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破案缉凶

    “夫人。”沈轻轩出去了半晌，明香才战战兢兢的爬起来，将无力的瘫坐在地上的苏念扶起来，眼圈微微泛红，“对不起，都是我拖累了夫人。”

    “没事，这与你无关。”苏念强自笑了笑，只是脸色还有些微微发白，明香伺候她这么些时日，终归是有些感情，况且，就算不是明香，她也不愿见这么个小姑娘无辜受死，尤其是，不愿这样的事是因为沈轻轩，他不应该是这样的。

    “夫人。”明香将眼泪逼回去，“三天时间，我们真的能查出平安的死因吗？”

    到底是个小姑娘，这时候总归是害怕的，特别是差点就经历了一场生死的情况下，不过明香大体上还是比较镇定的，经历了这事，明香虽然嘴里没说什么，但是心里此时才是真正将苏念当做了她的主子，不管怎么说，苏念终归是救了她一命。

    苏念此时也镇定下来，安抚的拍了拍明香的手，“没事的，你把早上的事从头到尾仔细地说一遍。”

    “是，”明香点了点头，开始仔细地回忆起来，“早上我在院子里看见平安从您房间里跑出来，大约是我刚吃了早饭，身上还带着饭菜的香味，那小家伙便一直跟着我转来转去的，它的早饭虽然一向不是由我照顾的，但我料想它是饿了，况且它在咱们这儿，便去厨房端了碗牛奶给它。”

    明香又仔细地想了想，才道，“除此之外，便再没给它喂什么东西了。早上也没见平安跑出去，应该是一直在咱们院子里待着，过了不久，便看见平安已经。”

    苏念按了按太阳穴，照明香这么说的话，接触过平安的就只有她一个了，但是院子里人这么多，明香一时疏忽了也是有的，只是谁又会处心积虑的对这么一只小小的没有任何威胁的猫咪下手呢。

    “平安喝过的那碗牛奶还在吗？”没有线索，就只能一样一样查下去了。

    “应该还在的，我早上把它搁在平安那里还没有收进来。”说着明香便匆匆跑出去，没一会儿拿了个空碗跑进来。

    牛奶已经被喝光了，只碗底还残留着几滴，苏念小心翼翼的拿帕子沾了，拿到鼻端闻了闻，又加了点试毒的药水试了试，没什么反应，看来牛奶是没有问题的。

    苏念将碗放下，想了想，“明香，你去把上午在院子里走动过的丫鬟都带来，我有话要问。”

    明香动作麻利，不一会儿便将上午走动过的丫鬟们全都召集了起来，十来个小丫鬟站成一排，面上都有些忐忑，将军大发雷霆的事儿她们都知道了，都害怕这把火烧到自己身上来。

    苏念也不点破，只是静静地坐着，也不说话，只是慢慢的喝茶，一直到底下的人都露出一点不安惶恐的神色，才慢慢地开口道，“今天上午，有谁接触过将军的那只小猫的，或者给它喂过什么东西的？”

    小丫鬟们面露不安，但都只是垂着头，不发一言。

    苏念的语调陡然凌厉起来，御下之道，她并非不会，只是不愿罢了，苏念在心底叹了口气，面上却愈加冰冷，“我再问一遍，今天有谁接触过平安，给它为了东西的。”

    “你们不说，我一个一个查，总能查出来，做过的，现在认了，我给你一个分辨改过的机会，死扛着不说的，或者包庇的，若是我查出来，便不会像现在这样善了了，给你们一炷香的时间，自己好好想想。”

    一炷香的时间过了，苏念放下手中的茶盏，看着鸦雀无声的众人，“都想好了，没人认罪吗？”

    苏念冰冷的目光扫过去，一个小丫鬟终于支撑不住似的跪倒在地上，瑟瑟发抖，面色雪白。

    苏念看了看这个丫头，还真是不过十三四岁的模样，一团孩气，被吓得瑟瑟发抖，话都说不出来的样子，苏念微微的叹了口气，“其他人都下去吧。”

    待其他人都退出去之后，才示意明香将地上的小丫头扶起来，“你也不用这么害怕，我问一句，你答一句好吗，若是和你没有什么关系，我自然不会冤枉了你的。”

    “是。”小丫头声音怯怯的，还犹自颤抖着。

    一双小鹿似的眼睛看的苏念都有负罪感了，只得放缓了声音，“叫什么名字？”

    “回夫人，奴婢蝉衣。”她的声音稍微的缓了缓，抖得没那么厉害了。

    “你今天上午可有给平安喂过什么东西？”

    蝉衣面上的害怕又深了几分，叙事倒还算清晰，“早上我在院子里干活儿，看见小猫跑过来蹭我的腿，我见它可爱，便偷偷地逗弄了一会儿，我知道那是将军养的猫，并不敢怎么样，只是喂了它一块点心而已。”

    “那点心我也吃了，肯定不会有什么问题的。”蝉衣有点急切，早上将军那可怕的样子她也见到了，忍不住的有些害怕。

    苏念点点头，“是什么点心，能拿来让我看看吗？”

    “是。”蝉衣怯生生的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掏出油纸包包着的几块点心，“这是我家里娘亲做的，给我解馋的罢了，我自己也吃了的，绝不会有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