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想入非非的妖精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蔷薇五点多就给老家的小姨打了电话,平时李妈妈和小姨走动最多。“喂小姨吗?我妈妈的事情你知道了吧,请你多照顾一下她啊,我多次打她电话她都不接。”
“哎,你妈妈是不想让你担心,她最近是住我这里了,昨天晚上高利贷的已经跟过来了,还把我家砸的稀巴烂,你妈妈当场躺地下,他们才没敢继续闹事。”
“什么,我妈妈怎么了?她昏倒了吗?”
“你妈妈应该没事的,她是装病的,她不躺地下装病,他们就会打砸家里的东西。”
“姨妈,真是不好意思,我家里的事情还连累了你们家。我现在真的很担心爸妈。”
“你别担心了,你妈妈最近在医院里,她也是装病的,你爸爸已经躲起来了,我们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蔷薇放下电话更恐慌了,她想她必须回家看一下妈妈,这样才能放心,蔷薇接着就赶到车站了,买上最近的一班车次。路程虽不长,但她蔷薇这段路走得太漫长。
李妈妈为躲避债,故意装病住进了医院,李爸爸也藏得不知去向。进医院看过李妈妈之后,蔷薇与李妈妈抱头痛哭,蔷薇从来没有见母亲曾经这样惨过,在她眼里,母亲一直是个坚强的女人,虽然年轻时候有诸多不顺,但是她都挺过来了。可是现在呢?
“蔷薇,你可真傻,为什么要回来呢?妈妈没事,是装病的。”妈妈摸着蔷薇哭泣的脸说着。
“妈妈,我不放心你啊,我还在想办法。”
“孩子,爸妈对不住你啊。”
依然抱头痛哭的母女俩没有察觉病房里进来几个壮汉,其中一个还骂骂咧咧的,“别以为躲医院你们就能了事,不可能的,我觉得你还是先把房产证交出来抵上账。你们现在欠账可是200万。”
“什么200万,不是100万吗?”蔷薇冲壮汉喊着说。
“小姑娘,100万那是上个月的事情了,你以为我们是银行啊?”
“啊……”蔷薇的心里在撕裂着。他的父亲借的是高利贷,利息膨胀的吓人。
“老太太,你真没钱的话,可以卖女儿啊,你女儿还算有点姿色的,出去卖也能混到点钱吧。呵呵。”
“你们给我滚出去。”李妈妈指着他们喊着。
“我们也不想一趟趟来回的跑,知趣的话还是赶紧还钱吧,越拖利息越多。下次我们再来就不跟你客气了!”说完,几个人扬长而去。
“妈妈,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200万可是一笔大数目呢?”
“只恨你那个死心不改的父亲,我看还是先把房产证抵给他们吧。这样也可以缓和一下,毕竟钱越贵越多。”
“这怎么行啊,那是你们唯一的家啊。”
“我看这个家要不要也没什么意思了。你大了,可以远走高飞,就不要管父母了。”
说完母女俩又是一顿抱头痛哭。蔷薇心想:“我怎么可以不管父母的死活呢?我不可以接收这个悲剧,我一定要想办法。”思考之时,蔷薇看了一眼手表,已经下午了,她必须赶回去准备参加那个歌剧演出,只有在演出现场他才能遇见总裁,只有总裁有能力借这笔钱给她。想到这里,蔷薇立即站起身:“妈,您要好好的,最近您就在医院休息吧,他们再来闹事你就立刻报警,千万别吃了亏,现在我必须赶回去一趟,我不会放弃你们的,我会再来看你,钱的事情我来想办法!”
蔷薇走出医院就往车站赶去,她仍是买了最早的一班车,路上开始筹划该怎么向总裁开口要钱。“200万,我李蔷薇何德何能借到这笔巨款,我张嘴向总裁借钱,他就一定会借给我吗?他觉得我如此冒失,肯定会看不起我的。可是就让他看不起我吧!我必须弄到这笔钱,才能救我的父母,才能保护我的家。”
车到站了,蔷薇想到看歌剧演出不能冒然去,必须有像样的着装才算不失礼,她又跑到街区的衣服一条街看了一圈,像样的晚礼服都很贵,她现在正是用钱之时,怎能买得起这些华丽的衣服,她还是决定租一件晚礼服,当天租当天还最便宜。
在衣服店里试了一圈,其中一件白色的镶钻的晚礼服最合适、最得体,她顺势穿在身上,然后租了下来,外面套上长大衣,径直走出服装店时,蔷薇在镜子前又照了照,她的脸色蜡黄,还有重重的黑眼圈,磨样真的很憔悴。
服装店附近有个化妆店,蔷薇顺势走进化妆店。坐下来之后,店员就开始为蔷薇做发型,做指甲,化妆,一个小时很快就过去了,蔷薇焕然一新,盘的高高的头发、漂亮的指甲、精致的妆容,她活像个贵妇。蔷薇自己都想抚摸一下镜子中的自己。她看了一下手表,就快要七点了,她要去赴会了。
蔷薇走在大街上,冷风吹着她,她一点也不觉得冷,她的心中燃烧起一股热火,让她忘记周围的一切。华灯初上,照的人格外妩媚,因为她的打扮,因为她的妆容,走过的行人无不看她,她太美丽动人了。但蔷薇并不顾及旁人的目光,只是一步步在大街上踱着、想着……
“我为什么要穿成这样去赴会,总裁会因为我的装扮和我的妆容而借给我钱吗?我恨我自己,如今我的模样活像一个想入非非的妖精,哦,妖精,我宁可我是个妖精可以变出钱来,我宁可我自己有这个本事。假如,我真的找到了总裁,有真的张嘴跟总裁借钱了,他不借给我怎么办?那我就跪在他脚下哀求吧,总裁是个很有身份的人,我会不会被小刘或是小张拉起来丢出剧院?太可怕了,我简直不要脸,嗯……就让我不要脸一回吧,看在上天的份上,我只希望他能借给我钱就行。”
想了久久,蔷薇不知不觉徘徊到剧院门口,大家都已近入场了,蔷薇也鼓起勇气迈开步子,进了剧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