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全能服务公司?」那是什么新兴行业,他没听过。
「少奶奶,您别跟着小少爷起哄,这绝对行不通的。」说话的是克礼。站在门口的他早被人遗忘了他的存在,既然自认为不像薄薄的一片,只好自立自强、硬着头皮进来,刚好就听见少奶奶的话。
「谁说行不通!全能服务公司简单而言就是什么事都包办,可以帮人溜狗、送洗衣物、包裹快递……总之什么都能做就是了。再加上这里是高级别墅区,离市区有段不短的距离,而且有钱人忙着赚更多的钱。相信生意一定会很好。」为霖越说越得意,什么时候她的汇总分析能力那么好,再继续加油,她一定会变成女强人。
「主意不错。」野翼手搓着有棱有角的下巴,正思考着这事业的可行性。
「小少爷,少奶奶是有身分、有地位的尊贵夫人,怎么可以去做下人做的事?这事根本行不通。」天哪!他真后悔接下这个任务,世界首富名单内赫赫有名的雅各布,其夫人竟去做这些…………
「克礼,你这么说就不对了。人生而平等,没有什么阶级之分,一样是工作,有什么尊贵之分!」为霖正义凛然的说。
「既然如此,那少奶奶干脆开间精品店或咖啡店,现在不也流行那种独具特色的小店经营吗?」克礼用他仅有的常识串成一句流行的话,天晓得他根本对那种女人聚集的场所没兴趣。
「你在建议我喝咖啡聊是非吗?还是叫我这只米虫转移阵地到别的地方去?」为霖贵气的威严自然散发。
「我不敢!」
「那就好!儿子,看在你热心积极参与的份上,我派你去帮我分派海报,别想乘机摸鱼。至于克礼,你去帮我找间办公室,不用多大,够用就行了,反正只有我一个人。」为霖推高蚕丝枕,拍了拍让枕头膨松,舒服的吐一口胸中闷气,躺进柔软的床被里,突然想起什么的大喊:「对了!你们要出去时,顺便帮我带上门,我困死了。」
「妈咪,你的意思是叫我们去工作,而你自己睡觉?」野翼大喊。有没有搞错?又不是他要创业。
「聪明的人只要知道如何人尽其用即可。快去做,再埋怨我就跟你爹说你这笨孩子不听为娘的话。」为霖的话越来越模糊,在坠入温柔的黑暗时,她的脑袋闪过一个念头--都怪雅各布,把人家……好累……
野翼瞪大眼,心里直呼倒霉,但那又能如何,只好咬紧牙根、硬着头皮去做啰!幸好把克礼也拖下水,如此一来,他和克礼等于是站在同一条船上,应该比较不会被出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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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色的阳光洒在崔筑悯的脸上,她翻身换个姿势躲开扰人的光芒,试图以吞咽口水来滋润干涩的喉咙,却发现自己的额头贴着一种温热的东西,像是肌肤与肌肤的碰触,可是她明明是一个人睡--睡?
崔筑悯毫不含糊的睁开眼睛,弹起上半身坐起来,身边的人似乎也被她的骚动惊醒。
天啊!男人!怎么她昨晚的记忆是一片空白,难道她真的跟他……筑悯低头审视衣服,还是昨晚的小礼服,只是露出小雪肩,裙摆缠上纤腰,但至少还是昨晚那件。
「你是谁?」一抬头刚好望进他好整以暇的眼里,黝黑的瞳眸似有魔力的磁石,筑悯整个人看呆了。
刚睡醒的广田龙就像豹一样,是防御力最低的时候,刚毅的轮廓柔和得不似清醒时冷酷,凌乱的黑发有几绺落在额前,一种说不出的慵懒构成性感。崔筑悯从不晓得男人经过一晚的脸部放松,醒来居然会如此性感。
过了几分钟,广田龙总算完全清醒,他收拢嘴角,眼神一敛,又恢复平常的模样。
崔筑悯在这几分钟里,亲眼目睹一个男人由孩子般的无邪变成冷漠无情,要不是亲眼所见,她怎么也不相信。
「看够了没?」广田龙不耐烦的问。他正怀疑自己昨晚是不是听错了,她就跟一般的女人没两样!看他的样子就像狗看见骨头。
「我……我正在记清楚你的模样,你最好老实的说你为什么会在我的床上,要不然我就报警!」
「你不认识我?」如果她是真的倒追他,又怎么可能不知道他的长相,除非她真是在耍他。
崔筑悯左看看、右瞧瞧,嗤之以鼻的说:「你又不是刘德华,凭什么我要认识你?」
广田龙的心中起了一阵疙瘩,沉了声音,「刘德华是谁?你的男朋友吗?」
「去!神经病!」崔筑悯不搭理他,反正她也没被他侵犯。转身就要进浴室梳洗。
从来没有人敢漠视他的问题,就连商场上的老将也是必恭必敬的回答他!而她居然……广田龙拉住她的手腕,她一个踉跄,整个人跌进他的怀中。
「刘德华是谁?是不是你的男朋友?」
「你莫名其妙,发神经病!就算刘德华是我的男朋友干你屁事?」崔筑悯挣扎着要站起来。
不能怪广田龙不认识刘德华,他日理万机,睡眠时间也不过四、五个小时,哪有空看什么综艺节目。
「当然干我的事,因为我是你的未婚夫!」
「笑话!死会都能活标,何况是未婚--你刚才说什么?」崔筑悯瞠目结舌,活像看见猪上树。
她总算有反应了。「我说,我是你的未婚夫。」
「你的妄想症真严重,有没有打算看医生?」崔筑悯差点一掬同情之泪,这么年轻又这么帅,竟……上帝果然是公平的。
「你连自己送花、写情书、点情歌倒追一个星期的对象都不认识吗?」
「广田……你是?」崔筑悯下巴差点脱臼。
「广田龙,广田集团社长,今年三十二岁,昨晚和崔筑悯小姐文定。」
「骗人!我不相信。」
「看看你手上的钻戒,它可是我广田家只传长媳的信物。」
第4章(2)
崔筑悯低头看右手,My God!钻戒经由阳光的照射,散发出不同角度的光芒,灿烂无比,但看在她的眼里却好碍眼,像被什么东西束缚住。「这东西太珍贵,我怕我会弄丢,还是还给你好了!」她用力的拔,无奈这钻戒像涂了强力胶,雪白的手指都红了,戒身依然没有松落的迹象。
「不用白费力气了。就算你把它拔下来,我还是会帮你戴回去。」他突然觉得她噘着嘴的模样好可爱,滟滟樱唇散发着令人着迷的邀约。他不假思索的吻上她的唇,品尝自己幻想已久的味道──老天啊!真是甜美,他昨晚想它想得心乱神迷、辗转难眠……
他用舌尖描绘她的唇形,启开她的唇长驱直入,勾着她的丁香舌彼此舞动。古铜色大手雕塑她的胸线,搂着她柔软的躯体贴上他的,她柔嫩得不可思议的肌肤就像上等丝缎般光滑。
筑悯全身虚软,在他手到之处感觉一簇簇火焰即将把她吞噬,只能无助的任由他予取予求,直到他火热的唇印烫在她的胸房,耳边轰的一声,筑悯凭着意志力将他推开。
广田龙气喘如牛试着平息激情,看着筑悯艳如玫瑰色的粉脸,顿生促狭之心。
「没有关系。我每天开始慢慢蚕食,总有一天会在你粉红色的蓓蕾上留下我的吻痕。」
他的话像强而有力的催情剂,筑悯感觉自己的胸房顿时变得有点胀痛,不用照镜子也知道自己全身上下一定红得像煮熟的虾子,而罪魁祸首却该死的一脸无辜。
「下流、无耻!」
「嫁夫随夫,那你是不是也下流、无耻?」广田龙发现自己好喜欢逗着她玩,尤其看她红着脸,更让他有股冲动想瞧瞧她是不是全身都呈粉红色。
「谁要嫁你?你少作白日梦。」
「你我共枕而眠,舍我其谁?更何况你还倒追我,现在我娶你不正如你意?」广田龙缠上她的腰,他发现他好眷恋她身上的幽香。
「我--我不想嫁你!那只是……只是……」
「只是你耍了大伙团团转!这样好玩吗?」广田龙冷了眼、僵了表情,现在她还不想嫁他是吗?那个刘什么的家伙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