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传说中的被嫌弃了

    “凭什么，凭什么，死贱人！父亲竟然给她另找了夫子！”颜如萱在知晓这个事情之后，大发雷霆的摔东西。

    “我儿莫急，老爷不就是多请了夫子么，到时候族考她不会，看她如何呆在颜府。”

    “可是，姨娘，我不服气。”能被颜如萱称为姨娘的也就是她的生母赵氏了。

    “这就忍不了了？你若是不忍下这口气，如何可以成为嫡小姐。让你办的都办了？”

    “办了办了，放心吧，三夫人没有怀疑我。”

    颜大人给小柒另请夫子的事情不仅让颜如萱不高兴，也让洛都各家的庶小姐们产生了危机，毕竟单请夫子是嫡女的待遇，小柒这个又黑又瘦的小村姑什么时候被颜大人这么重视了？庶小姐们不由得开始

    思考对策。若说之前他们是对小柒轻视，现在便是对小柒产生敌意了，于是种种话语在她们的编排下应运而生，哪怕她们根本就没有见过小柒。

    一时间，整个洛都都知道，颜家大小姐容貌无颜，四艺不通，十足的废柴，更是有人直接说颜家的庶长女是个痴傻的。

    而小柒对此从来不做任何辩解，她到要看看这群人能折腾出什么幺蛾子来。

    时间就这么过去，转眼间，小柒在颜府已经呆了一年了。期间发生了大大小小许多事情，不过有两间最为轰动。第一件是颜府里主持中馈的三夫人因为巫蛊之事突然失了老夫人的宠，中馈权被收回，然后转交给了颜大人名下的李姨娘，同时三夫人被禁足。第二件就便是给小柒请女夫子的事情。

    鉴于那些流言，洛都里的女夫子已经不敢教导小柒了。而颜大人不得不再去请一个夫子。现在的小柒对于颜大人来说就是一步废棋，还是一步颜老夫人布置的废棋。无论是将小七撵出去还是丢在府里弃之不顾，他颜家便会落得一个苛责庶女的名声，而这对他颜旭的仕途可是不利的。所以尽管小柒是颗废棋，颜旭却依旧要留着。

    “去，把颜希芸叫来。”颜大人对着自己院子外的小厮发号施令。

    小柒很快就来了，这也是小柒回来后这对名义上的父女二人见得第二面。

    颜大人看到小柒便是来气，这丫头刚来的时候又黑又瘦也就罢了，怎么养了一年还是那副黑瘦的样子，顶多就是高了一点，而外貌呢似乎更加平凡了，实在是不可取！

    “希芸，这次来的夫子是鸾城请得，不得继续无礼。”颜大人再次丢出一个警告，言语之间也是颇为严厉。他始终想不明白自己怎么会有这么不中用的女儿。

    “是，希芸明白。”小柒低头垂眼，表现出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下却是冷笑，可以用得的女儿便是纵容，不能利用的便是不闻不问，呵，好一个父亲！

    “下去罢。”颜大人不耐烦的袖子一挥让小柒赶快退下。

    这次谈话之后不久，新请的女夫子很快就到了颜家。

    “奴家姓苏，大小姐可以称呼奴家为苏夫子。”

    “唔，苏……先生好。”小柒一副看起来很乖的样子，不过却并未称呼夫子，只是叫她先生。

    “我在西跨院，有不明白就问我罢。”苏夫子一副和善的样子，似乎是个好夫子。然后她留下一本基础的琴谱给小柒，就兀自走了。

    琴谱自然是被小柒留下了，然而小柒却是翻了一眼之后便再也不看。小柒不去找那位苏夫子，苏夫子也就不来。

    “紫杏，给你个任务，稍微留心一下苏先生的动向。”

    “是。”

    过了几天，紫杏便给了小柒一个答复，说是这位女夫子经常向府里的丫鬟询问颜大人以及颜家三老爷的行踪，并且时常到两位老爷经常去的茶楼走动。在结合她留下的琴谱，小柒很快就猜测出来她的身份——歌姬。居然请了歌姬来教导府里不受宠的庶女儿的四艺，而按照规矩，只有风尘女子拜师学艺的时候才会称授艺师父为夫子，意为拜在此人门下，而此后的身份蝶牌上也会标明她师承何人。

    颜府，打算将她当成歌姬培养么。小柒目光一冷，杀气四溢，她自己没注意到，但是一旁的紫杏是吓坏了，大小姐平时不这样，如今这眼神，好吓人！

    时间很快就到了女儿节了，按照洛都的习俗，女孩子们在这天可以出门上街。而洛都的店铺里也都很快张灯结彩来吸引女孩子们采购物品，尤其是那些大户人家的女孩子。而颜家一年一度的家族测试也在这一天举行。

    一大早，颜家正堂就被装饰一新，两侧的回廊上挂着竹帘，颜家的女儿们按照长幼顺序落座在竹帘后面的席位上，小柒身为庶长女，本应是坐在庶女里的第一位，然而她却被安置在了一个靠近角落的位置，显然颜大人并没有承认她。

    随着颜老夫人一声开始，颜家女儿的测试也拉开了帷幕。这样的测试，嫡女只是走个过场，真正参与测试的则是庶女。

    “有谁自告奋勇，第一个上来？”老夫人缓缓发问。

    “回禀老夫人，如烟第一个来。”说话的是个和小柒年纪差不多的小丫头。她随即表演了画艺，博得颜老夫人的赞美。颜大人脸上闪过一丝满意。

    “老祖宗，如萱要第二个来嘛！”颜如萱在一旁撒娇，颜老夫人很快应允：“好好好，乖萱儿第二个！”

    颜如萱写了一个福字又弹了首曲子，对此颜老夫人十分满意：“郭嬷嬷，那个福字就挂我房里罢。”

    颜如萱脸上闪过得意的神色，前来观礼的赵姨娘也满意的微微点头，而颜家三爷则是赞赏的看着颜如萱也看了看赵姨娘。

    随后又有两个庶女做了表演，虽然不及前面这二位，但是也得到了颜老夫人和颜大人的肯定。比试到这里，负责主持中馈的李姨娘便准备宣布结果，而这时同观礼的几位女夫子中忽然有人搭话：“这位如夫人莫急，我这学生还未表演呐。”说话之人便是苏夫子。

    “哦，瞧妾身这记性，竟然忘了大小姐。”

    于是，原本没人想到的小柒就这么被人响起，颜大人面色一僵，颜家三爷则是眼底闪过一丝精光，老夫人不置一词，女夫子以及几个庶小姐都在看热闹。

    “还不快滚上来测试！”颜大人深色严厉。

    “当着要希芸上去测试？”小柒此时忽然没有了那种畏畏缩缩的神色，不过颜家人并没有在意。

    “废话，你的妹妹都测试完了，你还不尽快！”

    小柒眼底闪过一丝冷意，呵，这可是你们颜家人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