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截花瓶
那个女人到底在干嘛啊!居然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给他戴绿帽子!不行,他一定要把她抓回来大卸八块,然后再抓起来浸猪笼。
躲在门缝后面偷瞧的风涧澈气得头顶冒烟,双手死死的在门板上抓下一道道爪痕。
“王爷,不要冲动,月将军还在那了。”福贵见风涧澈的样子,忙用力想要掰开他的手,想把他拖回去。可是,无奈某人的力气实在太大,为了不要他冲出去,福贵一使脸色,四五个下人齐齐冲了上来将风涧澈抬起来就要往回走。
“福贵,快点放本王下来,本王要去杀了那对奸夫*!”风涧澈双脚乱蹬,嘲天怒吼道。
什么声音啊?而且,还好像有点熟悉?
“你还有事吗?”月流川看着周浅浅,嘴角勾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笑。
奸夫*,亏你风涧澈想得到,好,既然你这么说,那我就让你知道什么叫做奸夫*。
“没事。”周浅浅用力的摇了摇头。
“我听说有家酒楼的点心做的不错,不如咱们一起去尝尝吧!”月流川望着周浅浅,双眸闪过一丝狡猾的光芒。
“这么晚了……”周浅浅有些犹豫。而且,她已经吃得很饱了,现在,好像有点困了。
“怎么,你不愿意吗?”月流川皱了皱眉,一脸不悦的看着周浅浅,“行了,你回去吧!别装什么好心了,怎么说你也是风涧澈的王妃,他都把我打成这样了,你也肯定好不了哪里去!我还怕你在我的点心里下毒了!”
“没有没有,我没有下毒,我也吃了那点心。”周浅浅连忙摆手,急得满头大汗。
“谁知道了?”
“那,那我去行吗?只要,只要你别生气了……”周浅浅怯怯的看着月流川道。
“哼!”月流川冷哼一声,扭过头去,半晌,才悠悠站起身来,“这还差不多。”说罢,拍拍屁股站起身来,“你们给我好好守着,不管他风涧澈是变成苍蝇还是变成臭虫都不能从这里飞出去!知道吗?”
“是,将军。”
“恩。”月流川点了点头,这才大摇大摆的迈着步子离开。
花厅里,风涧澈背着手走来走去,双脸拧得跟股麻花似的。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福气推门走了进来,还来不及开口,风涧澈就抓着他的手急急追问道,“怎么样,她回来了没有。”
福气用力的摇了摇头,“王,王爷,王妃她没有回来。”
“没有回来,她还在外面跟那个家伙勾勾搭搭吗?不行,我要把她给抓回来!”风涧澈说着便要往外走。
“王爷啊,你不能出去啊!你要是出去,你就踩着奴才的尸体出去吧!”福贵一听,忙扑到风涧澈前面,双手抱着他的脚,痛哭流涕,就像好死了爹死了妈一样,哭得那叫一个惨烈。
“行了行了,我还没死了!”风涧澈看着老泪纵横的福贵,又好气又好笑。
都年纪一大把了,还一哭二闹三上吊了,也不嫌丢人!
“王爷,王妃她不在外面。”福气瞅空赶紧加了一句。
“不在外面?可你又说她没回来,那这个女人死哪去了?”风涧澈蹬着福气道。
“好像,好像是和月将军一起离开了。”
“什么!”风涧澈一听,两眼一翻,当场就倒了下去。
那个女人竟然跟月流川那只禁欲已久的野狼走了!那他这顶绿帽子不是戴定了吗?不行,他一定要把那个女人给找回来,至少,至少在他休掉她之前不能让月流川这个下流胚子有机可乘!
这么一想,当下,风涧澈把即将要吐出来的血咽了回去,从地上一骨碌爬了起来,当下就要往外面冲,却被一双手死死的拦腰抱住。
“王爷,您不能出去啊,月将军的人还堵在门口了!你要是出去,那肯定是被他们生吞活剥了,还能有活路吗?”福贵痛哭流涕道。
“他们赶!我可是堂堂的七王爷!”风涧澈眼睛一瞪,豪气万丈道。
“王爷,您忘了,你在皇上面前放弃了做王爷的权力!”
福贵一说,风涧澈立马跟破了气的气球似的,一下瘪了下去。
是啊,当初为了图自在,把身上的担子全都扔给自己的皇兄,还说不媳当什么破王爷!除了七王爷这个空名头,事实上他风涧澈什么也不是!
不行,就算自己不没有大权在握,但怎么说也是当今皇帝的嫡亲弟弟,那些奴才们要是敢动他,他皇兄不管,他有亲娘老子,当今的大后指定也不能答应啊。
“王爷,您别指望皇上了,皇上怕月将军生气,众怒难犯,为了安抚月将军,皇上已经答应了不管你们的事了。”福贵一边抹泪一边道。
“什么!”
该死的风陌轩居然在这个时候对他说不,有没有搞错,他没有忘记自己到底是谁的哥哥吧!天底下有这样当哥的吗?
“所以,王爷您千万不能出去啊!”
“滚,本王就算上刀山下火*,我也得把那个女人给揪回来,要不然,你就去给我买条白绫让我上吊算了。”
与其被别人的唾沫给淹死,他还不如自己上吊死得干脆。
一想到这里,风涧澈再也站不住了,风驰电掣的推开富贵就要走,还没走上两步,头顶传来一阵剧痛,然后就见到无数碎片从自己的脑袋上滚滚而下,于是,他两眼一黑,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福贵愣愣的看着倒在地上的风涧澈,又看着手里还拎着半截被风涧澈脑袋砸破的花瓶的福气,两眼死死的瞪着福气的手,福气被他爹的目光吓了一跳,手一松,那半截花瓶直挺挺的掉了下去,刚好砸到了昏睡在地上的风涧澈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