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7章 不同的感情
中心医院。
安娜一大早便来到这里,准备托一个熟悉的朋友做一份堕胎的假病历,陈虎最近一直追问孩子的问题,安娜需要尽快将这件事瞒过去,如若发现是假的,那么她就不能再控制陈虎,那时徐若雨怪罪下来,背黑锅的倒变成了她。
她坐在医院大厅通向妇科门诊的前方等着朋友拿做好的病例,需要一段时间,所以安娜无所事事的在那里东张西望,很多情侣或者夫妻在这里进进出出,安娜一边看着人流,一边猜测着他们的关系。
却意外的,安娜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男人背对着她,待他转身,安娜惊的张大了嘴,因为她看见的人是刀疤。
刀疤倒是没有看见安娜,也许看到了,也不会认识,毕竟蝴蝶里有那么多陪酒女,一个安娜,还不至于让他一眼便认出。刀疤身边有一个长相漂亮,身材火辣的女人,安娜专注的看了半天,随后她终于认出了这个女人,便是曾经背叛龙堂的玉子。
玉子看上去面容憔悴,苍白,身体仿佛很虚弱的样子,而身边的刀疤专注的扶着她,生怕一不小心伤到她似的。二人一起进了妇科的门诊,安娜的目光也随着他们看了进去,直到二人消失在她的视线内。
安娜眼珠一转,拿出了手机,按下了徐若雨的电话号码,但是拇指却在拨通键上犹豫不定,她这样轻易的告密,会不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毕竟徐若雨没有交代她监视其他人,她完全可以当作没看见,毕竟刀疤在龙堂的地位不低,如果被他知道,难保不会出什么麻烦。
但是她如果告诉了徐若雨这件事,也许会更加得到徐若雨的信任,将功赎罪也好,也许还能借此机会在蝴蝶有自己的一席之位。
想到这里,安娜按下了拨通键,直到那边的电话接起。
“什么事?”徐若雨正在书房整理蝴蝶一个月内的账目,她接起电话,声音显得有些不耐烦。
“玫瑰姐,你知道我在医院看到谁了吗,我看到了刀疤。”安娜的声音很小,虽然旁边没有人,但是她还是小心翼翼,生怕漏出一点风声的样子。
“看到刀疤有什么好奇怪的。”徐若雨继续翻着账目,根本没理会安娜的这一“惊喜”。
“我看到刀疤跟那个玉子在一起,我可听说玉子是龙堂的叛徒阿。”安娜继续说道,瞪圆了双眼,手还捂着话筒,仿佛在诉说一个秘密。
“噢?”徐若雨停止了翻阅账目的手,她放下了手中的笔,靠在了柔软的真皮椅上。她微微挑了挑眉,性感的唇角也往上勾了勾。
“他们进了妇产科,我看那玉子的样子,八九成是怀孕了。”安娜肯定的形容着,仿佛这件事已经得到了确认一样。
“知道了,你也快点离开那里,否则在蝴蝶被他撞见,别说我保不了你。”徐若雨提醒着安娜,随即挂断了电话。
她想这方才安娜告诉她的秘密,心中还暂时不能确定事情的原委,但是刀疤和一个龙堂的叛徒纠缠不清,传到胡訾杨的耳朵里,那也是不可饶恕的。
她看着对面的一小盆盆景,看得入了神,她在思考着什么,连胡訾杨进来的脚步都没有察觉。胡訾杨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思考的入神的美丽容颜,心中,莫名的心动。
他轻轻抚摸着她头顶的发丝,柔软的,极具手感。这样的女人,在他身边,便有一种想要保护的冲动。他这样轻柔的抚摸,让沉思的徐若雨回过神来,她收起一丝慌张,对他微笑。
“想什么这么入神?”胡訾杨俯下身亲吻她的长发,淡淡的香气充斥着他的呼吸,他陶醉其中,舍不得抬起身体。
“只是一些夜总会的事情。”徐若雨还没有打算好这件事要不要告诉胡訾杨,但是,这是一个除掉胡訾杨身边心腹的好机会,也可以是她抓住刀疤的一个把柄。她还没想好,这件事,要如何利用。
“这些琐事交给陈经理去管,你不需要过分为之操劳。”胡訾杨将账目本合起,心疼她的如此费心。也只有面对她的时候,他的目光才有那么一点点温度。
“那怎么行,你怪罪下来,我可没办法交待。”徐若雨眉眼向上瞄,她坐着环訾杨的腰,眼神中透着猫一般的慵懒。
“以你得聪明,我还有什么需要担心的。”胡訾杨同样拥住她的脖颈,轻轻顺着她的头发。
“如今你因为内忧外患那样烦心,我当然不能再给你添乱,而且龙堂内部的资金现在需要周转,我整理蝴蝶的账目,也是想要帮你渡过这段时间。”徐若雨微微抬起头,看着胡訾杨,那神情,是满满的担忧。
“我在外面闯荡了这么多年,这点小事根本微不足道,以广盛的财力,周转到龙堂就不会成问题。”胡訾杨似在安慰她,但是他神情坚定,透着霸气,根本没有将这件事情放在眼里。
最近胡訾杨也作了不少事情,利用广盛和龙堂在A市的地位,他阻止了所有杂志小刊对这件事的负面影响,毕竟胡訾杨在A市是有头有脸的人物,也许一个细微的小事都会影响到广盛集团的股价。
然后他召开了记者招待会来辟谣,将这件事的影响做到了最小,当然,他还花了一笔钱安抚那些中毒的宾客。
如今这件事的风波已经渐渐过去,而酒楼开业,也是无可厚非。
“那我就放心了。”徐若雨站起身,直视着胡訾杨,她的神情淡淡的,看上去很美。
“你只需要安心在我身边,什么都不需要想。”胡訾杨的手附上她的脸颊,温热的感觉让他如同触电般。
两个人,怀着各自的心事,但徐若雨的心中,却比胡訾杨所想的要复杂很多,因这心中,不知爱,只有恨,而胡訾杨,却将她当成全部,那般的感情,似乎从小到大的全部都赋予她,再无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