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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光棍少主

    华无双微笑失礼告别,目光担忧的看着怀里的稻草儿,步伐不快却微显担忧急切。

    终于在胡非羽的目送下进了天水医馆的大门。

    天水医馆。

    她轻轻敲门,门里一青衣药童便懒散的迎了出来,“何事?”

    “求医。”

    “何病?”

    “求医。”

    “废话,我问….”药童的不咸不淡的语调嘎然而至,华无双盯紧药童的眼睛无声微笑,背影刚好挡非羽的目光。

    “求..何医?”药童似思考了一会,才想起回话。

    “有何病,求何医。”

    “病…从何来?”

    “病从医来。”

    “怎讲?”

    “有病无医便得亡,亡者,自然不会病。”

    小药童深吸一口气,看向华无双的目光十分精彩,抬头看了一眼四周的状况。

    又看了看华无双,和她手中的孩子,了然了现状,迈出门去就又恢复了懒懒散散的态度,随便挥挥手,“此女身染恶疾,疑似罕见瘟疫,有待确定。请众位速速离去,莫要感染此疾,天水胡同近日关门,暂不营业。”

    “砰!”

    小药童不管门外慌张的众人,麻利的把华无双推进门去,痛快的关门,上锁,转身,施礼。

    “恭迎少主。”

    嘎?…

    华无双眨眨眼,谁?

    又低头瞅瞅稻草儿?她?

    稻草儿也在冲她眨眼,“乖娘…少主耶…很好用的哦….”

    华无双扶额,认真教训,“不可以这么时时刻刻想着祸害人,咱们要做一个正直的女汉子。”

    “啥叫女汉子呀?”

    “哦,可以理解成男子汉的近义词,女子汉。”

    “哦。”稻草恍然大悟。

    …..

    稻草很聪明,华无双很满意,又抬头对小药童问,“你怎么确定我是你家少主?”

    “家师说,若有人对上此暗号,便是…天水医馆的少主,我们的存在,就是为了等待少主,在少主用的着的时候给予帮助。”

    “你家师告诉你家少主叫啥没?”

    “没…”

    “你家家师叫啥?”

    “家师名为韩谷子。”

    华无双看着小药童肃然点头,小药童心里嘚瑟着想少主果然是认识家师的啊啊,华无双嘚瑟着想就这名儿一听就是高人啊高人….

    华无双亲切着继续问,“那你家家师现在何处?”

    小药童躬躬身,“方才我已给家师打过招呼,应在里间等着少主了。”

    “哦。”华无双瞅瞅眼中的眼中的孩子,没动。

    想了一会,问,“天水医馆势力多大?”

    药童一愣,算了算一板一眼的答,“医馆多大势力就多大….”

    华无双一个踉跄,四下瞅瞅,能有五百多坪?好…好….

    “那,能拿出多少人?”

    药童继续认真答,“共有我和家师二人…”

    …

    “那,门内有没有机关之类的可以阻挡人冲进来?”

    “这个…没有….”

    ….

    “那,要是碰上敌对势力,咱们要怎么做…”

    “哦,这个简单,关门,不营业,锁门。”

    ….

    !  !  !

    华无双满脸黑线,怪不得他丫丫的、锁门的动作特么的这么熟练!!

    她无语望天欲哭无泪,屋里穷的要揭盖儿,门外还守着条恶狼,咋办?

    不怕色狼般的对手,就怕穷光蛋队友啊啊啊….

    为毛好不容易捡来一个神马听起来很牛叉闪闪的少主结果是个光杆司令啊啊啊…

    华无双绕来绕去,绕来绕去。

    最后转身大大咧咧把稻草儿塞到小书童手里,小书童一愣,下意识伸手去接。

    稻草儿却一个回扑立马抱紧华无双脖子。

    “松手!”

    “不!”

    “你想做门口那条老恶狼的姨娘?”

    “不!”

    “那你就松手!”

    “不!”

    ….

    华无双郁闷,为毛自个身边的人都极其崇尚重复法则?

    怀中的稻草儿却突然松开手起了身,华无双心中一叹,就见那孩子大眼睛扑闪扑闪,撅着嘴巴可怜兮兮的瞅她。

    “可素乖乖也不要让乖娘去….”

    “乖乖就又要没人要了…”

    华无双瞅瞅稻草儿,把她放在椅子上,蹲下身子看着小小的孩子。看她眼神眷恋不舍,小小的眉毛曲折的蜷曲着。

    这世界上,有多少人渴望温暖,就要有多少准备,准备失去。

    稻草儿不知到底是何身份,她不知道今日救下这孩子是福是祸,可是既然救下了,她就得对这孩子负责。

    “我认了你,你就是我的。”

    “谁不要你,我都不会不要你。”

    “相信我,我会没事,回来接你。”

    ==

    许是今夜有雨,天色阴沉的早,春风刮着新生的枝桠在凄冷的夜里低声*。

    城北别苑,安乐庄内却仍是一片歌舞升平。

    舞姬柔软的腰肢映在西窗,起伏的弧度犹如最优美的山峦,让人生起想要征服的欲望。

    窗上还映着坐着的俩个人的身影,一人动作浮夸,时不时在舞姬靠过来时的腰上抓上一把。

    一人姿态优雅,一直慢慢饮酒,那动作,却不知怎的有些僵滞和缓慢。

    窗外,只闻笙箫低语。

    室内,可见绝色人间。

    “您觉得这舞姬怎样?”烛光透过屏障露出暗影里的一人,目光猥琐,笑容讨好。

    细看,却正是胡非羽。

    屏障之上,画着意境十足的山水画,而细细看去,那山山水水竟然皆是用女子的身体拼画而成。

    一人的身影埋在暗影里,那人慢慢饮酒,隐约可见优雅闲适的好风姿。他抬首,露出藏在暗影里的一张精致的完美的脸,嘴角挂着常携着的一抹笑容,目光雾蒙蒙的笼罩在那衣着鲜红舞衣的女子身上。

    舞动着的舞姬使倦身解数展现着自己完美的身体,含情脉脉的眼波荡在空中生出暧昧的气息。

    那人也在看她,却只见他似笑非笑,该是笑吟吟的目光隐在天生的雾色里,却让人猜不透那人的真实情绪。

    她只知道那是少爷请来的贵客,让她好生服侍,今夜,想尽办法也要将他留下。

    她受尽少爷宠爱,本有些不愿。而现一见,光是那绝世容颜便可让天下女子为之疯狂着迷,何况这人还身份高贵气质超然。

    也许,过了今夜,她可以飞上枝头做凤凰呢?

    舞姬舞的很卖力,可是那人除了举杯饮酒和偶尔看她就迟迟没有今夜要她侍候的意思,后劲便有些跟不上,渐渐舞的便有些吃力。

    鼓声响起,一曲*,舞姬下了狠心将那二十圈旋转舞的璀璨生花,留下贵人一场恩爱。

    大红的衣袂伴随着激烈鼓声在室内飞扬起伏,如一片雄壮辽阔的红色涛海波浪。

    波涛里,那人却仍就目光淡淡,笑意浅浅。看的一旁暗暗观察着的胡非羽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舞姬迎上主人阴沉的目光,心中一急,脚下一歪,膝盖一痛。

    鼓声却已行至最*,整个身子直直的向主桌上砸去。

    黑色身影一闪,衣袖闪过不留余地的甩向红色的倩影。胡非羽一声怒哼,起身抬脚狠狠的踹向舞姬玲珑的腰肢。

    “啊!”

    舞姬的痛呼伴随着腰肢间咔吱的一脆声,诡异的弧度和声响在还在奏着舞曲的室内却无人理睬。众人习以为常般的低头自顾自做好自己的事,趴在地上疼的满额汗珠的舞姬除了开始一声痛呼之外,也一直在强忍着痛楚不在发出一丝声响。

    “哼!没用的东西!拖出去,给外院的洒扫做共妻!”

    舞姬的脸色刷一下就白了。

    “少..少爷….求您…..”

    少爷待她如此之好,先前拿出来要送给贵客时还十分不舍,如今。他怎舍得给外院那些最粗鄙的仆人做共妻?

    一声求饶刚要呼出口,抬眼却见胡非羽几分疯狂几分暴虐的眼神。想起胡非羽对待往日那些被罚女子的残酷手段,求饶的话终是生生咽了下去。

    她只能眼神哀求着看着胡非羽,却不敢出声求饶,而胡非羽却转身对向一直悠闲坐着的男子,连看都不看她一眼,只得目露绝望的被粗鲁淫笑的家丁拽出去。

    “宅内贱婢失了礼仪,殿下莫要见怪。”

    “无妨。”

    男子只是淡淡开口,专注的饮着杯中的美酒。

    胡非羽目中神色变幻,思量许久,面上浮现一丝不舍,却还是开口道,“只是那日凝香楼之事,胡非甚感歉意。殿下虽然看不上蔽宅的舞姬,但是…今日胡非府上新来个美人儿…”

    男子随意抬头看他,胡非羽眼睛一亮,觉得有望。

    他嘿嘿一笑,目露淫光,“而且,还是个处子…”

    男子微微一笑,看不出喜厌。正要开口说话,春夜里的窗子外,却来了俩家鸟雀来避雨,叽叽喳喳叫个不停。

    他好奇般听了半晌,起身去打开窗,只有小雨伴着春风飘上窗沿,却不见叽叽喳喳鸣叫的鸟雀。

    他想了想,雾蒙蒙的目光里终于有了一丝异样的神色,就在胡非羽以为他又要拒绝时低笑回首。

    “下雨了,今夜,本宫怕是要在贵府打扰了。”

    胡非羽目光一亮,惊喜一笑,鞠躬,隐去目光中一抹阴狠的计较。

    “不胜荣幸。

    ===

    头很疼。

    华无双在碧玉床上红纱账里渐渐转醒时,只觉得头很疼。

    失去意识之前她记得她从天水医馆出来,未来得及做任何说辞便迎来不留余地的重重一击,那重力敲打在头上,立马一晕,只隐约听见胡非羽冷哼着怒骂,便彻底失去了意识。

    她吃力的起身,观察了一下室内。

    很宽敞的一间房,门前立着水晶裸女雕,盏里燃着上好催春香,壁上刻着精美春宫图,塌上铺着柔软肽仙毯——那是用一种特殊的药物制成,有避孕的奇效。

    华无双大怒,合计这丫想把她关在里头当鸡喂?

    心中懊恼,空气中浓郁的催春香却让她浑身燥热难安。先前晕过去时就已经被吸进去很多,何况她没有真气抵挡,对这玩意的抵抗力弱的也就比普通人强上一点。

    粘稠的汗液很快湿透了衣襟,这样下去怕是很快就要失去意识,她勉强起身,想要找找尖锐的物品刺激自己的身体以保持意识清醒。却突然发现体内似乎有一丝微弱的灵力在体内流淌。

    华无双一喜,立马不动,调转那丝微弱灵力吃力的冲破体内的阻滞。

    每动一分,便是一番钻心刻骨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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