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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刚才好不容易才忍住的呻/吟,又再次逸出她的小嘴,这一回她是怎么也控制不了了。
……
“嗯——”
他是不是生病了?
尤駥迪睁着沉重的眼皮,试着转动不听使唤的大脑,感觉又晕又沉的脑子拒绝为他运转,然后……
他睡着了,而且似乎作了一个梦,教他在睡梦中都会笑的美梦。
在梦里,他日思夜想的yu/望被满足了,虽然一开始他似乎霸道地对于宛香这样又那样的,但最后她的表现显得十分舒畅,重点是梦中她的娇吟令人酥骨,他好喜欢……
嗯?既然只是作梦,那么他是这个梦的主人,所以他可以按下倒带键再重来,一再重现她经典的声嗓,令人销魂入骨的柔媚叫声,呵呵……果然有梦最美啊!
尤駥迪以为与于宛香再一次的亲密接触是场美梦,那是因为他生病了,在喝了酒后吹到了风,让身强体壮的他发了一场高烧,整整睡了一天的时间。
想当然耳,莫名地被他这样又那样的于宛香,肖士这个工作自然就落到她身上,她连抗议的机会也没有。
“别再睡了,起来吃点东西。”
睡梦中,尤駥迪听见了于宛香的声音,但他挣扎着不愿睁开双眼,因为他的美梦还在继续呢!
“起来!你睡了一天了。”于宛香看见他眼皮动了动,知道他该醒了。
“香香……”睁开双眼的同时,尤駥迪沙哑地喊出了于宛香的名字,而她的人就近在眼前,瞬间让他分不清是现实还是梦境。
“想喝水吗?”肖士这么问他。
“香香……”再次听见于宛香的声音,尤駥迪本是朦胧恍惚的神智休休休地快速回归,这才明白现下已不在梦境之中。
看着眼前的女人,尤駥迪脑子里想的不是别的,全是这样又那样的限制级画面,蓦地,他感觉自己耳根子正在发热。完了,他一个大男人居然脸红了!
见他脸上突地浮上一层红光,于宛香马上拿起耳温枪为他量体温。
耳温枪哔了一声,于宛香马上检视上头的温度,却发现尤駥迪体温正常,并没有再次发烧的迹象,那么他的脸为何会那么红呢?难道是……
一思及他可能的想法,这一回脸红的人换成是她了。
“喝水吧!”为了掩饰自己脸红的事实,她赶紧倒了杯温水递到他眼前。
继上一回的“意外”后,这一回两人尴尬的指数又升高许多,多到各自都想当下挖个大洞把自己或是对方给埋了,省得还得费心去面对。
但他们能成为好朋友不是没有原因的,只因为两人都是属于理智型的,在各个方面都没有沟通上的阻碍,任何事都合拍。
“谢谢。”尤駥迪起身接过于宛香递来的茶杯。
他低着头喝着,脑子里拼命回想着一切,究竟存在他脑海中的那些限制级的动作画面是真实,抑或只是他幻想中的美梦呢?但若只是梦,那也不免过分真实了吧?
尤駥迪无法与她交接的目光很自然地放在她脸部以下,她脖子上的点点红痕落入他的视线之中,霎时滑入喉里的一口水就这么硬生生地呛到了。
“咳咳咳……”尤駥迪猛烈地呛咳起来。
哇靠!不是……梦,他真的对她这个又那个的……
“哇咧!你这个脏鬼,居然把水都喷出来了,这是我的床耶!”于宛香眼捷手快地将尤駥迪手里的茶杯拿走,以免杯里剩余的茶水全洒在她的床上。
为了照顾这个病人,她可是牺牲了睡眠时间在看顾他,现在她很累,更想扑向她的床去大睡特睡,若床被他给弄脏了,那她就要睡沙发了。
“咳咳……”尤驰迪仍是咳着,咳得掏心掏肺的,一张脸红得像关公似地,连眼泪都飙出来了。
看他咳得厉害,于宛香忍不住伸手为他拍着背顺气。“唉……”
“香香……”听见她叹息的声音,尤駥迪伸手抹去睑上狼狈的泪水,想开口向她说些什么,只可惜一口气还没能顺过。
“嗯?”于宛香收回手,垂下眼帘轻声地应着。该来的还是得来,这事该怎么解决总要说个明白,装傻从来都不是两人的专长。
尤駥迪不断做出吞咽的动作并深呼吸,直到咳嗽停止了,而他也为接下来要说出口的话做好了心理建设——嗯,应该说是勇气才是。
“香香,我欠你一个道歉,对不起。”他低声说着,说完最后一个字后,他抬起头一瞬也不瞬地凝视着她,直锁着她的目光中带着不容她闪躲的气势。
于宛香没作声,心底接受了他的道歉,虽然一开始他对她动手动脚是不对,但她忍不住yu/望的诱惑也是事实,真要算起来,她没办法责怪他太多。
“虽然很对不起你,但有些事我一定得说出口,要不然我们以后要当朋友就会越来越难,我不想骗我自己,再这么下去,你也不会跟我继续当朋友的。”
只能说,他太了解她了。
“说吧!”他说得没错,若两人什么话都不谈清楚,最后真的会连朋友都没得做的。
昨天的事她不是没深思过,尤駥迪来到她屋里拖着她欢爱,事后她第一个想法是怀疑——他是否在喝醉酒后把她当成另一个女人?但这个疑虑却又在下一刻被她自己给推翻。
他抱着她时,嘴里喊着的不是别人的名字,而是她的小名,这说明了他虽然神智不清醒,但从头到尾都知道自己怀里的女人是谁,这又该怎么解释?
看他的表情,若她没猜错的话,他应是要向她解释了。
她由衷地希望别是太惊人的答案才好。
第4章(1)
“都是成年人了,我就把话摊开说了。”
尤駥迪决定要向于宛香坦白,维持着所谓的男性风度对他来说是无用的,那只会教他为难自己,也为难她。
“我们是好朋友,但我必须向你坦白,我其实很喜欢跟你在一起的感觉,嗯……你明我的意思吗?”就是一起……做爱。
“然后呢?”在听了他的话后,于宛香力作镇定,但思绪却十分混乱,她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只能要他继续把话说完。
“然后……我希望我们仍是好朋友,而我更希望我们能有另一层关系。或许这么说你会生气,但我真的觉得我们在彼此身上索求快乐时,那真心愉悦的感觉是骗不了人的。第一次跟你发生关系后,我不敢对自己承认这一点,但身体留下的感觉,让我昨天卑鄙地借酒壮胆来找你,想再次证明我的感觉是对的,况且我真的不想失去你这个朋友。”
说了这么多,只说明了一件事,那就是他真的是个男人,也是个卑鄙又自私的家伙,但他真的无法抵抗她那甜美诱人的滋味。
给他一个了断吧!是天堂抑或者是地狱,就看这一刻了。
天堂表示他得到了自由与她缠绵欢爱的通行证,地狱便是永远地被排除在她的生命之外,连朋友都不用当了。
于宛香眨了眨眼,努力消化他的话意。
她注意到他说出了“朋友”的字眼,那表示他的意思就如同她所理解的,两人可以继续在彼此身上得到yu/望的欢快,但身分仍是朋友,而非恋人。
只能说还好她够了解这个男人,不会误会他想与她谈情,她无法想象跟一个原是好朋友的男人谈情说爱,但若只是床伴……
“香香……”
看着她几乎没有任何表情的脸,又等不到她主动开口说些什么,尤駥迪心急地想再多说些什么,但才一开口便被阻断了。
“别再说了!”
听见于宛香这么说,尤駥迪以为自己被拒绝了,没料到她又吐出下一句话来。
“我想想。”
想想?想什么呢?
在于宛香丢下最后三个字后,尤駥迪就被她扔在房里,独自一个人胡乱猜测她的心思。
许许多多的可能性闪过他的脑海里,但他终究不是她,又怎会有答案呢?
所以现在的他:心情就像是等待着被宣判有罪或无罪的被告一样,十分地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