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官落韵家
第一次写文,第一次参加比赛,还发动了爸爸、妈妈、弟弟、七大姑、八大姨,也不知道能不能入围,告诉自己加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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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爷?姑姑还记得我?”高云龙抿起了嘴,长长的吸了一口气:“为了抢你,姑母被父帅家法二十;为了救你,姑母卖了祖母传给她的玉佩;后宫……一个多么可怕的地方,当年姑母带你入宫,她说,除去你,她还哪有可信之人?”
他说到这儿,便转过身去,突然之间不想看她,因为觉得恶心:“你不是心狠之人,你必是受人胁迫,这是我听说你还活时,唯一的想法。我只问你,后面的谁手是谁?”
“少年!”肖姑姑无力的跪了下来。
时间没有停止,只是院里的一切都是静止的,委在身后的吓的不语,跪在地上的惊的不动,站在院中的神凝。
高云龙再侧目的时候,看着想扶起跪在地上之人的后背,手中的利剑稳稳的刺在后胸的心脏处,鲜血成河中,落日的余辉将世子的脸照的通红,他优雅的笑着,透过渐倒的身躯,把目光投让肖姑姑。
随着他的一刺,噗的一声,鲜血四溅。有数道血溅在她清艳明丽的脸上,给她那苍白的面容增添了一份让人心悸的艳丽。
远处的年青人看到此景,急步走上前来,还没有走到近身,还没有扶起倒在地上的父亲,就传来剑入肉中的噗声,第二剑,刺入这个年青人的胸口,两剑干净利索,大罗神医……也望尘莫及。
“我给了你机会……一个时辰,能让你想明白许多,还有两个孩子,还有……嗯……三天吧?”高云龙送剑回鞘,提步走出了院子,下意识的摸了一下脸,不知道是血?或是泪?任一群黑衣侍卫与他擦肩而过。
无数的火把将谷中照着如同白昼,那白洁的温泉张着大嘴吐着气,只是它不知道,那日日来嬉戏的少男少女们,它再也不会看见,依旧回归了数年前的孤独,那烈火焚过,也终为焦土,来年或者多年,又是一片郁郁葱葱的林地,谁都不知道那里曾经住过多么快乐的一家人吧?
狞宫
韵画睁开了双眼,她突然感觉到……有点静,静的可怕,是时辰没到么?站起身来,光着脚走到窗前,轻轻的推开。
“是我多心的!”她自语,把目光投向了远处,虽然看不到,但是喧闹之声入还是从北面传来,居殿中竟然一个人都没有,自己简单的洗漱后,出了小屋,循声而去。
路过的各殿也是静无一人,一声声的喧闹从校场处传来,发生了什么事儿,竟然把妃嫔、侍女都能吸引过去,她微感诧异,临近校场,才听出端倪,整个校场,站满了人,从东到西,从南到北,一眼望不到边际的人,银甲铜枪、蔚为壮观。
打个猎,带这么多兵么?她不解,好不容易走到校场观礼台,只有太子一个人坐在上面。
“他们呢?”韵画问道。
太子知她所问何人:“你哥在下面,高家世子,走了!”
“走了?整个国家都是龙帝的,他能走哪去?”韵打趣道。
太子终于放松了绷了一个多月的小脸,噗嗤的笑了出来!
“是半夜走的,我问你哥,你哥也说不知道。早上去找他,下人们说他昨天压根儿就没来睡,贤王竟然把两张床并在了一起,那家伙睡的,我也是无语了!”太子愤愤道。
“呃?他们在干什么?”韵画又问。
“抢官!”
“抢官?”
“父帝,不知道怎么了,许是昨天睡的不好,早上起来,就列出一张名单,让名单上的人全来校场,说是最后胜的人,是要当宁宫营的营长的!”
“宁宫营?那有什么好当的,不过是五千禁军而已。”韵画一脸的不屑。
“这你就不懂了吧?宁宫营是掌管帝宫安危的,非亲非信之人如何担当?而且这宁宫营的营长,最后都会成为宁城军的军长,而这军长,可是有口调边防三军之权,听明白了么?口调,可以带着三军勤王,不用兵符!”太子歪着头,神情仿佛……仿佛他所说的这些军马,皆为他一人所掌。
“呃?那这名单里的人,必全是龙帝所信之人了?”韵画点了点头。
“也不尽然,龙帝……他断不会将此权利交给龙驰的!那是皇子,可是名单里偏偏就有他!”太子抿起了嘴。
“有又怎么样,他也打不过我哥!”韵画给了他一记定心丸。
“是呀!”太子挠了挠头,把脸转了过去,将目光落在韵画的脸上。
“你这头?”太子突然问道。
“什么?”韵不明白。
“怎么什么也没带,就是……平常的梳梳……”太子看着素颜的韵画,突然间不知道想到了什么,只是呆呆的、怔怔的、痴痴的。
“龙骐……你的表情,让我想起了龙骧……”韵画抬了一下脖子在校场上努力的搜索着哥哥的身影。
“不用找了,你哥胜了三场,现下正在台后休息,正被校台挡住。”太子点了点头。
“呃?龙骐,你说……龙帝是不是心有所属呢?”韵画浅眉低问。
“帝心如何揣测呢?”太子的眉头紧紧的拧着。
韵画刚要说什么,就听到肚子咕噜一声:“我突然饿了。”
“你不看了?”太子歪着头。
“结果了然于心,看与不看有何区别?”只留下一抹单薄的身影,缓缓而去。
“这么早就回来了,看来事情十分顺利。”韵画坐在花案之前,拿起了一个米糕,仿佛自言自语一般。
竹帘微晃:“那高家世子,平时看去不是狠绝之人,没有想到……”小沙弥慢慢的跨前一步,而后慢慢的将黎越山之事细细述来。
“知人知面不知心,我与他也有数面之交,你口中之人与我眼前之人不同之处……”韵画咽了最后一口,若有所思。
“所以说,画皮难画骨,知人难知心,逢人且说三分话,不可全抛一片心。”说完这话,小沙弥觉得自己很有文采的样子,还自己的点了点头,对自己的话认可一下。
韵画慢慢的走到他的面前,细细的盯着他看去,虽然接触多次,可是这样近的距离、这样的眼神,让小沙弥觉得有点不适,不自主的往后仰去,韵画偏偏不解,顺着他脸往前探去。
“你长的……这眼睛,也太小了点,张嘴的时候,是不是眼睛就得闭上?或者笑的时候,把瞳子挤的够呛?”韵画故意瞪了瞪自己的双眸。
“这……打人不打脸,揭人不揭断?主子,你这样做,有点不地道……”小沙弥气短。
“主子?你终于…对我有了称呼?”韵画终于收回了要把小沙弥探折了的后腰接着说道:“你叫什么?”
“小沙弥么!”他不自觉的咳了一下。
“爷爷在庙里捡的你,你又很少露面,所以都这样叫你,你的真名是什么?”
“不知道,但我有法号,叫悟五。”
“五?”韵画的眉头轻轻的一扬,韵画虽然如莲般秀美,但是她微微后翘的眼角又隐隐的透出一丝狐媚。不错,她长了一双媚眼。
“五哥!”韵画突然叫道。
“这样的称呼,是让我自裁么?”小沙弥竟然跪了下来:“当年,我是必死无疑,现下腿上还有当年火烧的疤痕,如果不是韵老太傅,我早就被活着烧死了,这条命本就是老主子的,我没有护住他……所以这条命现在就是小主子的——这是老主子的遗命,而且最主要的是……主子,你会为老主子报仇,无论让他死的人多么历害!”
“多么历害?你还有什么没有和我说的?为什么说害爷爷的人历害?”韵画收回平静如水的目光,凛然盈眸。
“去了帝宫,除去龙帝,谁敢不让主子活?傻子也能猜出一二吧?”
“你……”韵画话还没有说完,眼前的小沙弥就没了身影,再回头时,便看到走进来的侍女。
“小姐,你醒了,早上我们叫你好多声,你都没有醒,太子吩咐,韵家少爷没有分到侍女,还要着急比武,所以让我们先去服侍,还说小姐会更想知道比试结果,便让我们在那里守着,韵家少爷,现在是宁宫营营长了,就等回帝宫授印呢!”这个伶俐的小丫头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连口气都没有喘。
宁宫营?授印,龙帝的胆子当真不小,如果让孙子知道自己的爷爷死在其手,那么这宁宫营还是帝的宁宫营么?韵画浅浅的露出一抹笑意,落在侍女的眼中,仿佛是替哥哥高兴吧?可是笑的是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走了两天的小年也回来了,不知道什么时候爬了过来,滚到韵画的怀里,瞪着一双黑溜溜的眼睛盯着韵画。
“你这个小家伙,终于舍得回来了?”韵画在面对它时,仿佛回到了居敖谷,那个时候,她——什么都不用想,只想着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