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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27章 简兮的愤怒

    庄琉森和痕妆听到消息,皆是一惊。庄琉森赶忙吩咐三子备了马车,一路狂奔。

    进了宫,看着地上长长的一条未干的水迹,痕妆心里猛地一痛,眼眶有些发涩,更是着急了起来,催着步子就冲进了西苑。

    一盆盆血水从她眼前端过,那么的扎眼,扎得她的眼睛生疼。脚步也突然慢了下来,好像被人打了镣铐,双脚有千斤重似的,让她迈不开步子。

    庄琉森原本是追着她的,刚进了苑就见痕妆愣愣地在那里站着,眼睛直直地看着不远处开着的门,却不再往前。

    刚走过去正想询问,却见痕妆双眼通红,满脸都是泪痕。不由也震惊住了。

    痕妆哭了?他认识她快一年了,从来没见她这么失落,这么恐惧过。此刻,她居然哭了?是因为独孤焱吗?

    “放心吧,他不会有事的。”

    轻轻环住她的双肩,庄琉森轻声安慰道,心里又是着急,又是心疼。

    身边时常有人跑来跑去,每个人脸上都带着焦急和恐慌。小心翼翼地伺候着,生怕一不小心又惹得王上生气,也被指定去陪葬。

    屋内传来赵王的怒吼,痕妆的心里更是一顿,大脑瞬间一片空白,脚下如同踩了棉花一般,虚浮地动弹不得。

    “痕妆!”

    庄琉森不停摇着她的肩膀,希望她能清醒一些。

    痕妆却根本听不见他在说什么,只感觉身子不停地被摇着,庄琉森的嘴里不停说着什么。身边一个个人影跑来跑去,脸上都是焦急。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庄琉森的一声断喝才突然唤回了痕妆的理智。

    她疑惑地看看庄琉森,又看看周围,这才想起自己是听到了独孤焱遇刺的消息来了西苑。

    抬脚进了门,床上的独孤焱,一头红发更是衬得他那张脸苍白若纸,毫无血色。

    她穿过人群,眼睛里除了独孤焱,再没有任何人。

    独孤焱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剪了大半,身上的血虽然止住了,可那一处处的伤痕却显得触目惊心。

    他的气息微弱,若不细听,根本都听不到。甚至手指探到鼻翼,都感觉不到。

    所有人都看着痕妆,有目光中有心疼,有疑惑,有震惊,有不甘。

    突然,痕妆却在所有人的视线中,去一阵风一般跑了出去。庄琉森看看父亲,又看看床上的独孤焱,赶紧追了出去,却已经不见了痕妆的身影。

    没有人知道痕妆去了哪里,虽然心里想着痕妆,却更关心独孤焱的伤势。所以,庄琉森也并没有去找,又回了西苑。

    太医们忙得焦头烂额,一个个都小心翼翼地说着话,商量着对策,处理些独孤焱身上的伤口。

    所有人正焦急地只差在原地团团转了,一股悠扬的琴声却突然划破空气,传入了每一个人的耳中。

    如空谷幽兰,突然注入人们焦躁的心中,如同一只柔软的手,抚平人们心中所有的不安。让人觉得仿若置身云端。

    不禁驻足聆听,悠扬的曲子如同天籁,让人为之着迷,为之动容。心中美好的记忆被唤醒,生命的力量灌入心田,有如万物复苏,春暖花开的时节。

    却在这时,琴声戛然而止,明显的断篇却让人们久久回味,回望彼此,脸上都添了喜色,做事的动作也都轻快了许多,不似先前的死气沉沉。

    “太神奇了,太神奇了!”

    西苑内突然传出太医激动的声音,好像亲眼见证到了什么奇迹似的,脸上都是喜色。

    赵王疑惑,看着太医脸上的表情,问道:“怎么了?”

    太医赶忙走了过来,跪下回道:“禀王上,先前燕世子的脉象极弱,似乎已无生命的迹象。可是刚刚,臣又请了一次脉,却发现燕世子的脉象虽然依旧微弱,却已是渐渐有力,不似先前了。”

    赵王一听,心中也是一喜,赶紧问道:“既然这样,能不能救活?”

    这才是他最关心的问题。

    “刚刚不过两三分的把握,现在又添了两三分,料定应该是无虞了。”

    老太医依旧恭敬地答着话。独孤焱的伤势太重,却突然出现这样神奇的转机,只怕是老天现在还不想收他的命,又想让他受些苦楚,才会这么一波三折。

    赵王听了,眉头依旧紧皱,却也无奈地叹了口气,嘱咐了一句:“那孤王就把燕世子交给你们了。”

    说完,便不再多言,径直出了西苑。

    宫外,一处僻静的角落紧挨着宫墙,几棵梅树枝头绽着寒梅,有几处枝丫还越过了宫墙,探头进了深宫。

    墙角下,一声低喝透着说话人难以掩抑的怒火:“你不要命了!”

    远远看去,只见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立,黑衣身影,身材颀长,男子眼角眉梢都有一种说不出来的美,甚过这世间的任何一个女子。

    他一手握着一把小巧的古琴,一手紧紧握着女子的手腕。渐渐收紧的手指略显苍白,却更让人可以迅速察觉出他周身不停凝聚的冷意。

    白衣女子仰头,寒冬腊月的天气,她却只着一件轻纱织就而成的纱裙,似乎并不感到寒冷。她身材纤瘦,不足男子巴掌大的小脸上写满了不屈和坚定。

    她眼眶微红,似乎才哭过。她瞪着男子,同样的生气愤怒。她声音依旧平淡,低声吼道:“放开我!”

    男子却再没有说话,而且直接将握着女子手腕的手移到她的腰上,在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之前,点脚离去。

    宽敞的大厅,却没有一缕阳光照进来,黑乎乎一片,显得有些阴冷。

    女子用力挣脱男子的钳制,又伸手夺过那把古琴,便朝门外走去。

    “你拿自己的命在赌?为了那个男人?”

    女子并没有回答,连脚步都不曾有半分的停顿,那么的坚定。

    “站住!”

    又是一声低喝,女子却反而走的更快了。然而,心中想着别的事情,却没有认真去看路,刚跨过门槛,便与另一名女子撞了个正着,脚步踉跄,往后退了两步方才站稳。

    进来的女子显然也被撞得懵了一下,继而抬头看向眼前的人,见眼前之人美貌动人,其姿色更胜自己一筹,不禁心里暗暗发狠。又见这女子眼圈微红,再加上进门之前听到的一声利喝,女子脸上瞬现得意之色。

    “啪!”

    突如其来地声音,惊得男子的心里一阵发颤。再去看时,只见白衣女子已经因为这一掌的力道歪倒在了地上,嘴角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血迹。

    男子的眸子瞬间紧缩,看着站着的绿衣华服,香肩外露的妖娆女子,眼中的冷意更甚,更有一抹嗜血的杀意渐渐在他的瞳孔中凝聚。

    “下作的东西,走路不长眼睛吗?这么莽莽撞撞地,疼死我了!”

    妖娆女子见男子的脸色变了,更是变本加厉地呵斥起了依旧趴在地上的女子。继而又扭着身子向男子走过去,娇媚的声音柔弱无骨一般地撒娇道,

    “简爷,嫣儿被撞得好痛。手也好痛。”

    没错,这黑衣男子,便是血酬的主人,那个让天下人闻风丧胆的简兮。而那白衣女子,便是突然从西苑跑出去的痕妆。

    这妖娆女子是柳絮巷中的人,因为经常被叫去简府,便自以为有一天能被简兮收入简府中,在府里也时常表现得如同女主人一般,也不知道引起了多少人的厌恶。

    这会儿又仗着势,以为简兮还会如以往那般对她细心呵护,温柔缱绻。却没料到,她的存在,有时候在简兮看来,也会如此碍眼。

    痕妆抬手拭去嘴角的血渍,缓缓站了起来,依旧抱着琴往外走,好像刚刚并没有发生任何事情。

    “站住!”简兮又是一声怒吼。

    痕妆这次终于停下了脚步,却并未回头。声音冷冷的,充满了嘲讽:“怎么?还想让我把另一边脸也凑过去吗?”

    简兮听着这话,眼神越发地冷了下来,他突然一阵风似的从女人身边一闪而过,一把拉住了痕妆的手腕。

    女人走到简兮身边,正要扭着腰往简兮的身上靠,却不想,简兮突然从她身边闪过,害得她没有防备摔到了地上,嘴里还在娇媚地叫着:“简爷。”

    却见简兮却在拉着刚刚那个被自己打的女人,心里更是恨恨的,后悔着刚刚那一巴掌太轻,没有再重一点,最好一掌把那个女人杀了才好。

    这么想着,眼里也露出了几分杀意。

    “式微!”

    简兮突然叫道,拉着痕妆便往另一个方向走去,边走,厅里的女人还可以听见简兮对硕鼠吩咐着,

    “把手剁碎了喂鼠,其他随你。”

    声音那么嗜血,却又那么冷漠,好像这样的吩咐再平常不过,这样的方式也没有任何值得他皱一下眉头的地方,别人的痛苦在他眼里,似乎没有什么所谓。

    痕妆却也是冷冷一笑,满脸嘲讽。被简兮硬拖着,心里却还十分急切。

    “你给我放开!简兮!”痕妆不停挣扎着,用力甩着简兮的手,想挣脱,挣脱半晌,力量的悬殊使得这些挣扎变成了徒劳,她心里更是气急。

    另一手掌心凝聚起内力,便要出手,手腕又突然一松。内力凝顿,再次涣散,她看了简兮一眼,没有再多加理会,便转身抬步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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