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怪我,明天补上
今日林沂终于忙完了军火的事情,不过三天就可以交差复命了。
思绪着这些天都没有去看过阿虞,便打算去看看。
依旧是低调马车出行,她带着花娘和一车夫去往将军府上。
不料,路遇一熟人。
本来马车行的好好的,谁知突然就停下了——堵车这事不常有。
林沂撩开车窗一看,不得了啊!某位天仙的女娃正在教训某个贼子,嘴上骂骂咧咧的手脚还不停的打得正欢,那架势颇有几分骂街泼妇的样子。
萧清浅似乎察觉到她的目光,扬起冷眸朝她看去。乍一惊,原来是她!
没多想,她便朝着马车扬了扬手,不顾场景的大喊了声:“沂妹妹!”
此话一出,吓的林沂立马把窗帘放下,她暗道道,这下坏事了0说这妮子怎的来皇城了?不是爱跑江湖的么?
萧清浅知道是她后,甩了甩软鞭,亦不顾方才那贼子,径直朝林沂所在的马车去。
林沂让花娘查探了下,问那女的可有往这边来,花娘疑惑的掀开一角,见一身穿黑服的女子正朝这边来。
气势不凡,来势汹汹,看来不是什么好人,不然主子亦不会这般神情了。
是了,林沂此刻坐立不安,脸色亦不太好,她忙唤车夫调头——脑海只有一个念头,赶紧逃。
要是被她逮住,铁定没有好果子吃!她和萧清浅认识,自然是通过萧天鸿这条道。
那时,她还在萧王的封地上混。第一次见面是在萧王府上,她那时和啊骏一起去的,犹记得那日这位萧家的千金郡主挥着鞭子就朝自己身上打去,好在啊骏身手好着,不然她早已脸蛋开花了。
她都没明白什么个事,啊骏和这郡主姐姐就动上手了,那打得叫一个激烈啊!
啊骏把人家小姑娘如花似玉那脸蛋,直直打成了猪头状——一点也不怜香惜玉。而他自己也被抽了鞭子,伤在背上。
当时林沂那个叫心疼啊!那可是我家啊骏的背啊,滑滑的背脊上整了两道疤很影响手感的好么?
最后还是萧王妃来的及时,不然林沂就将她的背上也抽两鞭去……
自此,萧清浅伤好后,天天往她家跑,天天堵在门口等她家啊骏出来,就为了和他干上一场。啊骏很讨厌这郡主,打不过他还非得叫嚣,害他的主子难做人。
是了,她萧清浅可是萧王最宝贵的女儿,要是在林沂的地界出个好歹,那还能在萧王这混下去吗?
如此,啊骏虽然每天都会和她打上,不过都是算好了手下留情,倒也没有出什么事。于是乎,这般下去……
有那么一段日子,啊骏被她派出去了。而这萧清浅郡主还是忘她这跑,一来二去的,她俩便成了朋友。
因着萧清浅比林沂大一岁,非得喊她做妹妹,林沂无奈只得认。
在她二人分离时,萧清浅与她约定——下次见面一定要她林沂将啊骏双手奉上。
那时因为一个赌局,她输在了赌桌上,无奈应下她一个条件,所以她心想最后不与她再见了。
岂能料到,人算不如天算,躲了那么多年的女人能在大街上碰到?
好在马车后路够宽,他们能调转了头,便往相反的方向跑。
萧清浅似乎看出了她的意图,嘴角勾起一抹嘚瑟的弧度,冷哼一声。
想逃?没那么容易!
正好前方有一匹马,她轻点脚尖,飞身上马,厉喝一声,驾马追去。
"沂妹妹,你逃不了的!"很快,她的马就追上了林沂的马车。
听得他近在咫尺的声音,林沂心一横,吩咐花娘几句,打开马车后门,头也不回便跳了下去。
她此刻脑海就只有一个念头——说什么也不能让这女土匪见着,否则啊骏就没了!
她跳下马车,一路狂奔,引来了不少百姓的围观。
有眼尖的人,认出了这张脸的主人——曾经的残疾富豪女现在的天仙美人儿林沂林大小姐是也。
有一人看出就能有二人知道,三人四人……随后大伙都知道了。
萧清浅本想拦在她的马车前,所以跑远没有瞧见林沂从马车后边走了。
林沂避开众人,依旧狂奔着。
"吖!"身子撞上一个物体,她额头吃痛,张口就要,"谁特么不长眼……"拦了姐的道。
话未说完,额间抚上了一丝冰冷的触觉。
她错愕抬眸,是百里瀚的手在揉自己的额头。
他的嘴角禇着一抹柔柔的笑弧,眼眸倒映出来的似宠溺似担忧,或许两种都有。
可是怎么会有这种感觉?心底好像有一股暖暖的东西充斥着,是幸福?
"还疼吗?"独特低沉的嗓音响起在她耳边,林沂呆滞的望着他摇了摇头。
他旁若无人的把她拥在怀里,用一手圈住她的身子,似要给她当冬日的暖炉。
是了,以往她亦是这样命令他做暖炉的。现今,他主动将她揽入怀中,不让她冻着。
"怎的跑的这样急?"
林沂刚要开口,却听一道最为熟悉不过的声音回荡在大街上。
"林沂!有胆给本郡主出来!别整一缩头乌龟!"
经她这一大嗓门 ,还有谁不知方才从马车上跳下来的女子是林沂啊?!只是众人督选择默不作声,因着女子的身边站了一位高权重的人。
萧清浅喊了两句每人应,正打算一个个问时,身后传来一阵马蹄声。
是一群身着侍卫服的男子,他们在萧清浅面前停下。
"郡主!兰郡主有急事找您商量,请您务必跟属下回府。"为首的男子抱拳恭敬说道。
一听是姐姐有要事,也不再耽搁,随着他们先行回去。
临走前,还不忘意味深长的喊一句:"沂妹妹可别忘了和本郡主的约定,来日我萧清浅可是会讨回来的!"
她的话传入百里瀚的耳中,低眸疑惑看向她:"你和她约定了什么?"
林沂对上他好看的墨玉,刚想把约定的事情告诉于他,谁知头脑一阵眩晕,就晕了过去。
"沂儿!沂儿!"百里瀚抱住她,焦急呐喊。
众人亦是吃了一惊,林大小姐晕倒了!
半个时辰后,贤王府上。
"王爷不必担心,林小姐只不过是感染了少许风寒,加之月事刚过,这才引起了晕厥。"大夫诊断后一一将情况道来,"草民开几副药给她按时喝下后,便能痊愈。"
听了大夫的话,百里瀚才松了口气,好在没什么大事。
"n花娘你虽大夫出去拿药。"百里瀚对着站在身侧的花娘吩咐道。
"花娘知道。"花娘先是担忧的瞅了自家主子一眼,后才虽那大夫出去。
近日陪林沂住在贤王府上,花娘多少对这个百里瀚还算放心。
戴他们离去,百里瀚坐到她身侧,帮她捏捏了捏被角,看着她昏睡的容颜,怎么会感染上风寒呢?
明明自己几乎每日都陪着她,不让她受丁点雨露,可还是给病了。
看来自己做的还不够,要不然怎会令的自己心尖上的人儿受伤吖。。
PS:今天实在受不住了,得休息!sorry。
只能待在书房。
鸠占鹊巢。
对于那封未解的信,林沂是真心不想再提起,太丢人了!
若不是看在陆云枫与她相识一场的份上,她是绝对不会就此作罢的!
犹记得那天,她拿着信让百里瀚解释其诗的意思,结果得来的却是……
唉,她都不好意思说……总之就是很肉麻很肉麻的那种,这都不是关键,关键是百里瀚他一字一句解读出来的样子,真的好不是东西!
今夜忽有点睡不着,总觉得屋内有些闷,她穿了外衣往外走去。
又开始下雪了呢。
她借着月光呆呆的停在走廊上,忍不住叹了口气。转眼四年就要过去了,她也在这陌生的国度待了快四年。
四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还记得,来此的第一眼瞧见的便是雪,而她自己便是躺在雪地里挣扎反抗的那个小女孩,强烈的求生意识不许她在命运前低头,靠着这股劲儿她爬了很久很久,久到她都不知道何时晕厥过去的。
再次醒来后,自己已经躺在了暖暖的床上,房间了站满了人,有三老和一群大夫围着。
他们告诉她,她被人绑架后又丢弃,三老找了她整整五天,才从冰冷的雪地里将她刨出来。当时的她浑身僵硬没有呼吸,他们都以为她死了,幸好她微微曲动的手指被二娘看见,这才赶紧唤来大夫医治。
想来当时就是那雪救了自己……
她伸出掌心接住一片雪花,把它轻轻握在手里,冰冷刺骨的温度在此刻她却觉得是暖的。
"呃?"正当自己想的出神时,肩上多了一件披风。
"百里……瀚。"林沂抬眸。
"嗯,"百里瀚凝视着她的眸子,柔声问道:"不冷吗?"
她淡淡看了他一眼,低头继续望着手里已经融化的雪花,喃喃自语似的:"还好。"
而百里瀚读懂了,她灵澈的眼眸里隐隐泛着似疼似迷的光芒,这让他心底微揪,她的故事他还不知。
百里瀚从后抱住她,把脸贴近蹭了蹭她的耳垂,说道:"不开心的事就忘了吧。"
林沂没有说话,安静的让他抱着。
有些事情是永远都刻在脑海里的,怎么也挥之不去。