！”邵卓一着急，都有点口吃了。
“是吗？”首护坏笑着看着他，“我怎么听说，茗茗要你当她男朋友来着？”
“小哥哥你不要开玩笑了！”邵卓小脸儿都红了，根本不敢抬头，“我还要写作业呢！”
“好，那不打扰你了。”首护当然看到了邵卓的窘迫，心情愉快极了，笑呵呵上了楼。
邵卓的小脸儿烫得厉害，整颗心都在扑通扑通跳个不停。
方茗，那是表白么？根本就是霸王硬上弓！
“邵卓，你不觉得，很巧么？——所以，我要你当我男朋友、算是给我赔不是！”
邵卓从来没见过这么霸道这么率性的女孩儿，她不会让人感到一丝不愉快，更不会让人觉得她开放，相反，她就如同一个骄傲的女王，不会让自己的猎物逃出她的手掌！
——而自己，就是不知何时被女王驯服了的猎物！
邵卓连拒绝的话都说不出口，大脑除了紧张，再不能产生其他任何感受！
楼上，兴致很好的首护心情愉悦地躺到床上。
他们家的小绅士，终于要“嫁”出去了！
另一边的小书房，顾思扬的电脑键盘和鼠标还在声音很轻地响着，不知道在干什么。
首护翻了个身儿，心想，连邵卓都要恋爱了，自己是不是需要抓紧时间把顾思扬给拿下？这三年，他们一直保持着之前的暧昧，拥抱、亲吻，还有……不过他们始终没有走到最后一步，而从未真正表示过什么的顾思扬，到现在都没跟他说过一句喜欢。
首护觉得，顾思扬肯定是喜欢自己的，他们之间的相处模式和他们的爸爸小爸爸那么像，根本就是一对儿情侣！
可是……
首护又翻了个身儿，莫名就想起三年前在夜色的那晚。
当时他们因受不了和黎伯伯闹别扭的姨妈伯伯的怪相，大半夜跑去夜色散心，结果却被服务生误打误撞送去两杯放了“特别药剂”的酒。
首护到现在都清楚地记得，那晚的顾思扬让他至今一想起来就浑身发烫！
他情不自禁的声音，他略有些失控的情绪……无一不深深刺激着自己！
首护忽然想，假如那样的场景再来一次，那么，顾思扬是不是会对他说出喜欢？哪怕是在自己的诱导下……
“肖，怎么了？睡不着么？”那边一直在查着纹身相关资料的顾思扬抬头看了他一眼。
“哦，没，这就睡！”首护应了一声，心里，却有了自己的主意。
第二天，首护就没时间再过问方茗是不是已经把邵卓“钓”到手了，因为他在忙着谋划另外一件事。
晚饭已经过去很久，刚刚洗簌过的顾思扬穿着睡衣跟着首护往一楼客厅走，很搞不明白为什么大半夜的，首护非要和自己喝一杯。
然后，他们就听到楼下传来的首扬的声音。
走在前面的首护愣了一下，没想到明明已经睡下了的首扬居然又起来了。
听声音，首扬应该在跟谁打电话，首护觉得，很可能是方书华，因为他们聊的是有关方茗和邵卓的事儿。
看到两个儿子下来，首扬举了举手里的酒杯， “你俩倒是挺浪漫！酒不错。”居然又抿了一口。
顾思扬看着布置得很有情调的餐桌，有些无语。
餐桌上居然铺着白色的餐布，中间放着一个造型雍容的灯台，上面插了十多根燃烧着的蜡烛。餐桌上还摆着两份冷餐和几个精致的小点心，中间放了一瓶香槟，两边的杯子里原本各倒了半杯酒的，只不过，现在一杯已经空了，而另一杯，在首扬的手里，已经快要见底儿。
走在前面的首护看着说说笑笑的首扬，已经“吓”呆了——谁能告诉他，为什么他不过是上楼洗个澡的功夫，他家小爸爸就把他精心为顾思扬准备的酒给喝了？那可是、那可是他特别要求夜色的人专门为顾思扬调制的酒！
首扬并没有看到小儿子的异样，他打电话说得有些口干舌燥，正好看到两个儿子耍浪漫的酒，就直接端起来喝了。酒的味道很不错，他还多喝了一杯。
只不过——
首扬扯了扯原本就松散的睡衣，让身体的灼热散去一些。
“小爸爸，你、别喝了……”首护声音小小的，试图阻止。
首扬却根本没听到他在低喃些什么，只管跟电话那端的方书华继续说笑。
顾思扬并没察觉到什么，上前径直在餐桌前坐下，“肖，这些都是你做的？”
“我、买的。”首护觉得自己的心都快被跳出来了，有些艰难地跟上前坐下，满脑子都是首扬居然喝了酒的恐慌。
“今晚怎么想起来烛光晚餐了？”顾思扬拿过来两只新酒杯，给他二人重新倒上。
“没、没啥……”首护紧张得几乎坐不下去，凳子上好像扎了钉，首护如坐针毡！
“喏，你不是想跟我喝一杯吗？”顾思扬把其中一杯酒放到首护面前。
首护却像被忽然吓到一般，腾地站起身，“我、我先上去休息了！”逃也似的逃上了楼。
顾思扬莫名得很，看着首护急匆匆的紧张身影，再看看眼前连碰都没碰到的两杯酒，总觉得他今晚非常不对劲儿。
先是莫名其妙非要和自己喝一杯，然后就看到这根本不是他风格的烛光晚餐。结果酒还没喝，就又跑开了！
顾思扬不得不怀疑，首护是不是又惹什么祸了！
逃回房间的首护额头上的冷汗都出来了，紧张地一个劲儿走来走去。
——他们小爸爸，居然把他特地给顾思扬准备的酒给喝了，这可怎么办？
首护觉得，他们家的天，要被自己给捅塌了！
果然，不一会儿之后，就听到楼下有异样。
“顾、知航！”
这明显压抑的声音是恐怕已经“中招”了的小爸爸！
然后是顾思扬难得紧张的声音，“小爸爸？！怎么了？……爸爸……”
首护一个激灵，慌忙趴到门上听清楚，整个人紧张得心都快跳出胸腔了！
有些急匆匆的声音，首护并不能听清他们说了什么，一会儿之后，就听到顾思扬匆匆走了上来。
首护慌忙跑到床边坐下，想装成什么都不知道的模样。
“肖？”顾思扬的神情有些急，大踏步走过来，“酒里面你放了什么？”
首护更是觉得呼吸都不正常了，手不自觉抠着身下的被单，眼神躲闪，“我、我什么都没放啊！你、你怎么这么、问？”
顾思扬皱了皱眉，越发觉得首护的反应非常不正常。
“小爸爸不舒服，都快站不起来了！并且、并且跟爸爸说——中了我们‘调情’的小把戏！”顾思扬看着首护紧张得都变了色的小脸儿，“肖，你究竟在酒里放了什么？我觉得你还是赶快说出来吧，让文叔叔赶快配解药。”
首护更加慌了，“我……”可是紧张得站起身又坐下，就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见状，顾思扬更加确定的确是首护动的手脚，可是，那酒本该是那给自己喝的，他们小爸爸不过是比较倒霉罢了！
想到这儿，顾思扬声音压低一分，“肖，你、要让我喝下什么东西？”
首护再次一个激灵，根本不敢看他。
看着这个小脸儿都发白了的少年，顾思扬上前蹲在他身边，“肖，你让我喝什么，让我做什么，我都愿意，可是现在小爸爸误把酒喝了，你总要告诉爸爸酒里面究竟放了什么，对不对？”
哪知听了这话原本一个激灵的首护居然豁出去了般镇定下来，双拳一握，认真地看着顾思扬，“思思，我们私奔吧！”
顾思扬顿时愣住了，根本没想到首护居然会来这么一句。
“私、私奔？”
首护点点头，心急火燎间大脑竟一片清明了，突然握住顾思扬的手，鼓起勇气，郑重其事，“思思，我闯祸了！闯了天大的祸！你、你喜不喜欢我？如果、如果喜欢的话，就跟我一起私奔吧！”
顾思扬原本紧紧蹙着眉的脸在听到这话后顷刻间绽放出熠熠光华，一双眼睛更是狠狠颤抖起来，溢满惊喜。
顾思扬稳了稳心神，确定自己并没有听错，“肖，你这话是真的？”
首护连连重重点头，“当然是真的！你、你喜不喜欢、我？”
顾思扬的心思早就不在刚才的酒和自家小爸爸的“不适”上了，他家小爸爸早被爸爸抱进了卧室，根本不需要他担心！他现在需要搞定的，是眼前这只满脑子不正常的小妖儿！顾思扬立刻抓会“趁火打劫”，“你先告诉我，你胸口的纹身究竟是什么，我就回答你。”
“我、我……”首护先是一愣，然后小脸儿快速变红，“你、你问这个、干嘛？我……”
顾思扬紧盯着首护不放，似笑非笑，“肖，你不是要和我私奔吗？我总要知道，被你放在心上这么多年的人——是谁吧？”
首护的小脸儿更红了，又是紧张又是窘迫，不自觉摸着胸口，眼神躲躲闪闪，“我、不是、不是谁……谁都不是……”
顾思扬见状，站起身直接强制性把首护压倒在床上，不管他的反抗一用力撕开他身上的睡衣，露出少年白皙的胸膛。
那里，一块繁密的纹路依然那么清晰，这么多年过去都没有褪色。
“思思！你、你……别看！……”首护小脸儿涨得通红，不知道是紧张还是急切，胸膛都在狠狠起伏着，试图捂上那块纹身。
顾思扬却压着他，轻易就让他动弹不得，深褐色的眼睛仔细辨别着纹身上的字母。
“G、S、Y……顾思扬——对不对？”顾思扬低头吻了一口少年紧张得一个劲儿起伏不定的胸膛纹身，一张脸简直要绽放出万种风华来！
首护几乎不敢看顾思扬熠熠生辉的双眼，“你、你怎么、这么……自恋？谁、谁会在胸口、纹、纹你？”
“是吗？”顾思扬才不管首护承不承认，至少他终于知道了首护的真正心思——原来这家伙，真的喜欢自己，而且是一直喜欢！
一低头狠狠亲吻着那处纹身！
胸口传来的柔软滚烫，让首护的身体一瞬间紧绷起来，“思、思……别、别！……”
顾思扬却毫不理会，竟略显粗鲁地一把扔开首护身上的睡衣，毫不含糊地狠狠吻上。
空气中暧昧的声音清晰可闻，温度更是不断上升。
首护紧张得挣扎着、喘息着，得不到任何反抗的机会，也忘了去想自己究竟该怎么做，只能被迫地接受一切。
尽管心里早已经有所准备，可还是如此兴奋的顾思扬一遍遍亲吻着怀里的人儿，终于得到“大赦令”一般，迫不及待突破最后的防线，走向最后一步！
“啊……思、思……”首护紧张得几乎大叫。
他同样急不可待，可是从未有过的陌生让他忍不爪怕着、抗拒着。
“宝贝儿，这是你要我陪你私奔所应付出的代价！你要补偿我！”顾思扬允着这只小妖儿柔韧的唇，无耻威胁。
“你、你不能、……啊……趁、趁火……打劫！”清晰感受到巨大慢慢侵入的陌生感，首护紧张地大叫，却掩不住他声音的暗哑魅惑。
“不趁火打劫怎么行？”顾思扬强忍着内心的迫切，慢慢控制着速度和力道，生怕弄疼了首护。
“你、你……啊……”
首护一边喘息着一边颤抖着，心里的害怕和抗拒渐渐被这从未有过的兴奋和难言的快乐所取代，他从不知道，世界上居然会有这样的一种感觉，让人能一瞬间达到享受的顶点！
仔细观察着他的脸的顾思扬终于慢慢放开，变得激烈起来。
“肖，爱不爱我？”
“啊……爱！爱！……从小、就爱！到死、都爱！……啊——”
顾思扬终于满足了，疯狂地吻着他从小就想要的少年，一遍遍重复着，“我也是！我也是！……”
第二天早上，顾家三楼两个小家伙儿的卧室居然没人了，只留下一张纸条，上写——“我们私奔了！”
而离顾家并不远的夜色楼上不对外开放的豪华套房里，某个被狠狠吃抹干净、折腾了一整夜的小妖孽呼呼大睡着，明显被压惨了。
顾思扬拿起手机发了一条消息，然后心满意足地躺下，搂着怀里睡得香甜的少年，安心地进入梦乡。
“爸爸，小爸爸，肖怕被揍，所以我们私奔几天。另外，我和肖要结婚，你们有时间的话帮我们选个合适的日子吧！是娶是嫁，我随肖。”
顾家二楼的床上，同样被折腾了一夜的某妖孽无力地趴在床上，瑰丽卓妍一如当年，“顾、混蛋……我、药效、早过了……你……唔——啊……慢点儿慢点儿！啊……”
身后用力揽着他精瘦腰身的顾知航只是稍微有一点累——毕竟上了年纪，又闹腾了一整夜，不累才怪。
不过——
首扬的声音早已经叫得嘶哑，可还是忍不住颤抖着、喘息着、声声伸吟。
“你、你手机……响了……”
“响就响，什么都没给你当‘解药’重要！”顾知航再次把首扬的身体翻过来，精力十足！
卧室里，尖叫连连。
终于把这只妖儿吃得昏过去之后，顾知航才勉强放过他，将首扬搂在怀里，随手拿过手机。
看到上面并不意外的话，顾知航笑了笑，扔下手机，低头允了允首扬早已经被自己亲得红肿的唇，在他耳边轻声说：“好事儿，我们要有儿媳妇儿了。”
“嗯？……”首扬累得迷迷糊糊。
“我儿子要娶你儿子，你看多好的事儿！”
首扬的意识终于被勉强拉回一些，模模糊糊地嚷，“该、肖……娶了……”
顾思扬也不管他抗议些什么，一见首扬这么快就醒了过来，立刻再次压了上去，“谁娶都一样！都是好事儿！来，让我再吃一次，高兴高兴！”
“你、滚！”
“不能滚！他们这两天私奔，好不容易清净了！来，乖，张腿儿，听话……”
“你TM、混蛋！……唔……你、给老子、滚！”
“别闹！等他们回来结婚就忙了！快趁这两天好好过过瘾！……别顶……对，就这样！……”
“……啊……啊……”
“扬，等儿子结了婚，咱们继续出去度蜜月。”
“你怎么、不度、一辈子？”
“好主意，我们就度一辈子蜜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