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喔,我会转告她说你找她的。还有事吗?”
“欣洁,你的声音怎么怪怪的?”云恩微蹙着眉,心底有股奇股的感觉,胡欣洁似乎急着结束通话。
“我……感冒了,喉咙痛。”
“看医生了吗?”原来是感冒了。
“看过了,别担心。”
“那就先这样吧,你喉咙痛,就不跟你多说话了,好好休息,要按时吃药,知道吗?”结束通话后,云恩再次输入讯息传出。
什么时候来看看我爱的男人?
“你叫谁吃药呢?”班子烈回到云恩身边,好奇问道。
“我妹妹欣洁,她感冒了。”云恩顺势窝回他的怀里,“你准备好要见另一个我了吗?”
“你的双胞胎姊姊?”
“嗯,我很想让她见见你,让她看看我很喜欢、很喜欢的男人究竟是生成什么模样。”
“会被打分数吗?”班子烈佯装出害怕的模样,这举动成功逗笑了怀中的人儿。
“很可能。”云恩看了一眼仍是没有仍何动静传来的手机,“但最近不知道为什么,她都没有回应我传过去的讯息,打电话去找她,也总是刚好不在家或在忙其他事情。”
“耐心一点,这表示你得多打几通电话。”
三个星期之后
“你在哪里?不知道全世界的人都在找你吗?好吧,只有我在找你,快回电。”云恩有些生气的再一次留言给云安。
她听取了班子烈的建议,耐心的一再传讯息或拨电话给云安,但时间一天天过去,学校也都已经开学了,而所有人都知道她想找云安,没道理云安不回电,除非云安是故意的,但她想不出自己何时惹得云安生气了。
晚餐时间,她郁闷的把这件事说给班子烈听。
“所以你们姊妹俩一吵架就是冷战?”
“我们没吵架。”
“或许是你不经意做了什么事情惹她不开心,而你自己毫无所觉?”无心之过也是有可能的。
云恩偏着头再次认真思索,但结果她仍是摇着头否定这项可能。
“我可以肯定我没做出什么惹安安不开心,况且她的个性很直接,有什么不开心,她是会直说的人,就算吵架,她也从不跟人冷战的。”所以一直找不到人,也等不到云安的来电,才让人莫名的闷。
“所以你在担心她。”班子烈很快做出了结论。
虽然他是一名独子,但他有很多亲如手足的好伙伴,他明白那种担忧对方的心情。
“嗯。”云恩瘪着嘴点了头。
“她是从何时开始不回应你给的讯息?”
云恩认真的回想着,三分钟后,她给出了明确的答案。
“就在我们离开奥克兰的前一天,那一天,我仍有收到她传的讯息,但之后便没有了。”
闻言,班子烈心底一突。
离开奥克兰的前一天,不就是她莫名心绞痛晕倒的那一天,时间距离现在已将近两个月的时间了。
这时,云恩又想起了什么,她补充道:“打电话给她也不接、不回电,她从来没这么对待过我。”
第5章(1)
云安根本没有回纽约去。
又过了两个星期,在得知这个消息之后,云恩第一个动作便是打电话给父亲,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但她得不到任何解答,云立仁不仅扯开了话题,最后甚至草草的结束了与她的通话。
云恩先是感到莫名,但一股不安的情绪随即自心底扩散开来。
爹地的反应不寻常,安安的不回应也不正常,再仔细的回想着,每当她打电话给台湾的家人们,大家的态度似乎都不如以往的轻松自在,所有人仿佛……一起瞒着她什么。
脑子里不断地胡思乱想着,她第一个反应是想拨电话给班子烈,但这样的动作在三秒钟之后被放弃了。
班子烈在昨天前往新加坡出差,一个星期之后才会回到日本,回到她的身边,而现在所有的不安只不过是她个人胡思乱想的结果,没有任何事情得到证实,他没必要承担她个人莫名不安的情绪。
扔下手机,云恩起身在屋内转着,她花了五分钟的时间做了临时回台湾的决定。
不再迟疑,她向学校请了假,并立即订了机票。
隔天,在没有任何人知晓的情况之下,云恩回到了熟悉的城市里。
“妈咪,我回来了。”一进家门,云恩便朝着屋内喊着。
听见云恩的声音,苏韵禾吓得从沙发上跳起。
“你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怎么一声不响的突然跑回来呢?怎么没打电话给我,好让我去机场接你?”苏韵禾提高声嗓,让声音听来有元气,并赶忙在云恩来不及看清楚之前,将脸上的泪水抹去,却忘了浮肿的双眼及憔悴是如何也掩饰不了的。
一路上的不安,加上眼前母亲那显然有事发生的神情,豆大的泪珠不受控制地落了下来。
“发生什么事情了?是不是安安?”
“安安她……”
云恩突地回到台湾,这件事,班子烈在第二天才知道,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事情发生了,当下便决定将手上的任柔工作交给其他伙伴,他则直接跟着回到台湾。
他打了数通电话给她,但她却是一通都不愿意接起。
究竟发生什么事情了?
为了得到一个答案,他选择守在她的住处前等待着她。
站在独栋的小别墅前,从白天守到黑夜,班子烈不在乎要等多久,他只想知道她行为失常的背后有着什么原因。
终于,载着云恩母女俩的房车回到了屋前,云恩看见站在车道旁等待的他了。
“请人家进屋里来坐吧。”苏韵禾知道女儿有个要好的男朋友,想必就是那位年轻人了,若不是在这种情况下见面,她想她会很开心的欢迎他的。
“不了,我跟他说几句话就会进屋里去。”云恩打开车门下车,司机随即将车开入车库里。
她缓缓的来到班子烈的身前,而他注意到她失去了以往的笑容,一层浓浓的悲伤笼罩着她。
以往即便两人只是分别了一小时,只要再见面,她总是会带着一股纯然的喜悦来到他眼前,但现在那股见到心上人的喜悦之心不见了,为什么?
可不论是出了什么事情,他的双臂永远是为她张开的,即使是天塌下来也由他为她顶着先。
班子烈朝着云恩展开双臂,她的动作虽是缓慢,但仍是投入了他的怀抱里。
“才几天不见,你的样子看起来好糟。”他不是笨蛋,不会选择在这样的时刻里佯装看不出她的不对劲。
“对不起……”云恩用力地搂着班子烈,仿佛当他是救命的浮板,只要紧紧的抓着他,那么再大的浪也淹不死她,要不……她真的快要不能呼吸了。
他明白她这是为她突然的离开道歉,也为她现在糟糕的模样道歉,但他不需要她的道歉,他只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让他美丽的情人萎靡得像朵枯萎的楔。
“发生什么事了?”
一句轻柔的关心,却像是个开关闸,开启了云恩一再忍耐的负面情绪。
她没有回应班子烈的问题,环在他背后的手却是紧紧地抓着他的衣料。
她不想再哭的,但泪水就是不听话的一再夺眶而出。
怀中的人儿颤抖得厉害,她却是什么也不肯说。
“不想说?不能说?不知道如何说?”班子烈伸手轻拍了拍云恩的背,也给出了选项。
不断无声落泪的人儿听见了他的问话,只是一迳的摇着头,仍是什么也不回应。
班子烈在心底叹了口气,她平安在眼前便不是最坏的事,但她什么也不肯说出口,那么他便必须找出问题的方向,并加以确定。
“别哭,我就在这里,在你的眼前,任何事情,我都能够为你做,只要你愿意相信我,并说出口。”她明明是个冬季里的暖阳,悲伤一点都不适合她,他会为她抹去这一切的。
“对不起……”
昨天夜里,云恩仍是什么也没对班子烈说出口,她知道他或许感到无力且失望,但云安失踪了,这件事即便她说出了口,他也帮不上忙的,反而只是徒增他的心理负担,所以她不想说,也不知该如何说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