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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四 谁在外面

    “所以你们根据他的行踪找到了我,可是他……还是没有对我痛下杀手。”龙骧低下了头陷入了一种无名的深思,想着什么又说道:“难道是有人杀他灭口或者他没有杀我而使他自己着来了杀身之祸?”

    “不知道呀,一切皆有可能。”韵画轻声回道。

    前行了大约不远之处,便远远的看到一驾华盖马车,颜色是龙骧熟悉的明黄之色。

    “这不是帝驾么?”龙骧小声皱眉问她。

    “正是,帝君亲赐的,我们全骑着马,后面拖着这驾车,只为了接回你。”韵画淡然的笑道。

    龙骧回过头去,远远的看见低着头一个人孤独的行走的黎黎,心里突然冒也一种怜惜的感觉,在没有意思的情况下,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这一切全都落在韵画的眼里,她也随着他长叹一声。

    一直走到车驾的旁边,她扶着龙骧上了车,在车里的小炉上用半热的茶壶给他倒了一杯茶,这才缓缓的张口:“五殿下,其实……你不用把我想的太过于……我不是不能容人之人,助五殿下登基为帝,是我为之奉献一切的目标,真的有那么一天,我只希望……你可以放我走,远离这片明黄之地,还我自由之身,只是那天之前,我只能是五殿下的正妃,这一点是不能改变的……”

    龙骧看着她明媚的双眼,眸光之中再没有一丝的怀疑之色,甚至于在心底有着一丝奇妙的感觉:“我知道,但是我不是无情无义之人,无论你是否助我匡扶天上,登基为帝,你都永远是我的正妃!”此话说完,龙骧有些诧异,因为这句话,他没有走心,而是不自然的脱口而出。

    “古往今来,所有的帝君和帝后,不是强指,就是压联,没有一丝的真情实义,不过是相敬如宾罢了,我……想找一个我爱的并爱我的人,现在我十七岁了,为了殿下,不知道还要奋斗多少年,而这样的时光,不是我想渡过的,后半生……请殿下放手吧,让我也享受一下我能有的快乐人生!”韵画淡然的笑道,不知道为什么车里只有一个茶杯,韵画并不见外的直接拿起龙骧喝剩下的茶水一饮而尽。

    只过了一会儿的功夫,马就晃晃悠悠的行了起来,韵画慢慢的闭上了双眼,往车后窜了过去,紧紧的贴在车厢上,少会儿功会就传来均匀的呼吸声。

    龙骧歪过头看去,一脸憔悴的她,紧紧的皱着眉头,即使在睡觉也是紧紧的握紧手里的马鞭……一双斜而向上的眼角与两道墨眉冲鬓而去,轻巧的媚颜透着一丝温暖。

    龙骧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蓦的怀念起从前能依偎在她怀里的时光……

    时间在无声的滑过,仿佛一切都回到了正轨,只是处在各处的每个人都不知道要面对的会是什么。

    二天后,就碰到了敏王龙骕亲自带队的护城军,相见之后,才知道,龙帝和泯妃已然到了沆镇亲迎。

    “胡闹!他不坐镇帝都,竟然……”韵画看了一眼龙骕欲言又止。

    “五王妃,听说你心思缜密,怎么会这样不小心的乱说话?太子为储君,帝君出都,由他暂监国政,有何不可?是信不过太子殿下,还是心生埋怨?”龙骕皱着双眉,一脸的阴冷。

    “……”韵画暂时不想得罪他,也不想和他发生什么冲突,但没有反驳,只是憋了一下小嘴,低了一下头,龙骧继续装傻,便也没有办法开口,高世子听了这话,便打趣道。

    “敏王,她一个孩子,哪里来的心思缜密,这不是担心帝君么,所以有一些口不择言罢了……”云龙琏说一边拉着龙骕往远处走去。

    “帝君亲迎到长留亭也就罢了,为什么会来沆镇?”龙骧小声的问着韵画。

    “也许主要是为了接你,顺路……把龙驰带回去吧!”韵画的眼中突然晃过龙驰那个脸色冷秀的阳光男孩。

    韵画心中明白,龙驰不是虎狼之人,看他对龙骧的处置,便想得出来,他必是受人所逼,但是随着他的故去,也许其中一切的秘密永远的尘封了。

    “父帝,会恨他么?”龙骧突然问他。

    “怎么会,那是自己的儿子,帝君是如何登基为帝的,所有人都知道,他的心里可能一直以为,只要是夺嫡,什么手断都可以使,兄弟之间手足之残……是再正常不过的!”韵画慢慢的说道,脸色平静如水,就象对他讲述一个无关紧要的故事。

    “呃?”

    “呃什么,你以为你想从太子手里抢回帝位那么简单么?要经过多少次明争暗斗?要有多少人流血牺牲?要有多少族门被灭?”

    “韵画,那么,咱们别争了,就这样放弃不行么?我守着母妃,还有你和黎黎,咱们就这样平安富贵一生……不好么?”龙骧小声却字字肯定的问她。

    “我也想,可是为人子、为人女,有些咱们需要背负的东西,就得承受,你和我都没有办法逃避!”韵画轻声的说道。

    “是啊……那是一种不负责任的表现……那么你到底是为了什么?韵家世代为太子师,应该为太子一派的,为什么你会这样执着?”龙骧轻声叹道。

    “总有一天,你们知道理由的,我只希望你没有忘了答应我的事情!”

    “什么?休了你?”龙骧问她。

    “你不是……恢复记忆了么?梁府的事儿,你不记得了?”韵画问他。

    梁府?龙骧眼色一凛,突然想起来那几日在床上,韵画和他所说的,希望自己好起来,然后登基为帝的那一天一定要还梁家满府清白,龙骧突然觉得头疼的历害,便不自主的捂住了脑袋。

    “红玉为你除去了蛊虫,没有给你配药么?”韵画扶住他问道。

    “配了,可是早就吃了了,这段时日来,一想到什么以前的事情,头就痛的历害!”龙骧回道。

    “回车里!”韵画目色一收,脸上有些许的凛冽。

    车厢里的火炉虽然已经灭了火,许是密封好的原因,一进车厢,便觉得热气扑脸。

    韵画有些着急的直接吩咐:“骧儿,把衣服脱了!”

    “什么?”龙骧有些急促并脸红的抓住了衣领。

    “快点,你以为我垂涎你的美色不成?又不是没有给你洗过澡!”韵画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然后转过身去准备银针。

    “唉呀!疼!”龙骧突然想起来,他还是个傻子的时候,确实让韵画给自己洗过澡,那是因为他在木桶里玩水,说什么也不出来,韵画直接将他拉了出来,就那样光溜溜的,而且还一直在张牙舞爪的,想到这些,他头能不疼么?立时脸又红了起来。

    韵画看他那个样子,直接动手给他脱去了上衣,拉着他坐在车底,在后背的几处穴位插入了几根银针,一会儿的功夫,龙骧就觉得浑身的毛孔慢慢的舒展开来,紧接着开始冒着丝丝的汗气,一会儿的功夫,就凝结成了一滴滴的汗珠。

    透明的汗珠随着凝结,慢慢的变大,颜色也在悄然的发生了变化,渐渐的变成了淡粉色。

    “真是好手段!不愧为师父的师妹……”韵画轻声的点头喃语。

    “什么?”龙骧不解。

    “红玉在你的身上做了点手脚,所以……你的头会疼。”韵画轻语。

    “手脚?什么手脚,我知道……”龙骧咬了一下牙,他不知道应该不应该把黎黎给他下蛊的事情告诉韵画,那样,会不会对黎黎产生反感甚至烦意,真那个样子,黎黎一个人孤独在陪在自己的身边,日子岂不更加难过?

    “还下过*?”韵画用手点起一滴汗水,轻轻的放在唇上,用舌尖舔了一下,可是不知道为什么,龙骧的呼吸突然变的急促起来,甚至给人一种喘不过气来的感觉。

    韵画皱着眉头,她刚要探身到龙骧的面前,想问问他怎么了,脑袋里突然泛出了一条蛊毒典上的记录,她神色骤变,连忙回身拿针,可是还没等她摸到小案上的银针,龙骧就双眼绯红的扑了过来,直接将她按到了地上,整个人都压在她的身上。

    韵画觉得压在自己身上的龙骧象要被点燃了一般的烫人,他身上滴下的汗水就象热珠子,滴到自己的脸上,就象火灼般的疼痛,韵画咬住了牙,拒绝着他的强吻。

    “谁教你的?生下来就会接吻么?我为什么不学点武功?我十分后悔!”韵画瞪着双眼,就象瞅着一个怪物的看着他,双腿用力的蹬踹着,可是龙骧就象轻车熟路一般紧紧的用自己的两条腿直接夹住,韵画立时消挺了一些。

    车外最近的高家世子,仿佛听到了车里的动静,有些纳闷:“表弟,不是傻的么?怎么就明白这种事情?而且还是大白天?”他看着四处行走的兵将,有聪明一些也竖着耳朵偷听着,仿佛都想捕捉些什么。

    “谁?谁在外面?”车厢里传来韵画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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