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林涵的计划 上
§§第六十九章 林涵的计划 上
冷旭尧这个恶魔。
自从上一次对于媒体报道表现出无动于衷的态度后,冷旭尧的手段更加不留情,即便在两人发生关系时,也总是在最后关头拨出,冷眼看着林涵难以忍受的咬紧嘴唇。
不可以!身体异样的再难熬过去,也决不能向这个恶魔求饶。
下嘴唇已经由惨白色变得鲜红,那是被牙齿大力咬过而留下的斑斑血迹,最外一层是今夜的杰作,新旧交替的看起来,如同地主狠狠鞭策的奴隶,林涵却似乎早已经习惯自己这般自虐的伤痕,只是转过头轻轻舔了一下,痛觉被猛然触动惊醒了理智以后,方才安下心来。
如今被他打击的,只能靠触动知觉方才能清醒,而只有保持清醒,才能正常的思考。
林涵是这么考虑的,只要自己痛了不哼声不求饶,冷旭尧也拿自己没有办法,这样一阵一阵的肯定会对自己失去耐心,渐渐的就淡了吧。
“哼!”冷旭尧起身,捡起自己的衣物妥当穿上,面上的怒气却是不减,她越是波澜不惊的面色,他心里的怒气便愈发的旺盛。
这个女人现在,竟然就真的一点也不在乎自己?
眼神暗如黑夜,整个卧室里只听得到冷旭尧愤恨的呼吸声,林涵不知是疲倦还是故意,已经转过身去将眼睛闭上,似乎在无声欢送着即将离开的冷旭尧。
他还偏不让她过得舒坦!
冷旭尧嘴角用力一笑,忽而一个倾身,直接翻躺在她脸颊边上,凑过了薄唇浓浓喘着气息,呼吸加重。
因为床铺被林涵上一次狠狠的砸成了碎片,冷旭尧索性就不用了床,而是若干个柔软的垫子固定在了一起直接铺在地上,柔软异常,人一爬上去便似掉进了温柔乡一般。
她倒是有“心”,不喜欢硬床直接弄成了这样?冷旭尧淡淡一笑,对着林涵惨白的面颊出神,而显然对方尽管竭力保持镇定,却依然因为自己的靠近而呼吸日渐紊乱。
趁着她走神的瞬间冷旭尧猛的咬住林涵耳垂,两只手已经袭上去,而因为林涵没有穿衣服的缘故,指尖的冰凉迅速将林涵的肌肤带动的一颤,紧接着浑身染上粉红。
至少,她的身体,还眷恋着自己。冷旭尧安慰自己,两只大掌不自禁的附上她微微起伏的胸脯,那一种熟悉的温润的舒适感由掌心传到心脏的瞬间,冷旭尧几乎就要屈服。
林涵原本眯着的眼睛开始不正常的跳跃,睫毛颤动的毫无规律,也不对,睫毛颤动的幅度与他掌心的力度显然是成正比的。
再靠近一点点,林涵的毅力便要支撑不住逐渐紊乱的呼吸,无论再怎么克制,冷旭尧对自己一个轻微的挑逗,都能让自己想起曾经的温存,让她欲罢不能。
谁知正在林涵意志渐渐倒向他那边的时刻,不知不觉爬到她上方的冷旭尧却猛的一个穿刺,几乎要想她下面整个贯通。林涵完全就没有做准备,干涩的身下被他大力摩擦的生疼,像是要渗出血丝来,咬住嘴唇却依旧止不住自己反射性的抽气。
他这是在做什么?
“怎么样?这样的感觉,有没有让你回想你什么?”冷旭尧随身拔出,翻身以后回到床的另一边,将两人距离拉出一道鸿沟。
林涵没有回应,不知如何回应,或者说根本就不知道他究竟说的是什么意思,心里又打的什么算盘?聪明智慧,自己显然算计不过冷旭尧,不如闭上眼睛塞起耳朵,假装什么都听不到。
冷旭尧却不想让她如此轻松便过了去,强硬的掰过林涵的脸蛋面上一阵恶笑,“难道你这一幕就真的没让你想起什么?”
如一只豢养的小羊羔忽然被磨着刀的主人抓住,眼睛怔怔的透露出迷茫,迷茫之中却注定带着对于生活的绝望与哀凉。
依旧没有做声,只觉得冷旭尧肯定要提醒自己想起某些事情,而这些事情又恰恰是自己潜意识里不愿意解开的伤疤,不安的情绪开始从心底蔓延。
可是如今父亲也不在,自尊早已经被他践踏完全,她林涵还有什么值得冷旭尧去讽刺去嘲笑去恶狠狠的披露的呢?
“十七岁那一年……难道你不记得发生过什么?”冷旭尧撇开视线,像是在翻阅纸书一般,娓娓道来而不带一丝情感,语气沉着的像是教科书本的朗诵者,因为脸颊侧过去的缘故,根本看不清他此刻脸上的表情。“那一年的一天,是不是你这一生最黑暗的污点?”
脑中紧绷着的琴弦猛然被挑断,林涵两只手指紧捏在一起,眼神慌张却依旧不敢转过身。
他是什么意思?是,自己的确是那一天被一个不知道的人**了,之前也心平气和的告诉过他,两人也曾经争执过又和好,可是现在提起是要做什么……
“第一次的性经验应该很难忘记吧?”冷旭尧讥笑着点燃一根烟,并不在乎她是否能忍受得了,径直抽了起来,转眼间屋内便是烟雾缭绕,轻轻吐完一整圈烟后,方才对着浑身颤动的林涵道出接下来的事实,“难道你一点也不奇怪,那一天的感觉竟然跟今日的如此相似?”
林涵的头迅速的埋进垫子中,不住的椅着脑袋捂住耳朵想要避开这句话,口中胡乱吼叫着试图压制过他的声音。
只是冷旭尧的声音,对于自己来说真的太特别,曾经的爱情让自己毫无保留的对于他的一切都无法剔除,透过话语的缝隙十指的缝隙甚至是空气的间隔,他的话就这样硬生生的给了林涵当头一棒。
是他,那个在黑夜中残忍毁去自己清白的人,竟然是冷旭尧,是这个自己一直想要与之白头偕老的男人!
扭曲的动作渐渐减弱,无畏的挣扎敌不过内心的怨恨,林涵终于转过身,眼角却没有一丁点儿情绪泄露,比生气发怒更恐怖的事情,便是因为绝望而生的无动于衷。
林涵眼光直视没有丝毫的妥协,反倒是冷旭尧,见着她竟然没有一丁点儿反应气的甩手就走。
啪!
直到门大响了一声被撞上,林涵才终于松下掐住大腿的右手指甲,痛觉骤然消失,继而自己轰然倒在床上,眼角遮盖的地方,被褥一片湿润。
无声的泪,哀怨的泪,想要讨一个原因的泪。
冷旭尧,你越是这样折磨这样看紧我,最后会输得越惨!
“伊先生,这一次发布会所承诺的捐赠一共是一百万台币,应JFK冷总的要求,我们魅集团会出一半也就是五十万的捐助额,您看如何?”诺尔将JFK那边传来的文件递给伊藤。
伊藤十分好笑,这个诺尔要自己说多少次才能明白,无论是外人前还是外人后,只要不关乎到魅集团的身存大问题,所有的事情都已经全权负责交给他解决了。
“这些事情,都是你拿决定,不需要再通报我。”伊藤甩了甩手,示意他自己过去做。
诺尔唯唯诺诺的退下去,还是有些不放心,却被伊藤一个眼神制止,乖乖的拿着计算机回到自己办公桌处运算起来。
从魅集团与JFK合作迄今,算起来魅集团应该是处于不亏也没有赢太多的状态吧?似乎跟预期的目标有些差距,不过真正的利润应该在市场被全面打开以后。
这一次伊藤所计算的,是放长线掉大鱼。为了打开台北乃至大陆的市场,即便是要魅集团亏损一些,他也不在乎,成大事必定要付出一些代价。
惬意的伸了个懒腰,伊藤却有些沮丧,最近的生活太过于平凡,每日里是重复的模特走秀,而后便是应酬吃饭,最多去几次健身房,一点心意都没有。
脸颊的笑是千篇一律的肌肉抽动,内心里没有一点悸动,见到的也是一些重复着同样僵硬笑容,要么就是一副愁苦嘴脸的哭穷厂商,着实让人无语。
冷旭尧现在应该抱着温玉在怀吧?有林涵那个一个看似蠢笨其实机灵万分的精灵陪伴,再冰冷的商池到家也会瞬间卸下装备吧?
顺序敲击着桌面的指端渐渐停止,伊藤忽然羡慕嫉妒起冷旭尧来,不为其他,仅仅是他有一个那么善解人意又古灵精怪的林涵在身边,而自己却没有。
眼神扫过桌上的电子日历,已经是晚上八点整,这个时候,冷旭尧和林涵在做什么?伊藤愈深入的想下去,心情愈发的糟糕。
啪啦……一声,扫兴的电子日历被他扫下桌面,始作俑者的眼睛却还是泛着嫉妒的红光。呼吸也比以往任何时候都更快了一些。
自己留给林涵的电话,似乎从那一次以后她再也没有打过。即便是家里和睦到与冷旭尧温柔的时刻不想分离,发条短信来慰问一下曾经帮助过她的朋友难道也不可以。
还是说,上次自己的恶作剧被冷旭尧记在心上,所以禁止自己的娇妻与他伊藤有任何的联系?哼,小气!
“あやしく 朱く 肿れあがる空 溶けながら 落ちる太阳 ……”
朱雀の空铃声响起之前,伊藤一直处于莫名的酸意之中,歌手清新略带磁性的嗓音勾起伊藤的思绪,方才惊觉手机一直在亮着。
不过听到这首歌的伊藤眉弯并没有松散一些,反而更沉重了一些。
因为这个歌手的声音与林涵比起来简直是如出一辙,也正是自己之所以选用这个铃声的原因。
却在督见来电显示的瞬间眉开眼笑,没做思考已经移开滑盖接听了起来,顺口语气便和顺许多,“林小姐?好久没联系了啊,您可真是贵人多忘事。”
语气虽然酸溜溜的不像话,甚至可以说是有种讥讽的味道,但是声调却比平常婉转了许多,若是诺尔在一旁肯定又要瞪大眼睛疑惑一番,怕是伊藤自己也没有察觉自己的变化。
而电话线另一头的林涵则窝在洗手间抵着门框嘘声讲话,一只手还不断的按着马桶的冲水键来制造一些声音,“伊藤先生,我需要帮忙。”
她唏嘘的话语随着冲水的杂乱声音一齐传到伊藤耳中,稍微犹豫了一会,伊藤迟疑,“林小姐你在……”
外面保镖守卫的脚步声已经临近,林涵等不及回答他的问题便直接一股脑儿将话说完,“麻烦你给我弄一样东西,再想方设法送到冷旭尧的海景别墅这里……然后……”
林涵以超常语速将脑海中盘旋已久的念头飞速吐了出来,而后不等他有没有反应过来迅速将手机电源拔掉,爬上马桶盖将整个手机和电源放在天窗的最里面,而后迅速坐在马桶上,开始鼓足了力气摆出那副便秘到肚子痛的表情。
三位女保镖提醒吊胆踹开门的时候,便看到了一脸怒气的林涵捂住重点部位盯着她们,似乎十分不满被恶意闯进。
“对……对不起夫人。我们以为您……”保镖各自对视一眼,尴尬的弯腰解释,话不成句。
林涵却果真被惹出了脾气,无奈浑身**,坐在马桶上也不方便动弹,只能瞪大眼睛大声斥责,“怎么,你们就这么想看我的笑话?每天浑身**这被你们看到还不满足,连这样来方便一下也要跟着?你们就这么想要闻厕所的味道9是说根本不当我是一个人,是你们口口声声的夫人?!”
“这……”女保镖们语塞,其中一个准备退出去,却也被领头的眼神制止,毕竟毕竟的将眼神瞥向另外的方向,口中道歉,“真是对不起夫人,只是老板有令,我们时时刻刻都不能离开夫人您一步,希望您见谅,毕竟……也是为了您的安全着想。”
“安全?”林涵一听到笑的更加疯狂了,真是世界上最不牢靠的借口了,曳住眼角因为笑而挤出的湿润气喘不止,“你们以为我一个光着身子什么也不穿的女人能跑去哪里?又有谁会料到这样一个疯婆子竟然是传闻中冷旭尧的妻子?哈哈……”
林涵笑的撕心裂肺,毫不顾忌如今的情形,眼角瞥着窗外似乎乐的更加开心了。而三位保镖则憋红了脸不敢回应,只在一旁静悄悄守着,生怕一个不小心自己又得罪了她。
这老板和夫人的关系,究竟如何竟然会弄成现在这副样子?夫人看起来也不是什么坏人,老板怎么忍心?而老板看夫人的眼神,也明明是包含深情的?
在众多保镖的心中,一直重复着这个疑问。
“不好意思先生,麻烦您再重复一下要求可以么,正在核对符合大致要求的药物。”线头的一边,一家药店的接线员正在草稿纸上匆匆划着些什么,似乎对于这位顾客的要求一头雾水,又不敢直接说自己还没有弄清楚,所以忐忑的请求能否重复。
办公室内的伊藤趁机瞥了一眼周围,看清没有人在附近后方才放慢了些语速将自己的要求重新说了一次。
“……这样,好的,”终于弄清楚头绪,接线员兴奋的找到那一盒药品,以便开着药单一边叮嘱,“先生您好,这边的话药已经帮您开好,只是这药只能一天最多吃一粒,否则会引起肠胃的极度不适,严重者会有羊癫疯的症状,希望您能谨遵医嘱慎重吃药。”
“知道了,药开对了就好,最近要出差,所以必须备上这些,不然万一出了问题会给公司带来许多麻烦,搞不好工作也得丢,实在不能冒这个险。”伊藤这边学着衣服辛苦工作的普通工人语气,唉声叹气的抱怨着每日的疲惫以及工资的低廉,若是没有亲眼见到悠哉躺在沙发椅上的人,谁也不会猜到这是一个精心设计的谎言。
“好的,已经包装好,您的地址是对吧,这就给您送过去。”接线员兴高采烈的重复一遍伊藤报出的地址,庆幸今天的第二笔单终于达成。
原本想点头答应便直截了当的结束,忽然间想到些什么,伊藤又来场的疑问哼了一声,瞬间改变了想法,“这样,你先送到这个地址来,我这会没住在家里,也不想老婆看到我在吃药担心忧虑的,直接送到我这里吧。”
“好!”接线员满口答应。
的确,虽然林涵在电话里没跟自己说些什么,不过听起来显然在受人监视着,而且措施还很紧,她只能接着马桶冲水的声音跟自己说话,难道是跟冷旭尧发生冲突而被关禁闭了?
伊藤摇摇头,冷旭尧每一次提起林涵,眼神中那一抹宠溺都是真实的无以复制,怎么会狠下心来这么对待自己的妻子,亦或者,是物极必反,太过爱护了所以时刻不在担心?
无论是哪种情况伊藤现在都不在乎,脑海中能够考虑进去的,便是林涵的那一句话,
“伊藤先生求求你帮帮我,以后叫我做任何事情都可以。”
这一句承诺几乎包括了整个世界!伊藤咧开嘴笑了笑,这个女人真是可爱,自己竟然完全摸不清她在想什么。
药肯定不能直接送过去,保镖们一定会怀疑,可是托人转交的话又不能确保百分之百会到林涵手上,问题有些难办,伊藤指尖抵着额头想了好久,却也没想出万无一失的法子来。
就在伊藤苦思冥想的时刻,门被砰砰的敲响,迅速收敛了神色命人进来,推门而入的依旧是诺尔,脸色有些不好看,不是尴尬而是有些不好意思。
“先生,您还没有吃晚饭吧?公司里的员工一起叫了披萨,不知您是否可以将就着吃一点?”诺尔有些后知后觉的抽了抽嘴角,自己真是纳闷了居然会脑袋发热的多此一举,明知道伊藤最讨厌吃西餐,竟然还敲门进来征求他的意见?总算是想清楚的诺尔赶紧加了一句,“或者,再吩咐下去给您叫一份中餐上来?还是我们一起出去吃?”
“不用。”伊藤思绪被他打乱,且本来就对他这种态度不太满意,又一次勉强着耐心告诉他,“不用试试征求我的意见,无论是在公司内部还是外面,你都是掌权的那个人,几乎不需要征求我意见。而吃饭这种小事,就更不用提了。肚子是我的,饿了我自然会去吃,若是被别人看到你这个样子,谣言一传出去要怎么解释?”
诺尔毕恭毕敬的点头,“是,下次诺尔一定注意。”
伊藤对于他这一番无论如何也戒不掉的恭敬态度,早已经无可奈何,挥挥手让他忙公司的事情别再找他,却在手挥舞到一半的时候停止,双眼狡黠的冒着金光,“你是说,披萨?”
“……恩,对,就是披萨,海鲜味的披萨。你……想要尝试一下?这就拿去。”诺尔完全不在状况,傻乎乎的愣在原处,原本因后退而自然摆起的手臂僵在半空中,这一会是收也不好放着也不合适。
伊藤却已经先一步跑出了办公室,直接将切好的披萨端出了一小块以后,又将诺尔赶出办公室自己一个人闷着起来,也不知是在吃还是做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