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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他视而不见实在太难,更别说她就坐在他车上。
早知道他应该坚持买火锅料去她房间煮火锅,不该载她出来,真怕等等会像某些恐怖片一样,突然间后视镜就出现个血迹斑斑的人脸。
他一路拽着惊惶飞跳的心脏,油门都不知该踩重还踩轻,好不容易到达火锅餐厅,人都下车了,这位小姐的视线仍在他四周打转。
他要问!
他一定要问!
否则他铁定被弄得精神耗弱。
“朗晨。”
“嗯?”
吴朗晨的眼睛忽然惊眨了下,他晓得她正看向对面车道,该死的那边不会有什么……那个吧?
于是,他死命的控制住自己的眼睛(即使明知看不见),绝对别往对面车道瞟去。
虽说他的眼睛没特殊能力,但他就像磁铁一样,谁知会不会莫名其妙“看对眼”,人家就过来黏在他身上了。
想着,肩膀就无端端沉重起来了。
他敲了敲肩,有些迟疑的问,“你这一路上在看什么?”
“你知道的呀。”吴朗晨十分坦然的说出。
靠,还真的是……
“啊痛!”吴朗晨连忙抽回被叶凯邦无意间捏痛的手。
“抱歉。”他一时恐惧,不小心掌劲就用力了。“很多吗?”不会他们已经被“包围”了吧?
“我在观察一个现象。”
“什么现象?”发问时,他掌心推着吴朗晨的后背加速前进。
不是说大门会有门神吗,应该可以挡住吧……
“等我有结论时再跟你说。”
“喔。”也许一辈子都不要说会更好。
进了餐厅坐下点餐,吴朗晨暂时收起观察的心态,进行她人生中第一次的夜晚约会。
吃完饭后,她又提议去看电影,叶凯邦当然没有任何意见,只要她的视线不要乱瞟就好。
他们看的是一部热门大片,不过因为快要下档了,戏院内的观影人大约只坐满三分之一而已。
叶凯邦他们坐在最后一排,前面那排只有右侧边坐了几只小猫,他们前方无人,可毫无阻碍的观看电影。
预告片播映时,吴朗晨一时玩心起,对叶凯邦道,“你知道有家电影院,据说前身是刑场吗?”
“等一下……”他不要听。
“有对母女去看电影时,女儿忽然问母亲:妈咪,前面那个人怎么没有头……”
影片闪烁的灯光投射在叶凯邦脸上,照映出他一脸苍白。
“你不会是想说……”前方座位坐着没有头的……
“噗!”吴朗晨忍俊不住掩嘴,“后来听说那是谣言。”
叶凯邦嘴角拉下,“你说真的还假的?”跟她在一起真是有几颗心脏都不够用。“前面到底有没有?”
“放心啦,什么都没有。”
叶凯邦这才大松了口气。
“不要再乱讲话了。”他没好气的拧拧小脸。
“好。”她满口答应。“对了,如果后面有人踢你椅背……”
“怎样?”靠,他快疯了。
“那是不可能的事。”大拇指指指后方,“我们椅子靠着墙呢。”每次开他玩笑,他的反应真的超有趣的。
他火大的一翻白眼,拉过小脸来,咬了她的唇。
“痛!”他还真咬哪。
摸摸唇面,还好没流血,可见他力道控制得刚刚好。
“头过来。”他硬是将螓首压靠上他肩头,“给我专心看电影,不要乱讲话,不然下次我就带你看战争片。”她最讨厌战争片了,每次看每次都打瞌睡。
她举双手投降,“我不会再乱讲了。”到看完电影为止。嘻。
看完电影,回到吴家门口,吴朗晨解开安全带时,忽然转头道,“我做出结论了。”
“什么结论。”
“跟你在一起不用怕。”
“什么?你怕我?”听错意思的他心神一凛,“难道……难道我又吸引了什么了吗?”他惊惶的控制眼球不要随便乱瞟。
“哈哈哈……我是说跟你在一起不用怕,不是说我怕你!”吴朗晨快被他笑死了。“我真的觉得你很好笑耶,你怕鬼怕得要死,怎么敢跟看得见的我在一起呢?我只要眼睛一动,你就跟着提心吊胆了吧?”
“这是两回事。”
“怎么会是两回事?”她不解歪头。
“你只是看得见,但你不是灵,所以我没必要怕你。”
“但我看得到。”这才是重点。
“那像我这么容易吸引到灵的体质,你看得到也是好事,至少我可以有心理准备,所以还是我占便宜了。”减少很多胡思乱想的机会。当然,前提是她别乱开玩笑。
“你的理论真奇怪。”她就是爱他奇怪的这点。
“我的理论很正当。”他咽了口口水,“所以你刚到底做出什么结论了?为什么跟我在一起不用怕了?”
“虽然我从小就看得到,但我也常被吓到,所以我晚上绝不出门。黑漆漆的,什么东西都有可能突然跑出来。”
“我知道。去餐厅时,我有看到你似乎被什么吓着了。”他轻抚她的后脑杓,“以后我们晚上就别出门了。”
“不,我们以后晚上可以出门了。”她一脸热切。
“怎么说?”这么爱被惊吓?要是他才不干呢。
“我今天一直在观察一件事,我发现啊,在你附近是看不到什么吓人的东西的。”她喜孜孜道。
“在我附近看不到?”真的假的?
“对啊!”她用力点头,“你知道晚上单独骑摩托车,其实会有搭顺风车的吗?”
“不……知道……”他的唇角有些颤抖。
他以后晚上打死不单独骑摩托车出门。
“这种事就不会发生在你身上。”
“为什么?”他大为惊讶。
“我也不知道耶,就今天一个晚上都没看见有什么怪怪的东西靠近你。其实,之前我就有注意到了,接近你的鬼……灵体,”见他脸色一变,她忙改口,“都是为了帮助你而来的,都是散发着温暖光芒的,没有一个带有任何恶意,而一般的鬼魂通常不会靠近你,有恶意的更是离你很远,像是你身上有什么会让他们不敢接近。”就像那个妈妈一样。
“是这样?”他还是有些难以置信。
“真的。”
“哇喔……”所以他压根儿不用害怕晚上会有人拉他脚,洗澡有人扯他的头发,掀开被子会看到藏着苍白的影子罗?
“而我只要看着你,就什么都看不见了。”她笑意盈盈望着他。
“那我当你的眼罩。”说完,他自己都甚觉好笑的笑出声来。
“就跟马一样。”她两掌贴在眼睛的两侧,“只看到你,其他什么都看不见。”
“哈!”他笑而回视,低头啄吻咧开的唇,辗转舔吮柔软的唇瓣。
双眸两侧的手攀上他的颈,将人拉近,张唇主动送入香舌,纠缠缱绻,互尝彼此的甘甜。
吻得火热,身子也跟着热了,吴朗晨双手撑在椅背上,跨过手煞车,直接坐上他的大腿。
叶凯邦手在椅子侧边摸索,放下椅背同时往后退出宽敞的空间。
……
这一刻,她好幸福。
然而,在两小时后,她的幸福感有了裂痕。
她坐在马桶上,瞪着底裤的血痕,抱着头,“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保险套的避孕率约是百分之九十二……”吴朗晨如梦呓般缓缓念出网页上的文字,“除非破掉或是使用时不正确才有可能导致怀孕,譬如射/精完没有马上抽出,导致保险套脱落;前端空气没挤掉,导致破裂;指甲或性交中无意刮伤超薄型保险套……”
阅览完,吴朗晨环胸沉思。
看样子,若要造成怀孕,只能在保险套上动手脚了。
于是,她鼓动叶凯邦直接放盒保险套在她这,就不用随身携带,万一忘了还得出门去商店买,麻烦。
叶凯邦欣然接受她的提议,而吴朗晨独自一人在房间时,使用缝针将每个保险套都戳了洞。
她怕只戳一个洞,成效不彰,故多戳了好多个,怎知,叶凯邦一戴上去,保险套就裂掉了。
“这品质怎么这么差?”叶凯邦诧异的看着“死状凄惨”的保险套。
“刚好劣质品吧。”吴朗晨额上滑落一颗冷汗,“试试别的好了。”
然而,第二包依然是同样的下场,第三包、第四包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