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劲上头
被竹冬搀扶着往客房送去的沈墨,此时的步伐已经有些紊乱,整个人都不是很清楚的依靠着竹冬,赵氏看了看这时候的沈墨心内很是着急,看来药效已经发作了,这时候真的应该赶紧把乔栀引出去,然后再让乔锦趁机赶回来,这样紧张的时刻万万不能出一丝的纰漏,为他人做了嫁衣裳,让乔栀那个小贱人白白得了便宜。
拉过了还在依依不舍紧紧盯着沈墨的乔栀,快步的往门外走去,一面还在喋喋不休,“哎呀,栀儿你就别看了,一个大男人都喝了两杯酒昏昏沉沉的很是正常,那沈公子只要挨着床睡上一会儿就会清醒了,咱们还是赶紧去给锦儿挑衣裳首饰吧!总比那样的坐在酒楼里无趣要来的好。”
乔栀默默无声的被赵氏拉着,直到走出了酒楼才甩开了她的手,一言不发的跟在身侧往热闹的集市上走。
对于乔栀一副没好气的样子赵氏面上也不生气,反正自己也不过忍耐一会儿了,现在可是胜券在握,那沈墨昏昏沉沉只有任人摆布,对付那个空有武力没有脑子的竹冬还不是易如反掌,现在只需要自己把乔栀带的远远的,然后就可以尽情欣赏着她悲痛欲绝的面容了。
三个人像是漫无目的一般的往热闹的集市走去,不过脚步实在是太慢了,乔栀一副愁眉不展的样子低着头走的很慢,赵氏因为担心这样子的她会突然跑回去所以不得不一直盯紧了她,这样的情况下自然也快不了,而一旁的乔锦更是面上红晕不散的一步一回头,不住的看向早已经看不清的酒楼。
走了好一会,已经绕过了两条街,赵氏在心内默默的算了算时间,才轻轻的推了推心急如焚的乔锦,“锦儿啊,你今天可以好好的挑一挑首饰了,这前面就是绾玉人了。”
着急不已的乔锦立刻就笑弯了眉眼,赵氏的话是她们早就在家里对好的暗号,只要赵氏这样说,就是说明时间已经到了,她留下来拖着乔栀,而自己则是跑回去找沈公子。
压下了紧张的呼吸,乔锦连忙将对了无数次的话再一次说了出来,“是啊娘,这次我一定要挑自己喜欢的,上次我看的那对镯子我现在还很喜欢,等一下一定要去看一看,可不能叫人给买走了。”
赵氏继续笑呵呵的拍了拍她的小手,“那可不,今天娘可是带了不少银子呢,别说是那对镯子了,无论是多少的首饰衣裳娘都会给你买的。”
乔锦开心的非常亲昵的将脑袋依靠在了赵氏的肩膀上,眼睛却满是得意的看向了在一旁不言语的乔栀。
“哎呀”,这时候只听见了赵氏着急的一声呼唤,然后就双手着急的摸向了腰侧的荷包,“这可真是大不好了,我这腰侧的荷包怎么没有了啊?不会是今天竟然忘了带荷包了。”
乔锦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了满面慌张的赵氏,“娘,不会吧?今天明明是说好了的,我还要买很多东西,你这没有带荷包我可要怎么办啊?我不愿意,这绝对不行,我今天是一定要把东西给买的齐全的。”
赵氏猛地拍了一下脑袋,“哎,我记得今天早上明明带了荷包,但是是放在了你爹爹那里,咱们方才出来的太过着急,所以把忘了将荷包讨要过来,现在看来,想买东西还是要回去想你爹爹要荷包,幸好现在时间还尚早,只要回去讨要来了荷包,一切就都还来得及,不算晚啊!”
一直低着头的乔栀可是看够了她们的这番演戏,勾了勾唇角眼眸里满是嘲讽之意,“这样啊,那还真的有些麻烦,今天锦儿还要挑东西呢,不如你们先去挑首饰,我回去像二伯讨要荷包,也不会耽误了你们的事情啊!”
果然就见得乔锦和赵氏双双黑了脸,两个人都慌张的连忙摆手摇头,“不用不用,哪儿能让你跑这样久,本来就是我们家拉着你来的,现在出了一些差错是一定不能劳烦你了。”
乔锦几乎都要流出来汗水了,她的手紧张的抓紧了赵氏的衣袖,满目里都是慌乱。
乔栀仔细的欣赏了她们的紧张和慌乱,过了好一会才幽幽的笑了笑,“二伯母真是客气了,哪儿有什么大事啊?不过是跑回去讨要一趟东西罢了,本来认为我自己身体强壮,也不会累着我,不过既然二伯母你不愿意让我回去,那我就还是在这儿等着吧!”
两人这才双双松了一口气,乔锦生怕再出了什么变故,立刻毛遂自荐,“母亲你如今身体不太好,这快回奔波怕也是吃不消,既然是这样,那还是我去向父亲讨要荷包吧!你们先慢慢往前走着,到了那绾玉人好好的挑一挑一些好看的首饰,到时候我拿了钱来也刚好可以买了。”
说着就转过了身在人群中向回跑了出去,不过一转眼就看不见了身影,赵氏这时候也放下了心,只觉得是必然要成功的了,但还是伸出了手紧紧的抓住了不情愿的乔栀,往那绾玉人走了过去。
一直寒着个脸的竹冬单手握着腰侧的剑,尽忠职守的守在沈墨的房门外,仿佛并不知道刚刚扶进去沈墨早已经翻下了窗子没了人影,只是目光如炬的扫视着经过门外的人,若是发现了一丝的恶意,恐怕都会被他一剑劈了过来。
乔华和赵衡装作是担忧的样子前来探望,立刻就被冷着脸的竹冬拦在了门外,“我家公子已经歇息了,这个时候是不见人的,你们还是请回吧!”
赵衡抚了抚下巴上的几缕胡子,面容上满是讨好的笑意,“哎,这位小哥啊,我们是担心你们家公子,不知道他现在是怎么了?这醉酒的滋味实在是不好受,可否让我们进去看一看,若是不太好的话,我们也可叫来大夫给瞧一瞧,熬上一碗醒酒汤啊!”
谁知竹冬却还是冷着个脸,对于满脸殷勤的赵衡好像丝毫没有摆出来好脸色,“不劳费心了,我家公子身体向来都康健,不会因为这次的醉酒就会身体不适的,只是我家公子实在不喜欢休息的时候有人打扰,所以,你们还是请回吧!”
乔华悄悄的和赵衡相视了一眼,心内不由得有些纳闷,按说喝了暖红帐,身体一定会有些不适的,这沈墨怎么真的像睡着了一般?就这样待在屋里一声不响?
乔华摇了摇头,对着堵在门前的竹冬开了口,“这位小哥实在是太过客气了,也都怪我们,不知道沈公子不胜酒力,太过敬仰与他硬是劝了他饮了好几杯酒,这才让他喝醉了,真是不好意思,公子不喜有人进去我们就不进去了吧!但是心内实在是不安稳,所以,我们就在门口等上一会儿,等沈公子醒了,我们定要好好的赔礼道道歉。”
这沈墨很有可能是药效刚刚上头,所以竹冬还未发现不妥,自己就守在门前,等到那沈墨
情况不对,竹冬前去寻找大夫之时就可以让乔锦潜进去。
竹冬看了一眼守在门口的两人,一言不发的目视前方,又过了一会儿就见到有些急匆匆跑回来的乔锦,喘着粗气在门边整理了一下妆容,才快步像沈墨的房前,看着还站在门前的竹冬不禁的有些惊讶。
理了理袖子走上前对着乔华和赵衡行了一个礼,“爹……”刚要说话就被房间里传出来的声音给打断了,只听见屋子里传来了一声幽幽的沙哑闷哼,声音有些低沉,听起来和沈墨的声音一般无二。
竹冬立刻握紧了腰侧的剑,半转过了身凑近了门问道:“公子,公子,怎么了?你可是感觉到不舒服啊?”
只听见停顿了一会,屋内才再次穿出来了声音,“竹冬,可能是酒劲太大了,我这会儿觉得很是不舒服,头晕眼花,很是疼痛,这花间月附近可是有大夫啊?你去瞧瞧吧。”
听到沈墨的话门外的三人都是喜上眉梢,这时候正是支开竹冬的好机会,更何况还是沈墨自己开口支开了他,赵衡立刻冲着皱着眉头还要出口的竹冬摆了摆手,“这位小哥,前街就有l一家医馆,在这儿颇有名气医术高超,你可以前去请他来给沈公子看看。”
竹冬皱了皱眉头,很是为难的看了看房门,“可是我是奉命要来保护公子的,现在怎么好一个人离去将公子自己放在这里?这实在是不妥。”
乔华一步上前详装出关心的样子,“可是听着沈公子的声音好像是不大好啊!像他这般的儿郎怎么可能会因为一点身体不适就前去请大夫,如今看来是真的忍受不了,你听听你家公子的*,看起来意识好像不是很清楚,你还是不要计较这些了,赶紧为他请个大夫去吧!你若是实在不放心,我们可以帮你守着沈公子,定不会让他出现一丝一毫的差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