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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 先兵(8000+)加更求支持

    东方珞撇嘴,“我已经收了诊金!”

    灵芝道:“这或许是他自己的一番心意。倒也是花了不少心思,送金送银都没有这玉来的别出心裁。”

    东方珞看向灵芝,“姐姐觉得这玉笛我该收吗?”

    灵芝笑的诡秘,“若我是你,就收了。那毕竟是要尚公主的人送的东西,难得啊!”

    东方珞一怔,旋即明白了什么。

    “钟彻与那个嘉怡郡主是要定亲的吧?鱿”

    灵芝道:“难怪凌五说你聪慧,一点就通。要说起来,这样应该算是个公开的秘密了吧!忠王府的世子一支,都是要跟皇族有关的人结亲的。”

    东方珞道:“现在的世子夫人是哪家的郡主?”

    灵芝道:“长公主家的!跟当今皇上虽不是一母所生,却是最亲近的。”

    东方珞恍然,“这亲事若成了,岂不是亲上加亲了?”

    按照现代医学,这样的近亲结婚是不被看好的,主要是为了后世子孙着想。

    而朝廷做这样的安排,应该是为了政局的稳定。

    忠王府从开国至今,一直都是重臣。

    世子一支与四大侯府禁止结亲,却多半与皇族联姻,应是在位者拉拢的手段吧!

    只是,如果忠王府真的与越亲王联姻了,是不是说明皇位的归属有了倾斜了呢?

    对于当今时局,她已经从满堂那里听到了不少。所以,就很自然的联想到了那个宝座。

    毕竟,当今皇上已经不年轻了。

    灵芝看向水面,长长的出了口气,“那就要看上位者怎么考虑了。”

    灵芝挽着东方珞的胳膊回了清心院,陪着她吃了午饭,然后嘱咐她睡会儿。

    自己便退了出来,却没有回自己的院子,而是去了前院。

    策叔正站在杨树下,额头上冒出细细密密的汗珠。见了灵芝,连忙问:“如何?”

    灵芝便把字条的事说了。

    策叔略一沉吟,“我得去见五爷!”

    灵芝道:“她说了,从明天开始会去裕丰堂坐诊。”

    策叔道:“嗯!你好生照顾着吧!五爷对这个救命恩人不是一般的看重呢!”

    灵芝翘起嘴角,“我做这一切又不全是为了凌五。那丫头看着就招人疼,也算是与我的缘分吧!”

    策叔便大步走出去,早有小厮牵了马,在大门外等候。他翻身上马,扬长而去。

    裕丰商号的后院,凌五正在书房里练字。

    眼前不由得不浮现出某张药方,上面书写的字,不出自任何一家,勉强能辨认出是什么字。

    那般的杂乱,他却不觉得字丑,只是没来由的心里闷疼。

    一个女子,被弃之庙宇,非但没有自暴自弃,还学会了认字,学会写字,更令人震撼的是自学成医。

    他已经派人去查过了,惠济庵别院,方圆百里内,提起那个丫头,无不叹息连连。

    鸡鸭猫狗,的确被她宰杀了不少。但她事后,又会补给人家银钱。

    而她的医术,却也的确让不少人收益。

    所以,想来人们的叹息,多是对她身世的同情吧!

    茁壮敲门,“爷,策叔来了!”

    凌五头也没抬,道:“让他进来!”

    策叔进来,无声的等在那儿,额头上的汗珠顺势而下,落到了地上。

    凌五放下笔,坐到了太师椅上,抬眸,问:“郑氏跟去,她很意外吧?”

    策叔这才抬衣袖擦汗,“是!但珞姑娘很快就沉静了下来。的确难得!”

    别说是呆在山里十年,就是养在闺阁中的大家小姐,遇事怕是都没有这份稳重呢!

    凌五不说话,静等着下文。

    策叔便将纸条的事说了。“东方侯世子东方博已于昨日回到京城,东方侯府那边差不多该有动作了。”

    凌五冷哼,“百年望族,注重的无非是名声。有了小丫头几次三番的救人,有了我赠房子的举动,东方侯府若是还能沉得住气,那才怪!”

    策叔道:“属下担心他们会用强!”

    凌五扯动嘴角,“这里是天子脚下,以为是他们镇守的东方城吗?他们对小丫头不管不问,现在还要拿东方侯府的威严来震慑小丫头,那也得小丫头点头承认才行。”

    下山那日在惠济庵前,小丫头对东方世子夫人的顶撞似乎还响在耳边。

    以那天的气势来看,想让小丫头低头,怕是没那么简单。

    所以,东方侯府即将有动作,他反而很期待,只等着小丫头不同寻常的反应去打东方侯府的脸。

    策叔道:“还有一事,忠王府的钟彻少爷去丰园接的两位小姐,顺便送给了珞姑娘一支玉笛。”

    策叔说完,突然就觉得周围的空气瞬间凉了下来。

    他赶紧眼观鼻鼻

    观心,虽然看不到五爷的表情,但沉默代表了一切。

    “他不是一向眼高于顶吗?什么时候屑于做这种事了?”

    策叔道:“珞姑娘毕竟救了他的命,他想要报恩吧!”

    凌五手抚弄着下巴,“小丫头收了?”

    策叔道:“灵芝说,珞姑娘既然受了五爷的宅子,其他还有什么不能受的?”

    凌五闻听此话,心中就明白了个大概。就算小丫头不受,灵芝也会劝说她接吧!“忠王府世子夫妇不是一直想跟越亲王亲上加亲吗?”

    策叔道:“这个的确早有传闻!”

    凌五若有所思道:“如今与那嘉怡郡主相配的,不止钟彻吧?南宫侯府的南宫浩,北郭侯府的北郭锐,好像都不错吧!”

    主子既然已经有了主意,做下属就得适时的递刀了。

    策叔笑笑,“眼看着天气越来越热,皇上该去避暑山庄了。都说北郭侯府的锐少爷英勇神武,今年狩猎的头筹说不定会落在他头上呢!”

    “嗯!”凌五淡淡的应了一声,“我会让人去腾亲王府送帖子。小丫头当街叫嚷的十天之期眼看着到了,那边可有什么动静?”

    策叔道:“爷放心,一直派人盯着呢!最迟明天就该上门了。”

    “挡回去!”凌五冷冷的吐出三个字。

    策叔一怔,旋即笑了,道:“是!属下明白了!”

    他们既然能沉得住等十天,那何不多等上几天?有些人的性子是该好好磨磨。

    凌五手指敲着桌面,“东方学那边查的怎么样了?”

    策叔道:“一直无音信!现在看来,他要么隐姓埋名,要么就已经不在人世了。毕竟,十年前的事若是不出,他极有可能是现在的东方侯世子。”

    凌五站起身,“若是小丫头把事情整大了,他们还不出现,这样的爹娘不要也罢。”

    见凌五重新拿起了毛笔,策叔就退了出来。

    上午还好好的天,此刻却突然乌云密布。

    希望在他赶回丰园前,雨还下不来。

    “轰隆”一声,如同响在屋顶。

    东方珞就大叫一声,从榻上一下子做了起来。浑身汗透。

    绿丝和跑了进来,掏出帕子为东方珞拭汗,“姑娘不怕!不怕啊!外面只是打雷了。这夏日的天就是这样,说变脸就变脸。”

    东方珞出了口气,“我没事!只是做了个噩梦。”

    杏黄端了水进来,道:“梦都是反的!姑娘先喝口水,奴婢去吩咐洗澡水。”

    “嗯!”东方珞喝了口水,顺势躺下,神情还有些恍惚。

    她的梦居然是接着白天的事发生的。

    那张纸条叠成的飞机落在了水面上,不过是蜻蜓点水,却突然激起了水花。

    先是小水花,然后越来越大,突然就有一个孝子在那里扑通挣扎。

    突然又变成了两个孩子在挣扎。

    岸边很嘈杂,似乎还能听到撕心裂肺的尖叫声。

    然后她突然觉得呼吸困难,仿佛被人掐住了脖子。却又似乎她就是那个溺水的孩子,越挣扎越阻止不了下沉,任凭死亡的恐惧淹没。

    还好只是一场梦!

    可梦里的感觉为何那么清楚?

    东方珞洗完澡从净房出来,就看到灵芝坐在软榻上,手里把玩着一张帖子。

    东方珞看看外面,“雨停了吗?姐姐过来有没有淋着?”

    灵芝赶紧起身,拉了她在软榻上坐下,“这头发湿着,可别着凉了。绿丝,赶紧给你家主子擦擦啊!今儿这雨也是怪了,雷声大,雨点儿小。”

    绿丝擦头发的动作很是轻柔。

    东方珞看看绿丝手边的帖子,“这次又是谁?”若是不重要的人,灵芝派个人过来就行了,何必亲自来?

    灵芝道:“东方侯府的四老爷和四太太。”

    东方珞的脸上没有要见到亲人的期盼,却是神色黯然,蹙眉道:“他们是想先礼后兵吗?”

    灵芝拍拍她放在桌上的小手,“四老爷是京城有名的文士君子,说话做事都是一派温文尔雅。那样的人,见了姑娘,应该不会疾言厉色。”

    东方珞道:“姐姐觉得,我该见他们吗?”

    灵芝笑道:“凌五临走时交代过,凡是递上的帖子,都从我这里过一遍。见与不见,我可以替你做主,只除了东方侯府的,必须你自己拿主意。”

    东方珞抿一下唇,“那我就不见!”

    灵芝一怔,“你不想亲近东方侯府?”

    东方珞苦笑,“他们若想亲近我,何需等到我从山里跑出来后?所以,这个时候的登门,都是虚的。我又何必多费唇舌去应酬。”

    灵芝道:“那么二姑奶奶呢?”

    东方珞道:“她是嫁出去的姑娘,已然不算东方侯府的人。我买她的账,是因为她可

    以成为我和姐姐之间的联系,仅此而已。”

    灵芝叹气,“难为你这丫头,小小年纪,就看得这么透彻。”

    东方珞淡淡的笑,“人都是被逼的!他们想先礼后兵,维持他们百年望族的君子形象。我偏要逼着他们先兵后礼,将他们真实的面目揭露出来。”

    “好!”灵芝起身,“我这就派人去退了他们的帖子。”

    灵芝走在去前院的路上,只觉得雨后的空气别样的新鲜。

    东方侯府凭什么对人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小丫头的这份硬气,她很喜欢!

    第二天用过早饭,东方珞便决定早早的去裕丰堂,点了桃红和杏黄跟随。绿丝的脸就拉了下来。

    东方珞叹口气,“这丰园外面究竟有什么在等着我,有谁知道呢?桃红和杏黄好歹身上有功夫,若真遇到歹人,就算挡不住,也能挡一阵。”

    绿丝愣愣的看着东方珞离去的背影,眼圈泛红。

    姑娘不是喜新厌旧的人,她又何尝不知。

    只是,从前姑娘身边只有她,现在却多了很多人。

    突然觉得自己不是那么重要了,难免心里泛酸。

    马车走得不是很快。

    东方珞掀起窗帘,就看到骑马走在旁边的策叔。

    不由得就想起了上一次出行,最终也是去了裕丰堂。

    希望这一次,别再有人上门闹事。

    虽说满堂早已跑来送了信,时阙华见了东方珞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一方面因为东方珞是凌五的座上宾,甚至还直接奉送了丰园。

    另一方面,则是因为东方珞的医术。

    若说上次在这里治好了忠王府的孙小姐,还算巧合。

    那么,月照湖边救了忠王府的少爷,那就着实令人惊讶了。

    尽管如此,他还是无法想象,一个养在庵里十年的小姐,仅凭着自学,真的会有那么好的医术吗?

    东方珞倒是谦虚,“我今天来,就是要跟时大夫学习医术的!时大夫可不能藏着掖着啊!”

    时阙华打着哈哈,“是时某跟着姑娘学才对!”

    策叔在一旁笑,“术业有专攻,互相学习!你们切磋,我还有事,去去就回。”

    时阙华看诊的时候,东方珞真就在旁边看着,听着,却是一句话都不说,像极了乖巧好学的学生。

    时阙华初始还有些不安,慢慢的随着看诊,心才沉静下来。

    不管小丫头心中有多少医术,能做到不指手画脚,不问东问西,就是一个谨慎的人。

    而谨慎从来都是从医者必备的。

    突然,外面传来了嘈杂。

    东方珞的心里咯噔一下,多么希望今天就这么平静的度过啊!

    时阙华正好送走病人,回头冲着东方珞道:“姑娘稍安!我这就出去看看。可能是来应诊的病人,有些重。”

    东方珞起身,懒懒的打了个哈欠,“策叔外出,还没回来?”

    杏黄道:“奴婢出去看看!”

    “不用!”东方珞摇摇头。

    外面一有动静,满堂就已经跑了出去。

    那小子可不是一般的机灵!

    时阙华前脚出去,满堂后脚就进来了,直跑到东方珞面前。“姑娘,是东方侯府来人了!”

    东方珞蹙眉,“谁?”

    不管是谁,来的可都够快的!

    拒绝了东方识的帖子,作为一个长辈,他肯定会恼羞成怒。他又是个读书人,要身份,要面子,应该不会追到这里才对。

    满堂道:“一个管事,一个嬷嬷。”

    东方珞冷笑,东方家的主子一个不来,却派了下人来,这就是东方侯世子东方博的手段了吗?

    “他们在外面吵嚷什么?”

    满堂道:“他们想往里冲,突然冒出来七八个人,将他们给挡住了。他们就吵嚷着要见姑娘。策叔还没回来,姑娘甭出去!”

    东方珞就被眼前的喧灵鬼逗笑了,“我为什么不出去?总得出去恶心恶心他们吧!”

    杏黄和桃红就紧紧的跟了出去。

    东方珞走出裕丰堂,就看到了很壮观的场面。

    东方侯府少说来了十几个人,其中包括四个粗使婆子。那嬷嬷倒也是旧识,正是李氏身边的姜嬷嬷。

    而与他们对立的的确有八个人,个个不说虎背熊腰,但绝对身强力壮。

    从丰园出来的时候,只有策叔跟着。

    这些冒出来的人是一直都暗中跟随,还是埋伏在裕丰堂周围的?

    奇怪的是,这些人对于来往的其他人并不阻拦,为何单单的拦下了东方侯府的人?

    时阙华呆愣在那儿,望眼欲穿的看,恨不得策叔此刻从天而降。

    东方珞走到他旁边,“时大夫先进去吧

    !这些人恐怕是冲着我来的!”

    那边,姜嬷嬷看到东方珞出来,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六小姐终于肯出来了!老身和宋总管奉了世子爷之命,前来接六小姐!”

    东方珞冷冷的看过去,“姜嬷嬷年纪大了,这腿脚也僵硬了,见了主子,都不会弯一弯了。”

    姜嬷嬷冷哼,“六小姐在老身面前托大,托得起来吗?”

    一旁的宋总管一拱手,“六小姐就不要为难我们这些办事的了,速速跟我们走吧!”

    “跟你们走?去哪里?”东方珞打量着那个管事,个矮,微胖,留着山羊胡,面黑眼小。

    应该就是东方侯府的大总管了!

    宋总管笑,“六小姐现在还是东方侯府的人,这样住在外面,总是对名声不好吧!”

    “名声?”东方珞拔高嗓音,“我要名声做什么?嫁人吗?一个被东方侯府定义为灾星的女子,谁敢娶?一个被养在庵里十年的弃女,还有什么名声?”

    得亏她是换了现代的灵魂,不然,为了名声二字,岂不真要将一个无辜的女子困死?

    她无惧!

    宋总管的笑就僵在了脸上,“六小姐无论如何也是二老爷的嫡次女!所谓的背靠大树好乘凉,若没有东方侯府做后盾,六小姐算什么呀?六小姐可以破罐子破摔,难道就没考虑到三小姐的名声会因此受累吗?”

    好一个攻心计!

    每个人都有逆鳞,东方璎眼下就是东方珞的逆鳞。

    若是拿她说事,她或许还想争上一争。居然拿东方璎来压她,那就无话可说了。

    “反了!”东方珞冷声下令,“这东方侯府的下人,居然敢冒犯主子。我今天就代我那治家不严的大伯母教训一下你们。这东方侯府的男男女女,有一个算一个,哪个还敢围在这里,你们八个,尽管给我上去打!卸了多少胳膊多少腿,都自己记好了。到时候去五爷那里领赏!”

    她敢打赌,这八个人绝对是凌五的人!

    “六小姐这是要造反吗?”姜嬷嬷尖着嗓子大喊。

    东方珞冷冷的看着她。

    所谓的有理不在声高,以为吸引来路人的注意,就能占理了吗?

    姜嬷嬷继续大喊道:“六小姐就不怕被东方侯府逐出家门吗?靠一个外人护着,岂能长久?”

    东方珞道:“我倒是希望我的亲人能护着我,哪个为我说句话了?美其名曰派人来接我,却只派了些下人来叫嚣。接我去哪里?若是接我回东方侯府,是不是得十里鞭炮,去去我这个灾星身上的晦气啊?可怎么看,都觉得你们这架势是要将我送回惠济庵呢?”

    “你------”姜嬷嬷一下子被噎住,脸涨得青紫。

    “都愣着干什么?”策叔的声音传来,“珞姑娘的话不管用吗?还是想到五爷那里自己卸胳膊卸腿?”

    话落,便听到了惨叫声。

    时阙华哆嗦着嘴唇,道:“策叔总算及时赶回来了!”

    策叔背着手,站在场内,“胆敢围攻裕丰堂,阻拦病人上门求诊。逮几个,送到京兆府去。百年望族就算再嚣张,这可是天子脚下,也太无法无天了。”

    东方珞就抿嘴笑。

    无论古代还是现代,都是软的怕硬的。

    东方侯府的人,抱头鼠窜。

    穷寇莫追,其余的都放走了,只逮着了两个。

    凌五的手下深谙兵法之道,擒贼先擒王。扭送了宋总管和姜嬷嬷去了京兆府。

    好戏结束,围观的人四散。

    一行人刚刚转身,想要回屋。马蹄声却突兀的响起,由远及近,就仿佛马蹄是落在人的心里,让人觉得不踏实。

    竟是一辆橙色的马车,马车旁边还有几匹坐骑。

    不像是路过,倒像是直奔裕丰堂而来。

    这般的着急,应是马车里的人出事了吧!

    四散的人连连避让。

    桃红和杏黄不约而同的挡在了东方珞的前面。

    东方珞叹口气,“无妨的!车上应该有病人!”

    骑马的人翻身下马,冲着时阙华大喊,“时大夫救命!救命啊!”然后踉踉跄跄的奔了过来。

    看那人约莫二十岁左右,穿着靛青色杭绸直裰,喘气急促,满头的汗。

    时阙华脸色大变,“北郭大少爷勿急,慢慢说。”

    居然是认识的。

    姓北郭,莫不是北郭侯府的人?

    北郭大少爷吞咽一口唾沫,道:“今儿陪祖母去寺里进香,却不想祖母突然晕倒,怎么唤都不醒。掐人中也无济于事。时大夫赶紧过去看看吧!”

    时阙华便走向马车,车门打开,从车里下来一名少妇,与北郭大少爷差不多年龄。

    体型偏胖,看上去雍容华贵,但五官却不是很美。

    桃红道:“姑娘,咱先进去吧!这夏日的太

    阳实在是太毒辣了。”

    东方珞看看天,不禁皱了眉头,却没有动。

    另一个少年也翻身下马,疾奔过来,“大哥,我先进宫请太医吧!”

    东方珞定睛一看,居然是北郭锐。

    北郭大少爷道:“进宫要递牌子,来来回回至少得一个时辰。就因为病情紧急,才来的裕丰堂。先看看时大夫怎么说。”

    时阙华登车,却很快的下来。

    北郭大少爷急急的问,“如何?我祖母的病------”

    时阙华苦了脸,摇摇头,“大少爷,还是赶紧进宫请太医吧!”

    那少妇闻听,立刻掩面,嘤嘤哭了起来。

    北郭大少爷的脸瞬间惨白,“若是连时大夫都没有办法,这可如何是好?”

    一时间,竟在那里团团转起来。

    北郭锐就一下子看到了东方珞,一怔,旋即疾奔而来,“东方小姐!求东方小姐救我祖母一命!”长长的一揖。

    东方珞面上不动,心下却暗笑。

    这个北郭锐,见了她,只会喊救命吗?

    上次在月照湖畔是为了好友,这才是为了自己至亲的人了。

    北郭大少爷道:“这位是?”问的却是时阙华。

    时阙华正斟酌着该怎样回答,北郭锐却抢先了一步,道:“大哥,这位就是救了钟彻一命的东方家的六小姐!这位是我大哥,北郭镇!”

    东方珞就福了福身子,往马车走去。

    时阙华擦一把额头的汗,道:“兴许珞姑娘有办法!”

    那少妇却突然冲到东方珞面前,伸开双臂挡住她的去路,“你是东方珞?”

    东方珞抬一下眉毛,“请少奶奶让开!救人如救火,时间耽误不得。”

    目光落在少妇的脸上,明明不是去参加宴会,而是去庙里上香,脸上居然打着厚厚的粉底。

    是想掩饰那额头及双颊的疙瘩吗?

    只是,那嘴巴周边的黑色茸毛,却在白粉的衬托下,愈发的明显了。

    “不行!你不能给祖母治病!”少妇却是寸步不让,“夫君!她是东方侯府的灾星,只会带了厄运。养在惠济庵里十年,连个师傅都没有,如何会医术?不能让她给祖母治病!”

    东方珞诧异道:“这京城,口口声声称我为灾星的大多都是东方侯府的人。大少奶奶,您是东方侯府的哪位啊?”

    “这血缘关系还真是奇妙啊!珞姑娘虽然没见过自己的二堂姐,但一遇上,居然就一下子猜到了。”策叔背着手站在那儿,意味深长的笑。

    东方珞就冷笑,原来这就是东方珠啊!早在游月照湖的时候,就隐约听说了东方珠的事。

    刚才东方珠一出口骂她灾星,她就已经猜了个大概。

    还真是李氏的女儿,相似的很呢!

    北郭锐却冲着北郭镇道:“大哥,好歹让东方六小姐看一看。祖母若是真有个好歹,我们谁能担得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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