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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章 兄妹之情

    韵画的话,让屋子里静的吓人,任何人都没有想接着问下去的理由,有站在门口生气的,有坐在藤椅上深思的,还有一个手足无措的。

    嗯!贤王做作的假咳了一声打破室内的宁静:“带我们去看看那位胸平的……”

    “好!”韵画站了起来,甩了一下湿漉漉的头发引着三个大男人奔侧室走去。

    刚迈进室内,她就看见了躺在地上的鹊落,脸上一凛,心中一惊,抬头看向榻上,哪里还有那个小流氓的影子?

    “怎么回事儿?人呢?”太子从后面挤过来,到是他的年纪最小,沉不住气。

    “不知道,打晕了我的丫鬟,跑了!”韵画云淡风清,好象这事儿与她没有一点的关系。

    韵画心里的不解并没有表现出来,五哥点了她的穴道,虽然有些武功,但是这么短的时间,根本就不可能醒过来,在街角初遇之时,那柳叶儿的弯眉,还有贴近时,落入眼中的耳朵眼,韵画心里便知道这是个女子。

    “那怎么办?不是抓来给郡主暖床的么?怎么还能丢了?”太子皱着眉毛。

    “什么暖床?什么丢了?”世子云龙的声音。

    “真是没人管得了你们了,贤王来了不通报,我就没说什么,怎地世子进来都没人通传一下么?”韵画站了起来,转过头来,韵府一直不是十分的奢华,韵画选的住处还是最不起的一个小居,所以进来了四个人就已然有些挤了,她只能从敏王和太子的脑袋空处看见哥哥的一张脸。

    “哥!”韵画冲着韵棋高兴的叫道,一晃都六、七天没的看到他了。韵画的喊声让前面的两个木头自觉的让了一条路,韵画冲到韵棋的怀里,用小鼻子在他的肩膀上蹭着。

    把高云龙羡慕的咽了好几口的口水:“那个,我去驻营,你哥正好和营里有些军务,办完了,我们一起给你挑的人,然后顺路一起回来的。”

    高云龙说完这话,又看了一下室内,抽了一下小脸,抱拳算是见礼,然后就从身后叫出两个少女来,那是两个皮肤黝黑,长发紧束,身姿挺拔的健康武女。身上穿着的虽然是粗布麻衣,但是看那浆洗的程度也定是柔软舒服的,却丝毫没有柔弱之感。

    “这是你哥挑的,这个是我挑的!”高云龙指指这个,又指了指那个。

    “里面好的女孩子真的不少,武功也好,长的不说是倾国倾城吧,但也个个秀气,英美,绝对不是俗物!”韵棋把韵画从自己的胸里拉了出来,一边用手抹着韵后的后脑勺,一般溺爱的告诉她。

    这些话和这些动作落在站在屋子窗前,却能将门口诸事都能落入眼中的太子觉得有点酸酸的。他不受控制一般的走到了敏王的身边,竟然把手轻轻的放在敏王的手里。

    敏王也体他意,转过头来:“多大了?都授冠了,还和孝子一样的。”说完这话宠溺的用手中的扇子敲了一下他的肩膀,但是那只手并没有松开,而是加大了握着的力度。

    韵画慢慢的走到这两个女孩子面前,仔仔细细、上上下下的打量着:“她们也是双生子么?”韵画突然问道。

    “这个…真不是!”高云龙挠了挠头。

    “长的有点差不多呢?”韵画眨着一双黑葡萄的眸子,汪了一水的惊奇。

    “可不是,父将说,从小在军营里长大的人,吃、喝、住、学、练都一样,会长的差不多的!”高云龙笑着解释道。

    “行了!你们先别研究这些没用的事儿了,先说说那个暧床的哪去了,还有那个地上的,不整起来么?”贤王最讨厌的就是别人拿自己无视,再怎么的自己也比他们长一辈呢,这架势明明就是没拿自己当回事么?

    “呃,对,什么暖床?”韵棋依旧对贤王无视只问韵画。

    “路上遇到一个女孩,年纪和我差不多大呢,装成一个小流氓调戏我,我看到她的耳朵眼儿,就想反着调戏她一下,所以没揭穿她,可是她明明是躺在床上的,而且……”韵画也不知道要怎么解释,总不能说自己的一个武功强大的手下,把人掳来,还点了穴吧?

    “呃?……这算事么?怎么还惊动了贤王?还有太子和敏王?”高云龙有点晕了,反正他看见韵画智商就连招唤都不打的跑了一大半,晕啦!迷糊啦}涂啦!失忆啦……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

    “此女是南楚的公主,人家要人呢!”太子回话。

    “公主?扮成小流氓调戏我妹妹?没事儿吧她?”韵棋有点不太高兴。

    “具体怎么回事我们不知道,郡主是这样说的!”太子也没客气,因为他没有察觉到韵棋的不悦。

    “那你们就带回去吧!我再给妹妹找个暖床的!”韵棋说道。

    “关键是人没了,我们怎么带?”太子接话。

    “那就是说那个什么公主把丫鬟打晕了,跑了!对么?”韵棋冷冷的说道,然后把目光落到贤王的脸上!

    “我可不知道,南楚使团求的太子,我是来找韵画的,和我可一点关系都没有!”贤王说完了就瘪着嘴钻进了屋子,他早就相中了书案前的一幅墨宝,看出气氛有点改变,觉得从地上开始钻起了嗖嗖的小风,还不进屋?他的皮肤最是娇嫩了!

    “太子殿下,前几日还对我妹妹情有独钟,今天就因为未来的太子妃失踪来韵府质问,你这心性变的也太快了些吧?”韵棋的底线与任何事都无关,于自己更是无关,只和这个妹妹有关。

    因为他和妹妹的出生,父亲对他们本是冷淡,所以他是孤独的,在自己的心里,虽然达不到恨父亲的程度,但是内心深处,只觉得自己只有一个亲人——韵画!所以哪怕是太子,敢触自己的底线,也不行,更别说碰了!

    “未来的太子妃?那个楚国公主?是龙帝的圣意么?”高云龙唯恐火焰不高,狠狠的淋上了一杯酒。他内心是十分高兴的,原来太子——不是情敌了。他把目光落在韵画的脸上,偷偷的窃笑。

    太子与韵棋对视着,听着韵棋的字字铿锵,他身体一震,在一刹那的目光相交之中,瞬间便已洞察对方内心。

    太子的脸上立时涌出了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复杂情绪,眉宇耸动,咬了咬嘴唇,因为手还被敏王握着,便拉着他愤愤的走了。

    远处的贤王并不介意他们的不辞而别,面带微笑,一一扫视众人,最后落在那个脸色涨红的少年身上,笑道:“原来韵营长也是有脾气的!看来你们这群孝……”他长叹了一口气,微微的摇了一下头,似是颇为无奈,便移了目光,直视前方,也缓步而去,临了说了一句:“韵画妹妹,我隔天再来,今天你太忙了。”

    “韵画妹妹?这是什么称呼?”高云龙看着他潇洒远去背影觉得自己更回的混乱了。

    太子出了韵府,也不坐车,亦不骑马,只是愤愤的往前没有方向的走着。一直走到了一个人少车零的小街,觉得套了三四层的长袍已然湿透。

    “松手吧!”敏王的话终于将太子拉回了现实之中。

    “大哥!”太子的眼睛红红的,敏王能看得出来,他一直在忍着,并没有哭出来,可是敏王不知道他这样难过的原因是什么。

    “能说说为了什么这样的心伤么?怎么和那日在先祖像上罚跪一样难过?”敏王把手轻轻的放在他的肩上,一如当日。

    “他们刚回来的那几天,虽然只有几天,可是我很快乐,韵府不入朝堂,不涉党争,我觉得和他们在一起一点儿的负担都没有,是我长这么大来最高兴的几天,可是突然之间,韵画变了,今天韵棋也变了,我去找他,他们说他不在宁宫营,去驻营了,怎么会那么巧,每次都去驻营呢?今天…他那样和我说话,是真的不和我好了!”龙骐委屈着。

    敏王突然的明白了他的心性,莫名的冒出了一股说不出来的自责,是不是自己把他照顾的太过了,所以他承受不住一点的委屈,敏王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今年十六了,还是未来的君主,以为是在玩孩子们过家家么?还这个和你好那个和你不好呢?”

    “大哥,这一切道理我比谁都明白,只是真的面对的时候,心里怎么这么难受呢?”太子红着一双眼睛,努力的忍着眼中的泪水。

    “韵棋和韵画的归都,改变了许多,其实一开始的时候,高家就是龙骧的后盾,我并不过于在意,因为于他于我,我们在朝中也算得上并驾齐驱罢了,他虽然比我多了一支驻军,但是那关军远在天边,如果真的有什么异动,他们赶到帝都,也着实是太晚了些。”敏王四处的看着,又走近了一步。

    “你的身后有皇母后、有我,我只说一句,别怕!”敏王十分的坚定的告诉他。

    “父帝真的会把帝位传给五弟么?他如何担得起了万里江山?”太子收了心伤的思绪,微整面色,抬头望向龙骕。

    “父皇…他当年远在关城,却能千里勤王,坐上这九五之尊,你看哪座龙椅之下不是白骨磊磊?他必有他的深意,只是我们体会不到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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