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雒出阁(一)
“住嘴,你懂什么,没有见识的蠢货,这可是千年楠木所做成的大门,就是皇宫也找不出几块整到能做成门的楠木,其价值可谓是千金!算了,来不来由你,我先走了,哼!”
没想到这破门竟然会这么贵重,谁让它的长的这么丑,怎么能怪她,皇兄也真是的,她又不是故意的,哼,看着走远的慕容荆狄,慕容晓娆急忙上前跟上,紧随其后走了进去!
进入内门的“媚阁”可谓是别有洞天,跟门外死寂冷清的环境形成鲜明的对比,处处充满欢快的调笑声与女子娇吟的媚笑声,四周都被金壁辉煌的墙壁挡住了,只听的见欢笑声却看不见人影,仿佛进入了一处幻境寻不到左右,到处都是一模一样的盛设,很难分清方向。
大厅的四个壁角连着四个向上走的楼梯,掩饰在壁灯(用厚厚的木板制成墙壁,在往壁上沾满散着莹光的火莹纸,中间隔空开来,在空隔的四周放上通透的夜明珠,从外看来,根本就是一睹会发光的墙,因此被称为壁灯)下,一时竟不易查觉,头顶上挂满了散着琉珠的玉串和五颜六色的绸缎,交叠挥印,在壁灯的照射下尽显奢华。
四壁周围用一排排烁大的琉璃宫灯点缀,使整个大厅都置于通火明灯的照射下,看着如此奢华的大厅,慕容晓娆也仅仅是微怔了一下,“这也没什么吗,虽然还行,可也完全比不上本公主的寝宫”.
走上二楼的慕容荆狄越想越不对劲,他要真不管那死丫头的死活一个人走了万一她要出什么事了,以他那宠女无度的母后来说,还不活剥了他!想想就吓人,无奈转回身的慕容荆狄又退回去走下一阁的大厅,刚下了阁梯便看见自家那个冒失莽撞的妹妹不以为然的站在大厅中央左顾右盼,上前拉坠没反应过来的慕容晓娆转身就走。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这死丫头还有闲心在这儿评头论足,要是错过了紫雒姑娘的出阁时刻,他非掐死她不可”站在大厅中央正想着慕容荆狄去哪儿了的慕容晓娆在看见慕容荆狄过来的身影时都快激动的哭了。
“她都在这儿站半天了,都没找到能出去的路,这破地方还真不是一般的大,皇兄也真是的都不知道她对这地方不熟吗?也不知道等等她,等她回去了一定要让母后惩罚他,哼!!”
“不过,看这迹象皇兄是要拉她去哪?不是已经到了吗?难道不是在大厅?”当感觉到慕容荆狄放开自己的时候,慕容晓娆完全惊呆了,此时的她已经不知何时进了一间门帘上刻着“雅”字的单间,从这雅间的窗口向下看去,正对着大厅中央舞阁的位置,可谓是绝佳!
在看看周围的环境“这哪是什么妓院啊?明明是比她这个堂堂一国公主的寝阁都好的地方,正面的舞阁是一座悬于半空的空中阁台,四周用篓空的金丝楠木雕刻出千资百态的罂栗花,远远望去,像一大片鲜活的罂栗花浮覆在半空中央的阁台上,真是妙不可言。
凌空交叠的雪色蚕缎交相辉印,四周垂下来的硫璃玉碎串上各自悬挂着一幅美儿图,阁顶中央用一排火红的蚕丝花瓣装饰出来,鲜艳琦丽,阁角四周分别用大小八个光色不同的夜明珠装饰,世人都知有清如白昼的夜明珠,却不知还有散发着各色光彩的芸珠,其大小各异,所散发的光彩各异,因此称之为芸珠!”
看着如此奢华的舞阁,惊呆的慕容晓娆顿觉内心深处的妒忌因子像毒蛇一样簌簌的往上爬。
“这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妓院,说好听点叫“媚阁”,说不好听了不就是一专供男人享乐的下贱地方吗,竟然还装饰的如此奢华,比之宫中的盛设也差不了多少,刚才在上来的中途听过道两边的人说:
“这“媚阁”总共有九层。而且越往上越奢华,也越消费的高,平均一夜下来就是在这第三层也置少要掷十金出去,更别提在往上了,怕是在有钱的富甲少爷也不可能日日来此挥霍。不过即便如此,来这儿的人也是只多不少!”
哼9真是大胆,装饰的如此华丽奢移,只怕这财产来的不正常吧,不然,只凭一处靠男人赚钱的破妓院,就算是日日接客也肯定不可能如此富有,撑死也赚不了多少银子。(可惜她不知道的却是,也许在别的妓院没有这种能力,可“媚阁”却实实在在有这种日进斗金的能力!)
忽然,原本亮如白昼的舞阁整个暗了下来,在众人还没反应过的空档,随即便在忽明忽暗颜色各异的芸珠下走出一位不知从何而出的中年妇女!
只见其虽已是半老徐娘。却丝毫不见衰老,反而是风韵犹存,莲步轻起,不慌不忙的朝舞阁中央走来,全没有普通妓院老鸨的夸张,一点都不显作做。
当她看到台下坐无空席的时候,并没有表现出多么的激动,一副理所当然得样子!因为这场景根本早就在意料之内!(这可是“媚阁”,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当吵杂一片的看众看见终于来人了还是“媚阁”平时不怎么出面的老鸨“媚姑”时,都不觉脸上露出几丝得意的神色,她能亲自出来,说明今天来这里的人都是非富即贵的,坐在他们大厅中央的便都是朝居官品三品以上的重臣之子,就更别说能坐在高一层楼上的雅阁看客了,只怕是皇子候孙也是有可能的,哪能是她一介小小的老鸨能开罪的起的。
虽说这“媚姑虽然平时只是一介老鸨,不过在平时诚想见她也是很难的,更不用说出现在众人面了,因此“媚阁”的幕后老板更是被人当做了神一般的存在,一介小小的老鸨尚且如此,就更不要说这幕后老板了!”
所以在想到这一点的时候,众人都觉得很有面子。都不可抑置的叫喊起来,吵杂声更是比开时更胜。其中一位身穿浅绿绸缎坐在下摆的公子首先叫道:“媚姑,敢快把紫雒姑娘叫出来啊,这都什么时刻了,本少爷都等了大半天了,等的黄花菜都凉了!”
此刻正叫着闹腾的人正是当朝兵部尚书李威的庶子李伟,虽说是庶出,不过因为其正室除了一位千金在无所出,所以也被当成嫡子来养,因其父在朝中把握重权,以至于这李伟是好事不做,坏事做尽,最喜的便是强抢良家妇女,夜逛青楼,导至才过弱冠之年的他便过早的被酒色掏空了身子,眼底青黑色的眼袋就很好的说明了这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