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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六十四集 命不命的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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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宇轩宿舍  内  夜

    张宇轩坐在电脑前,放下手机,笑了笑。

    张宇轩翻看着手上的一叠资料,沉思起来

    张宇轩:(OS)公司的实际情况,比预料的要糟糕得多啊。

    有人敲门,张宇轩起身开门,见是刘亦香、张娅萱和父亲门在门口。

    张宇轩:爸妈,你们怎么来啦?

    刘亦香:大半夜的,忙什么呢?

    张宇轩:没忙什么,看看公司的生产经营和财务资料。你们坐。

    张宇轩和张娅萱给父母搬来椅子坐下了。

    张宇轩:爸,你的裁些了没?

    张父:(同时)你的伤好些了吗?

    张娅萱和刘亦香笑了。

    张宇轩:我没事。

    张父:(同时)我没有。

    张父起身过去看着张宇轩的后背,起身张宇轩会意,掀起了自己的衣服。

    一家人都起身看着张宇轩已经结痂的伤口。

    张宇轩:已经是好差不多了。

    刘亦香:怎么三个点?

    张娅萱:这个是子弹孔,这两个微创孔。世界上最先进的手术方式。

    张父:最先进,那得花多少钱啊?

    刘亦香:我儿子救了他闺女的命,花多少钱也该。

    张宇轩:妈,话不能这么说。

    刘亦香:不这么说,怎么说。嗬,他女儿的命是命,我儿子的命,就不是命了?

    张宇轩:妈,你说的不是一码事。救舒雅,是我心甘情愿要去的。

    张父:你妈是心痛你。

    张宇轩:爸,我知道。感情的事,跟命不命的没关系。

    张娅萱:我赞同我哥。

    张父:宇轩的事,由宇轩自己决定吧。

    刘亦香:好吧,凭我们和董家的关系,我也不说啥了。

    张宇轩:好哇,好哇。这个好。

    张娅萱:我们俩家,和董家有啥关系啊?

    刘亦香:我在董家,做了两年多的事。

    张娅萱:啊?做什么事?

    张父:做保姆。

    张宇轩和张娅萱:啊?

    张娅萱:在尚城?

    刘亦香:什么尚城?丽春县东安镇。二十几年前,他董家,还在小镇里呢。

    张宇轩:(拍脑门)哎,我明白了!

    张娅萱:明白什么?

    张宇轩:为什么我和舒雅,刚见面就觉得,彼此在哪儿见过,原来在这儿呢?妈,赶紧说说?

    刘亦香:说来话长……今天就不说了。你好好养伤,伤好了再说。

    张娅萱:我也想听。

    刘亦香:没你什么事,你听什么听?

    张宇轩:有我的事,我要听。

    刘亦香:说来话长,有时间再说。今天晚了。好好休息。

    张宇轩和张娅萱只好笑了笑。

    张娅萱:好吧哥,养伤重要。明早过来吃饭,我会做山药百合大枣粥就南瓜饼了。

    张宇轩:好呢。爸妈,你们也早点休息。

    张父:伤口没有完全好愈,主意不要多动。

    张宇轩:爸,我知道。你也要养好自己的病。

    刘亦香:别磨叽了,走啦。

    刘亦香率先跨出门出,张父和张娅萱跟了出去。

    张娅萱,哥,早点睡。

    张宇轩:好,你们路上小心,早点休息。

    张宇轩看着他们离开后,转身回到了房内。

    张宇轩想了想,感觉倦意袭来,拍拍脑门,上床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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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宇轩办公室  内  日

    张宇轩坐在办公室前,通过电脑查看相关资料。

    司马相南、卓文婷和黄晓倩进来了,张宇轩离开办公桌,走向会议桌。

    张宇轩:该发的,都发了吧。

    黄晓倩:发了,个个喜滋滋的。

    司马相南:下午放假,在些性急的,已经走了。

    张宇轩:走吧。辛苦一年了,也该乐呵一下。我们几位股东,也聚一聚吧?

    卓文婷:不了,都赶着回家呢。

    司马相南:对啊。要聚,过完年再聚也行。

    黄晓倩:我无所谓。

    卓文婷:你留在杭城跟,肖钢腻在一起,当然无所谓了,

    黄晓倩:别说我,你还想想着快点和你的司马太郎,夫妻双双把家还呐?

    卓文婷:哎,我们还没领证呢。

    黄晓倩:名义上的一张纸。你俩,差那个吗?

    司马相南和卓文婷相视一笑。

    张宇轩:哦,对了,你俩先去谁家?

    卓文婷:当然去我家,得先过了我父母这关。

    司马相南:先去我家吧?

    卓文婷:先去我家。

    张宇轩:哈哈,还是晓倩好哇,不用纠结这个。

    黄晓倩:(笑)你不一样吗?把父亲全接过来,一下子,全见了。

    众人笑了。

    -

    董家客厅  内  日

    杨枝琼和董舒雅往墙体上贴装饰花,姥姥在一旁帮忙。

    何美琳提着一个花篮,董羽西捧着一束鲜花回来了。

    杨枝琼见了,赶紧过去了接过花篮和花束,去摆放和插放了。

    何玉姝:嗬,蛮有点过年的意思啊?

    董舒雅:那当然了,也不看看是谁做的。

    董羽西:姐,往年你可没这么积极呢。

    姥姥:也不看看今年,谁要过来。

    董羽西:谁啊?

    何玉姝:笨。还用问吗?

    董羽西:哦……呵呵呵,明白,明白。

    董舒雅:你明白什么?

    董羽西:姐夫全家,要上门了。

    董舒雅:去,那凉快那玩去。

    董乙甫回来了,脸上挂着笑意。

    董乙甫:嗬,真要过年了?

    何玉姝:那还能有假?你忙几天,咋样了?

    董乙甫:没吵没闹,比预想的好。估计大家都想过个好年吧,不想把心情弄坏了。

    何玉姝:方案呢?

    董乙甫:总方案也=还不错,均衡了多方利益。具体细节,节后再谈。

    姥姥:时间快到了。

    何玉姝:啊?那就收拾收拾,准备走吧。

    董乙甫:我才回来,又要走了?

    何玉姝:早点吧,你是主,他们是客,总不能让他们等你吧?

    董乙甫:那是。走吧。

    一家人乐呵呵呵往门外走去。

    姥姥冲董舒雅眨眨眼,董舒雅笑了,扶着姥姥向外走去。

    -

    大街上/出租车  外/内  傍晚

    大街上,车辆稀少。

    张宇轩他们乘坐的出租车,驶向豪华酒店。

    车内,张父、刘亦香和张娅萱坐在后座上,乐不可支地东张西望。

    刘亦香:这大城市的高楼,比我们村头那棵大树,可要高多了。

    张娅萱:岂止是高多了,高出好几十倍呢。

    刘亦香:这个何玉姝,要在哪儿请咱们吃团年饭呐?

    张娅萱:尚城最高的、也是最高档的、最豪华的大酒店。

    刘亦香:啊?这、这么厉害?

    张父:吃顿饭,就让你激动成那样,切!

    刘亦香:你不激动吗?你这辈子,去过了地方,吃过饭吗?

    张父:嘿嘿,想想,也是蛮激动的哈。

    张宇轩:(坐副驾位上)等你儿子成功了,也会请你去全国最高档的、最豪华的大酒店,撮一顿!

    刘亦香:好,这就是我儿子C样的!

    张父:老爸我,等着你。

    张娅萱:我也等着。

    一家人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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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店大包  内  夜

    巨大的高档圆桌前,姥姥坐在上席,其他人均是隔开一个空位坐着,乐呵呵呵的聊着天。

    姥姥:咱们家,有几年没出来 吃团年饭了吧?

    何玉姝:才兴起那几年,年年都出来。

    董羽西:我怎么没有印象?

    董舒雅:那几年,你在国外呢.

    董羽西:哦哦。哎,在国外过年,也蛮疯的。

    何玉姝:哦?什么时候,你让我们,也去国外过个年?

    董羽西:老外过年,不吃团年钣的。

    董舒雅:你就不能带我们去,华人社区啊?

    董羽西:那可以,可以的。

    董乙甫:还是咱们中国年,最有年味儿。

    姥姥:那是。你姥姥小时候,从腊月二十三就开始过年了,一直要过到正月十月闹元宵,看花灯,舞龙舞狮,那叫个热闹。

    何玉姝:我小时候,满街放鞭炮。

    姥姥:现在的年,这剩下吃饭了。

    杨枝琼:我们乡下老家,过年蛮热闹的。

    董舒雅:听说了,乡下过年,比城里热闹。

    董羽西:那你搬回老家算了。

    姥姥:我还真想搬回老家呢。

    董乙甫:等我退了休,就去农村老家置块地,建几间房,钓钓鱼,种种菜,你们要不要回来啊?

    杨枝琼:乡下空气好。

    何玉姝:我要。

    董舒雅:我也要。

    董羽西:得了吧。你还不得陪着姐夫,继续在城里打拼,找存在感啊?

    董舒雅:说得好像,你不一样似的?

    姥姥:年轻人在城里打拼,老年人去乡下养老,就对啰。

    有人敲门,大家纷纷回头,见服务小妹领着张宇轩一家,来到了门口。

    董乙甫和何玉姝们站了起来,董舒雅赶紧迎了上去,拉住了张宇轩的胳臂。

    姥姥坐在椅子上没动,眼睛直朝董舒雅眨眼。

    董舒雅见了,把张宇轩往自己身前一拢,嘴一嘟,算是对姥姥的回应。

    董乙甫:(迎张父)张家大哥,这边请。

    何玉姝:(拉刘亦香)亦香姐,我们一块儿,好聊天呢。

    刘亦香:好好,我俩在一起,有得聊。

    杨枝琼拉着张娅萱到一块了,董羽西见了,东张西望。

    姥姥:(绘董羽西努嘴)坐过去呀?

    董羽西一下子坐到了杨枝琼身边,姥姥会意的笑了。

    董舒雅拉着张宇轩,坐到最边远这的位置上,姥姥见了冲董舒雅做了个怪脸。

    张宇轩:姥姥新年好。

    姥姥:好好,新年都好。

    董乙甫:张老哥的身体,还不错嘛。

    张父:你瞒董老弟,就是那几年,夏天工地搬砖,冬天下海挥参,把身体垮了,还落下了病人根子。

    董乙甫:没事儿。我认识几个大医院的院长,改天找个时间,我带你去,好好检查检查。现代医学很发达了,有办法的。

    张父:哦呵呵呵,那先谢谢你了。

    刘亦香:那感情,这些年,我就担心他的身体了。

    何玉姝:怪不得,你也不出来了。

    刘亦香:几个才在家,我出得来吗?

    董乙甫:好,不说别的了。今天呢,张、董两家,时隔二十五年,金风玉露一相逢,便胜却人间无数。来吧,干了。

    众人:(举杯)相逢快乐!

    董乙甫举杯向大家巡了一圈,一饮而尽。其他人也纷纷饮了酒。

    董舒雅和张宇轩相互看了一眼,也干杯了。

    众人吃菜,服务员给满上了酒。

    董舒雅给张宇轩夹菜,张宇轩忙制止。

    张宇轩:得得,你的胳臂没好利索,还是我来给你服务吧?

    董舒雅:你的意思,没了你,我要饿肚皮了?

    张宇轩:哪能呢,就你这能耐和性子,至哪儿捞不着吃的?

    董舒雅:哎,这你说对了。

    众人见他们斗嘴,会心的笑了。

    董乙甫:(又端酒杯) 昔别君旧日,儿女已成行。人生无处不惊喜,人生何处不相逢?舒雅和宇轩,这两熊熊孩子,竟然在二十五年之后,再一次聚在了一起,而且和二十五年前一样,成为生死兄妹。

    张宇轩和董舒雅等年轻人听了,大吃一惊。

    董乙甫:哦,说错了。二十五年前,你俩是异性兄妹,现在你们是……(顿了一下)本想给他们办个风风光光的订婚仪式。转念一样,没那必须。借些机会,算是给两孩子订婚了吧?

    董舒雅:啊?

    张宇轩:不愿意啊?

    董舒雅:谁说不愿意了?只是有点意外。

    张父:董老弟,你这么说……我同意,我干了!

    刘亦香:看俩孩子感情那么好,我也愿意,干!

    何玉姝也端起杯子,一口干了。

    张宇轩:既然是我俩的酒,我必须干!

    张宇轩端起酒杯,董舒雅也端起酒杯,俩人站了起来。

    张宇轩:谢谢伯父伯母。

    董舒雅:谢谢叔叔阿姨。

    董舒雅和张宇轩对视一眼,双臂一错,喝起了交杯酒。

    众人见了,使劲鼓掌。

    四位家长,相视一笑,也干了。

    姥姥:我也要干!舒雅的喜酒,我干!

    董舒雅:姥姥,喜酒在婚宴上呢。

    姥姥:我说是喜酒,就是喜酒。

    姥姥说着,一口闷了。

    董羽西端起酒杯,向张娅萱和杨枝琼举了举,三人一起干了。

    董舒雅赶紧给姥姥夹菜,姥姥开心的吃着。

    杨枝琼突然偷偷的的迅速给董羽西夹了一箸菜,然后迅速低头下去,像做错了事似的。

    众人见了,交换了一下眼神,会心的笑了。

    董羽西也不客气,将杨枝琼平的菜,大口吃了下去。

    董舒雅和张宇轩会心一笑。

    张宇轩:(低声)什么情况?

    董舒雅:你自己不会看吗?

    张宇轩:我反应迟钝。

    董舒雅:你少喝点就是。喝多了,理我迟钝。

    张宇轩:我的明白。(又给董舒雅夹菜)。

    董乙甫:张老哥,亦香姐,随意啊。

    刘亦香:哈哈,我才不会客气呐。

    何玉姝:亦香姐还是那么爽快,我喜欢。

    刘亦香:喜欢不喜欢,我就这样。

    张父:少说点儿。

    刘亦香:怎么啦?我就这性子。

    董乙甫:你这性子好哇,一二三四,干脆利落。要是我们公司的管理人员。有你这性子。那效率,高了去了。

    刘亦香:哈哈,那你让他们统统下来,我上去管。

    董乙甫:(笑)好哇,改天我们开会研究一下,你就走马上任?

    刘亦香:得得,玩笑归玩笑,你公司里那七荤八素,几分钟就把我搞错头了,去不得去得。

    众人笑。边笑边吃菜。服务把酒又满上了。

    董乙甫:(又端起酒杯)新春共饮团圆酒,张董两家迎新年。祝大家在新的一年里,身体健康、心情愉快、生活幸福。干杯!

    众人(举杯)新年快乐!

    张宇轩又要干杯,董舒雅伸手按住了。

    董舒雅:少喝点,养伤要紧。

    张宇轩:我没事。酒过三巡嘛,三杯酒还是要喝的。

    董舒雅苦笑了一下,也端起杯子,和张宇轩一起饮了下。

    姥姥:你们两个,大伤初愈,少喝点儿。

    何玉姝:对对,你俩少喝点。

    杨枝琼:姥姥,我也少喝点。

    姥姥:你呀,让羽西代你喝。

    董羽西:我?

    何玉姝:不行吗?

    董羽西:好,好。我喝, 我喝。

    杨枝琼的脸,一下子红了,低着羞涩一笑。

    董羽西把杨枝琼的杯子拿过来,往自己的杯子倒了一些,留下少量递给杨枝琼,再举杯。

    杨枝琼见了,赶紧端起酒杯,一下子先干了。董羽西见了,也赶紧干了。

    其他人见了,会心一笑。

    张宇轩给董舒雅夹起菜来。

    董乙甫:酒过三巡,大家自选随意。(示意何玉姝端起酒杯)张老哥、亦香姐,这么多年未见,薄酒表心意。我和玉姝,敬您俩了。

    张父:董老弟,感谢你们,能看得起我们这乡下人呐。外出打工那些年,见的老板不少……跟你比,那是天壤之别啊。好,也算借你的酒,敬你夫妻俩了!

    董乙甫:张大哥,都亲家了,别这么说。

    刘亦香:玉姝妹子,来,咱们干。

    何玉姝:亦香姐,干!

    四人举杯,干了。

    张宇轩见了,也要端酒杯了。

    董舒雅:(按住)不能喝嗨了,留着精神等会儿,听十二六年前的“兄妹”故事呢。

    张宇轩:嗯,这个必须的。(放下酒杯)。

    董舒雅和张宇轩相视而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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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董家客厅  内  夜

    杨枝琼扶着姥姥,何玉姝拉着刘亦香,董乙甫和张父说说笑笑,带着几分醉意,进屋坐下了了。

    杨枝琼转身给大家倒开水,张娅萱进来见了过去帮忙。

    董羽西进来了,坐到姥姥身边。

    何玉姝:你姐呢?

    董羽西:外面花园呢,

    何玉姝:天,天这么凉,还呆在外面?

    姥姥:喝那么多酒,热乎着呢。

    刘亦香:凉快凉快,也行。

    董乙甫:伤还没好利索,最好喊进来吧。

    张宇轩和董舒雅手挽手,出现在门口。

    董舒雅:不用喊,回来了。我们想知道,二十五年前,宇轩和我,怎么成兄妹了!

    董羽西:(坐起)哎,这个,我要听。

    张娅萱:我也要听。

    董乙甫向张父亲和刘亦香笑了笑。

    董乙甫:既然他们想听,告诉他们吧?

    张父着醉意,点了点头。

    刘亦香:好奇心重。问好好几次了都!

    姥姥:(摆手,像驱赶醉意)我来讲。

    董舒雅拉着张宇轩,坐到了姥姥身边。

    何玉姝:我先,讲!

    董乙甫拍了拍张父的手,笑了。

    董乙甫:让亦香姐先讲吧。她讲的,或许有我们不知道的。

    刘亦香:(甩了甩头)好。我先讲,记不……完的,你们补充?!

    大家凝神静气,满脸期待。

    刘亦香:我不知道……

    众人惊疑的望刘亦香。

    刘亦香:哎呀,让我好好,想一想。(自语)从哪儿讲起呢?

    姥姥:从我和你第一次认识,讲起吧。

    刘亦香:好呢。我知道讲了。早年吧,家里穷。(冲张宇轩)我和老张结婚,还是土坯房子。我那时候要强,就想着挣钱修房子。我和你爸外出打工搞建筑,你爷爷呢跟人下海捞参。

    张娅萱:你还搞建筑?

    刘亦香:嗬,别小瞧你妈,当年在工地上挑沙石,比男人还管用。

    张父:主要是煮饭。

    众人暗笑。

    刘亦香:煮饭怎么啦?我不煮饭,你们吃啥?三顿不吃,你饿慌慌!

    张父:讲,讲正事。

    董乙甫:(笑)要不,张大哥。我俩去书房喝茶聊天,这儿留给他们?

    张父:行。

    董乙甫和张父起身,向楼上走去。

    刘亦香:好,我接着讲。在工地上,我一个人,管百十来人的吃喝,那是相当的……累!这不算什么,最让我闹心的……是你(指张宇轩)。

    张宇轩:我?怎么啦?

    刘亦香:怎么啦,天天往那工地上拱,窜来窜去,一点也不怕,上面掉块砖呀、石头什么的砸着,还特别爱看砖头怎么从楼上掉下来的……我把你手脚绑起来,转眼就不知道你怎么又弄开了,又往外跑了。

    张宇轩:哈哈,我有那么淘吗?

    刘亦香:还笑。有一次,一个人跑出去,掉进一个大沙坑里,爬不上来,也不吱声。我和你爸,发动工友,找了大半天。最后找到你在沙坑里,边玩沙子边那乐哈啊,我那个气……唉,我和你爸商量,我去做点其他吧,带你离开工地好啦。

    姥姥:你到了劳务市场,我找到了你。

    刘亦香:没有。先去帮人做盒饭,(冲张宇轩)又是你……老去吃人家的盒饭,吃就把一盒吃完呗。不,你是每个饭盒都要吃点儿,还冲别人,真乐呵,让店主人哭笑不得。

    董舒雅:(低语对张宇轩)哈哈,大馋猫。

    张宇轩:(低语)不会吧?(高声)为什么啊?

    刘亦香:哈哈哈,你都不知道,我怎么知道?得,只好再一次离开了。这时候,才被姥姥找过来,做了专职家庭营养师——括弧,保姆。

    众人笑了。

    张宇轩:我那时候,多大?

    刘亦香:两岁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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